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多謝款待。”卡卡西拉上口罩，又變回了鹹蛋超人，啊不是，人模狗樣的精英忍者。
    我腦子裏還停留著這家夥露出臉的畫麵，忍不住嘀咕道：“真失望啊，我還以為下半張臉不是爛了就是長歪了呢。正常人誰整天戴麵罩啊，不怕捂出痱子來嗎？”
    “……讓你失望真是不好意思了呢。麵罩我每天都有換洗，而且隨時可以更換。”卡卡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打一模一樣的麵罩，我頓時死魚眼。
    “多謝你幫我搬家，有空單獨請你吃飯吧。不過最近不行，貧窮大神籠罩了我，我可能要喝一段時間的西北風。”
    “是你太節約了。”卡卡西摸摸鼻子，“嘛，也不是我一個人幫忙，還有可愛的後輩主動過來了。”
    “後輩？我記得……你是暗部的吧？”
    “是認出來了之前的暗部麵具嗎？來的是鼬和止水，應該是任務中抽空過來的，正巧你們沒在。他們說有時間再來拜訪。”
    有時間再來拜訪？不知道是接收了我作為編外人員提出建議的權利，還是過來警告我不要隨便插手的。不論哪種，左右我搬出了族地，就安全度而說，已經做到了目前能做到的極致。
    等等，他們就這麽光明正大地過來和卡卡西撞上還淡定地一起幫我裝修？
    總感覺哪裏不對的樣子。
    受七龍珠的分析影響，我總覺得我的周圍充滿了陰謀，但一直處在和平年代，我腦子還真轉不過彎來到底哪裏不對勁。我決定等人走了之後再去詢問一下。
    提前感謝七位狗頭軍師的存在，等我避過了危機，我一定給他們立神龕燒香！
    如果沒避開，我就詛咒他們：）
    卡卡西本來就是暗中觀察保護鳴人，在我這偷了個懶表達了一番自己的辛苦就麻溜地滾蛋了。雖然好像是他給我買了冰箱油煙機，還給我換了家電，可兩個財政赤字的人互相傷害是沒有好結果的！
    十數分鍾後……
    “我和止水給你添置了家具，你覺得還滿意嗎？”
    我：“……”卡卡西你這個垃圾騙紙！竟然刻意誤導可愛的少女！
    卡卡西離開沒多久兩個人就過來。我搬的地方對他們來說可能確實非常不方便，兩人來得都相當鬼祟。
    這同時也證明了我選的地方的確對提升我的安全性有顯著的作用，不愧是我！
    止水表情糾結，迷茫中帶著些許動容，又有丟丟難以言喻的羞澀，仿佛即將告白的少女，看得我都替他便秘。磕磕絆絆了好一會兒，才問出句完整的話語。
    他說：“絢香，你，你真的覺得我可以當火影？”
    我眼神陡然犀利，忍不住心中暗暗呸了一聲。
    果然，值得男人告白的隻有遊戲和權利，沒有可愛的少女！
    “鼬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是，篡改三代他們的記憶什麽的……雖然我一直以成為火影為目標，但我不認為現在的我具有成為火影的資質。”
    “哦，也就是你並不排斥成為新一代火影。”我冷漠臉總結。
    止水說到底也隻是個現年十三歲的少年，這年紀在這個時代的普通家庭，也隻算剛剛成年。作為出色的暗部成員，他已經很努力地克製了。但在我們這兩個熟悉的人麵前，還是免不了會有些情緒外露。
    聽到我直白犀利的總結，止水有點慌，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我，我我……”
    鼬看不下去，接過話茬：“我支持止水成為火影，但並不讚同對三代目他們使用瞳術。況且你說的那個前提條件，讓木葉高層和火之國大名同時出現是非常困難的。即便是中忍考試的觀摩大名願意參與，他們也不可能集體共處一室。”
    止水深吸了口氣，稍稍冷靜了下，說道：“的確，我想了想，你說的火影換代的策略是有效的，新的領導人的出現肯定會讓族長選擇暫時觀望，以期轉變。我很欣喜你讚成我成為那個人，但我不能那麽自私。既然綱手大人沒有回來，也許我們可以向三代提出這個方案並推選出其他合適的人選。”
    “如果他說沒有呢？”
    止水捏拳：“那我會勸說他給我時間尋找綱手大人。”
    我歎了口氣，其實這時候我隻要推皮球慢慢把自己摘出來就好了。我現在搬到村子中心地段非常安全，隔壁住著鳴人，卡卡西無時無刻不守著他，即便我遇到什麽事情，稍微鬧點動靜他就能過來。甚至我猜止水和鼬過來他也是清楚的，隻是他們白天打過招呼所以他沒在意而已。
    可我看著眼前兩個快把自己逼到死角的早熟少年，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想到他們可能真的會讓曾經善意接濟我的那些婆婆爺爺大叔大媽都成為一抔塵土，我發現我沒辦法憋著不說話。
    即便我也隻是臭皮匠，但說不能我們三能湊成諸葛亮呢。
    我腦子瀝幹了水，不像上次那麽激動，認真地開始考慮計劃的合理性。
    要更換領導人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煽動輿論。不過三代兢兢業業，沒有什麽落人口實的話柄。即便有鳴人身世的問題，說實在話，也很難和三代扯上什麽關係，沒辦法把對方拉下馬。
    木葉目前最耳熟能詳連我這樣不怎麽關心這些事情也知道的名人不外乎那麽幾個。呼聲最高的就是三忍，隻可惜一個叛逃，兩個遊曆，找他們大海撈針。
    我們上一輩數的上來的基本已經成為家族的族長，完全是青黃不接的一代。
    再下來就是卡卡西前後那一批，他是其中名聲最顯的。緊接著就是止水和鼬了。
    忍者真的是很難保證質量的職業，培養時間長，一旦發生戰爭，戰損卻很高。就這二十來年，就發動了一起忍界大戰，大小規模的動亂、和其他村子的碰撞、以及任務的傷亡數不勝數，導致沒有太出色的人選。
    就我知道的，三代的大兒子倒是挺不錯的，雖然實力和名氣沒有比他少幾歲的卡卡西和他弟弟阿斯瑪高，但管理能力不錯，身份也容易讓人信服。
    隻是我並不讚同父子傳承，這樣可能會衍生出新的矛盾。
    等等，我為什麽要一本正經地思考到那麽遙遠的事情=  =。這種細節的事情，交給別人就好了吧。
    我甩掉我腦袋裏那些憂國憂民的想法，靈光一閃：“當初四代戰死後，應該有人建議重新選舉火影吧？如果你們想走正經渠道，我建議你們不要藏著掖著隻向三代提議。可以去找一下當初提議選舉的人，偵查後選擇個別人透露現在村子的現狀。”
    鼬不可思議：“你是說將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放在台麵上？那宇智波的榮譽……”
    “你這個人真的很矛盾誒，說你是村子派吧，你還惦記著族群的名譽。說你是宇智波派吧，張口就是要滅族。看起來你是個大公無私的人，其實你最自私了。”對這個想過砍我的人，在有生命保障前，我是嘴巴有多毒就多毒，盡全力地開口嘲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好了不起啊，背負著全部的罪惡，其他人都幹幹淨淨的？你好惡心，你隻是在成全自己而已。恐怕還覺得你是在為所有人好吧？”
    鼬：“……”
    止水的目光微妙變化。
    “也許你潛意識都已經說服了自己，但你真的是為了大家嗎？你問過那些被你決定了一切的人意見嗎？你隻是想讓自己成為一個悲劇的英雄。像你這樣的人，說好聽了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說難聽了，就是自私自利、控製欲強、變態、心理陰暗、愚蠢、愚昧、自作聰明、傻逼！”
    鼬：“……”
    止水輕咳一聲，繞過這個讓小夥伴變臉的話題，問道：“絢香，你先繼續說，尋找其他盟友透露宇智波和村子之間的不合，然後呢？我們要怎麽說服他們調解矛盾，而不是直接采取激進的方式？又怎麽讓對方信任我們？”
    多年沒有舌戰群雄，我的罵人功力明顯退步了，還有點意猶未盡，但這時候再繼續罵好像有點太ky了，我隻好遺憾住嘴。
    “我就說一點吧，你們都能看出來的問題、高層心知肚明的事情，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聰明人發現端倪嗎？”我越說越順，越想越覺得對，“恐怕早就有人就這個問題，向高層提出了各種意見。其中有激進派，也有懷柔派。就像你們嘴裏的那個團藏，就是激進派，三代……勉強算懷柔派吧。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作，隻是高層還沒辦法統一口徑而已。隻是，有些問題，越拖，隻會越嚴重。”
    這就像古代朝堂對外的政策是戰還是和，有人主戰就有人主和。隻是如果是內亂問題，轉化成招降和剿滅而已。
    現在的情況和內亂相似，卻有微妙的不同。
    宇智波這個占據半壁江山的龐然大物，在叛亂的邊緣瘋狂試探。然而剿滅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受到的損失也會令人難以接受。大部分人的提議肯定是主和。
    “難道，真的沒有懷柔的辦法嗎？”我忍不住喃喃自語，“最簡單的聯姻、打亂村子結構一起混居、或者隻是將族地遷移進村子中心地段而不是那麽偏僻、解散全由宇智波控製的警衛隊。不論哪種，至少表明態度後也會獲取足夠的和緩時間才對。”
    止水忍不住接了下去：“然而，三代卻隻是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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