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豪華婚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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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寂靜的夜。
天空晴朗,繁星閃爍,一輪明月掛在廣闊的天空中,四周隱約圍著一道風圈。
劍神武館裏寂靜無聲。
院子裏彌漫著喜氣,到處掛著紅紅的大燈籠。
燈籠在夜空下隨風搖擺,喜慶而耀眼。
無劍閣裏燈光明亮。
莫仁君神色悠然,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紅紅的燈籠,沉默了半響,緩緩端起茶杯,品了口茶,把茶杯放在麵前的桌子上,悠悠地對諸葛飛星說道:“飛星,經過這一個月來的緊張籌備,婚禮該準備的總算準備完畢,過了今晚,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而過了明晚,你可就不再是個孩子,而是有妻子有家庭的真正的男子漢了。”
諸葛飛星望著莫仁君,心中有無法言語的感激和尊敬,畢恭畢敬地行禮:“師父,這一個月來,您為了飛星的婚禮,不辭辛苦,忙來忙去,日夜操勞,飛星真的不知該怎麽感謝您才好。”
莫仁君笑了笑:“你不用感謝為師,為師這樣做,也隻是盡了做師父的職責罷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下說吧。”
諸葛飛星會意地點了點頭,又坐在椅子上。
莫仁君語重心長地教導諸葛飛星:“飛星,多餘感激的話你就不用說了,為師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你死去的父母,如果你的父母泉下有知,能看到你為諸葛家娶妻生子、傳承香火,他們也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諸葛飛星眼裏含著淚。
莫仁君叮囑:“你也知道,你師娘就嫣嫣這麽個妹妹,平日裏又對嫣嫣百般疼愛,因此,在結婚以後,為師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嫣嫣,千萬不要辜負了嫣嫣對你的一番情意,更不要辜負了你師娘對你的殷切期望啊。”
諸葛飛星聽了莫仁君這囑托,表情變得嚴肅了,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莫仁君的麵前,態度堅決地作出保證:“師父,您隻管放心,徒兒一定會好好的對待嫣嫣,絕不辜負師父和師娘對飛星的一番好意。”
莫仁君欣慰地點了點頭,悠悠地道:“那就好,那就好。”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字道:“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你忙,今晚你就不要再練功了,早點回去歇著吧,以最飽滿的精神迎接大喜的日子。”
諸葛飛星“噗通”跪在地上,神情激動,感激不已:“這些年來,師父一直都把飛星當做是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看待,處處照顧飛星,處處維護飛星,師父的大恩大德,飛星就是做牛做馬也無以回報,請師父受飛星三拜。”
莫仁君趕忙站起來,伸手扶起了諸葛飛星:“快起來,快起來吧,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為師能看到你這麽優秀,心裏就欣慰了。”
諸葛飛星站起來,擦了擦淚水。
莫仁君凝視著桌子的燭光,若有所思:“當年,為師和你爹爹為了武林的安危,一起去絞殺魔域王城的教主黒魔子,遺憾的是你爹爹不幸英勇犧牲。在臨終前,他把你交給了為師,希望為師能將你你撫養成人。”說到此時,神色變的暗淡,歎息道:“哎……可是後來,由於為師極力追殺魔教餘孽,卻沒能好好的保護你和你娘,以至於你們娘倆在外麵吃了很多苦、受了許多罪,而且你媽媽還……不幸染病去世,每每想起這些,為師就覺得心中有愧,就覺得愧對你爹爹呀。”
諸葛飛星道:“發生這樣的禍事,不是師父的錯。”頓了一頓,溫聲道:“您對我們諸葛家的大恩大德,飛星一定會銘記於心、永不相忘。”
莫仁君道:“好好好,我們暫且不說這些了。”歎了口氣,接著說下去:“飛星,天色已晚,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諸葛飛星道:“您也早點兒睡吧,這一個月來,您一直為飛星的婚禮忙碌操勞,飛星……飛星……”
莫仁君道:“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諸葛飛星躬身給莫仁君行了個禮,轉身離開無劍閣。
莫仁君望著諸葛飛星漸漸模糊的背影,臉露微笑,滿意地點了點頭,頓了一頓,又一次凝望著窗戶,自言自語道:“大哥、大嫂,飛星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小弟總算沒有辜負你們的囑托,你們大可安心了。”
(三)
農曆八月十五。
中秋節。
正午時分,天氣晴朗,豔陽高照。
在藍天、白雲和耀眼的陽光映襯下,隨風飄揚在劍神武館空中的大紅燈籠,好像也是在歡慶盛大婚禮一樣,鮮豔而奪目。
院子裏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到處擠滿了前來道賀的客人。
今天來參加諸葛飛星和雲嫣嫣婚禮的這些客人,大多是當今江湖中盛名的英雄好漢,有“水靈宮”的宮主水萬維、“龍虎堂”的堂主田勝全、“天地鏢局”的鏢頭淩青鳴和淩青雲兄弟、莫仁君的師兄江湖號稱“劍王”的風雷。
除了這些江湖人士外,還有位朝廷要員,他就是建文帝手下的得力老將耿炳文的長子耿璿。
耿璿不但是將門之後,而且還是懿文太子朱標長女江都公主的駙馬。
他屈尊來參加諸葛飛星的婚禮,是因為在三年前,他來長安遊覽古城,半道遭遇了盜馬賊飛鐵的攻擊,在生命攸關時,被莫仁君所救。
耿璿為了感念莫仁君的救命大恩,便與莫仁君結成好友。
因此,盡管此時國家動蕩,其父耿炳文奉命殺敵,但他在接到莫仁君的請柬後,還是不顧一切的趕來祝賀。
莫仁君神色悠悠,漫步在院子裏,臉上帶著高興的笑容,禮貌地和前來道賀的江湖英雄打招呼:“多謝各位的光臨,請大廳入座!”眼睛一抬,就見耿璿出現在門口,疾步來到耿璿麵前,拱手道:“耿駙馬大駕光臨,真是令劍神武館蓬蓽生輝啊。”
此時正是非常時期,為了出行方便,耿璿沒有帶太多人,隻帶了兩個貼身的護衛,且身裝平常衣服,讓手下把禮物奉上後,拱手還禮:“嚴重了,莫兄為愛徒舉行婚禮,小弟怎麽能不來道賀呢?”
莫仁君道:“三年未見,耿駙馬一點都沒變,還是快人快語、心直爽快啊。”
耿璿和顏悅色:“莫兄,恭喜了。”
莫仁君感謝:“謝謝耿駙馬。耿駙馬一路上舟車勞頓,快快入座休息吧。”話音剛落,衝一旁的流水擺了擺手,待流水來到麵前,吩咐道:“流水,帶耿駙馬入座。”
流水拱手:“耿駙馬,請。”
耿璿沒有跟水流入座,而是四處機警地掃視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說道:“莫兄,你也知道,現在國家動蕩、戰事吃緊,小弟的父親此時又正在與亂賊鏖戰、生死未卜,小弟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這就得回去了。”
莫仁君心領神會,但沒想到耿璿如此形色匆匆,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耿駙馬這樣匆匆趕來,又匆匆離去,愚兄毫無表示,真是於心不忍啊。”眼睛一亮,再一次挽留:“耿駙馬,事情再急,也不在這一頓飯上,你還是吃了飯再走吧。”
耿璿道:“莫兄的好意,小弟心領了。”眉宇間掠過些憂慮,正色道:“此時家父的大軍駐紮在河北滹沱河地區,正和叛軍爭鋒相對,戰爭如火,一觸即發,小弟真的不能再做逗留了。”
莫仁君見耿璿這樣一說,也就不再強加強留,溫聲道:“耿駙馬所言甚是,既然耿駙馬有要事在身,那愚兄也就不做強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