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人跟著

字數:3282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河棺 !
    越想越奇怪,按道理,被紅棺吞沒的應該是我,畢竟在25年的這一天,出生的人是我,可是這件事情為什麽會衝著李嬸家去呢?
    還是說單單因為李嬸是我們的鄰居?這件事情隻是想給整個村提個醒,因為我們沒有按照上天的旨意去做?
    我的眼前不斷浮現出那些人小拇指被切掉的創口,怎麽也擺脫不了。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裏麵肯定有古怪,隻是現在我還不知道為什麽而已,我決定立馬離開這裏。
    本來整個村子就被一股詭異的氣氛籠罩著,成了一個空村,裏麵的人全都不知所蹤,而每家每戶的屋子也像是被日本鬼子進村掃蕩過一樣。我想了想,還是回自己家吧,那句話這麽說來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首先誰也不會想到我居然會跑回自己的家。其次。料他們也不會猜到我居然膽子大到還藏在發生過這麽詭異的事情的地方。
    為了貪圖省力,我直接從李嬸家的院子裏翻了出去,然後就到了自己的家裏。我家的門還大開著,但是顯然屋子裏看上去比李嬸家裏要亮堂多了。
    奇怪的是,我家倒是沒有那麽亂七八糟,不像是被經曆過洗劫的場麵。我揣著盒子往裏麵走。整個人縮到了床上的一角。說不累,是假的。但是現在要讓我休息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整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著,就怕又出了什麽事。
    但是整個世界都很安靜,一點嘈雜的聲音都沒有。不知不覺,我的眼皮有一點重,過了一會兒就慢慢的閉上了,我自己都感覺到呼吸漸趨平靜,馬上就要進入夢鄉了。
    似乎有人被凳子絆了一下的聲音傳入耳中。我一下子就驚醒過來。幸好我是在炕上,動彈一下也發不出聲音。
    我悄悄站起身來,隨手摸了一根鐵棍在手裏。其實那是一根燒火棍,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去想它為什麽會出現在床邊。
    我屏住呼吸,慢慢挪動到門邊。果然有人!我可以聽見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正在向我這邊前進……
    就在簾子掀開的那一刹那,我舉起手中的鐵棍就要狠狠的打下去!
    就在棍子要打到來者的頭上的時候,我猛然收住了。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翠。
    要是我這一棍子下去,可以殺死自己的仇人,陳遠平的女兒,似乎我的仇也就報了一半。我害死了我爺爺,我殺了他女兒也能扯平了吧。
    可是想到陳翠在積水潭幫著爺爺說話,我就怎麽也下不了手。
    不管她是真心的也好,還是惺惺作態也好,總之比陳遠平的咄咄逼人好太多了。
    我一直保持高舉棍子的姿態沒有收回來,也沒有打下去,而陳翠就保持著仰望的姿態看著我也沒有躲開。
    望著她純淨的眼神,我突然就泄了氣。我怪自己沒用,用力的將鐵棍扔在了床下。
    我沒好氣的責備道,“你來幹什麽?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跟著我,你煩不煩人啊?跟個跟屁蟲似的。”
    我的餘光看見她的一隻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久久沒有開口說話。我也不再管她,自顧自的向後一仰,躺在了炕上。
    遇到了一係列詭異的事情和問題,一個也沒有解決,還三番兩次遇到陳翠,真是太倒黴了,簡直就是給自己添堵啊!
    “村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所有人都不見了?”過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問道,畢竟昨天晚上我不在村子裏,而陳翠在。她也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會和我說實話的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卻給了我一個相當不滿意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我冷笑一聲,直接諷刺道,“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你是你爸生的,恐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讓我驚訝的是,這回她並沒有露出原先那種受了委屈就要哭的表情,而是淡定了不少。
    “吳良哥,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村子裏的人一夜之間就不見了,但是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
    我一聽,可能事情有眉目了,立馬追問道,“什麽奇怪的事情?你趕快告訴我,不要隱瞞什麽!”
    她走近了幾步,坐到了我身邊,看看窗外,又看看門口,眼神有些閃躲,應該說透露著一絲恐懼。
    我卻等的不耐煩了,這麽大的事情,她為什麽還要猶猶豫豫的?我忍不住就要催她說,但是剛想開口,她終於肯向我吐露真相了。
    “昨天本來是你要進紅棺的日子……”
    我還以為她要說什麽,原來是說這個,我頓時就有些惱火了。這個事情還需要她說嗎?也許是看出了我的不耐煩,她立馬搖搖頭,開始解釋。
    “有一個人要進紅棺,就意味著有另一個人的出生。”
    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茬,每25年就有一個人出生,對!就是這樣!難道說昨天晚上出生的這個人也出問題了?
    “昨天晚上誰家生了?”
    “阿毛家的媳婦兒。”她的眼神有些放空。
    我仔細想了想,阿毛的媳婦的確懷孕挺久了,整天挺著個大肚子在村裏走來走去的,是個挺和善的女人。她總是和別人說的,自己喜歡閨女什麽的。可是按照月份也不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生呀,難道是早產?
    現在我的一切說法都隻是推測而已。陳翠肯定是算是一個目擊者,我隻能等她來告訴我。
    恐怕連上學的時候,我的眼神裏都從來沒有透露出過這麽想知道一件事情吧。
    她的聲音壓低了不少,似乎想盡量顯得平靜的來敘述這件事情。但是她越刻意,就越顯得這件事情不平常。
    “也不知怎麽回事,昨天他突然就要生了。誰也不想在這一天生孩子。為了湊熱鬧,我就跟著我媽一起去了。”
    在這一天生的孩子意味著25年以後就要去送死,而且還是背負著不好的兆頭去送死,誰願意自己的孩子經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