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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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寺出事了!
    謝瓷不知道什麽事兒,也不知道嚴重與否,不過璟帝倒是立刻就離開了。
    好在,隻要人在宮中,早晚都會知道。更不要說身邊又有打聽小能手巧瑩巧菱,也不愁不知道。
    果然,傍晚的時候謝瓷就已經知道了一切,她隻感慨這宮中是真的沒有什麽秘密。
    原來,二皇子摔下山了。
    謝瓷對兩個皇子是在意的,怕他們不死!
    雖然也知道現在很難立刻做到,但是謝瓷心裏還是默默的詛咒他們。
    真是聽到他們不好的消息,就真的高興了。
    她壓抑住自己的喜悅,繼續追問:“好端端的,怎麽就摔下山了呢?”
    說起這事兒,兩個宮女也不知道,隻是聽說二皇子摔下了山,雖然不傷及性命,可是也驚動了宮中。太醫已經趕過去了,大抵今晚人就會被送回來了。
    “具體的情形倒是不曉得呢,聽說陛下在禦書房又發火了。”
    提到這個,巧瑩瑟縮一下,說道:“陛下最近煩心的事兒多,娘娘伺候著可真是太難了。”
    謝瓷笑了出來,說道:“陛下沒有那麽可怕的。”
    巧瑩可不信,她立刻道:“總歸娘娘千萬不要惹怒陛下呀。”
    謝瓷自然不會這麽做,難道是腦子有病嗎?
    她笑了笑將丫鬟們打發了,整個人陷入沉思。
    璟帝沒有不高興,這點謝瓷很確信。
    她不知朝堂之事,不知二皇子之事。可是隻看陛下與她相處,謝瓷就說不出陛下心情不好的話來。
    他的心情分明不錯的。
    倒是不知,陛下是多麽善於調節自己的心情。
    亦或者,陛下根本不是真的生氣?所有一切,不過都是給人看的罷了。
    想到此,謝瓷突然就一個激靈,她立刻甩甩頭,讓自己不要多想這個男人。朝堂之事,萬不可隨意揣度。
    謝瓷調整了自己的心情,便也不管那些,自然,高興還是高興的。
    兩位皇子,宋婉,這些哪個出事兒,她都覺得果然是老天開眼。
    壞人怎麽可以沒有報應呢?
    謝瓷恨不能整死他們,隻是事情總有輕重緩急,她心裏明鏡兒一樣,當務之急是先獲得陛下的好感,有皇帝的寵愛,她往後做什麽才能更順心。
    謝瓷低頭咯咯的笑了一聲,吩咐道:“韻竹,擺飯。”
    米飯都要多吃兩碗的。
    謝瓷看人很準,這一次也沒錯。
    貪腐之事,璟帝確實不若外界以為的那般惱火,他要的不過是一個憤怒值的累積,從而達到徹底除掉該除掉的人。而除掉巨貪所附加的價值還會隨之一同體現。
    這麽多年,他早已然淡定,並不會輕易動氣。
    喜怒哀樂,起伏總歸有限。
    如同現在,便是兒子傷情尚且不清,他卻也沒有哀傷到哪裏。
    “啟稟陛下,二殿下回來了,人已經被安置好了。”江德海疾步進門稟道。
    璟帝:“廢物一個。”
    江德海:“……”
    璟帝突然想到了另外一樁事兒,問道:“假冒周勉之之人可有線索了?”
    提到此事,江德海有些為難,不過仍是言道:“還未。”
    璟帝嗤笑一聲, 抬眼看他。
    江德海心中陡然一驚,撲通一聲跪下,認真道:“屬下再三排查,隻是到現在為止,仍不見任何的線索。按理說既然設局騙人,就該有所圖謀與行動。可是至今為止,兩三月有餘,一點都沒有。便是您將兩位皇子格外放在寒山寺吸引幕後之人,也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全無任何人行動。而另外,紙張筆墨都是最尋常的東西,也同樣沒有指向性。最能調查的就是當初賣手稿的人,我已然吩咐畫師畫出畫像,不過掌櫃印象已然不深,很難確定有幾成相似。正是因此,完全無從調查。”
    璟帝沉默下來,緩緩道:“繼續盯住,朕倒不相信真有不會露出尾巴的狐狸。”
    “是。”江德海回道。
    又一想,他道:“陛下,奴才這幾日全無線索也在想,會不會屬下的調查方向出現問題。幕後之人,目的不在兩位皇子。經掌櫃的交代,前來的那位公子身材並不高大,白麵書生一人,口音也帶些怪。奴才覺得,聽他這般形容,似乎更像是南方人。畢竟,北方人一般高大,而且北方的書院大多都有騎射課程,若是十分白皙,也不太對……”
    頓了頓,斟酌:“或許真正的目標是在周勉之大人身上?畢竟這件事兒可是模仿了周大人。兩位殿下年少輕狂,若是在江南尋不到所謂女子。許是、許是一怒之下就會對周大人不利?更有甚者,您會因此對他厭惡斥貶?而這才是幕後黑手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殿下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勉之大人的結局。”
    江德海實在很難想象兩位殿下又何理由會被引到江南。
    恕他直言,他們二人並沒有什麽地方值得旁人如此。
    “您看,會不會與江南官場有關?”
    璟帝低頭抿了一口茶,眼皮微垂,語調平靜:“所以,這不是就有人去了麽?”
    江南官場早有些亂七八糟的小動作, 每年賑災款撥下去收效甚微。雖說有些東西不可一蹴而就,但是其中多少人中飽私囊,璟帝多少已然有些了解。
    隻是他從來不覺得搞一些小魚小蝦又何意思。
    牽出大魚,徹底養肥,這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但凡雷霆之怒,總歸要師出有名。
    這也正是為何璟帝為何每每下手毫不留情,許多人卻並不覺得他生性殘暴的緣由。
    按理說,江南官場之事今年也未必是最合適的極限,隻是突然間的差錯就讓他立刻警惕起來。但凡高位者,十之八~九性情多疑,他也不例外。
    若不是周勉之這件事兒,他尚且還不著急動。但是這一絲風吹草動足以讓他立刻調整自己的計劃。
    若是真的是江南那些人為了除掉周勉之把小動作都搞到他的蠢兒子頭上,那麽就不要怪他下手狠厲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
    璟帝:“不管是否衝著周勉之,孝平孝寧那邊也不要掉以輕心。”
    江德海:“奴才曉得。”
    璟帝抽出紙條,又掃了一眼,這紙條正是當初謝瓷寫的那一份手稿。
    “雖不說十全十美,但是這字卻已然有六七分以上相似,糊弄不了解周勉之的人,已然十分夠用。不僅善於模仿周勉之,同時也對孝平孝寧身邊的人十分了解,連孝平安插在孝寧身邊的內奸都曉得。這個人若是不找出來,朕才真是寢食難安。”璟帝的視線落在了江德海身上。
    江德海:“奴才一定竭盡全力。”
    “朕要的是結果。”
    江德海汗流浹背,咬咬牙:“是!”
    謝瓷哪裏想得到,她不過是簡單的一個調虎離山,卻已然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於這些人物看來,她能準確的知道誰是二皇子的人,並且能夠仿寫出周勉之的字,那麽必然不是什麽泛泛之輩。可是誰能想到,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做的呢?
    而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而此時,謝瓷因為吃多了有些漲肚子,一時高興,沒收住。
    她在寒山寺後山住的久了,每次都是等他們送飯,也習慣了佛家養生之道。佛家雖未講究過午不食,但是晚膳幾乎吃的很少,而且隻是一點青菜。
    雖說身體是十六歲還未住過寒山寺,可是她精神上卻習慣了晚間少食。
    如此一來,倒是十分不舒服了。
    謝瓷可憐巴巴:“積食了。”
    韻竹也知道他們小姐吃的不多,她心疼:“要不,去院子裏轉悠轉悠?散散步總歸會好些的。”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不如白日那麽炎熱,綿綿的清風吹來一陣爽快。
    韻竹又道:“要不,娘娘您去禦花園散步?”
    他們進宮兩個多月了,可是小姐幾乎不出門,倒是哪裏都沒有去過。
    謝瓷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了好。
    不過卻又問道:“太後娘娘經常去禦花園麽?”
    她可記得自己請安的時候,太後娘娘說過的有時會在傍晚去禦花園散步的。若是旁人,怕是恨不能過去討好一下太後娘娘,但是謝瓷本身卻不想。
    且不說太後是否容易討好與奉承,隻是謝瓷卻也是看透太後這人,她並不是一個會輕易被人左右的人。
    若是一個弄不好,許是還讓她厭惡上了。謝瓷覺得自己十分犯不上。
    “若是太後去了,我就不去了。”她很果斷。
    巧菱:“太後沒去的。”
    她很肯定:“我們門口是禦花園的必經之路,誰去誰沒去,我都清楚。”
    韻竹詫異的看向了巧菱,道:“巧菱,每日那麽多人來來回回,而且你也有事忙,竟然也都知道?”
    巧菱也不隱瞞,笑了笑,說:“這是我的本能。”
    在這宮中,就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這樣才能活得久。
    韻竹吐吐舌頭,再次感慨:“果然皇宮的大宮女都很厲害!”
    巧菱羞澀的笑了笑,“打小兒習慣了。”
    謝瓷也跟著她們笑了出來,“那我們還等什麽?”
    她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道:“韻竹巧菱,你們陪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