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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墨看了我一眼，微微歎了口氣。
    “如今冥界在魔王掌控下，上到鬼神下到魂魄都受盡淩辱，而本王與父親已無實權，且因大戰失敗，軍心渙散，大失民心……因此，積陰德隻是為了收複民心。”
    說到這裏，他停下了，再沒說下去。
    我聽得出來魔界與冥界的這場大戰，輸得是很不甘，他一直在自責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子民。
    可能有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導致戰爭失敗，但他不肯說，我也不便問。
    “我明白了，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我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嘴實在笨，隻能先道歉。
    他揚了揚眉，滿不在乎的樣子。
    正說著，西餐廳到了。
    淩墨似乎不是第一次吃西餐，西餐禮儀、美食藝術都聊得頭頭是道。對西餐文化有一定研究，原本想在他麵前顯露一番的我，完全變成了他的聽眾。
    正聊得開心，原本雅靜的餐廳內忽然炸起一陣喧嘩，我們望過去——一個手臂紋滿各種圖案的黝黑壯漢撲在一個女服務員身上毛手毛腳，那姑娘大喊大叫拚命掙紮，旁邊幾名工作人員正勸阻這壯漢，他非但不聽，更是囂張地大吼大叫。
    “本侯爺警告你們，不要多管閑事！別說調戲一個小娘們，就算侯爺包下整個茶館的姑娘，那也是本侯爺抬舉你們！”
    聽這壯漢的用詞，如果不是他裝腔作勢，倒有幾分像古代人，比如‘侯爺’、‘茶館’。
    我和淩墨並不想多管閑事惹禍上身，隻是一旁靜觀其變。
    那壯漢耍潑一通後，幾名男性工作人員像是被唬住了，沒人再敢吭聲，有人走開了，我猜想應該是去報警。
    這壯漢見狀，更是肆無忌憚，雙手伸進姑娘的衣服裏，一頓狂撕爛扯，姑娘的上衣頃刻被撕扯下來，上身僅裹著文胸，姑娘羞得大哭。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騰在站起身，淩墨卻將手按在我肩膀下，使眼神示意我坐下。
    我不依，他小聲道：“這男人是魔界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魔界的人又怎樣？魔界的人就可以隨意欺侮女性嗎？這裏可是現代！”我氣急地打斷他。
    說完，我轉身便要走向那個壯漢，趁今天學會了離魂術，準備念咒給他少一魂兩魄的，也當作臨場試驗了。
    淩墨一把拉住我，由於重心不穩，我整個人撲向他的懷裏。
    我抬起頭，他的眼睛裏倒影著我驚慌的臉，那張臉很快又被他眼眶裏數不清的星眸掩住，我癡癡地看著，有些恍惚。
    他俯下身子，腦袋擱在我肩膀上，我本能地向後一縮，他又擱了上來。
    他在我耳旁低聲道：“荷兒，不要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而這個侯爺認識本王，本王不便出麵，我們這樣……”
    淩墨說完這句，忽然就消失了，我伸手在他站的地方摸了一下，恰好摸到他的胸膛，他果然隱身了。
    淩墨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快步走向那壯漢，他拿起我的手拽成拳頭便狠勁朝壯漢胸膛揮了一拳，借著小冥王的力道，我這一拳傷他不輕。
    壯漢被打得一個趔趄撲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魔爪鬆開了女服務員，那姑娘得以脫身，嚇得趕緊跑到我的身後。
    我安慰她：“別怕！有我收拾他！。”
    壯漢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