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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收拾到能看的時候，他停下了手中的活。
    接著他從冰箱裏拿出了兩罐啤酒，我順手接過。雖然是冬天，但是喝上一口冰啤酒還是很爽的。
    “敬即將過去的今年。”他舉起啤酒，我也把易拉罐湊過去碰了杯。
    “敬即將到來的今年。”說完我跟他兩個人都笑了，這個時候他不去想張麗，我也不想陳若。
    這一刻現在的我就是我，為自己而活的秦南。
    一罐啤酒下肚，整個人迅速降溫。張小強趕緊把空調打開，暖風吹在身上，一冷一熱竟沒有覺得不舒服。
    又跟他侃大山了一會後開始收拾收拾去上班，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出聲：“把手機壁紙換了，跟她的通話記錄也刪了。”
    他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否則的話下次發現我身份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我點點頭，拿出手機開始進行操作。
    那晚我跟張小強在上班的時候從過去聊到未來，好不暢快。
    他說的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是：“我不求和張麗大富大貴，我隻希望能白頭到老。”
    這也是我想說的，哪怕最後臥底任務失敗，陳若一無所有，我也會不離不棄。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張小強都處在緊張的等待中，主管已經發了通知說30號白天要大掃除。
    這一天終於到來，我和張小強早早的到了帝天附近，為了接下來的行動做好心理準備。
    “等一下，你試著過去，我在這邊幫你打掩護。記住，無論出了什麽事就死咬著說不知道，不小心。”張小強鄭重的說道，好像這是一趟有去無回的任務。
    我點點頭，拍了拍胸脯。
    等到了主管說的時間後我跟他一前一後的走進去，一起進去容易惹人懷疑。
    主管見到我來立馬走上前，“今天大老板不在，他秘書也不在，我就是酒吧最大的。”
    剛才應該把這句話錄給趙文聽，說不定主管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那承蒙您多照顧了。”
    他笑著點點頭，“好說好說。等一下你就去那邊打掃衛生，這邊累一點。”
    就等他這句話了，剛剛還在想怎麽才能名正言順的去那邊呢。
    “謝謝主管。”
    看他進到辦公室後，我朝張小強使了一個眼色。
    深呼吸了一口，往右邊走去。
    這邊果然輕鬆一點，連打掃的人都比對麵少一些。
    我悄悄的走到最裏麵，上次觀察了一下如果要上二樓必須要從最裏麵的電梯上去。
    難怪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納悶沒有樓梯趙文是怎麽上去的。
    他真是奢侈，一共就兩層樓還要蓋個電梯。
    “你幹嘛呢，這個包廂打掃了沒。”一個聲音在後背猛地響起，嚇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回頭一看是上次那個穿黃衣服的女人，不過現在她穿的就是普通服務員的衣服，臉上沒了濃妝豔抹。
    之所以能認出來她是我看到了她手上的紋身，上次剛見到的時候就對她的紋身印象深刻。
    她好像也認出我來了，“你不是上次張麗叫進來的服務員嗎，你不應該在那邊？”
    “d“vi’叫我過來的。”
    “那你站在走廊上幹嘛，進去幹活啊。”說話的時候她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行行行，我這就進去。”
    見我真的在擦桌子後，她扭著屁股離開了。
    嘖，她跟張麗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點。在同樣一個環境工作，張麗身上就沒有風塵氣。
    現在我身處的包廂在走廊盡頭，往前走10米大概就是電梯的位置。
    悄悄探出頭，發現走廊上還有一兩個人。
    不行，我得等到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遛過去。
    繼續擦桌子，時刻注意著外麵的情況。
    過一會我突然聽不到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了，走出去一看果然沒了人影。
    就趁現在這個時候我衝到電梯旁邊，回頭看看沒人發現。
    正準備按電梯按鈕的時候發現左上角就是監控，還是那種一直在轉方向的監控，還好我現在在的位置是監控死角。
    可是我一旦轉身進了電梯，必定會被拍下來。
    突然緊張起來，手心都冒了汗，腿也在不自覺的哆嗦。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發現不遠的地方擺的都是氣球，應該是為了晚上慶祝時用的。
    我一麵看著探頭的方向，一麵悄悄的移動，確保一直避開了它的視線。
    拿到起球後又按老方法走到電梯旁，幸虧整個過程都沒人出現在走廊上。
    我將氣球緩緩鬆開，它隨即飄到了監控上。現在應該沒問題了，我迅速按下電梯按鈕。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忽而發現這個電梯是需要密碼才能關上門的。
    就在我準備嚐試隨便試幾個數字的時候，一雙腳出現在了我眼前。
    時間靜止了，我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緩緩抬起頭，發現麵前站的人我並不認識。他一臉凶狠的看著我，“你是誰，來這裏幹嘛。”
    “我在打掃衛生啊。”
    “那你來這裏幹嘛。”
    “我以為這裏也需要打掃。”
    就在他信以為真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氣球的絲線，順著線往上看發現監控被擋住了。
    他又看看我，將前後聯係起來後突然把我拽出來。
    “保安保安，這裏有一個試圖上二樓的賊。”
    本來還在打掃的人聽到呼喊聲都跑出來看，主管也聞聲過來。
    接著一群穿黑色製服的人走了過來，兩個人把我架起來。
    主管見狀十分意外，“steven，你不是跟大老板出去了？”
    “老板不放心，害怕有人動手腳。過來回來就看到了這麽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說著還踹了我一下。
    “沒有啊，主管你聽我解釋，我是真的隻是去打掃了。”
    “去打掃你弄個氣球把監控擋住幹嘛？”
    d“vi’聽到這句話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像不願意相信我是這種人。
    “氣球是我剛才弄上去的。”就在我以為自己鐵定要吃苦果子的時候，一道女聲傳來。
    原來是張麗，她今天也在。
    “這些氣球都是我負責的，準備晚上用來布置走廊。我以為我栓緊了，可是總有那麽一兩個意外，估計是人來人往帶動了氣球。”
    我向她投以感激的眼神，後者理都不理我。
    “steven，你不信可以去看看之前的監控。”
    “我已經叫人去看了。”
    不一會一個男人走過來，對他搖搖頭。
    看來是沒發現什麽，我鬆了半口氣，但不敢完全掉以輕心。
    “但是監控裏麵他鬼鬼祟祟的，一會伸出頭看看走廊，一會又進去。”
    眾人又看向我，“我一個人打掃太無聊了，想找個人聊聊天。好不容易發現外麵有人了，結果還是我不認識的。”
    steven對我說的話表示狐疑，沒有要放了我的意思。
    接著他開始搜我身，檢查了我手機，發現沒什麽異樣又把它放回了口袋。
    還好在來之前我把跟陳若之間的來往都刪除了，微信我也卸載了。
    之前拍的照片也用密碼鎖起來了，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的。
    他又把張麗手機拿出來檢查，也沒發現什麽問題。
    這才放心的讓保安把我鬆開，“以後你不準在踏進這裏一步。”
    主管聽了有些不悅，“他是我招進來的，而且之前大老板見陳家父女的時候都是他進去服務的。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d“vi’，你別忘了我是鑽石。”
    “你別忘了你是怎麽當上鑽石的，當初要不是我放棄，你以為你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你情我願的事現在說還有什麽意義。”
    我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曖昧，雖然說是在爭執，但是主管的語氣還摻雜著撒嬌的意味。
    想起主管之前奇怪的行為，現在又看到了這個steven，仿佛一下都明了了。
    “你真狠心。”主管丟下這句話就走出了帝天。
    而steven還站在原處，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發呆。
    不一會他也離開了，眾人見沒有什麽熱鬧好看相繼離開了。
    張麗從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也沒看張小強。
    等大家差不多散完以後張小強跑過來，“沒事兒吧。”
    “晚上說。”
    第一次嚐試算是失敗了，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知道下一次努力的方向是電梯的密碼。
    但是這一段時間恐怕沒機會再去右邊了。
    打掃完之後天才剛剛黑，我打算回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張小強見我離開以後也跟了出來，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認識的人才放心的跟他說話。
    “剛才好危險，不過還好有張麗幫忙，你說她為什麽幫我啊。”
    張小強搖搖頭，也是一頭霧水。
    “她對你肯定還是有感情的，你們還有機會。”
    突然我從他眼裏看到了一束光芒，仿佛他又變成了有張麗的張小強。
    “我會努力的！”
    拍拍他的肩膀，繼續道：“我發現趙文二樓電梯是需要密碼的，接下來我們要想辦法弄到密碼。”
    “這個男人真夠謹慎的，一個電梯都有空安上密碼。”
    他要是不謹慎，怎麽能讓陳若都手足無措呢。
    “馬上快過年了，這段日子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接著跟他在我家樓下飯館點了兩個菜，兩個人還喝了幾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