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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人皇九勢
    李家高層商議出了結果，立刻讓李兵通知牧星河，立刻返回李家一趟。
    李兵這樣的小人物，哪裏能得知家族的態度，從傳訊玉牌上也瞧不出來，還以為家族要嚴懲牧星河，所以才讓牧星河回去，麵對麵商議。
    他倒也猜對了一半，家族的確是要懲罰牧星河，卻是小懲，不可能真的將牧星河如何的。
    至少從這個角度上來看，牧星河勉強還真算得上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
    另一邊，牧星河返回到房間後，自然又引來了一番追問。
    牧星河沒有敷衍，也沒有拒不回答，而是輕飲茶水，一邊思索著，考慮要不要給牧清穎透些底。
    紅塵道落魄至此，危機四伏，光憑牧星河自己一人，完全是獨木難支，想要拯救紅塵道，根本不可能。
    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
    而牧清穎的身份，將會給牧星河帶來極大的好處與便利，別的不說，光是淬體的丹藥資源，這兩天牧星河就得到了不少，比尋常的弟子多出了兩倍。
    盡管這對於牧星河而言，依舊是杯水車薪，但也足以體現出，牧星河現在身份之重要，牧清穎的身份之可貴。
    如果能得到牧清穎的全力支持，想必得到其他高層的支持也不難，對他的計劃來說，這是一股無法忽視，也無法放棄的助力。
    唯一讓牧星河有些放心不下的，是牧清穎的心性和能力。
    經過短短兩天的觀察，牧星河不敢說把牧清穎看透，卻也了解個八九不離十。
    這丫頭修行天賦是不錯的，能力也有一些，但也就那樣，和她的謀劃智慧是一樣的差。
    最差的就是心性，那天被王拂塵一詐，直接就露餡了。
    這樣的心性，牧星河是真的不敢對她透露太多。
    就這樣，牧星河細想了好一會兒，牧清穎都不耐，幾乎要發飆了，牧星河才突然開口道：“我其實是李家的暗子。”
    牧清穎頓時愣住，怔怔地看著牧星河，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打懵了。
    良久，她才反應過來，冷笑道：“猜到了，所以你是去見你上頭的人了？”
    見到牧清穎的反應，牧星河心下微歎。
    各勢力在紅塵道安插大量暗子的事情，並不是什麽秘密，連牧清穎都習以為常了，可見形勢已經嚴峻到何種地步。
    “對，最慢兩天，最快明天，我就要去見李家高層。”
    牧星河點點頭。
    “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麽？賣同情？還是演一場背叛李家，贏取我信任的戲？”
    牧清穎俏臉冰冷如霜，嗤聲冷笑道：“收起你們那些鬼把戲吧，紅塵道和牧家已經什麽都不剩了，何必在這裏白費功夫。”
    牧星河眼神一冷，霍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牧清穎麵前，一把捏住牧清穎白皙如玉，滑膩似酥的俏臉，貼近她的臉龐，二人熾熱的呼吸打在對方臉上。
    牧清穎眼神一慌，俏臉微微泛紅，素手一拍，就將牧星河的手打到了一邊。
    牧星河卻是不依不饒，猛地靠上去，驚的牧清穎連忙後退，直接被逼到了牆角。
    “你……”
    牧清穎眼神冰寒，氣的俏臉通紅。
    “過去我是李家的暗子，但在拜過牧家始祖後，我就不再是了，不是李星河，而是牧星河。”
    牧星河聲音低沉而堅定，盯著牧清穎清靈的眼眸，緩緩道：“我見李家高層是為我，也是為你，更是為紅塵道和牧家，爭取一線生機，我不求你支持我，但求你配合我，不給我搗亂就行。”
    “女人，你就慶幸那些個不入流的勢力，都以為紅塵道還有秘密與傳承吧，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蹦亂跳地跟我在這說話？”
    說完，牧星河直接退開，沉默地脫下外衣，整理好被褥，躺下睡覺了。
    “這個混蛋！”
    牧清穎心中大罵，卻忍不住問道：“喂，你剛才說，拜過始祖後就不是暗子了，是什麽意思？”
    牧星河眼睛閉合，沒有半點回應。
    “哼！”
    見問不出來，牧清穎輕哼一聲，沒有再問，當下準備睡覺。
    “修煉錯誤且殘缺的《黑帝淩天功》，感覺不好受吧？”
    這時，床榻外又傳來牧星河的聲音。
    “你說什麽？”
    牧清穎霍然挺身，俏臉冰寒，眼中少有的泛起殺機。
    外人都以為牧家的核心功法丟失了，牧家曆代也一直不曾向外展現過，卻一直有修煉，但這是牧家人最大的秘密。
    何況，《黑帝淩天功》是無上天功，據說可以直通仙境，別說李家，就是這千鶴郡的主宰者千鶴宗都不一定知道，牧星河是怎麽知道的？
    麵對凜冽殺機，牧星河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淡淡道：“別大驚小怪的，你若是乖乖聽話，不止《黑帝淩天功》，《紫氣東來拳》、《擒龍手》、《人皇九勢》、《天罡大空十印法》等等，甚至比這更多，我都能給你。”
    牧星河言語間輕描淡寫，隨意之極。
    可這番話落到牧清穎耳中，卻如同億萬雷霆齊鳴，轟的她整個人都懵掉了，心跳都驟停了幾息，無法相信牧星河的話。
    “你、你說！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牧清穎反應過來，殺機更盛，目光不禁瞥了一眼床榻之下的方向。
    同時，素手大張，猛地抓向殷浩然。
    她絕不相信牧星河是聽來的，肯定是用了什麽卑鄙的方法進入了密室，得知了這些大秘，借此來誆騙她。
    嗡！
    陡然間，一股無可匹敵的無形威勢轟然爆發開來，這股氣勢不算什麽，可怕的是其核心之中那種皇者臨天，諸天萬界臣服的可怕韻味，讓牧清穎身軀都顫抖起來。
    恍惚間，她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片無邊無沿的廣場，億萬眾生跪伏在地，向億萬裏高的高台朝拜，高台頂端，一尊渾身籠罩在紫色神陽中的身影昂然而立，俯瞰諸天。
    現實虛幻都不過一瞬而已，但就這短短一瞬之間，牧清穎背後已是濕了一片，清麗絕美的俏臉更是蒼白如紙。
    “人、人皇九勢——人皇臨九天！”
    牧清穎從未見過《人皇九勢》，但這一刻，她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秘錄之中，對《人皇九勢》的描述，並且瞬間便堅定——這的確是人皇九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