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羽洛在幹嘛呢？”帶土急得抓耳撓腮。
    “還在吃，不知道聊什麽——不過卑留呼老師給了他一疊錢。”日向夏有些遲疑。
    “噗……他不會直接攤牌敲詐了吧？”紅豆一口果汁噴了出來。
    “大概是的……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能留住卑留呼老師。”阿斯瑪摸了摸下巴的胡子。
    “真可怕的想法，幸好我沒一起去。”紅豆擦了擦汗。
    “萬一卑留呼老師會氣急敗壞的殺人……”帶土滿心惡寒。
    “帶回實驗室開膛破肚的解剖……”琳滿臉癡紅。
    ……
    “故事？我沒有故事！”卑留呼眉頭緊皺。
    “每一個變態的形成都有故事，也許是悲慘的童年，也許是痛苦的經曆，也許是愛情的折磨……我葷素不忌的。”羽洛大大咧咧的啃著烤的金黃勁道的雞皮串。
    卑留呼依舊皺眉。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可以跟你講講我的故事……”羽洛的任務是拖延時間，也不介意跟人分享一下碎碎念。
    “我是醒來的時候才四歲，差點餓死在自己的屋裏。”
    “那會應該還是在二戰當中吧，便宜老爹老媽在戰場上戰死，連個泡麵錢都沒有留下，我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到街上討了點吃的，上輩子被泥頭車創死，這輩子可不能開局就餓死。”
    卑留呼抬起眼睛，有些沒聽懂。
    “人啊……真是容易破碎的生物。”羽洛感歎一聲。
    “那會木葉窮的連陣亡撫恤金都發不出來，隻給了一塊什麽破勳章，還他媽是銅的，我窮的隻能把父母的屍體賣給了大蛇丸做實驗，才換了點閑錢，吃了頓飽飯。”
    “你知道小小年紀就要為生活奔波的痛苦嗎？那是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壓力啊……為了湊夠忍校的學費，我連房子都賣了。”
    “可不可笑，我賣了房子，賣了父母，賣了所有能賣東西，傾盡所有才湊夠了學費進了學校，可是班級裏麵的同學都是些什麽玩意，連個頭發帶色的都沒有，妥妥的貧民班。”
    “笑死，原來忍校還分三六九等，沒錢沒血統的平民就進炮灰班，畢業之後也是炮灰，有錢有血統的卻生來就能進精英班，接受更高級的訓練。”
    卑留呼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閉上了嘴。
    他又何嚐不是掏空了一家六個錢包才買進了精英班，能與綱手自來也大蛇丸同班。
    “沒辦法，我拿著老爹老娘的陣亡勳章去火影大樓門口賣錢，這才拿了一筆封口費，買了一個精英班的名額。”羽洛繼續吃著烤雞肉，抱怨著長久以來的怨念。
    “並不是一個好選擇……”卑留呼沙啞著說出了交談以來的第一句話。
    “是啊，誰說不是呢，後來我才明白，不是一個圈子就不要硬容。”見到卑留呼搭話之後，羽洛更加眉飛色舞了。
    “不得不承認，人與人的天賦不能一概而論，就像家犬放進了獅籠不會因為你接受獅子的教育，就變成真的獅子。”
    “天才們玩著遊戲喝著可樂的功夫，就能把你一天十八小時的努力給輕易否定，哪怕是阿凱所說的努力的天才，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靠努力成功的，我明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而有的人注定是廢物。”羽洛歎氣。
    “……”卑留呼沒說話，內心早就瘋狂點讚，他又何嚐不是被綱手三人組甩到了十萬八千裏。
    “白天要上課，晚上要打工，年齡又太小，富婆看不上。”
    “本來想以努力的天才和同學們相處，換來的卻是取笑，不玩了，我是廢物，我擺爛了。”羽洛把腳往桌上一翹。
    卑留呼眉頭微舒，仰頭小酌一口清酒：“你經曆過的我都經曆過，你沒有經曆過的我也經曆過……”
    “哦？洗耳恭聽。”羽洛悄咪咪的又把清酒倒進了飲料杯。
    “戰爭的殘酷是你想象不到的，那邊大戰裏，每一個同學都把戰鬥當作獲取榮耀的途徑，不斷的獲取著戰功，而我卻隻能遠遠的觀望著，怯懦讓我根本拿不穩刀劍。”
    “我知道以我的力量卷入那場戰爭，陣亡的可能絕對超過90%，恐懼讓我寸步難行。”
    卑留呼痛苦的握緊拳頭。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們一個拿著敵人的護額炫耀著戰功，那時候我才發現，我與他們已經真正疏遠到了兩個世界——”
    “可笑的是，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卻也因為蹭著隊友們施舍的戰功一起晉升到了中忍，上忍……”
    “喲嗬，要是換我，一定能樂出聲來，上忍有底薪拿的吧？”羽洛眉飛色舞的吹了個口哨。
    “不，當你走到哪，背後都有人指指點點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沒有實力支撐的名譽是多麽的一種折磨。”卑留呼搖了搖頭。
    “所以呢？”羽洛深以為然的點頭。
    “所以，戰爭剛剛結束，我就立刻辭去了忍者職務，選擇去忍校當老師，也幸好曾經給大蛇丸當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助手，能夠懂得一些人體知識，勉強能支撐起這份工作。”
    “給你五萬，說是誌村團藏教的。”羽洛玩笑道。
    “有了靜心研究的時間，有了借閱珍貴資料的權限，我開始不甘於平庸。”
    “我不甘心被禁錮在這具弱小的身體，我要將帶來一切痛苦的根源拋棄。”
    “憑什麽有人生來就能擁有強大的血繼力量？出生就站在平民忍者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高度，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我發現了一種烙印在血脈dna裏的力量，那就是血繼限界力量能夠代代相傳的奧秘！”
    卑留呼的眼神逐漸開始變得狂熱。
    “我要研發一種禁忌忍術，將這種血脈烙印提取出來融入自身，奪取別人的力量為自己所用！”
    “你成功了嗎？”羽洛很好奇。
    “快了！快了！隻要再多做一些人體實驗，隻要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可以把鬼芽羅之術改進到完美！”
    “你要一起來嗎？我能感受到你的不甘，隻要加入我，你就能擁有與那些天生高貴者一樣的力量！”
    卑留呼眼神熾熱的看著羽洛，如果不能阻止他敲詐，那就拉他入夥一起作惡。
    “聽起來真的讓人心動呢……”羽洛笑了笑。
    “加入我們光榮的血脈進化吧！”卑留呼目光熱切。
    “我拒絕。”
    “什麽……”
    “我拒絕，相比陪你一起醜陋畸形的進化，我更喜歡新鮮的小錢錢。”羽洛搓了搓手。
    “為什麽！你根本不了解鬼芽羅之術！憑什麽說我的進化是畸形！”卑留呼憤怒的甚至有些失態。
    “聽名字嘛，又是鬼，又是芽，又是羅的，是不是又是玩觸手的？我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有可愛的貓耳娘不玩，我跟你玩觸手？”羽洛擼了擼貓又幹巴巴的腦袋。
    “混蛋……那你跟我在這聊什麽！”卑留呼氣的渾身顫抖。
    “沒事，逗你玩～”
    如果沒有大夢係統，羽洛或許真的有可能追隨著卑留呼一起玩觸手捆綁。
    很可惜，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