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是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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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江流見過睡寶一麵,但是上次太過匆忙,沒有好好看過他,今天一看,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那樣漂亮,而且禮貌得體,他含笑問道,“咱們上次見過的,睡寶還記得嗎?”
睡寶點頭,“記得,再次見麵,請多指教。”
柏江流歎道,“奕揚,安安把他教得很好。”
滕奕揚目光柔和,“是的。”
但也知道,她這些年過得很辛苦,一個人當爹又當媽。
桃花眼底閃過一抹悔意和憐惜。
過了會。
滕奕揚喂著兒子喝水,目光瞥向兩人,“你們什麽時候走?”
“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連跟我們多待一會都不願意。”風清逸假模假樣地唉聲歎氣。
滕奕揚挑眉,“有本事你也去生一個。”
“你以為生孩子更生蛋一樣啊!”
“那就別嫉妒,受著。”
柏江流待兩人拌完嘴後,才道,“清逸你別磨蹭了,說正事。”
滕奕揚不信這貨有什麽正事。
風清逸哼哼兩聲,然後從兜裏掏出兩張票來,“這是剛上映的電影,愛情劇,帶安安去看看唄。”
“為什麽要給我?”
風清逸嗤笑,“我這是在給你創造機會啊!你不會以為你勾勾手指頭,人家安安就會對你投懷送抱吧?別天真了啊,前幾天受挫是誰?還問我怎麽追人,就你這樣,活該一輩子光棍!”
剛說完,後背一涼,風清逸暗叫不好,他調侃誰不好,偏偏調侃這尊大佛,存心找罵啊!
他立即變化語調,換了個口氣,“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想和安安好好過日子,肯定得把人哄好,正巧我這裏有兩張電影票,你抽空帶安安去看看,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花前月下,豈不美哉!”
滕奕揚收回想殺人的目光,嗯了聲,“放下吧。”
意思是,你們可以滾了。
柏江流本來今天還有事,臨時被這貨拖來,現在也該走了。
兩人坐著電梯下去。
風清逸忍不住抱怨,“又被過河拆橋了,我的命好苦!”
“奕揚能恢複過去的精神氣,你有什麽好抱怨的?”
柏江流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電梯。
風清逸也隻是嘴上說說,雙手背著後腦勺,慢悠悠跟了上去。
那換個說法,他這叫成人之美。
這段時間,滕奕揚明裏暗裏想讓她去送飯,但紀安安都裝糊塗,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是過癮。
她也發現,自從經常跟著滕奕揚去公司,睡寶的性格變得更開朗了,不由慶幸這個決定是對的。
於是她對滕奕揚也有了好臉色。
所以在他今晚叫住她,邀請她去看電影時,她想了想,沒有拒絕他。
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看場電影,也不會缺胳膊少腿。
隻是兩天後,在得知電影隻有兩張時,她抽了抽嘴角,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媽咪,我不想看電影,我想和太爺爺學下棋。”
睡寶拒絕媽咪把票轉給他,也拒絕她再補票。
滕奕揚朝兒子豎了個大拇指,幹得漂亮。
睡寶眨了下左眼,我可是粑粑的助攻!
“安安,都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既然承諾了,就要做到,不能反悔,否則就不能給睡寶豎立好榜樣。”滕奕揚一板一眼地說教。
紀安安嗬嗬,這人倒是挺會見機行事的。
不過她還真的沒法反駁,最後隻能在兒子的送別下上了賊車。
後座不知被他放了什麽東西,紀安安隻能別扭地坐在副駕駛上。
滕奕揚得意,還好他提前做了準備,往後麵放了些文件。
“你想聽什麽歌?”
“都可以。”
“沒有這首歌。”
紀安安扶額,他聽不出自己是在敷衍嗎?
“輕音樂好了。”
滕奕揚滿意地調出自己之前選的曲子。
輕緩的調子在車內流淌,驅散了幾分不自在,這是塤版的《天空之城》,紀安安有幾分驚訝,沒想到他車裏會有這首歌。
滕奕揚一直都在關注她,所以她臉上的變化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不由鬆了口氣。
這段時間相處,他多少知道她喜歡邊聽歌邊畫畫,通過兒子的打探,知道了幾首歌的名字,所以就下載了下來。
最近上下班,他都是聽這些歌。
以前他喜歡重金屬,嘻哈說唱,如今發現,在等車的時候,聽著這些輕音樂,身體會很放鬆,特別是在歸家似箭的時候。
今天周末,到處都堵車。
兩人安靜地坐著。
滕奕揚一手拄著,側臉去看她。
她看著窗外,有時候打量著路人,有時候看風景。
他的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句很詩意的話。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大概是這種感覺吧。
但時間久了,他就有些懷念過去。
從他學會開車後,副駕駛就是她的專屬,她總是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那時候感情很好,他很喜歡聽她說,偶爾逗逗她。
後來……
後來他就再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一不留神就想到了過去,滕奕揚揉了揉眉心,輕不可忽地歎了口氣。
“很累?”紀安安問道。
滕奕揚扭頭看她,笑,“我還以為你會沉默到電影院。”
紀安安愣了下,隨後有些不自然地避開話題,“我看你臉色疲倦,要不不看了,咱們回去吧!”
滕奕揚聞言收起了笑,“想都別想。”
這時候綠燈亮了,他一踩油門衝了出去,渾身都充滿著涼意。
不就是關心他一下,這就不高興了?
她本來還想說換個時間看,這下什麽都不想說了。
十幾分鍾後,兩人就抵達了電影院。
因為距離電影開始還有二十分鍾,滕奕揚讓她等著,自己朝另一邊走去。
過了會,就見他抱著一桶爆米花兩瓶可樂走了過來。
紀安安連忙上去要幫他分擔。
他避開了,對她道,“票在口袋,你拿出來。”
紀安安見他一本正色,隻能去伸手去拿。
待柔嫩的觸覺隔著布料滑過肌膚,滕奕揚終於知道什麽叫做自作自受。
待檢票進去做好後,開頭曲子一響。
紀安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動畫片?”
滕奕揚也黑了臉,鬼知道清逸那小子買的是這個!
風清逸很無辜,誰讓它們取名叫做《千裏一線牽》,其實就是兩隻貓在放風箏。
貓: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