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你腦子摔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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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時間裏,我的世界都是一片空白,時間走到哪兒?我不知道,空白的世界根本就沒有時間的概念。
偶爾會聽到哭泣聲,偶爾會聽到爭吵聲,但是聲音都很遠,遠的聽不清。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些聲音就變得慢慢清晰。
有人說,“齊洛城,對不起。”
有人問,“齊洛城,你什麽時候才醒?”
有人哭,“我好想你。”
有人怒,叫著另一個男人滾。
有人憂,每天在我耳邊催促我快點醒。
是什麽落在臉上?冰冰的。
漸漸的變得清晰的聲音又變得可以分辨。
白樺說,“齊洛城,對不起。”
夏寒希說,“齊洛城,你什麽時候才醒?”
齊諾諾說,“哥哥,我好想你。”
齊木總是對著白樺和夏寒希怒吼,“給我滾,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梁小初和北淩徹每天都會來催我了快點醒,杜宇總是很少說話。
能睜眼但卻睜不開,眼睛像是被壓了一千噸,好重,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外麵的世界怎麽樣了?齊木有沒有怪我……齊諾諾有沒有傷心?有沒有有人為我哭泣?有沒有人生氣?有沒有人對我的消失很在意?
當世界出現微光,卻刺得我睜不開眼,房間裏的藍色天花板是那麽熟悉,這裏不是天堂,而是我的房間。
是夢?我伸手,卻發現全身的每一個關節都好僵硬,根本使不上勁。
等了很久,全身的肌肉才緩過來,在自己臉上掐了一把,好痛,不是夢我是真的沒死。我從床上下來,徑直去了洗手間,鏡子裏的自己,看起來好狼狽,而且變的好奇怪,除了瘦了很多,還有……頭發是不是太長了?
“哢嚓”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我站在洗手間,靜靜地聽著洗手間外的動靜。
“哥哥,我回來……”這是齊諾諾的聲音,聽起來變了許多,“哥哥?人呢……”房間裏,齊諾諾的腳步聲加快了許多,漸漸的聽到了像是奔跑,然後就是房間周圍其他門與牆碰撞的聲音。
“砰”的一聲,洗手間的門突然開了,齊諾諾站在我麵前,穿著一身藍白色的校服,頭發很幹脆的全紮到腦後,留下幹淨美麗的額頭,那隻還在半空纖細的手僵硬在半空,諾諾一直盯著我,對視了一分鍾後,她都還沒反應過來。
我站在原地笑了笑,“諾諾,我回來了。”
諾諾的眼裏突然出現了淚花,還一個勁的抽著鼻子,一副委屈的樣子,她把手伸過來摸了摸我的手,然後撲進我懷裏大哭起來,“笨蛋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我拍了拍齊諾諾的背,“是啊,我回來了,別哭了。”
看著齊諾諾那自己到了我肩膀的頭,我有些懵了,小妮子是不是長高了?
齊諾諾就這樣抱著我哭了半個小時,為了不讓她哭,我隻能引開話題。“諾諾,幾點了?”
“三點多了吧。”齊諾諾擦了擦眼淚,一臉認真的看我。
“三點,你不是該上課嗎?”我拉著齊諾諾出了洗手間,然後在床邊扯了紙巾給諾諾。
齊諾諾接過紙巾,但是沒有用來擦眼淚,“因為要照顧你。所以我的課程全部重新安排了,三點到六點不上課。在家照顧你,等到爸爸下班了我再去找老師補課。”
“好辛苦呢。”也許我欠齊諾諾的太多,欠齊木的太多。
“我不辛苦,隻要你好好的,我們都不辛苦。”
“你們?”
“嗯,爸爸從六點照顧哥哥到早上三點,杜宇哥哥照顧你到中午十二點,梁小初哥哥在從十二點到下午三點,爸爸說你要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著,但是他又不放心別人,所以就自己來了。”
“辛苦了,明明諾諾就快中考了,我還耽誤了你的時間。”
“不是啊。”齊諾諾指著衣服上的學生證,“我已經高一了,中考去年哥哥出事沒多久就考過了。”
高一?高一?高一?“高一?”
“哥哥你不知道,你這樣睡了一年了。”
一年?一年?一年?“諾諾別騙我了。”就算是昏迷,我也知道這不可能,最多就是一個月的事,怎麽可能變成了一年?
齊諾諾拿出手,“看。”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齊諾諾手機上的時間,確實是一年了。
“哥哥回來了就好。”齊諾諾看了我很久,“不管多久,回來就好。”
“諾諾你回來了嗎?”梁小初突然出現在門口,一身的黑色休閑裝顯得很陽光,在看到我後,他笑了,笑裏帶著淚水,“齊洛城,你這個混蛋,終於醒了,這一年多,總算是沒有白等。”
“梁小初,二十歲生日快樂,很抱歉回來的太巧,沒帶禮物。”今天是梁小初生日,雖然昏迷了一年,但這個我還是能記住。
“你沒死,今天能醒來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梁小初轉過頭,背地裏小聲的嘀咕起來,“你都能記住,可是北淩徹卻沒記住,一點表態都沒有。”
我無奈的笑了,表麵上梁小初是不在意,其實心裏還是在意的想讓北淩徹去跪一百次搓衣板。
梁小初走到床邊靠著床邊的椅子坐下,一臉正經的看著我。
“從我出事後怎麽樣了?”從經曆了這些事,我覺得我應該釋懷,對白樺和夏寒希的仇,也該忘了,對於自殺的念頭,也該滅了,既然經曆了生死,活下來了那就好好的活著吧。
“你居然還好意思問,你那時怎麽那麽衝動?五樓啊,你以為跳下來下麵有水就不會死啊?如果不是轉來你爸的醫院,在別的醫院你早就死了,你爸為了你,一個多星期沒睡覺,眼睛都不敢守了你一個星期。”
五樓跳下來不會死?如果當時知道不會死,我就不會選擇五樓,而是六樓七樓八樓。
我無奈的笑笑,“其他的呢?”
“白樺嗎?還是夏寒希?”
“都有。”
“白樺什麽都沒說,也不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然後就回美國繼承家業了,走的那天在你床前哭了一個多小時,一直跟你道歉。”
怎麽回事?過了一年,在沒有時間的時間裏生活是那麽的痛苦,光是思念就足以讓我珍惜現在的生命。但是,如果白樺現在還是那樣對我,我還是會選擇同樣的路——自殺。
“你為什麽要跳樓呢?這跟自殺有什麽區別?”
拜托,這本來就是自殺好不好,“太傻了。”
“說的也是,太傻了。”
“梁小初,我發現我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你是先苦後甜,我是先淡後苦,有淚痣的男孩真的很不辛呢。”
梁小初不說話了,因為這是事實,也沒辦法反駁,我會選擇自殺,了解我的人都知道事實有多嚴重。
“夏寒希來了大半年,每次都還沒見到你就被保鏢轟走了,但是他從來不說話,隻是堅持著來這裏,想要見你一麵。那天北淩徹找他談話了,從那以後他就沒來了。”
聽到這個,我的心裏居然還有一些失望,好奇怪。
“那我的身體怎麽樣了?”
“這個……你去問伯父吧,其實也沒啥的。”梁小初的不回答,反到讓我更擔心了,“齊洛城,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什麽打算怎麽辦?”
“你啊,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有沒有為將來做打算?”
“這個啊,還真沒有,不過你這樣說的話,倒是有一個可以考慮。”
“對了,我還沒給爸爸打電話。”齊諾諾送來我的手,然後拿出手機按下了齊木的號碼。
“諾諾,怎麽了?”齊木低沉的聲音,變得滄桑了許多。
“爸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考試又是第一?”
“不是,比那個更好的消息,哥哥醒了。”
“什麽?醒了?真的嗎?”齊木的聲音放大了好多個分貝。
“爸,別擔心了。我沒事了。”
那頭,齊木一直在應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用擔心,您好好上班,晚上記得早點好回來。”
“嗯嗯嗯。”齊木那邊,醫生在催齊木快去準備手術,沒一會兒齊木就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還給齊諾諾,“你們吃飯了嗎?”
“沒有。”
“沒有。”倆人異口同聲。
“我去給你們做。”我挽起衣袖,準備下樓,齊諾諾跟在我身後,我轉頭,“諾諾去做作業。”
齊諾諾轉身,無奈的拿起書包回了房間。
梁小初跟過來,“我來幫你。”
“你會嗎?”
“當然會了,北淩徹都是我教的。”
梁小初切菜的技術,真的是慘不忍睹,且不說切的好看又薄又細,光是不切到手就不錯了,“你放下菜刀吧,要是傷了我怎麽跟你男人交代?”
“不……不會……的。”梁小初放下菜刀,臉紅的退到一邊。
“梁小初,我們來聊點男人的話題吧。”
“什麽話題?”
“你和北淩徹………一夜幾次?”
“這……這……”梁小初往後躲了倆步,“齊洛城,你腦子摔壞了嗎?怎麽會問這種問題?”
“男人的本性嘛,就是這樣的。”
“我……我不回答這個。”
“腦子摔壞了才更應該豁達大度。”
我壞壞的笑著,梁小初低著頭不敢看我,其實……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