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可笑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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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如錦聽到這聲音,心裏驀地一驚,緩緩轉身,對上了男人陰沉而冰冷的眸。
她在想,是因為蘇嫿回來了吧?所以,不需要她再假扮妻子的角色了。
而她也該識相地主動退出了。
以前,她總盼著能早點擺脫,可現在怎麽就那麽難受呢?
想到以後每天早上,在他臂彎中醒來的會是另外一個女人……這種感覺就難受得讓她窒息。
“那就多謝成全了。”
紀如錦深吸了口氣,緊緊地掐著手掌心,這才讓自己看似平靜地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她以為慕蕭寒會很高興,可耳邊卻響起一道狠狠的,咬牙切齒般的聲音。
“成全?做夢。”
她怔住,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姐夫,既然她都同意主動退出了,為什麽不答應她?”蘇雋陽卻猛地站了起來,不滿地大聲道。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與你無關。”慕蕭寒警告而冷銳地眼神看向蘇雋陽,聲音已經帶了絲怒意。
若非他剛才咄咄逼人,笨女人哪會說出那種話?
回去,他再要她好看。
蘇雋陽卻因慕蕭寒的這句話,而臉色大變,心裏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看向紀如錦時,目光中的冷意更甚。
可紀如錦卻沒有留意到,隻是不解地看著慕蕭寒,為什麽他不肯答應?
蘇嫿都回來了,難道他忍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一直沒名沒份地等著?
從辦公室出來時,紀如錦失魂落魄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芬蒂捧著一大束白玫瑰走了過來,一邊說一邊羨慕地調侃道:
“如錦,這是你的花,剛才我已經幫你簽收了,前天是紅玫瑰,昨天是黃玫瑰,今天是白玫瑰,明天是不是粉玫瑰啊?”
而同時也一起出來的慕蕭寒自然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俊臉瞬間陰雲密布。
紀如錦勉強笑了笑,隨手接過了花放在了一旁。
某人的臉色直接成了山雨欲來之勢。
回到58樓的總裁辦公室之後,立刻叫來了易翎:“查一下,是誰在送花給她。”
易翎愣了愣,立即明白了“她”就是紀如錦,再看boss一幅要捉奸般的凶狠之色,不禁想要為那個追求紀如錦的家夥哀歌一曲。
一個小時後,易翎神色怪異地走了過來,將一張紙放到了慕蕭寒的桌麵上。
“這就是追求紀小姐的……那些人。”說完,易翎退後了三步,想要遠離他那可怕的氣場周圍,以免被誤傷。
慕蕭寒拿起來看清楚,左手的鋼筆瞬間被他捏斷。
看到鋼筆有boss手中變成兩截時,易翎有種像是看到了紙上那些名字的主人也被捏成兩截的錯覺,嘖,肯定很疼!
“很好,原來是有這麽多備胎,所以,有恃無恐了是吧?”某人輕笑,聲音如同淬了寒冰,冷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把這些人,全部調去中東,南非那邊的工地。”
易翎“……”
下班後,紀如錦也不知道是出於賭氣還是害怕,並沒有回慕家,而是去了米樂樂在開發區買的一套小公寓裏打算住一夜。
所以,當晚上十點還沒有看到紀如錦回來的某人,生氣程度可想而知。
易翎拿著針筒進來,並沒有看到紀如錦,而boss大人黑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不由緊張道:“先生,紀小姐去哪了?”
明天就是15號,是boss毒發的日子,如果沒有紀如錦的血,boss又要經曆生不如死的漫長一夜。
慕蕭寒看向他,一幅你問我,我問誰的不爽神情,起身走進了臥室,沒多久,又走了出來,目光落在了易翎手中的注射器。
“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這些東西。”
“先生,明天就是15號了。”易翎可以接受他不再抽血做實驗,但每個月的15號毒發怎麽辦?
當初騙紀如錦簽下那份協議,不就是為了能夠從她的血液裏檢驗出壓製毒發的解藥麽?
可boss現在為了這個她,情願繼續忍受那種非人的痛苦折磨。
“十年都熬過來了,明天還像以前那樣準備好就可以了。”慕蕭寒雲淡風清地說完,便再次回了臥室。
米樂樂的別墅裏,紀如錦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這次,她是真正嚐到了情滋味,卻沒想到會是這般地抓心撓肺的痛苦難安。
以前和寧駿戀愛的時候,她總是無悲無喜,就算是知道他要和紀明萱訂婚,也隻有被欺騙的憤怒。
明知道慕蕭寒愛的是蘇嫿,自己還要陷進去嗎?
答案很清楚,不能。
那以後該如何是好?
也不能一輩子躲著他,而且,越是這麽躲著,反而會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吧?
這麽想著,紀如錦猛地坐了起來。
旁邊,米樂樂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一驚一乍的,到底想幹什麽?”
“沒事,睡吧,睡吧。”紀如錦覺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還是踏實地過了今夜再說吧。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紀如錦被人堵在了公司的門口。
堵她的人,手捧著一束很大的粉色玫瑰,看到紀如錦和陸茵茵,芬蒂,許薔出來,眼睛一亮,立即走了過來。
“那不是a區的項目經理程浩宇麽?還捧著這麽一大束粉玫瑰,如錦,該不會是送給你的吧?”芬蒂眼尖,同時發出一聲驚歎。
紀如錦愣住,她根本不記得什麽a區的程浩宇,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
結果,話剛落,程浩宇已經走了過來,將玫瑰花送到了她麵前,深情款款道:
“如錦,我想請你吃個飯,能賞個臉麽?”
紀如錦瞪大了眼睛,正想搖頭拒絕,旁邊的芬蒂卻開口笑道:“如錦,我們先回家了,就不打擾你和程經理的二人世界了。”
說完,芬蒂就在紀如錦驚詫莫明的眼神中,拉著許薔走,還不忘喊了一聲旁邊發愣的陸茵茵。
待人走了,紀如錦也沒有去接花,而是看向程浩宇:“程經理,吃飯就免了,你找我有事麽?”
這拒絕的意思應該很明顯了吧?
程浩宇當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他覺得自己長相英俊,收入又高,在椿城有房有車,隻要紀如錦對自己多了解一些,就一定不會錯過他這種績優股才對。
於是,很有自信地繼續說道:“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邊吃邊說吧。”
紀如錦被路人看得也是尷尬極了,隻好點了點頭,指著對麵的咖啡館:“去那裏說吧。”
當兩人走進咖啡館時,並沒有發現對麵的一輛黑色捷豹上,一雙陰沉的眸子正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易翎眼見天色漸漸將要暗下來,月亮很快就要出來了。
boss正準備去郊外的石屋裏度過這痛苦的一夜,卻不想竟撞見了紀如錦與別的男人約會的一幕。
這一刻,他心裏湧上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先生,我現在就去帶紀小姐過來。”易翎雙手緊握住方向盤,聲音裏透著少有的怒意。
“不用了,走吧。”慕蕭寒的聲音也些發冷,雖然月亮還沒有升起,可是,身體裏那股隱隱的戾氣已經漸漸湧了上來。
尤其看到紀如錦和別的男人一同走進咖啡館時,竟隱隱有種無法控製的勢頭,想要衝出去,殺了那個男人,再掐著紀如錦的脖子問她為什麽要和別人約會。
可這不是他的本意,隻是心裏有種無法控製的怒意,在不斷地往上湧。
他不能再繼續在這裏停留,否則,怕會做出連自己都無法控製,終身後悔的事情。
易翎還在猶豫,抬頭看向後視鏡,出現在鏡子裏那雙漸漸泛紅的眸子時,心裏一驚,再也顧不得其它,馬上踩起了油門,往前疾馳而去。
咖啡館裏,紀如錦有些心神不寧,不由蹙眉催促道:“程經理,有什麽話請說吧。”
程浩宇卻隻是笑笑,故意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勞力士,對著服務員道:“來兩杯藍山咖啡。”
紀如錦卻立即製止了:“我不喝咖啡,來杯熱牛奶就可以了。”
服務員離開,紀如錦見他仍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深吸了口氣,先發製人:“程經理,這幾天的玫瑰花是你送的吧?其實,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所以,你的美意,請恕我無法接受。”
程浩宇春風滿麵的笑意頓時凝結在臉上,不敢置信:“你開什麽玩笑?就算你不想馬上接受我,也不用找這麽可笑的借口。”
哪有這麽年輕的女孩子就結婚嫁人的?
“我沒有騙你,也沒必要騙你,我很喜歡我老公,所以,請你不要再送花了。”她說得十分真誠,內心也很真誠,因為她並沒有說一句謊。
話說完,她也沒有再去理會程浩宇的神色如何難看,從包裏拿出一張鈔票放在了桌上。“咖啡算我請。”
從咖啡館裏出來,紀如錦看了看外麵黑下來的天空,心裏忽然升起一絲慌亂。
如今,她竟能這麽毫不猶豫地拒絕一個男人的追求,是因為慕蕭寒的關係嗎?
一顆心放到了他的身上,眼裏便再也看不上別的男人了吧?
而此時,郊區的石屋裏,慕蕭寒給自己的雙手雙腳戴上了精鋼製成的鐐銬,一雙發紅的眸子看向易翎:“把門頭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