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一個人死就好了啊！為什麽要害我們！”
    “啊啊啊！不要啊。”
    “劫機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機艙中，距離走道出口比較近的人第一時間則是衝向走道，距離比較遠的人，大多失去了理智，不管他們本身的位置位於機艙中間的位置，張小凡也在靠近機艙的中間，從這裏衝出去的話，很大可能性會被流彈擊中，他們已經無法思考這些，隻是無腦的朝著走到盡管狂奔。
    隻有少數人還能夠保持理智，直接選擇蹲在椅子下方，抱著雙膝。
    失去的理智的人們，內心一邊抱有著慶幸，一邊怒罵、怨恨著張小凡。
    畢竟對他們來說，要是張小凡能夠和之前那個胖子一樣被擊中不就不會連累到他們了嗎？
    他們完全忘記了，上一刻還對張小凡能夠空手接子彈而感到震撼不已，甚至辱罵的人中，剛才還對張小凡升起了敬仰的崇拜之情，局勢一轉之後，態度也隨之轉變。
    “該死的家夥！要是連累了我，財團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約翰·托拉基·洛克菲勒便是其中一個怒罵的比較狠的人。
    因為他的座位，就在張小凡的後麵啊！
    其它人蹲在椅子下麵，可以最大程度的躲避流彈，但是他就算躲在下麵，也很難躲開流彈。
    隻能拽著一個保鏢的脖子上的領帶，用肉身將他大分部的身體遮蓋住。
    隻有這樣，才能夠給他帶來安全感。
    “別讓我活下來了！你這家夥！我一定會讓你身邊的人好看！”
    此時，約翰·托拉基·洛克菲勒的腦海中滿是對付張小凡的想法。
    將他害到如此境地，隻是賜予他死亡的話，說實話，約翰·托拉基·洛克菲勒一點也不解氣。
    “哈哈哈哈！人間真實！上一刻還敬仰著你的人們，下一刻便開始辱罵你了！真是有意思！給我開槍！”
    烏薩馬狂笑著，他幾乎能夠看到張小凡的身體被子彈打成馬蜂窩的一幕了。
    畢竟，這可是自動步槍，不論其它的，光是射速，兩秒鍾的時間內就能夠將彈夾內的三十顆子彈，以及配件多分配出來的十顆子彈，全部四十顆子彈打光。
    好好想想。
    這裏有四把步槍，也就是說，下一刻，將有一百六十顆子彈打向張小凡。
    就算他的功夫再強，速度再快，也絕對不可能在兩秒鍾的時間內，將這麽多的子彈全部接下！
    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夠做到的。
    所以，烏薩馬很自信，張小凡死定了。
    不會有任何一絲的活路！
    “趴下啊！！”
    霄筱·哈曼，她此時站著的位置，比機艙內的所有人都要離張小凡近。
    兩人的距離，不過幾十厘米而已。
    但是，她沒有怨恨張小凡。
    即便那四把槍就好像是對著她一樣。
    她半秒鍾前還愣在原地，看到機艙內暴亂的一幕時，看到有人蹲下打算躲開流彈的一幕，也是意識了過來，她雖然看不到張小凡臉上的表情，但能夠看到他的背影。
    他還愣在原地。
    因而，霄筱·哈曼不分由的伸出纖細白嫩的玉手，攔住張小凡的肩膀。
    打算將他拉到椅子下麵。
    她的小腦筋轉不過，就算蹲下了，能夠躲開第一輪的子彈，那第二輪呢？自己接下來又會被怎樣對待？
    這種情況來不及讓她思考，她現在就隻有一個想法。
    不能讓張小凡，這個為她兩次站起來的男人就這樣死去！
    就算她隻是一個弱女子。
    然而，在霄筱·哈曼雙手搭在張小凡兩邊的肩膀上的時候，卻發現一點也沒法挪動張小凡。
    她好似攬著一座大山，巍然不動。
    她愣住了刹那。
    便聽到了來自烏薩馬開槍的命令。
    接下來，她的耳膜內，隻充斥著一種聲音，將周遭暴亂的聲音全部壓了下去。
    那就是開槍聲。
    噠噠噠噠噠！！！
    “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霄筱·哈曼感覺這一刻的時間被無限拉長，她甚至能夠看到些許子彈的軌跡。
    她心裏知道，自己這一生結束了。
    就這麽突兀的。
    二十年左右的時光，甚至還沒有衝繁雜的學業中畢業，也沒有談上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還什麽都沒有做呢。
    就好像自己的人生被上帝按下了結束的按鈕。
    又好像忽然被一個路上說了一句，你馬上就要死了，一樣突兀。
    “真是不想死呢……”
    她的腦海開始走起了走馬燈。
    但是走馬燈隻是閃過幾個畫麵，便被眼前的畫麵，全部遮蓋住了。
    噠噠噠噠噠！
    槍聲還在繼續。
    但除了槍聲之後，場上又多了一種聲音。
    當當當當當！
    還有子彈掉落在走道上的聲音！
    “他做到了……”
    霄筱·哈曼整個人震驚得愣在了原地。
    機艙內的槍聲很快停止了下來。
    烏薩馬和他的手下們就像是見了鬼一般，臉上的驚恐與震驚無法製止的流露而出。
    “我的上帝！”
    “我早就說過了，我們不該來這裏的。”
    “怪物！這是怪物！天呐，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怪物！”
    “我們贏不了的，絕對！”
    哐當。
    烏薩馬幾個手下的槍先後掉落到地麵上。
    甚至有人朝著張小凡磕頭，想要跪求原諒。
    他們剛才打出的子彈，無一例外，全部被張小凡接下來來。
    就像是一個千手觀音似的，又好像張小凡有三頭六臂，他的手臂快到讓人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殘影，將所有的子彈全部接下。
    一百四十顆子彈盡數掉落在走道上。
    最後一顆不知道是誰打出的子彈，甚至還在張小凡的手中。
    見到了這一幕，烏薩馬整個人也是失去了先前所有的自信，臉上的狂笑變成了驚恐。
    “我說，將飛機飛回哥譚市。”
    這時，張小凡開口了。
    周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乘客們，聽到張小凡的聲音，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一個個或是探頭過來，或是轉頭而來。
    直到見到地上一堆子彈的時候，不少人吞了一口唾沫。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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