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 氣息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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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你至少會耍耍賴。”白無絕偏開腦袋。

    “姐姐都提點的那麽明顯了,我耍賴還有用嗎?”墨千痕又想靠近她。

    白無絕一根手指抵他肩窩“坦白從寬,很好,那你知道這山上的寨子是妖寨嗎?”

    “妖寨?”墨千痕一怔。

    “沒聽雄亮喊‘我家王上’?”

    “寨主不能是王位武者嗎?”

    “‘我家’……”白無絕總覺得這個稱呼太親昵了。

    “若真是妖寨,哈!”墨千痕當然不會質疑她的猜測,“好險哦,幸好我懂得窮寇莫追,沒有追上山來,否則凶多吉少嘍。”

    “可惜,你此刻就在山上。”白無絕道。

    且衝大凶而去。

    墨千痕受驚,抓住她手,慌道“好怕好怕,姐姐,你可得保護好我。”

    “喂!你幹嘛?離我家絕爺遠點!”何田田打人打累了,回來一看墨千痕動作,一把將他扯開了。

    墨千痕“哎呦”一聲,險些跌個跟頭。

    白無絕甩了甩手,不想再理這個深藏不露扮豬吃虎又能裝會演的臭小子。

    同時慶幸先前打消了把他曝屍荒野的念頭,不然,以他重創雄亮的實力,反殺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

    山路漸行漸寬,遇了幾波暗哨,三匪主動上前交涉,保得白無絕一行暢通無阻地過去了,越發貼心。

    白無絕下意識一瞟墨千痕,後者也正投來叫她“當心”的眼神。

    霞光四射,山林隱約間,出現一座寨門。

    何田田有氣無力道“終於到了,累死本公主了。”

    白無絕駐足遙望“這裏氣息很詭異。”

    墨千痕也感應一番“比姐姐你的元力還詭異。”

    望了好一會兒,白無絕突地抓住一匪,元力往他氣海丹田中一湧,片刻鬆開,又如此探了另兩名土匪。

    “妖氣。”

    三人體內妖氣並不明顯,以至於一路來她都沒有發現端倪,但這寨子中,所有妖氣匯集一處,便掩不住了。

    果然是妖寨,她沒有猜錯。

    “妖王,蝠類妖王。”白無絕肯定道。

    “姐姐何以斷定?”墨千痕問。

    白無絕未答,冷望三匪“給他當血奴妖傀,真不如死了幹脆。”

    她的家族,白氏大宗,主要在空間術法上登峰造極,而身為家主,另一門輔修課業,也不能落下,叫做《異稟》,講的是妖族各個族係的能力天賦。

    而她當年的家主試煉,便是到大封裏——大封實名大縫,雅名大封,乃界與界之間的渾濁地帶,她需要在大封裏找到一種天賦為療愈的妖霾。

    憑借所學,她找是找到了,可惜被一個小賊奪了去,害的她不僅差點試煉失敗,還因同時丟了鑰璽,挨過三十道刲天尺之刑……往事不堪回首。

    話說眼下。

    “蝠妖嗜血,擅操縱,製妖傀,天賦是增益。”白無絕這才答了墨千痕所問。

    早該想到,永福寨若被妖王占領,這麽多匪徒卻是人類,想要他們乖乖聽話,永不離山,永不背叛,須得使些非常手段才行。

    製成妖傀,一勞永逸。

    妖王的根底,自也顯而易見,必是蝠類。

    “啊,怪不得隨便一個土匪都是真宗位,這階位竟是增益來的!你們好樣的,自甘墮落啊!”墨千痕叫道。

    三匪不料白無絕一說一個準兒,嚇得磕頭。

    “我們被逼的呀!如諸位今日一般,我們本是過山武者,被引入寨,再也回不去了!”

    “妖王騙我們飲了他的血,讓我們元力大增,但他的血也是毒藥,每隔三日,需得再飲,否則就會腐肌化骨,體爛而亡!”

    “如果能重來,我們倒願一開始就求得一死,可現如今,寸寸腐壞太痛苦了,我們隻能任由擺布啊!”

    這些話不假,白無絕對墨千痕一點頭。

    “蝠妖王太壞了!”何田田罵。

    白無絕又想到什麽“我們……是他的新食物。”

    “蝠妖血養妖傀,同時嗜血,這次紅榜,百名武者,甚至更多,豈非他桌上一頓饕餮盛宴?”墨千痕吸了口冷氣。

    何田田也明白了“殺掉低階位武者,篩選優質食物,以雄亮在永福寨為餌,把我們誘引至此,變成人不人妖不妖的傀儡,還得負責給蝠王補血?”

    三匪又點頭又叩頭,祈求饒恕。

    “白瞎本公主的同情之心,你們助紂為虐,也壞死了!”何田田敲木魚般狠敲三人後腦勺。

    總歸惡行被揭發了個半分不差,三匪哪敢吃痛叫喊,咬牙強行忍著。

    “瞧瞧這是誰?好歹一公主,居然欺負弱小?”

    寨門前另一條山道上,轉過來一行人,領頭的男子,戴了一頂帽子,身形高大,嘴裏打抱不平。

    “墨連海?”何田田扭頭一望,繼而慍怒,“弱小?你懂個毛毛!還有,你怎麽在這兒?少邦哥哥知道你逃獄嗎?”

    “逃獄?原來左少邦沒跟你這位名義上的夫人交代此事啊。”墨連海兩丈外站定。

    何田田小臉泛紅“你敢直呼少邦哥哥名字!”

    “本公子不是皇子了,直呼左少邦之名又如何?”墨連海光腳不怕穿鞋的。

    “你……”何田田還想說什麽。

    “田田公主,四弟沒有逃獄,他是被太傅放出來的,而且,他已經被貶為庶了。”墨千痕好心好意解釋道。

    “滾!”墨連海、何田田同聲大喝。

    墨千痕縮了縮脖子,躲白無絕身後了。

    “何田田你何必擺一副護夫嘴臉?本公子一出水牢可聽說了,你跟玄影竟還有一腿,本公子非常好奇,你不是心儀左少邦嗎?怎麽又勾搭上玄影了?”墨連海嘲諷道。

    以前看在何家和左少邦的麵子上,他對何田田不甚恭敬,卻也不會公然欺侮,如今何家和左少邦聯手搞他,他憑什麽要講情麵?

    何況,他與玄影也有一筆舊賬呢。

    一語侮辱三個人,墨連海心裏很得意。

    “你!什麽勾搭!你嘴裏放幹淨些!你以為誰都跟謝家那位一樣,隨隨便便勾搭男人啊?”何田田惱羞,反唇相譏。

    “謝家哪位?公主,虧你成親的時候我還隨了大禮,怎如此不懂禮數,非議長輩?”墨連海身後走出一位妖嬈嫵媚的女子來,懶洋洋的聲調極為惑人。

    何田田自是認得她“謝、謝……”

    “不客氣,謝家與何家地位相若,隨禮還不是應該的麽?隻是啊,你這丫頭,以下犯上,出言不遜,自斷一條手臂當做賠罪吧。”謝遙撫了撫鬢角的碎發。

    何田田身軀一顫,不由得跌退兩步。

    白無絕扶她“別怕,我在。”

    “嗯。”何田田心神大定。

    “痕王妃,又見麵了,你討厭哦,先給三殿出頭,又給何田田撐腰,閑的沒事幹嗎?”謝遙沒忘歸心館那交手瞬間的震撼,多少忌憚著她的迷蝶掌。

    “不勞長輩操心。”白無絕加重“長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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