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安安,我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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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人從地上拽起送回臥室。
    待人倒在床上,她才徹底鬆了口氣。
    擦著額頭上的汗,不經意間瞥到牆壁之上,掛著一張大框照片。
    女孩穿著粉色的毛衣,下麵是一條白色短裙,似乎是被照相的人叫住,側身轉頭,按下定格,神采飛揚,長發在半空中甩出優美的弧度,裙擺翩躚,青春又靚麗。
    這張照片是多年前拍的。
    然而她不記得什麽時候洗出來,還被他放在臥室裏。
    這一打量,她才發現臥室的格局和她走之前一樣,沒有變化,連帶著桌上的擺設,床頭的擺件,也是同樣。
    這時候,她想起剛才一進門,整個房子的布置,仍舊是四年前的樣子。
    她抿了抿唇,告訴自己,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他懶,不願意改變而已。
    隻是他為什麽會住在這裏?
    新婚那一年,他留宿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這裏一塵不染,很顯然長期有人居住和打掃。
    不過,那又怎樣?
    她來這裏,不過是盡一個舊識的情分。
    她從小在滕家長大,滕老爺子和他並沒有虧待她。
    他在她童年和年少時都給予了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保護,撇開不愛她,成年後的冷待之外,可以算得上一個合格的青梅竹馬。
    所以她才沒有把他扔在街頭。
    她幫他脫鞋,褪下外套,然後給他蓋上薄被,轉身出了房間。
    打開冰箱,裏頭空空如也。
    她皺了皺眉,四下找了找,才在角落找到一瓶蜂蜜,看時間還未過期。
    過了會,她端著蜂蜜水走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人正不舒服地扯著襯衫,眉頭緊緊皺著。
    換睡衣這種事情,太親密了,她沒有立場做,也不想做。
    無視他的難受,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提醒道,“喝點水醒醒酒。”
    正處於醉意茫然中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朝她看去。
    “渴……”
    “渴了就自己喝。”
    然而他仍舊執著地看著她。
    紀安安不喜歡被他這樣看著,上前一步,拿起水杯塞進他手裏,“喝了就不難受了。”
    像是受了她聲音的蠱惑,滕奕揚握著溫熱的杯子,慢慢喝了起來。
    喝完他將杯子朝下一比,“安安,我很聽話,都喝完了。”
    像是做了什麽好事的大犬般,一臉的求表揚。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會將他這幅樣子錄下來,然後等他醒了放給他看。
    可惜她現在沒有這樣的小情趣,也沒有這些閑情逸致。
    收回杯子,她就要拿去洗。
    然而她一轉身,手腕就被拉住。
    這人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回身就見他雙眼亮晶晶地看向她,“安安,你去哪?”
    “廚房。”喝醉的人都是上帝,她無奈地回著。
    “哦。”
    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關上房門前,她從門縫中看到他眼巴巴瞅著的樣子,心一橫,就把門關上了。
    走回廚房,她將杯子放到水槽裏清洗著,水“嘩嘩”響,一下子將她的思緒拉回了五年前剛搬到這裏的時候。
    這裏的大到每一樣家具,小到每一張碗碟,都是她精心挑選的,一點一點地將空蕩蕩的房子給填充上幸福的顏色。
    可惜,當初有多欣喜憧憬,在後麵每個孤獨的夜裏就有多難過嘲諷。
    她拿過水壺裝滿水,打算再燒一壺熱水,一轉身就看到了靠在門邊的高大人影。
    要不是他身上傳來的酒氣,她都要失聲尖叫了。
    她沒好氣地背過身,插上電源,“你不睡覺,專門跑來這裏嚇人?”
    她話還沒說完,腰間多了一雙手貼著她的小腹,他從背後擁住她,彎身將頭抵在她的肩上,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我得跟緊你,萬一你消失了,我就又找不到了。”
    水壺裏傳來響動,在這靜謐的夜裏格外的清晰。
    她背對著他,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意,耳邊縈繞著的是他滾燙的呼吸。
    不知怎麽的,眼眶就紅了。
    紀安安,不要被他這幅樣子給騙了。
    她對自己說。
    那些年等不到的,在她不想要的時候,才出現。
    已經沒有任何回頭的餘地了。
    她將手搭在他的手上,輕輕掰開。
    翌日。
    太陽光透過窗照了進來,床上的人抬手覆在臉上,試圖驅趕那灼熱的光亮。
    這時候,門被拍得“砰砰”作響。
    滕奕揚頭疼欲裂,拉起被子蓋住頭,但仍然沒有擋住那擾人清夢的聲響。
    他雙手撐著起了床,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伸手抓了抓頭發,低咒了一聲,才下了床穿過客廳去開門。
    風清逸正要繼續下一波敲門時,門猛地被打開了,迎麵而來的是滕氏太子爺陰測測的起床氣,以及未醒的酒氣。
    他嗬嗬傻笑,“早啊!”
    話是從齒縫中擠出來,“若你敢說沒事,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風清逸連忙從兜裏掏出一隻殘破的手機,“當然有事,我這不是來給你送手機嗎?”
    手機?
    滕奕揚看著那隻已經可以說是報廢的殼子,勉強從腦子裏拉出一些記憶片段,似乎是他自己把手機摔了。
    他揉了揉眉心,側身放行。
    風清逸笑著進了門,邊走邊問道,“昨晚是誰送你過來的?”
    滕奕揚關上門,甩了甩頭,企圖將酒後暈眩感驅除出去,聞言隨口道,“不記得了。”
    “不是吧?我看到你車停在門口啊!昨晚我和江流都喝了酒,你吵著鬧著要見安安,臻遠就開車送你,不過昨晚臻遠就飛到鄰市出差了,我今早問他,他隻說半路把你放下就走了。”
    “半路放下?”滕奕揚皺眉,“那我是怎麽回的家?”
    “他忙著開會我也沒問清楚,”風清逸聳肩,“難道誰送你回來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滕奕揚剛要開口,就聞到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食物香氣。
    他沒有理會好友,大步朝廚房走去,屏住呼吸,一把掀開鍋蓋。
    鍋裏是粘稠軟糯的白粥。
    顆顆飽滿,帶著誘人的淡淡甜香。
    風清逸從背後繞了過來,看到那一鍋粥,疑惑有什麽好看的。
    他正要打趣,一轉頭卻看到好友的雙眼氤氳薄薄霧氣,失神中帶著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