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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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淩鳳肖正盤坐在草地上下棋,忘憂坐在鳳淩身後,人氣局勢如何,一眼分明。
    在湖邊小憩的小白是第一個發現夜南許和喬初的。於是很是歡快的朝著兩人跑過去,吼叫了一聲以示歡喜。夜南許摸了摸它的頭,然後小白就撒著歡在地上打滾。喬初嗬嗬的笑起來。
    夜南許牽著她的手回到她的房間,輕聲道:“你先睡一會,睡醒了再想別的事情好不好?”
    “嗯。”
    見她答應,夜南許便把她抱在床上。她的體質本來就不是很好,這次又跟著他走了這麽久的路,的確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你耍賴,你悔棋!”
    鳳肖朝著忘憂嚷嚷著,原本鳳淩的位置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忘憂占了去,而現在,忘憂已經不是第一次悔棋了。
    “嚷什麽?你讓我一下能怎樣啊?”忘憂吼回去,然後可憐巴巴的望著站自己便宜的鳳淩。
    鳳淩看了鳳肖一眼。
    鳳肖縮了縮脖子,很沒有氣勢的妥協。
    大哥你真的是將見色忘義實施的徹底啊。
    眼神一亮,喬初看見了鳳淩忘憂身後走來的人。
    “公子你回來了?”
    夜南許嗯了一聲,隨即看著他們。
    “忘憂又悔棋了?”
    “???”
    三個人麵麵相覷,公子今天這是——
    這是他們的公子本人嗎?居然也會調侃人了?
    忘憂尷尬的笑了一聲。
    鳳肖忍不住問了一句:“公子您今天,很高興?”
    夜南許反問:“不可以?”
    鳳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使勁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公子您就是想把天戳個窟窿都是沒有問題。
    夜南許自己也發現,心情真的是很好。
    低低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後離開。
    鳳肖幾人麵露驚恐,說驚恐也許有些誇張,但是問題就在於,公子對他們說的事情本身就誇張至極啊啊啊!!!
    喬初一大早就被忘憂扯了起來然後被按在桌子旁邊坐下,然後就開始念叨:“阿初啊,這些都是必要的程序,雖然可能會有些累,但是還是要走完。哎呀你怎麽自己一點都不著急啊,我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阿初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忘憂的話她也沒有聽進去多少,隻是由著忘憂給她梳洗打扮。直到眼前一片鮮亮的大紅色落入眼底。
    喬初被嚇了一跳。
    “忘憂?”
    忘憂這才是正眼看了她一眼:“阿初,你不要告訴我你又要反悔了。”
    喬初連連搖頭,她沒有要後悔什麽,隻是,現下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
    “那就好。好了好了,快跟我來。”忘憂鬆了一口氣,將紅色的蓋頭蓋在喬初的頭上,然後拉著她往外走。
    遠遠地看見夜南許向著他們走過來,忘憂也不知道怎麽的,居然會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嫁女兒的自豪感……
    夜南許不容分說的抱起了喬初帶著她往清湖旁邊走。對於夜南許來說,成不成親也就那麽回事,但是他不希望讓她受一點委屈,哪怕是一點點都不可以。
    喬初終於是弄明白怎麽回事了,在他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這世界上,能夠給她這樣的安全感的人就隻有一個夜南許罷了。
    隻是她真的想不到他會這樣的用心,真的會娶她。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地方。
    她摟住他的脖子,一瞬間脹滿了幸福感。
    夜南許把喬初放下來,握住她的手:“我們今天,就在這裏,拜天拜地,結為夫妻好不好?”
    喬初點點頭,紅蓋頭之下,笑靨如花。
    夜南許知道她的父母早已不在,而他的父母……大概也趕不過來,那麽就不需要拜高堂,以後隻要給二老敬個茶水就好。
    到時候,阿初已經是他的了。就算是二老不滿意也隻能接受。
    況且他早已離開那裏,那麽那些重擔就都與他無關。至少幾年之內還與他無關。
    他想的是很好,隻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喬初看得到他的用心。她不在乎那些東西,但是她很慶幸有一個人能這樣在乎她。在乎她的一切。
    就在兩人拜了天地之後,喬初的腰間忽然多了一道白綾,喬初一聲驚呼,轉眼間已經被扯出十幾步之遠。
    夜南許臉色陰沉,黑著臉追了過去。
    竹林深處,喬初的蓋頭早已掉在路上,她眨著眼睛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
    她雖然不認識他們,又被他們弄到這裏,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怕,因為這是在忘憂穀的竹林裏,夜南許會來找她的。
    還有就是,她感覺不到麵前的人有惡意。
    站在喬初對麵的女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喬初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姑娘人還是不錯,有些膽量,眼神清澈。
    不肖子終於開竅了。
    這樣想著,盡量擺出慈祥的樣子,上前幾步握住喬初的小手,摸了幾下,小手軟乎乎的,哎呀,真是越看越滿意了……
    喬初一個寒顫,使勁把手往外抽,可是右手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而陌生女子在察覺她的動作時手上的力氣也加大了。喬初皺起眉頭,腕間傳來一陣疼痛。
    夜南許追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的阿初皺著眉,而她對麵的人正使勁的握住她的右手。心下一驚,順手摘了一片竹葉就朝那女子扔過去。
    破風的竹葉淩厲的擦過那女子的手背,女子急忙的鬆了手。
    靠!好險!差一點就被傷到了!
    夜南許此刻已經站在喬初的對麵,仔細的拿起她的手,輕聲問她:“疼不疼?”
    喬初搖搖頭:“不疼。”
    “胡說。”他揉著她的手腕,專注又仔細。隻怕,會弄疼她。
    他是大夫,疼不疼他還不知道嗎?
    真的是……太能逞強的一個人。
    夜南許轉過身麵對著那女子,無奈的說:“娘,阿初的手受過傷。”
    而此時,那女子正在一男子的懷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邢川,你兒子欺負我。”
    男子一邊哄她,一邊對著夜南許教育道:“子諾,怎麽能這樣?萬一傷到你娘那該怎麽辦?”夜邢川其實也是很無奈,明明知道自家妻子隻是小題大做,但是寵老婆的他還是堅定地犧牲了兒子。
    白輕暖也是看了一眼兒子,然後又看看喬初,喬初朝著她羞澀的笑了笑。
    白輕暖不得不承認,這姑娘笑起來很是好看,像是初冬的朝陽暖人心窩。
    於是自己也心虛了,小心的問了一聲:“你的手——”
    喬初笑了笑,把手背到身後:“沒事的。”
    白輕暖鬆了口氣。要是真出什麽事情的話估計她那不肖子更是不會理她了。
    笑了笑,離開夜邢川的懷抱走向喬初:“阿初是吧?我是這不肖子的娘親,你們成親,我和他爹爹自然是不能缺席的對不讀對?”
    “嗯。”喬初點頭,是這樣沒錯。
    夜南許已經知道他的娘要說什麽了。
    果然……
    “所以啊剛才那就都不算數,你和子諾就重新拜堂一次好不好?”
    夜南許無奈:“好了娘,阿初單純,你別欺負她。”
    白輕暖攤攤手:“你看,這還沒成親呢,就先向著媳婦忘了娘了。”
    其實這小子從來沒把她這個娘放在心上過。
    白輕暖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家相公那是一身浩然正氣為人謙和禮讓,自己當年也是心地善良單純無邪,怎麽就……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白暖傾斟酌了一下,這麽個怪胎?
    話少的可憐,又沒有什麽表情,害得自己當年一度以為自己的孩子身體不健康,可是呢?自家孩子真的可謂一肚子壞水。
    後生可“畏”啊。
    最終還是兩個人重新拜堂,而這樣折騰下來,夜南許明顯感覺到喬初體力不支。
    偌大的新房裏,夜南許為喬初拆了多餘的首飾,一邊說:“忘憂說這些都是必要的程序,所以委屈你了。”
    “我明白的。”喬初倒是不覺得有什麽,成親本來就是很複雜的一件事,可是她感動的是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為她著想。
    隻是,這是真的嗎?她真的就這麽成親了?和這個她一輩子也比不上的男人?
    夜南許輕笑,似乎已經洞悉她的想法:“不要懷疑,阿初,今天我們已經拜了堂,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
    喬初尷尬的紅了臉,好奇怪,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來。”喬初伸過手接住酒杯,然後喝了下去。
    酒的味道並不太濃烈,但是對於從來沒有碰過酒的喬初來說,還是有一股很怪的味道。夜南許莞爾,她這個樣子並不多見。
    喬初捏緊了自己的手指,他們是夫妻了。
    那麽,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可……
    夜南許從裏間出來,看見的就是她坐在床上手足無措的樣子。
    斂眉輕笑,她在緊張?
    夜南許坐到旁邊,輕輕摟住她:“阿初,害怕嗎?”
    “嗯。”
    悶悶的聲音,喬初臉色羞紅,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