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我愛你,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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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
    紀安安心一咯噔,立即關了手機手電筒。
    在這種時候,斷電,黑漆漆一片,突然有人來,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睡寶緊緊抓著媽咪的衣裳,整個人都埋進她胸口。
    小二可能是感覺到了小主人的害怕,衝著大門就嗷嗚了兩嗓子,發起了威。
    來人似乎腳步很急,撞到了玄關的鞋櫃,發出悶哼一聲,很快他手上就多了一道光。
    “安安,你在哪?”
    熟悉又沉穩的聲音傳來,紀安安緊繃的心也就落下。
    小二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又聽到了聲音,立即歡快地飛奔過去。
    “我在這裏。”紀安安重新亮起了手電筒。
    滕奕揚拍了拍撲騰在他身上的小二,腳步不變朝客廳走去。
    兩道亮光匯聚,客廳亮堂多了。
    他一眼就看到半跪在地上,抱著兒子的人。
    除了神色有些驚慌不定外,人沒有什麽問題。
    他鬆了口氣,將朝向他伸出手的兒子抱了起來。
    紀安安也準備站起來,但因為蹲太久了,加上剛才緊張,腳麻掉了。
    她踉蹌了下,手臂多了一股力量,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站穩後,向後退了一步,掙開了他的手。
    滕奕揚也隻是想扶她一把,見此也鬆開了手。
    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失落,現在她估計連碰都不想讓他碰一下。
    “粑粑,我怕。”睡寶摟著他的脖子,聲音裏充滿了依戀。
    滕奕揚知道兒子是被嚇到了,輕拍著他的背安撫,“沒事,爸爸和媽咪都在。”
    紀安安這時候已經整理好了情緒,抬頭看向他。
    雖然有著手機的亮光,但也隻是能看清對方的輪廓。
    “你怎麽會過來?你們那邊也沒電了?”
    “沒有,我是碰巧看到你們這裏突然黑了,才想著過來看看。”
    他沒有說,從她開車回來,點亮家裏的燈開始,他就坐在陽台一直看著,想像往常一樣,等燈熄滅了,確定她睡了,他才去睡。
    卻沒想到房子一下子都暗了,他怕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又害怕就立即趕過來了。
    但是在她麵前,不用解釋那麽多。
    怕她嫌煩。
    紀安安看了他一眼,然後撇開了視線。
    怎麽可能會這麽巧看到,就算是滿屋漆黑,也隻會以為是都睡下了。
    除非他從一開始就盯著。
    “有手電筒嗎?”滕奕揚將兒子放在沙發上,轉身問她。
    “嗯?”
    “可能是跳閘了,我先幫你查看下,但手機的亮度不夠。”他解釋著。
    紀安安點頭,回想著工具箱放的地方,然後找了出來。
    滕奕揚接過手電筒,正要離開,睡寶跳下沙發,抱住他的腿。
    “怎麽了?”
    “粑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紀安安看得出兒子是因為害怕對他產生了依賴,她沒等他說話,抱起了兒子對他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滕奕揚嗯了聲,去庫房找了一架梯子。
    他爬上梯子,打開了電箱看了眼,隨後微微皺起了眉頭,“沒有跳閘。”
    紀安安抱著兒子站在下麵,仰頭看他,聞言犯難,“那是哪裏出問題了?”
    “別著急,我找找原因。”
    滕奕揚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檢查著。
    從這個角度看去,周身漆黑,隻有手上的那團光照亮了他的臉龐。
    五官挺立,在這樣的背景下,更顯得立體深刻,多了幾分堅毅。
    眼眸深邃,目光認真,在那一團電線裏,仔細翻開著。
    此時的他,穿著一身居家服,仿佛褪去了滕氏總裁的身份,滕家大少的光環,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為家裏的妻兒撐起了庇護的大傘。
    因為紀安安不得不承認,在他剛才出現的那一刻,她高懸的心安然落地。
    仿佛不用再擔心沒電怎麽辦,好像他一出現,就把什麽都交給他。
    “粑粑好厲害,這個都懂。”睡寶忘記了害怕,看得都入神了。
    紀安安微微勾起唇角,“嗯。”
    可能是男孩子對這些都有種無師自通的本領,以前在老宅時,一有什麽問題,都是他去解決。
    這時,梯子上的人轉頭對她道,“可能是哪裏燒壞了,影響了整個電路。”
    這裏沒有工具,加上大晚上的,他很難幫她們修理。
    “嗯,這房子太久沒人來居住,要是有哪裏老化了也很正常。”紀安安順著他的說說下去。
    這時滕奕揚已經下來,將梯子收回庫房裏。
    他拍掉手上的灰塵,“那你打算今晚怎麽辦?”
    “都這個時候了,直接睡覺,等明天師傅來修理。”紀安安覺得也隻能這樣了。
    滕奕揚皺眉,“睡寶還小,讓他待在這裏我不放心,你們還是去我那裏睡一晚,明天再說。”
    紀安安想拒絕,但兒子緊緊揪著她衣裳的小手讓她無法忽視。
    “媽咪,我今晚想和粑粑一起睡。”
    大眼忽閃忽閃,還透著驚魂未定,更讓紀安安無法無視。
    “好,那今天就隻能麻煩你了。”
    滕奕揚還以為說服她要花一會功夫,聞言鬆了口氣,但還是被她的客氣紮了下心。
    紀安安收拾了點衣物,就牽著小二一起出門了。
    到了隔壁房,紀安安發現他的屋門大咧咧敞開著。
    滕奕揚注意到她的目光,隨口解釋道,“剛才走得太匆忙,忘了關了,你想喝什麽自己倒。”
    說著他就抱著兒子往浴室走去,“走,粑粑帶你洗澡去。”
    很快,就傳來父子倆的歡笑聲。
    重新再回到這裏,腦子裏那些刻意遺忘的畫麵再次爭先恐後湧了出來,紀安安捏了捏眉心,其實她可以開車回老宅的,剛才怎麽就答應下來了?
    等滕奕揚洗幫兒子洗完澡哄睡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紀安安也在另一間浴室洗好,換了身衣服。
    十一點了,往常這時候,她已經睡了。
    但她找不到吹風機,隻能等著他從兒子房間出來再問問。
    於是她百無聊賴拿著手機刷著網頁。
    沒過多久,眼前多了道黑影。
    她抬起頭,就對上了他的眼。
    確切地說,是看清了他的臉。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將現在的他,和那個不可一世的滕奕揚聯係到一起。
    他雙眼充滿血絲,好像很久沒有休息。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落魄。
    再次麵對他的別扭,被這一吃驚給衝散了。
    滕奕揚從她眼中看到了驚詫,想到剛才在鏡子裏看到的自己,確實邋遢了很多。
    他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聲,打破了尷尬,也將她的注意力拉了過來。
    “你等一會,我有東西給你。”
    說完他直接上樓,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紀安安還想讓他拿吹風機,看著他的背影,也隻能再等一會。
    他下來得很快,手裏拿著一個盒子。
    “你打開看看。”他將盒子遞到她麵前。
    盒子很漂亮,上麵刻著花藤圖紋,給人第一印象就很簡單大方。
    目光從盒子移向他,紀安安沒有伸手,而是往後靠了靠,拒絕意味很明顯。
    “為什麽要給我?”
    現在的她們,最好是不要有過多的交集。
    滕奕揚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也不著急,在她麵前,屈膝半跪下來,將手上的盒子放在她膝蓋上。
    “我的賠禮道歉都在裏麵,就算是不收,也打開看看。”
    他很高,就算是單膝跪地,也與坐在沙發上的她平視。
    紀安安驚愣於他的舉動,他目光虔誠,加上這動作,像極了求婚是怎麽回事?
    但在他開口時,紀安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今天的目的。
    紀安安抿唇,那天發生的事,他就想用這點東西讓她原諒嗎?
    見她無動於衷,甚至還想起身離開,滕奕揚抓起她的手擱在盒子上,“你不看,我就不放你走。”
    心裏剛升騰起來的火氣,就被他這耍無賴的樣子給澆滅了,紀安安既好笑又無語。
    他這人向來言出必行,特別是厚臉皮的時候。
    都快十二點了,紀安安也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低頭開始拆盒子。
    滕奕揚收回手,緊緊盯著她,觀察著她的反應。
    當打開盒子時,一個木偶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長發大眼,穿著一身粉色長裙,像是縮小版的她。
    她忍不住將木偶拿出來,仔細觀賞,最後滿目震驚地看向他。
    接收到她的目光,滕奕揚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她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屏住呼吸,口吻有些小心翼翼。
    “還記得以前你看到電視劇裏,有一個情節是男主做錯了,給女主雕了一個木偶賠罪,你當時還覺得很浪漫。現在你也體驗了,你還覺得浪漫嗎?”
    紀安安有一瞬茫然,直到從腦海裏搜尋出這段記憶,她目光漸漸變得有些複雜,沒想到他還記得。
    當時他不還嫌棄她幼稚,滿腦子異想天開?
    可如今,他卻主動送上來了。
    她嘴上說到,“可人家是親手用刀雕刻的,你這個……”
    他說,“我也是一刀一刀自己刻的,這兩天去跟一個大師學的,廢了好幾塊木頭,才雕好的。”
    難怪這幾天老宅那裏都聯係不上他。
    等等,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好嗎?
    她聞言再次看向手中的木偶,雖然做工不是很精致,但對於初學者來說,能雕成這樣,已經是很好了。
    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她的沉默,讓滕奕揚心裏泛起了苦澀,還是不能原諒嗎?
    如果連這個都不能打動她,那他還能做什麽?
    紀安安的目光無處安放,不經意落在了他的手上,隻見那白皙的手背上有幾道紅痕特別明顯。
    想到剛才他說是自己親自做的,她下意識伸手去抓他的手。
    察覺到她的動作,滕奕揚立即收回手背向身後,眼神開始飄忽。
    紀安安皺眉,“把手伸出來。”
    “我的手有什麽好看的。”
    “拿出來。”
    他還想說什麽,就對上她堅定的目光,輕歎了口氣,乖乖伸出手。
    紀安安握住他的手腕,將手心翻了出來。
    隻見那本該養尊處優的手,滿是傷痕,有的手指頭都紅腫得厲害,有的則是血跡剛幹涸的樣子。
    紀安安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到了。
    “你……”
    “我沒事,就是第一次弄,手藝生疏,上點藥就好。”
    滕奕揚笑了笑,想收回手,但卻仍舊被她緊緊握著,抬頭就對上她瞪圓通紅的眼睛。
    看到她的淚水,他有些慌了,“你別哭,我真的沒事。”
    聽到這話,紀安安下意識抹了下眼睛,指尖濕潤,還真的是哭了。
    她一點都不心疼他!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
    紀安安心虛拔高語調,“把醫藥箱拿來!”
    滕奕揚立即起身提過來,生怕耽誤一點時間,她又哭了。
    現在他滿心滿眼就怕她流眼淚,也忘了深究她為什麽哭,以為自己又哪裏做錯了。
    紀安安板著一張臉給他上藥,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生什麽氣,但手中的力道卻輕得不能再輕。
    滕奕揚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話落,他就倒吸了一聲。
    紀安安收回力道,繼續給他上藥。
    有了這一回,滕奕揚也不敢再問了。
    因為他手上的傷口很多,光是消毒上藥就要好一會功夫,有些傷口還很深,要特別小心。
    都說十指痛連心,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看到他一副做錯事隻敢偷看她的樣子,關於那晚的怒氣,散了大半。
    “那晚,為什麽要突然這樣對我?”
    她突然出聲,讓滕奕揚不由抬眼去看她。
    但她仍舊低垂著頭,專心給他上藥。
    滕奕揚琢磨不透她心裏在想什麽,想糊弄過關也不行,在這時候,她還願意和他說話,難道他還想繼續口是心非嗎?
    紀安安頓了下動作,“不想回答,就當我沒問。”
    “不是的。”他立即道。
    許是他反應太過強烈,紀安安不禁抬頭朝他看去,就見他雙頰染了粉色般,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還在納悶,她也沒說什麽,他臉紅什麽。
    而與此同時,就見他撇開腦袋,嗡裏嗡聲道,“我看到你和謝琅軒在一起,心裏不高興。”
    她咬牙,“就因為不高興,你就那樣對我?”
    他垂下頭,聲音更低了,“我不想讓人搶走你,你隻能是我媳婦。”
    紀安安被他這嘟囔得理直氣壯的話語給氣笑了。
    “你是不是還沒弄清楚,我們在法律上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男未婚女未嫁,都是自由身,你有什麽資格管?”
    這一次,她盡量不和他急眼,試圖和他講道理。
    然而,占有欲強盛的人,怎麽可能聽得進去,就算聽得進去,也不會認同。
    滕奕揚轉回頭看她,眼眸深沉如海,“不行,你隻能嫁給我。”
    紀安安壓著聲音,“你不能這麽霸道,我們都離婚了。”
    他理所當然回答,“我們可以再複婚,但你休想再找第二春。”
    紀安安被他這無賴的樣子氣到了,“你——”
    她忘了手中的力道,滕奕揚臉色一下子轉為可憐兮兮,“疼……”
    她氣呼呼道,“疼死你算了。”
    “那以後你不就守寡了?”滕奕揚嘟囔著。
    紀安安不想跟他說話了。
    左手傷得比較嚴重,她給他纏上紗布,硬著聲音道,“如果覺得不舒服,還是要去醫院看看。”
    他聽得出她語氣中的關心,彎唇應了聲,“好。”
    收好藥箱,紀安安看到一旁的木偶娃娃,深呼了口氣,“奕揚,我們談談。”
    滕奕揚眸光微閃,“我——”
    “不許找理由拒絕。”
    紀安安直接堵回去,他隻好應下。
    “我們心平氣和談一次。”
    “好。”他正襟危坐。
    紀安安肅著臉,“你答應過放我自由,但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果然又繞回這個問題。
    滕奕揚也同樣肅著臉回答,“我在追求你。”
    “追求?”
    這回答一下子就打破了紀安安內心的平靜。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有這麽失敗嗎?”他明明都是按照那些總裁小說裏寫的去做。
    紀安安好一會才消化他的話,“那我拒絕你的追求。”
    滕奕揚臉上一閃而過受傷,但很快他又重整旗鼓,“沒關係,喜歡你追求你,是我的事,拒絕我是你的事,我們互不幹涉。”
    紀安安被他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她才緩緩開口。
    “你真的分清楚占有欲,喜歡,和新鮮感?還是不甘心?”
    在她的記憶裏,他高傲自負,不可一世,哪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受挫後,還緊緊跟著她。
    像他這樣傲氣的人,她以為離婚後,他就不會再出現在她眼前,就算出現也不會是現在這模樣。
    他真的明白對她的感情嗎?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當年就不會因為那些話,拒我於千裏之外,連向我要一個解釋都沒有,就判我死刑。”
    這是她心裏一直存在的結。
    她不想重來一次,在往後的日子裏還出現這樣的事。
    以前她孑然一身,受傷也隻是她一個人,但現在不同,她還有睡寶,她不能讓睡寶也承受這樣的痛苦。
    滕奕揚知道,一旦兩人攤牌,當年的事,就是繞不過去的坎。
    “安安,當年我年輕氣盛,做錯了,但我已經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而且那時候,是因為我太在意你了,所以怕在你口中得到驗證,也許是越在乎越害怕失去,我當時就想著,就算你喜歡的不是我這個人,我也要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
    紀安安冷哼,“那你還說那些狠話傷我?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情侶間沒有信任,是走不長久的,就算當年沒發生那件事,以後我們也會因為其他問題分開的。”
    就知道隻要她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他就理虧。
    他目光粼粼,“那我現在吸取教訓了,以後都信你。”
    紀安安感覺這話題聊著聊著,怎麽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又開口了。
    “安安,我不是小孩子了,怎麽可能分不清楚占有欲,喜歡,和新鮮感以及不甘心?”
    她對上他的眼睛,漆黑點墨,像一汪潭水,清亮又勾人。
    他認真說,“因為喜歡,才會想要靠近,因為愛,才會想要占有,安安,我愛你,愛你好多年了。”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紀安安當場傻掉了。
    滕奕揚抬起右手,撫上她的臉龐,情深意切地道,“安安,我這輩子隻會在乎你一個人,滕家少奶奶的位置,除了你,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紀安安感覺自己的手腳好像被定住了,連推開他的能力都沒有。
    “我、我們不合適。”她說著不著心的話。
    滕奕揚淺淺一笑,眉眼裏卻帶著執拗。
    “不會的,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就是我的那根肋骨,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很契合。”
    “還有,這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人。”
    紀安安睜大了眼睛,這人要嘛不會說情話,一說就逼近滿分,如果她是情竇初開的女孩子,估計早就撲向他了。
    但她已經不是懵懂的小女生了,定力還是有的。
    “花言巧語。”她輕哼了聲。
    滕奕揚用手指描摹著她的眉眼,眼角微微上挑,仿佛有漩渦在眼底聚聚,讓人暈眩,但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小孩子的委屈。
    “花言巧語是指光說不做,我哪裏沒有行動?給你買花,給你做飯,送你出門,生理期為你跑上跑下……”
    紀安安目瞪口呆地聽著他一件一件細數著,她咽了下口水,他真的做了這麽多嗎?
    “是、是嗎?”
    滕奕揚滿目委屈,控訴道,“難道不是嗎?”
    好像還真是這樣。
    紀安安一瞬覺得自己理虧了。
    滕奕揚見此,眼睛微亮,扣著她的腦袋,將她擁進懷裏,霸道道。
    “不管怎麽樣,我這個人,我的霸道蠻橫,我的時間,我的愛,我的裏裏外外,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反正我賴定你一輩子了。”
    天啊,紀安安從沒見過這麽追求人的,這樣真的確定能追得到女孩子嗎?
    可是不知為什麽,她在這時候,卻無法推開他。
    而心裏某個地方,軟成了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