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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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嗡……嗡……嗡……”
被床頭櫃上堅持不懈的手機震動吵醒,睡在黑色進口的銀箔樺木床上的男人抬手擋了擋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緩了一分多鍾才伸手去拿手機。
從溫暖的被窩陡然進入微冷的空氣,靳驍下意識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的不著寸縷。
拿手機的動作倏然凝滯,靳驍驚恐地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沒有一絲布料的手臂,顫抖著手慢慢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看著同樣不著寸縷的,靳驍的驚恐的表情瞬間凍結,然後慢慢龜裂,轉換成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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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會沒穿衣服躺在這裏?
誰給他脫的衣服?
定定的坐在床上,靳驍努力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宿醉帶來的頭痛讓靳驍的思維遲鈍,想事情的時候都是伴隨著劇痛。
無論怎麽回憶,靳驍都想不起來昨天他喝醉了之後發生了些什麽。隻記得模糊間,他好像抱住了一個女人,還說了好多話。
說了很久很久……
然後呢?
是那個女人送他回來的?那他的衣服……
想到昨天很有可能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靳驍不由得抱住腦袋。
他到底都幹了什麽惡心事。
酒後亂性?
如果真的是這樣,封黎就更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
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惡心。
想著封黎,在想著昨晚的事情,靳驍悔不當初,崩潰的抱著腦袋就那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因為長時間沒有接聽,恢複安靜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又開始“頑強”的響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柏鬆”兩個字,靳驍沉默,並沒有要接電話的欲望。
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靳驍就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活著的希望。雖然說是他自己主動的,但是沾染了一個自己厭惡的女人讓他覺得自己也很惡心,惡心到想要了結了自己。
路柏鬆也是,怎麽能讓他就那麽跟別的女人走了呢?不是說好了讓封黎去接他的嗎?
明明昨天他喝醉了睡之前,路柏鬆還好好的。
怎麽……
等等,靳驍突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明明昨天他和柏鬆說好的打電話給封黎讓她來接自己,按道理路柏鬆就算是沒有把封黎叫過去,也會找個熟悉的人送他回去才對。
難道說……昨天那個女人……
是祁姒……?
想到自己的衣服很有可能不是別人脫的,而是自己脫的,昨天晚上他也很有可能把封黎給強……這種情況的存在,靳驍更加覺得崩潰。
雖然說,他睡的不是別的女人而是封黎這一點很令人開心,但是,睡過之後呢?
快速的伸手拿過床頭的手機,按下接聽鍵,靳驍急切地開口,“喂,柏鬆,昨天送我回來的女人是祁姒嗎?”
“啊?是啊。我好不容易把她哄過來的接的你啊。怎麽了嗎?”電話才接通,路柏鬆正準備開口問問昨晚靳驍跟封黎的進展如何,就被靳驍打斷。
一頭霧水的回答完靳驍的問題,電話那頭就徹底陷入了沉默。
感受到靳驍那頭的不對勁,路柏鬆著急的開口,“驍,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到路柏鬆焦急的聲音,靳驍沉默地拿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這麽禽獸的事情他該怎麽告訴自家兄弟?
說他很有可能酒後亂性,把封黎給……?
猶豫了好久,靳驍最終還是沉聲開口,“我可能……昨天晚上……對祁姒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就這麽隱瞞著也不是辦法,既然做了那他就應該負起責任來。他靳驍從來就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怕隻怕,封黎會連個讓他負責任的機會都不給。
“你說什麽?”
電話那頭傳來路柏鬆驚詫的聲音,靳驍知道,路柏鬆對這種事情也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想他們這種從軍營裏出來的人,有些規範有些底線都是深深烙刻在骨子裏的。醉酒這種事情在軍營裏都是明令禁止的,更何況酒後亂性。
“我昨天就不該讓你喝那麽多酒的。如果不讓你喝那麽多酒,也就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你確定你對她真的做了什麽嗎?會不會是喝醉了,記錯了?”
想著靳驍昨晚那個狀態,路柏鬆抱著最後一點希望開口。
這種事情如果發生了,是真的不好解決。
先不說他接不接受得了,光靳驍那邊就不好搞定。
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一個不熟的男人睡了。擱他,他就直接把靳驍告上法庭,讓所有人認清楚這個狗男人的真麵目。
但關鍵是,事實的情況是,他不是封黎,靳驍又是他兄弟。雖然說自家兄弟做了這種禽獸的事,他也覺得不好,但……
路柏鬆現在腦子都要炸了。
怎麽就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打斷了路柏鬆想對策的思緒,也同時把路柏鬆的情緒激發到最高,“我……我也不確定。但我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什麽都沒穿。”
聽完靳驍的話,本來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準備掛了電話就去想辦法的路柏鬆整個人就這麽愣住,張了張嘴,路柏鬆很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最終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靳驍,我*你大爺的。你不確定你在這說。你睡沒睡人家自己難道不清楚嗎?醒來的時候什麽都沒穿也能讓你想到這麽多,我也是服了你了。”
被路柏鬆的粗話震驚到,靳驍皺了皺眉,把手機拿到離自己遠一點的地方,免得被路柏鬆激動的聲音震聾了聲音,鬱悶地開口,“我又沒做過這種事情,我怎麽會知道?”
一句話噎住路柏鬆,路柏鬆緩合了好久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嘬著牙花開口,“你的床淩亂嗎?我是說比起你平床睡完覺。地上有散亂的衣物嗎?房間裏有異樣的氣味嗎?如果這些都沒有,現在,立刻,告訴我。”
跟隨著路柏鬆的指示,靳驍環視了一眼自己周圍,順帶輕微的嗅了嗅房間的氣味,在再三確定之後,開口,“沒有。”
隨著靳驍一句話落下,路柏鬆棱角分明的臉瞬間扭曲,可惜靳驍現在看不到。
努力地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路柏鬆從牙縫中擠出一抹笑意,“靳先生,我很高興地告訴你,想睡了祁姒對你來說,還是太難了。您呐,還是洗洗睡吧。”
伴隨著“嘟嘟”的聲音,路柏鬆直接掐斷了電話。
他準備未來三天都不要搭理靳驍那個蠢犢子。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現實,但他這次是真的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