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9:30第一次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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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題轉回梁小初的事,我並不想太多人把我和齊木扯到一起。“梁小初一個人在房間裏不無聊嗎?”
    “他在睡覺,有人守著,沒事的。”
    “哦。”
    北淩徹放下手裏的叉子,然後說,“齊洛城,謝謝你。”
    謝我,這有什麽好謝的?“不用謝。”
    聊了很多,齊木突然來了電話,讓我回去,出於無奈,我就回去了,但是回到那個家,我是直接睡覺,並沒有和齊木說太多。
    也許是時差的原因,倒在床上的我半天都沒睡。在床上翻了半天也是毫無睡意。
    門突然開了,齊諾諾站在門外,抱著一個大大的抱枕,“怎麽了?”
    “我想和哥哥聊天。”
    “進來吧。”
    齊諾諾突然把抱枕丟到我床上,然後撲到床上,找被子蓋好自己。
    “哥哥,今天那些是哥哥的朋友嗎?”
    “嗯,也許算是朋友吧。”
    “那個哥哥我見過哦。”
    “哪個?”
    “就是那個最帥的哥哥,當然,他沒有哥哥你帥。”
    我摸了摸齊諾諾的頭,無奈的笑了笑,“你是在說北淩徹嗎?”
    “我不知道。”
    “你什麽時候見過他?”
    “他來求過爸爸哦,他說他要救一個人。”
    “梁小初嗎?”
    “他好像真的很在意那個人呢?他一直求爸爸,可是爸爸還是拒絕了。”
    北淩徹深愛著梁小初,那種愛,可以讓他放下尊嚴,放下臉麵,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求一個冷言相待的男人,至於齊木為什麽會拒絕,我也很想知道。“齊木為什麽拒絕他?”
    “他說……他沒辦法救他。”
    沒辦法是什麽意思?如果當初沒辦法,現在為什麽要答應我?倆者之一,到底哪一個才是謊言?
    “哥哥,我討厭那個夏寒希。”
    “怎麽了?”
    “他一直盯著哥哥看,好煩。”
    “是嗎?”
    “哥哥有女朋友嗎?”
    “沒有。”
    “男朋友呢?”
    “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我去睡覺了,拜拜。”
    齊諾諾麻利的從床上下去,然後抱著抱枕走了,我愣了一會兒,“什麽放心了?”
    “滴滴”我的手機突然響了,然後消息就彈出了頁麵,梁小初:睡了嗎?
    我立馬回了句:沒睡,睡不著。
    梁小初:剛好,我也睡不著。
    我:北淩徹呢?
    梁小初:睡了,看他這幾天也累壞了。
    我:哦。
    梁小初:我其實挺害怕的,前幾天,我放棄的時候,每天我都靜靜的等待死亡,北淩徹每天都在對著手下發脾氣,我知道,他很煩,但我卻什麽都做不了。
    我:畢竟你是他的愛人。
    梁小初:我們都以為沒有希望了,但是你卻告訴我還有希望,那一瞬間,像是落入地獄的我又看到了希望,真的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事,謝謝你為我努力,謝謝你的付出。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他,梁小初的希望越大,我就越害怕會失敗。
    第二天一早,齊木就去了醫院,介於我是見證人,也把我順便帶去了醫院。
    早上十一點,梁小初已經檢查完畢,齊木在辦公室看著資料,我就無聊的去了梁小初的病房。
    病房裏,除了北淩徹和北言瞬,又來了倆個陌生的人,一個已經白了頭發卻還很年輕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但是眼角已經有了皺紋。
    “你好。”雖然不認識,但我知道這是長輩,既然是長輩,就肯定與梁小初有關。
    “你是齊洛城?”女人跑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大哭起來,臉上的妝頓時就花了,但她也毫不在意。“謝謝你。”
    “你是?”
    “我是北淩徹的母親。”
    “阿姨好。”
    和白雅說了很多話,我就去了齊木的辦公室,齊木靠在椅子上揉著腦袋,也許是因為用腦過度疲勞了吧。
    “梁小初怎麽樣了?”
    齊木放下手裏的資料,然後長歎一口氣,是因為我的問題還是因為梁小初的病?讓他看起來如此的難過,“明天可以手術了。”
    “你很累嗎?”
    齊木突然抬頭看著我,然後搖頭,“不累。”
    “哦。”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明天幾點手術?”
    “9:30。”
    “有多少把握可以成功?”
    “百分之八十。”
    “哦。”
    就這樣,我和齊木都沉默了,他看著他的資料,我看著我的手機。
    齊諾諾來了,非要黏著我說要去見梁小初,無奈的我隻好帶她去了梁小初那裏,北洋和白雅都已經走了,房間裏隻有梁小初和一大堆保鏢,“北淩徹呢?”
    “去送北洋叔他們了,他說最近可能會忙,要讓他們照顧北言瞬。”
    “哦,對了,這是我妹妹。”我把齊諾諾推到我麵前,“她說想要認識你。”
    齊諾諾看著梁小初,突然抱過去,“你一定要好起來,這樣哥哥才能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梁小初的臉上,寫滿了疑問,“什麽?”
    我把齊諾諾托下來,然後捂住了她的嘴,“沒什麽,小孩子隨口說說。”
    “那你讓她說吧。”
    “對了,明天有手術,你記得準備準備。”
    “幾點?”
    “早上9:30。”
    把齊諾諾拉出病房,我走了,沒理她,她像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個勁的跟我道歉。但我也還是沒理她。
    我在醫院轉了一圈下來,齊諾諾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在我身後道歉,無論我又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齊諾諾,你能不能別再跟著我了?”
    “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哥哥生氣的。”
    “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了,你別跟著我。”
    “哥哥騙人,你明明就有生氣。”
    我無奈的往前走,拐角的地方卻突然出現一個人,我和他剛好撞在一起,“你……”我一看,是夏寒希,也就沒了火氣。
    “齊洛城。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準備離開,“我先走了,拜拜。”
    “哥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
    夏寒希突然拉住齊諾諾,“你惹他生氣了?”
    “不要你管。”齊諾諾甩開夏寒希的手,然後跑到一邊。
    他們打鬧時,我已經消失在了拐角。
    齊諾諾一整天都在跟我道歉,我隻是沒理她,其實已經原諒她了,第二天早上,我起的很早,很早就去了醫院,梁小初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也許是在想著今天的手術,北淩徹坐在床邊,為梁小初削蘋果。
    我站在門外看了很久,卻沒有進去,我去了齊木的辦公室,齊木已經到了,而且正在準備。
    “你來了啊。”
    “嗯。”
    “坐吧,我沒時間陪你,我要去忙了。”
    我拉住齊木,“你說過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的。”
    “放心吧,我不會讓那個百分之二十出現的。”
    “拜托了。”
    齊木走了,我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想著梁小初的臉,北淩徹和梁小初在一起多久了?我忘了。梁小初的愛情,沒有戲劇化的一幕就是梁小初先愛上了北淩徹,為什麽愛上北淩徹?是那一抹溫柔吧,明明被虐了那麽久,還愛上了北淩徹。
    李僅希呢?那個梁小初嘴裏的失足少年。在監獄裏還好嗎?他知不知道梁小初的事?他們曾經的話,又能不能實現?在李僅希失去了希望準備自殺時,梁小初曾許下承諾,“一切都會好的。你要好好活著,我會等你出來。”
    這些,是梁小初告訴我的,我想見見李僅希。隻是因為他的一句話,他說,“因為我愛你啊。”
    梁小初牽動著很多人的心,還有更多人,在心裏祈禱著梁小初能夠好起來,但是在梁小初眼裏,他並不認他們,這也是人與人的微妙關係。
    很快,9:30到了,我去了病房,北淩徹正在和梁小初說話,我沒有上前,隻是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
    北淩徹親吻了梁小初的額頭,“別擔心,我陪著你呢。”
    梁小初一笑,彈了一下北淩徹的額頭,“我會平安回來的。”無法起身的梁小初,那個彈額頭就代表著回應那一個吻。
    夏寒希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為什麽不進去?”
    “這個時候,不適合進去打擾他們。”
    “你什麽時候還那麽……”
    “馬上要手術了。”
    “嗯。”
    梁小初被推進了手術室,齊木換上了衣服進去了,我們所有人都被攔在門外,江牧秋突然打了電話過來,讓我在梁小初手術成功了立馬給他打電話,作為一個哥哥,他是個很稱職的哥哥。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熄了,齊木走出來,摘掉了嘴上的口罩,“手術成功了。”
    北淩徹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所有人的心,也落下了。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江牧秋的電話,“成功了,不用擔心了。”
    “嗯,謝謝。”
    “不用謝。”
    手術成功了,也就沒有我的事了,這個時候,我應該退到一邊,齊木脫下白大褂,擦了擦臉上的汗。
    梁小初被推了出來,被推回了病房,北淩徹和杜宇夏寒希他們都跟去了,齊木看著我,“你不去嗎?”
    “有空我們出去喝一杯吧。”
    “可以嗎?”
    齊木的臉上,掛著那個招牌的笑容,也許是真的很開心。
    “可以。”
    “隻要是你找我,我隨時有空。”
    “現在呢?”
    “有。”齊木突然想了想,“不過要等梁小初醒了才能去,他不醒,我也不敢離開。”
    “他有危險嗎?”
    “有一點,隻要醒了就沒事了。”
    我和齊木一起去了病房,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梁小初醒,齊木有事去了別的病房,我則是留在病房等著梁小初醒。
    又過了倆個小時,梁小初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梁小初的睜眼,在我看來就像是睡美人的覺醒,讓人激動,讓人興奮,也總算是讓懸著的心落下了。
    “我……沒事了?”梁小初看著我,然後問我,“還活著?”
    “嗯,你沒事了,但是還要繼續治療,你的病,現在已經不會繼續加重了,當然。這也是要不出意外。”
    齊木來看了看梁小初,“沒事了,好好養病,我會繼續安排你的下一場手術的,你也要做好準備。”
    和齊木來到酒吧,我拿起桌上的酒,敬了齊木一杯,“謝謝你,讓那百分之二十不存在了。”
    喝了一個晚上,我也醉的一塌糊塗,我是被齊木背回去的,躺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我才感覺到什麽是父親的臂膀,那種書裏描寫的父親?是不是這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