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需要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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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郝見衛韶真的是急了,隻得緩了緩口氣道:“等明日本王再安排一下,會通知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先回去吧!”
    說完,再也不顧衛韶的阻攔直接回書房去了!
    “殿下,”右嚴走到衛韶的身邊,不由得勸他道:“我們還是回院子裏去吧。這麽跟王爺鬥氣,也是不可能會贏的。”
    聽到右嚴這樣說,本來就在那裏生氣的衛韶,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轉身跺腳,無奈地回北芳園去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那四個被安排到北芳園的侍女便都到衛韶麵前來報到來了。
    她們穿著整齊而又式樣統一的侍女的服飾站在衛韶的麵前,讓衛韶不禁感慨,這些姑娘年輕貌美的姑娘們,根本不會被這些所謂的簡單的衣服而掩飾住她們的光芒。
    因為她們都是新進王府的侍女,她們便不會再用自己本來的名字。因此需要衛韶重新為她們取新的名字。
    衛韶想了想,便用“琴棋書畫”四個字為她們四個重新起了名字。
    不過,衛韶沒有讓她們任何一個人貼身照顧自己。他還是願意把右嚴留在自己的身邊。雖然那四個姑娘對自己被安排做別的事情有些不滿,但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被留在房裏,因此她們也就老老實實地去做事情了。
    待衛韶吃完晚飯,要休息的時候,右嚴邊替他鋪床,邊小心地問道:“太子殿下剛到王府的時間並不長,為什麽一定要出去呢?”
    衛韶在床邊坐下,不由得歎道:“我心裏實在是擔心時影現在的情況,所以想快點聯係上他……”
    “可是,”右嚴擔憂地道:“太子如此的急燥,會讓王爺起疑心的。”
    衛韶當然也知道了,可是難道就這樣等著,什麽事情都不做嗎?那他真的是要被折磨出病來了!
    “奴才看王爺最近也是忙得很。”右嚴不由得分析道:“聽說衛親王連續幾日呆在書房裏都沒有出來。想必衛親王離開擁州這幾年,對這裏的事務也落下了很多。他這幾日想把擁州這幾年來的事情都理一下,好做到自己心中有數,因此,奴才覺得殿下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給衛親王添事情才是。”
    右嚴可沒敢說衛韶給葉郝添亂。他今天也看出葉郝是真的沒有時間,並不是有意要針對太子殿下,所以他才會說這樣的話。而且太子殿下到了這裏,若是急著想要做有關複國的事情,一定會忙中出錯的!這種事情最主要的便是忍辱負重!要不然隻能是給別人製造機會!
    衛韶抬頭看了眼右嚴。他當然能夠理解右嚴所說的話,可是他的心裏就是莫名地煩燥。他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夠冷靜下來,可是他卻怎麽也做不到!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又有一種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聽到衛韶那不經易地歎息,右嚴也知道自己主子心裏的難受。於是便不再說什麽,悄悄地退了出去。
    因為聽了右嚴的話,第二天的時候,衛韶便老實地呆在自己的院子裏。因為無所事事,便讓弄琴給自己彈些曲子聽。
    這弄琴人倒是沉穩,琴也彈得特別的好,讓衛韶很是懷疑讓這樣的姑娘為什麽要到衛親王府來當侍女。她們雖然尚未到出嫁的年紀,但實在也不必出來做這些事情。
    也許衛韶還不明白,在擁州,隻有在衛親王府呆過的侍女才會嫁得更好!
    正當衛韶讓悅棋準備棋盤的時候,於聞突然到北芳園來了。
    “太子殿下,”於聞對衛韶道:“王爺讓屬下來接您。王爺打算帶您去擁州城裏逛一逛。”
    聽到於聞這樣說,衛韶不由得看向了右嚴。
    右嚴忙上前道:“王爺昨日說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所以我們太子就打算等王爺忙過這段時間再出去逛也是可以的。”
    “殿下,”於聞看向衛韶道:“王爺已經在王府門口等著了。”
    聽到於聞這樣說,本來坐在那裏的衛韶忙站了起來。然後右嚴快速地帶著衛韶進了屋簡單地收拾了下,便出來跟著於聞去了王府門口。
    果然葉郝已經在那裏等著了。看到衛韶來,葉郝打量著他道:“太子殿下聽說要出門逛逛,難道不高興嗎?”
    衛韶忙道:“隻是王爺的決定太突然了,讓我還一下子未反應過來。”
    “哦。”葉郝點頭道:“看來今天本王算是給了太子殿下一個驚喜。”
    對於葉郝這句話,衛韶不置可否。
    他們先坐了馬車去了擁州城裏最主要的街道,然後才下馬車,開始在城裏一邊逛一邊走著。
    城裏的很多百姓都認識葉郝,還有跟在他們身後的於聞。因此百姓經過他們的身邊時,會下意識地微笑和點頭,算是向衛親王打招呼。
    此時正是臨近中午的時候,街道上的人特別的多,也非常的熱鬧。
    不過,逛著逛著,葉郝倒很是遺憾地道:“以前本王總覺得擁州已經很繁華了,幾乎沒有在這裏買不到的東西。現在才知道,還是本王把這裏想得太美好了。”
    聽到葉郝這樣說,跟在一旁的衛韶,覺得自己不搭話,會讓氣氛很尷尬,於是便道:“衛親王想買什麽哪還有買不到的?這裏買不到可以派人到別的地方買啊?”
    “太子也不是不知道,”葉郝卻搖頭道:“要讓人離開擁州去買,這來回都要幾天的時間,總不能每次買東西都花這麽長的時間吧?”
    “衛親王想買什麽東西呢?”衛韶不禁很是疑惑地問道。
    葉郝這才看向衛韶道:“本王看到右嚴專門給太子做北衛的菜,太子的身體也慢慢地好了起來。於是本王想給太子的院子裏買一些專屬於北衛的物件。可是沒想到,本王這麽大的擁州城,竟然沒有一家專門賣北衛物件的店鋪!”
    衛韶心裏不禁一驚。他不知道葉郝這樣說是什麽意思。難道葉郝真像他表麵所表達的那樣,對自己特別的照顧嗎?還是說葉郝這樣隻不過是想有什麽目的?
    見衛韶沉默不語,葉郝繼續道:“本王知道太子殿下很少麻煩本王的,不過隻要本王力所能及可以做的事情,本王一定會盡心盡力去做的。”
    “王爺其實不用這麽麻煩……”衛韶忙解釋道。
    葉郝卻道:“雖然是因為太子殿下才發現擁州裏沒有這樣的店鋪,但是本王還是希望這裏可以包容各個地方各種各樣的人。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才是本王所真正希望的。”
    “可是,”衛韶不由得問道:“難道衛親王隻關心擁州這裏百姓的生活嗎?”從皇城到這裏,一路上經過的各個地方,沒有哪一個地方像擁州這裏這樣,百姓們生活富足。衛韶不禁替那些地方的百姓感到難過。
    “本王也沒有辦法,”葉郝很是無奈地道:“就算本王有心,也是無力啊!有時候能做好一點點的事情,本王也就很知足了,畢竟本王不是什麽大聖人,隻能希望天下安好,卻沒有能力達到那種讓所有人都過上好日子的本事。”
    衛韶不再說話了。他當然知道葉郝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他在心裏總覺得葉郝其實可以做到更好的!
    以葉郝的能力,這南葉完全可以掌控在他的手裏。衛韶在心裏也和其他所有的人一樣,想不明白為什麽葉郝擁有那樣的能力,卻不知道使用呢?
    “本王再帶太子去另一條街道上逛逛吧。”葉郝對衛韶道。他們去的另一條街道都是賣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這些東西大多數都不是本地的,都是外地的,或者其他國家的。那裏也有北衛人開的店鋪,但賣的並不是專屬北衛的物件,這讓衛韶的心底突然湧出了某種想法。
    他們在那條街上逛的時間比較長,但是卻並沒有買一樣東西。可能因為這些東西雖然比較特別,但並不是男人所喜歡的。更主要的是這些東西並不值錢,還不值得買回王府裏放著。
    然後他們又回到了那條主街道上,在一家大的酒樓裏,開始吃午飯。
    “這幾日本王比較忙,”葉郝看向衛韶道:“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身體最近怎麽樣了?”
    衛韶道:“已經好多了。這還要多謝華大夫,他果然是個神醫,我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大夫呢。”
    “嗬,”聽到衛韶誇華大夫,葉郝笑道:“本王可是花了重金才把他給請來的。而且本王把他的一家老小都接到了擁州城裏來,這樣他才會安心呆在這裏。”
    “原來如此。”衛韶點頭道:“華大夫開的那些藥很是特別,藥效也特別的好,因此傷口也長得特別的快。”
    “馬上這擁州便會進入冬季,”葉郝對衛韶道:“說不準這幾天就會下雪。本王希望太子殿下好好地配合華大夫,早點把身體養好。要不然這冬天一來,怕是想要再好好養傷又得花很多的時日。”
    聽到葉郝這樣說,衛韶很是疑惑地道:“我看這幾日天氣甚是好,怎麽可能會下雪呢?”
    “你有所不知,”葉郝隻得解釋道:“這正是暴風雪要來的前兆,也是本王為何要早點把之前事務處理完的原因。這幾日本王還得去草場的軍營一趟,趁大雪來臨之際,把那裏的將士和戰馬都安排好,讓他們安穩地度過這個寒冬。”
    衛韶不由得問道:“我能跟你一起去草場嗎?”
    “你對草場也感興趣?”葉郝看向他問。
    衛韶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這幾日可能是在王府呆怕了。哪裏都不能走,讓心裏特別的難受。因此一聽你說草場,就特別的期待。還記得那天進入擁州的時候,那翠綠的草地和廣闊而湛藍的天空,現在都還映在我的腦海裏呢!”
    “太子喜歡這裏,本王真的是很高興。”葉郝對衛韶道:“等這幾日本王把所有的事務都了解並處理完了,到時候帶著太子一起去草場。”
    看到葉郝答應了下來,衛韶很是高興,吃飯的時候也吃得特別地香。
    他們吃完飯,便返回了王府。葉郝馬上回了自己的書房,而衛韶呢,則帶著右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隻是他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帶著右嚴進了屋,還關上了門。
    “殿下,”右嚴有點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衛韶則盯著他問道:“消息放出去沒有?”
    右嚴點頭道:“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隻要時影已經進入了擁州城,那他就一定會看到我給他們留下的線索。”
    “那就好。”衛韶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他馬上又道:“沒有被於聞發現吧?”
    右嚴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應該沒有,奴才做得很隱蔽。再說了,那個標誌隻有我們自己的人才能看懂,別人就算看到了,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雖然衛韶的心裏有點擔心,但是畢竟今天還是有所收獲,因此他對右嚴道:“你先下去,讓我一個人在這裏靜靜地呆會兒。等吃晚飯的時候再來叫我。”
    “是。”右嚴忙退了下去。
    衛韶回王府沒有多長時間,時影便收到了右嚴留下來的標誌。他也沒有想到右嚴竟然又回到了衛韶的身邊,這倒讓他驚訝的同時又感到很高興。
    不過時影的心裏還是有點擔心,怕這是葉郝對他們設的一個陷井。因此他甚是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信息。
    當然這個信息是什麽不是特別的重要。現在對衛韶來說,最重要的是先知道他們已經平安地進入擁州城。雖然他看不明白那個模糊的信息,但是他知道時影已經待命了!
    接下來,衛韶便想著也讓自己的暗衛通過一種正常的渠道能夠在擁州城裏安頓下來,這樣才對他們以後的行事更有利。
    夜晚來臨的時候,百花樓裏燈火通明。傅隱坐在那裏有點一籌莫展。
    流蘇坐在他的身邊打量著他問:“要不要我再去試探一下?我也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傅隱打斷了:“不用了。”
    “那你,”見傅隱本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現在卻一臉的擔心,流蘇不由得道:“我本來以為你會高興,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比聽到壞消息還要憂鬱,到底是為了什麽?”
    “唉,”傅隱輕歎了口氣,把手中的酒杯放下道:“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葉郝沒有讓人混進來?這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會不會是我疏漏了?”流蘇起身道:“我覺得還是再去試探下那些小姑娘比較好……”
    “我說不用了。”傅隱很是堅定的話,讓轉身打算離開的流蘇停在了那裏。
    傅隱不由得道:“也許是我們太把我們自己當回事了,人家衛親王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聽到傅隱的話,流蘇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還有什麽比被別人瞧不起更傷人自尊的事情呢?
    “他沒有讓人混進百花樓,”傅隱繼續道:“並不是不知道我們在這裏。我們一進入擁州就已經相當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動了。那現在唯一的解釋,便是就算不讓人混進百花樓,他也照樣可以了解我們的一切……”
    “莫不是原先百花樓裏的人?”流蘇忙道。
    傅隱卻搖頭道:“我們在別人的地盤上,想必不會像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現在我們做事要萬分的小心。本來我是想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現在看來不得不出手了!”
    聽到傅隱這麽說,流蘇忙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我打算約時影出來見個麵!”傅隱想了想道。
    隻是時影這幾日卻有點焦頭爛額!本來時謹對他提議讓他開一個專門賣北衛物件的商鋪,他怕是陷井,拒絕了。現在好了,他收到了太子殿下的建議,竟然也是讓他開一個這樣的店鋪!他實在是很驚訝,太子殿下為什麽也要做這麽明目張膽的事情!他想找個機會見太子殿下一麵,而且在見太子殿下之前,他還想著見時謹一麵。
    讓時影沒想到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聯係時謹。之前都是時謹主動來找他的,他倒是沒想過他們之間要怎麽聯係。現在好了,自從上次他與時謹沒有談攏,時謹走了之後就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現在他想找他,卻不知上哪兒去找了!
    衛韶聽說時影想見他,心裏雖然也很想見麵,可是他並沒有任何的機會和理由出府。上次出府也是跟葉郝一起的,現在又讓他找一個什麽樣的理由和時影見麵呢?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如果自己跟時影見麵的話,又怎麽能躲開葉郝的人呢?葉郝不可能派人跟著他的,或者派人跟著時影,到時他又該怎麽做呢?
    “殿下,”正當衛韶坐在院子裏,苦思冥想的時候,憐畫端著茶走了過來,“這是衛親王專門派人送來的茶葉,說是讓殿下您嚐嚐。”
    衛韶沒有理憐畫。
    憐畫便把茶杯倒滿,親自端到衛韶的麵前道:“殿下,這茶是剛泡好的,現在喝正好,若是涼了,可就沒有那種香的味道了。”
    衛韶這才愣了下,接過茶道:“哦。”
    嚐了口茶,果然這茶甚是清香可口。衛韶便一杯茶都下了肚。
    憐畫忙又給衛韶倒了杯道:“殿下您慢點喝,這裏可有一壺茶呢!”
    衛韶看向憐畫道:“沒想到你泡茶竟然這麽好喝!”
    被衛韶這麽一誇,憐畫的臉都紅了。她忙低低地道:“是衛親王讓人送來的茶好。而且,這泡茶的水也是憐畫特意托人從雪山上帶下來的……”
    “雪山?”衛韶不由得一愣道:“擁州有雪山嗎?”
    憐畫見衛韶對這裏並不熟悉便解釋道:“其實這雪山並不是擁州的。不過它離擁州特別的近。這擁州屬於西越國,就靠在邊界上。因為擁州城一旦下雪,很多客商就無法再進貨,因此他們會在下雪前進一批新貨。這樣從西越過來的商人,就會特意帶一些雪山上的雪回來。這雪泡茶特別的好……”
    “你認識那些客商?”衛韶不禁皺著眉頭問憐畫道。
    憐畫忙道:“這並不需要刻意地認識。因為最近客商們會進新貨,所以買東西的人也特別的多。在擁州城還有一個專門為下雪前準備的交易大會,也就在這兩日。到時人們會到街上把一個冬天的東西都準備好……”
    “交易大會?”說到這個,倒讓衛韶感興趣了起來,“到時候一定很熱鬧吧?”
    “當然了。”看到衛韶感興趣,憐畫也說得激動起來:“年前隻有這段時間最熱鬧了!而且都是新貨,價錢也公道!”
    “就在這兩日?”衛韶忙問道。
    憐畫低頭道:“因為之前有買過雪山上的水,所以這個客商特意給憐畫留了點。這兩日正是交易大會籌備的時候,到時候擁州城會全城通知的。”
    “還會發公告?”這倒讓衛韶沒想到。
    “嗯。”憐畫點頭道:“到時候,軍隊也會采購一批東西的。說不準衛親王也會親自去交易大會的。”
    聽到這裏,衛韶突然就對和時影見麵有了主意。俗話說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好見麵而不被人發現。到時,就算他跟葉郝一起出去,可是葉郝說不準太忙根本顧不上他。又或者,他可以和葉郝故意走散也說不準。
    “殿下到時候也去吧?”憐畫看衛韶那向往的神情,不由得問道。
    可是衛韶卻輕歎了聲道:“本殿下倒是想去,隻可惜衛親王不一定會允許。”
    “說不準衛親王也去呢,”憐畫安慰衛韶道:“到時候就可以和衛親王一起去了!”
    “嗯。”衛韶點頭道:“隻是本殿下好像沒有什麽可以買的東西。”
    聽到衛韶這話,憐畫笑道:“就算殿下不買東西去湊湊熱鬧也是好的呀!等這次熱鬧過後,可就隻能等著過年了。”
    看憐畫勸得這麽認真,衛韶隻得對她一笑道:“希望如你所說。”
    “一定會的!”憐畫又給衛韶倒了杯茶,這才退了下去。若是衛韶能看到退下去後憐畫的表情,他就會知道這些都是憐畫故意透露給他的,因為憐畫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