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交換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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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到門口,那斷頭男便橫在了出口處,速度之快令人震驚。
“多好的身體呀!來,寶貝兒!幫幫我~”整個屋子都回響著一個陰森森的女鬼的聲音,卻是由地上那隻貓臉腦袋發出來的。
“躲本王身後!”淩墨拉著我往他身後藏。
“你是什麽人?給我立刻讓開,我隻對女人感興趣,最好不要自找麻煩!”斷頭男慢慢站起來,想讓淩墨自動讓開。
“應該讓開的是你!她的身體不是誰都可以借用的。”淩墨冷冷地道。
“既然不識好歹,別怪我白貓子手下無情!”
話音剛落,自稱白貓子的斷頭男一個縱躍飛到了天花板上,他的肩膀上居然長出兩個白色的翅膀,看上去你是白天鵝的翅膀,這怪物到底是集合了多少動物和人的身體才成就如此高配置的怪物?
他從天花板俯衝下來在我們頭頂盤旋,撲扇著巨大的翅膀,翅膀裏突然落下無數根銀針,密密麻麻簡直像銀針雨!一根根鋒利如雪,針尖帶黑,一看就是帶有劇毒!
淩墨迅速撐開他寬大的袍子將我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同時他快速揮著龍紋寶劍抵擋銀針雨,但是那斷頭男撲扇翅膀的頻率越來越大,銀針也落得越來越密,速度也明顯加快。
淩墨一隻手要護著我,單手揮劍抵擋,實在有些力不從心,突然他停頓了一下,默念一個口訣,在我們上方驀地出現一張紅色的大網,將我們籠罩了起來!銀針落到大網上,都滾向了一邊,無法接近我們。
我籲了口氣,從淩墨的長袍裏鑽出來,他突然蹲了下去,手將長劍撐於地上,臉色漲紅,一口鮮血毫無征兆地噴了出來!
“怎麽回事?”我嚇怕了,連忙捧起他的臉,他的臉色已由漲紅轉為慘白。
他搖搖頭,說不出話,隻是渾身冷得發抖,嘴唇竟慢慢結著冰霜。
看他這樣子我慌了神,心疼地道:“你不要嚇我,你是不是中毒了?這是什麽毒?你快告訴我如何可以解?”
這毒似乎極其猛烈,他撐劍的手突然一軟,整個人倒在我身上,我極力咬雅扶住他。
他貼著我的耳邊微弱地道:“寒屍毒,世間無解!荷兒,你用靈鐲……遁出去!這裏有本王對付,你快走!”
他斷斷續續地說著,身體比冰還寒,他都這樣了,怎麽對付?
“不!你不要趕我走!我想辦法帶你出去,你一定要撐住!”我哭著小聲在他耳邊道。
銀針落下的越來越多,那個斷頭男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揮動翅膀的頻率越來越快,淩墨布的結界眼看就要撐不住了,怎麽辦?
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賭氣遲遲不離開,才讓斷頭男有機可趁!
我對著靈鐲念咒語,嚐試讓它帶我們遁出去,可是試了半天都沒有用,我放開淩墨的手它就會發出紅光,若放著他,它便一動不動,看來此時它也隻能救我一個人。
可我不能扔下淩墨不管,這時,突然有一根銀針飛了起來!我側身一躲才逃過了它!
結界已經開始要被攻破了!
我心急如焚,將所學的‘瞬移術’、‘離魂術’‘飛遁術’等法術統統念了一遍,皆不管用,這些破法術,每次在我需要它們時都因為對手太強大,而令我無法施展,我又再一次起誓回去一定要好好練功變得強大!不能成為淩墨的累贅!
我隻能用小小的身體擋住淩墨,舉起靈鐲在結界破損處一頓亂舞,幸好靈鐲天生具有護主性,凡遇攻擊物必擋之!
這樣撐了幾分鍾,忽然那結界就像玻璃碎了一般,那張紅色的大網碎成小星點完全飄散了!
媽呀!完了!我心裏絕望地喊道。
如牛毛般的銀針帶著‘嘩嘩嘩’的密集的下落聲,直向我和淩墨落下來,我正要站起身將自己完全擋住淩墨,他突然醒過來反手將我摟入懷中,我再次被包裹在他的袍子裏,眼前一片黑暗!
天啊!不要!我知道如牛毛般的銀針會全部刺入他的體內,那可是帶有‘寒屍毒’的銀針,聽名字都知道,對人殺傷力不大,對非人的鬼神是致命的劇毒。
我心裏在呐喊,無盡的懊悔!淩墨,隻要這次我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放下之前所有的事,我要跟你好好過日子!好好做你的鬼新娘!
我誓還沒宣完,隻聽宿舍的門突然砰地一聲打開了,我探出頭,所有的銀針都停在了離淩墨幾厘米的空中,像是被誰在上方扯住了線,懸在了半空中。
發生了什麽?是出現奇跡了嗎?
我突然覺得頭上有什麽東西,猛然抬頭望去,一雙腿筆直地懸在我們頭頂正中!是被懸掛起來的斷頭男。
我扶著淩墨站了起來,四周一看,發現宿舍的窗戶旁站著一個搖著白扇的美男子。
“師父!你怎麽來了?”我驚異地大喊。
他未語先笑:“哈哈哈!不是荷兒召喚師父來的麽?”
“我?”
“是的,你用靈鐲做‘擋針牌’,它沒法帶你們出來,便向為師發了求救信號,因為荷兒在危難的時刻想到了為師。”
“我……”
我不知如何接這話,當時在慌亂之時,確實想到如果神通廣大的莫離師父知道我和淩墨的困境,一定會趕來救我們。
果然,他來了!
我低頭察看淩墨的情況,這一看,急得慌了:“師父,你快看看淩墨,他的臉色好難看!”
他的臉在短短時間內已呈碳黑色,嘴唇變成了墨綠色,明顯是中毒至深的症狀,我簡直要認不出他來……
師父一聽,連忙拿起淩墨的手把了把脈,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他急切道:“荷兒,趕緊將小冥王扶到床上去,立即給他療傷,事不宜遲,要快!”
莫離迅速雙指撚亮一盞燈,燈升到房間正中間,宿舍裏立即亮堂起來。
我與莫離一起迅速將淩墨扶到了床上,讓他雙腿盤坐,脫了他的上衣,呀!全身也黑得似炭一般,讓我們立即倒吸口涼氣。
這寒屍毒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莫離也盤腿坐於床上,雙手放在淩墨的肩胛骨處,凝神聚氣便重重地推出一掌,淩墨‘噗’地一口首先吐了一團黑色物體,像是一隻鱉蟲,它一落到地上便迅速爬走躲到床下幽暗處去!
我渾身不覺一抖,覺得從胃裏吐出這東西,實在是……甚是可怖。
莫離連續幾次聚氣向淩墨的背部推去,他均吐出了一隻又大又黑的鱉蟲,每吐出一隻我的一顆心就要被揪緊一次,而淩墨的臉色就會好一些。
地上的鱉蟲越來越多,它們開始大搖大擺地在宿舍裏閑逛,還喜歡圍著我轉悠,我嚇得趕緊縮起雙腳,也跳到床上來。
終於,淩墨的嘴唇不再呈綠色,漸漸轉為蒼白,身上及臉上也不再那麽焦黑,有了正常人的膚色,莫離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衣服也被汗浸透了!
他又為淩墨輸了一些真氣護體,便收掌籲氣,慢慢走下床來。
“荷兒,現在靠你了。”莫離接過我手上的紙巾擦汗,有些疲憊地對我說。
“靠我?”我有些疑惑。
我倒是很想幫淩墨,隻要我能幫,可我真不知道我能做什麽?
“呃,像上次那樣!”莫離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額,像上次那樣……會有用嗎?他此次傷及了元氣?”我試探著問。
“是,‘寒屍毒’深入他體內五髒六腑,前不久剛剛修複好的元神這次又大為損傷,若為師來晚一步,後果將不堪設想!事不宜遲,在天亮前,荷兒盡力而為吧。”
莫離拿起一旁的白扇,也不像往常一樣扇,隻是拽在手裏,神情落寞地便向宿舍門口走去。
沒走幾步,他又返了回來,見我正盯著天花板上吊著的那‘斷頭男’發怵,他尷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為師一時大意,忘記處理這玩意了。荷兒,你們忙你們的,為師這就將他帶走,待淩墨傷好後,交給你們親自處理。”
我傻愣愣地點了點頭,卻又不覺羞紅了臉。
他話畢,便掏出一枚白色的小盒子,用咒語將盒子打開,又搖了搖白扇,那‘斷頭男’便從梁上掉落下來,輕輕飄進那盒子裏,緊跟著地上的貓臉腦袋也在掙紮一番後,極不情願地飄進了盒裏,莫離便又朝盒子念了幾句咒語,盒子‘啪’地一聲關上了!
我目送著莫離拿著盒子出去了,便迅速跑下床,將所有的門窗都關好,遮嚴實。
然後,爬回到床上來為我和淩墨寬衣解帶,有了上次的經驗我也不那麽害臊了,畢竟此時害臊隻是矯情,淩墨危在旦夕,上次的事實也證明了我特殊的體質和元神,可以和淩墨互補,為他體內直接輸入真氣,為他打通經脈,清除體內的毒素,達到療傷和自愈的奇效。
這在業界內,也稱為“雙修”!
當下,我已經快速將淩墨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個幹淨,便躲進被子開始撫摸他全身,可是他全身還是冰涼徹骨,而且僵硬如鐵,那種極寒的觸感和貼身體驗真的不太好受,不一會兒,我已經凍得牙齒發顫,身上了是冰涼得無一處溫暖。
我隻好從他身上退下來,稍離他遠一點兒,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待身上稍微暖和一些,便又去替他捂熱身子。
這樣反複十幾次,整個被子裏都是涼氣,而他身上隻是比先前好那麽一丁點兒,就是能感覺到一點柔軟度,而我,全身已經像個冰棍,感覺動彈一下都極費力了。
怎麽辦?窗外已經微微露出魚肚白,天亮前如果我還沒與淩墨‘雙修’成功,他可能就……
我心裏發急,正不知如何是好,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很清晰的聲音,是一個溫潤的女聲:
“明荷,念‘回暖經’,跟著我念:一樹一春……”
我心裏一驚,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是莫名地覺得她特別親切,而且聲音溫潤清澈,像是溪水叮咚流過的聲音,令人非常舒服,我產生一種無名的信任感。
便跟著她念了起來,“一樹一春,花開半夏……”
將這‘回暖經’反複念了三遍,我的全身忽然就像冬天過後大地複蘇一樣,一點一點地慢慢暖和起來,從腳趾到指尖再到每一根頭發的發梢,那種暖流流遍全身的感覺,實在是太震憾、太舒服了!
我慢慢靠近淩墨,他的身子依然冰冷,但是已經不再僵硬,有了正常人的柔軟觸感,之前就說過他是冥界的八大王之一,屬於神位,所以他的身體狀態除了會有正常的寒之外,其它與人類基本是一樣的。
我趴在他身上,用唇與手為他撫遍全身,他身上的溫度迅速升上來,雖然不及人類的正常溫度,但已經達到他平時的正常體溫大約18攝氏度左右,我實在累得動不了了,便伏在他身上喘會兒氣。
誰料想,他的‘下體’忽然彈跳了一下!
我瞬時覺得尷尬到極點,這男的那方麵的欲望也太強了吧?才恢複正常體溫,就立即雄起了……
我慢慢地挪動身體,想偷偷地從他身上下來,反正他此時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正好假裝什麽也不知道,躲過這一‘劫’。
“荷兒,去哪呢?不為本王療傷了嗎?”淩墨的聲音依然虛弱,卻聽著仍然磁性迷人。
我的身子瞬時僵了一下,說實話,兩個人赤身祼體地貼在一起,沒有沸騰的感覺是不可能的,他又如此用話挑逗,我全身也不免躁熱了起來!
但,在這陌生的宿舍裏,而且是別人的床上,我實在有些難有情,便硬著脖子道:“你的傷,你的身體不是恢複了嗎?應該不需要再,再多此一舉了吧?”
我小聲地說道,身體已經慢慢滑向一旁。
他一把將我揪了回來,重新又貼回了他身上,還用雙腿夾緊我,保持著一個更尷尬的姿勢!
我心裏簡直要‘萬馬奔騰’了!
“不!哎喲,好疼!本王好疼!”他突然蹙眉,大叫道。
我急了,心想是不是毒性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