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情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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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安安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的答案,簡直是情話滿分!
    她雙手握住方向盤,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跟這人,就是不能比臉皮厚,因為你根本比不過他。
    “親愛的前妻大人,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在紅綠燈時,紀安安抽空橫了他一眼,“閉嘴,不然我就把你扔下!”
    滕奕揚有些沮喪,媳婦怎麽無動於衷?他都調動了渾身的腦細胞了。
    但當餘光瞄到她耳根露出的粉色,他忍不住低聲笑了。
    看來也不是全然無用。
    他家小媳婦,還是挺害羞的,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到了滕氏大樓下,紀安安下逐客令,“你可以下車了。”
    然而這人還賴在座位上。
    “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十五分鍾。”
    “所以?”她揚眉。
    “在這十五分鍾裏,我還可以陪你再說會話,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這麽快就上去。”
    紀安安無語,“你這人是不是欠揍!”
    話落,他就把臉送到她跟前來,她嚇得往椅背靠,“你幹什麽?”
    “你不是說我欠揍嗎?夫妻之間,打是親罵是愛,我不介意的。”說著他還朝她拋了個媚眼。
    紀安安簡直是要三觀盡碎。
    “誰跟你夫妻了?誰跟你打是親罵是愛了!再不下去我就——”她作勢要去解他的安全帶,將他趕下去。
    但當她剛碰到座椅上的安全扣,手腕就被他拉住,安全帶在這時候鬆開,他起身將她往駕駛位上輕輕一推,她剛靠上椅背,他人就貼過來了。
    一切發生得讓人措手不及,紀安安第一個念頭閃過的是,幸好這車子從外麵看不見裏麵的景象,不然這人來人往的,多羞人!
    不對,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你起開啊!幹什麽呢!我都送你來公司了,你還想怎樣!”
    雖然他靠過來時克製著,沒有把重量壓在她身上,但她身上還綁著安全帶,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根本就無法動彈。
    他扣著她的手腕,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安安,上次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現在能給我答案了吧?”
    “什麽問題?什麽答案?你放開我再說!”紀安安現在腦子哪裏還轉得動,隻想掙脫他。
    既然她不忘了,他不介意再表白一遍。
    “我這輩子除了你,不可能再有別的女人了,你還願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過去,給你幸福。”
    紀安安漸漸安靜下來,兩廂視線交匯,他眼裏沒有平時的吊兒郎當和戲謔,眼眸幽暗深邃,認真到她沒法再敷衍過去。
    她轉動了下手腕,還被他牢牢抓著。
    她沒好氣道,“這樣就是你的態度?是不是我說一句不行,你就還打算霸王硬上弓?”
    當初的事,滕奕揚還曆曆在目,對後果已經怕了。
    在她說完的同時,立即鬆開了她的手。
    他可不想在還沒追到媳婦時,又被關禁閉。
    看他退回位置上,紀安安低著頭揉著手腕。
    “我弄疼你了?”他小心翼翼問。
    這話在此時此刻,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紀安安看了眼窗外,幸好路過的上班族們都急匆匆進樓,沒有人注意到車內發生的事。
    “你以後能不能改了這動不動就限製別人,人身自由這種毛病?”紀安安忍不住提出抗議。
    滕奕揚有些為難地皺眉,“我不是限製你人身自由,隻是有時候情難自禁……”
    “停停停!”紀安安立即打住他,還真是什麽話都往外說。
    被打斷話的人,無辜地望著她。
    紀安安:……
    隻剩五分鍾了。
    這人還沒有離開的樣子。
    紀安安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為難。
    就趁這個機會,和他說開吧。
    “我……”
    滕奕揚見她轉過頭,目光正色地落在自己身上,張口就要說話時,他心忽然一緊,當即推開門,下車前對懵然地人道飛速道,“答案我還是回頭再聽吧,現在快來不及了。”
    說完啪地關上門。
    紀安安透過窗戶,看著他大步流星離開,感覺莫名其妙。
    剛才說要答案的人是他,現在不想聽的人也是他。
    還能不能這麽善變!
    虧得她還想給他一個機會,看來是用不上了。
    紀安安冷哼了一聲,踩著油門就走人了。
    滕奕揚站在路邊,看著她離開,摸了摸眉骨,有些喪氣。
    剛才在她看向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裏一陣緊張。
    在她麵前,他永遠做不到自信。
    生怕她又說,我們沒有將來,以後還是橋歸橋路歸路吧。
    還是再等等吧。
    也不知道這要等到多久,但總比沒有機會等來得好吧。
    微信消息滴滴響。
    風清逸從滕奕揚發了那照片後就開始在群裏吐槽。
    最後一條消息是:
    不要吃藥:秀恩愛,分得開!
    睡寶粑粑:嗬嗬
    在這時候說這話,不想活了是嗎?
    中國漢語博大精通,風清逸就從這嗬嗬兩字中,看到了對方的陰險冷笑。
    他這瞌睡蟲徹底醒了,趕緊想法子挽救。
    不要吃藥:奕揚,我這不是開玩笑嗎?
    不要吃藥:對了,什麽時候把嫂子和侄子帶出來讓我們見見啊?
    百川歸海:附議
    qzy:附議
    滕奕揚手指輕扣著金屬邊框,陷入了沉思中。
    宣誓主權的最好辦法,就是重新將她帶進自己的圈子裏,讓所有認識他和她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以前他沒有這麽強烈的念頭,畢竟兩人的圈子都是互通的。
    但是現在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屬於他的。
    可聯想到安安剛才的反應,單剃頭擔子一頭熱也沒有用,還是得先把媳婦搞定再說。
    這事,急不得。
    睡寶粑粑:你們說見就見?哪這麽容易,等傳召吧。
    不要吃藥:莫非這還沒搞定安安吧?
    滕奕揚輕嗤一聲。
    睡寶粑粑:你出門記得吃藥,我上班去了,沒空跟你耗。
    不要吃藥: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不要吃藥:人呢?
    不要吃藥:別走啊!
    百川歸海:清逸,你該起床了,不然待會你家老頭子又要揍人了。
    qzy:少廢話,多做事。
    不要吃藥:你們都欺負我!嗚嗚,這一定是我在做夢,我再睡會等夢醒。
    百川歸海:……
    qzy:……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滕奕揚發現媳婦雖然有時候對他不冷不熱的,但比起重逢那段日子,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止會給他準備三餐,還會給他收衣服,偶爾在他請求下還會幫忙挑選搭配衣服。
    這是他之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他很希望這不是個夢,就算是夢,他也不要醒來。
    但一想到,這隻不過是他偷來的時間,又十分的鬱悶。
    因為他總不能讓物業一直都待在國外不回來吧?老宅那邊也一樣,修繕又不是重建。
    時間過去越久,他心就越發的焦慮。
    熬成奶白色的湯汁,濃濃香氣讓人食指大動。
    當滕奕揚看到桌上的湯時,心中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他真的很想將這個女人,一輩子都留在身邊。
    紀安安也感覺到他這兩天情緒不對勁,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還特意燉了不少湯讓他補補身體。
    當她把兒子送回床上睡下後下樓,就看到他對著湯碗發呆,不由打趣道,“你看什麽?光看是喝不飽的,快喝吧,涼了味道就沒那麽好了。”
    滕奕揚聞聲將視線從湯上移到她身上,“你不喝嗎?”
    “我和睡寶已經喝過了,這是留給你的,”紀安安心想這樣說似乎太給他長臉了,於是又補充一句,“如果你不喝,晚上我就倒掉了。”
    一副隻是沒喝完你才有口福喝的樣子。
    滕奕揚一點也不計較這些,跟過去回家滿室冷清相比,晚上下班回來有口熱湯喝,他已經很滿足了。
    他端著碗,目光又飄到她身上去,“安安,你覺得家裏要不要布置一下?”
    “布置?”紀安安停下收拾桌子的動作,有些不解看向他。
    觸到她的目光,他放下碗嗯了聲,“當初搬進來的時候,沒有好好布置過,想著我一個人湊合著無所謂,但現在有你和睡寶在,這樣子看起來怪空蕩的,所以想問問你喜歡什麽風格,你定下來我就讓人聯係裝修公司。”
    紀安安聽完目光古怪地看看了他一眼,“我和睡寶不過是短期暫住而已,你不用這麽麻煩的,如果你想要重新布置,自己決定就好了。”
    果然她還是要搬回去,這讓滕奕揚十分苦惱。
    這時,紀安安眨了眨眼,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物業那邊太不靠譜了,都過去一個多禮拜了,人怎麽還沒出現?明天得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實在不行,我自己找維修師傅好了。”
    滕奕揚表麵不動聲色,心裏已經後悔了。
    他就不該提起這件事,這下好了,她想起房子沒電那事了。
    不行,得先下手為強。
    於是滕大影帝上線。
    滕大影帝露出苦惱色,“如果你們回去了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他憂愁道,“我現在都已經習慣了你和睡寶在的日子,習慣晚上回來家裏有了熱騰騰的飯菜,要是你們走了,那我豈不是又要過上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紀安安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演戲。
    她彎起嘴角,似笑非笑道,“如果你怕一個人在家孤獨的話,可以回老宅住,如果怕晚上回來沒有熱菜熱飯,可以請家政,這些都好解決的。”
    她善解人意地提出了解決問題的方案。
    然而她想得到的,他能想不到?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這些。
    滕奕揚想聽到的是她留下來的話。
    紀安安看不出來嗎?
    她當然看得出來,可是這人休想讓她主動說出來。
    滕奕揚看向她,然而她已經又開始收拾了,對他剛才的話,一點上心的感覺都沒有。
    他著急了,神情也認真起來,這次他不再旁敲側擊,而是主動表明心跡,“安安,你和兒子留下來吧,不然這裏對我來說,就隻是個睡覺的客棧,而不是個家。”
    紀安安歪頭看他,“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欸!
    滕奕揚傻眼了,分明這幾天對他態度還有所緩和的人,一下子就涇渭分明了,仿佛彼此是無關緊要的人。
    “安安,話不是這樣說的。”
    “那還能怎麽說?你快把湯喝了,再磨蹭下去,就真的涼了。”
    滕奕揚賭氣道,“你要是不答應留下來,我就不喝了。”
    紀安安現在對他時常表現出來的孩子氣已經免疫了,她攤手,“愛喝不喝,我要上樓了。”
    這招居然不管用了。
    滕奕揚心裏清楚,如果今晚讓她走了,明天她聯係了裝修師傅,說不定直接就搬回去了,那他們見麵的機會就會成倍減少。
    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不行,不能放她走。
    紀安安看著擋在她麵前的人,後退了一步,抬頭無語道,“大晚上的,你忙了一天不累啊?”
    他誠實回答,“累,但是看到你就不累了。”
    紀安安被他這誠懇的語氣一噎,頓時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麽。
    這時,他眉眼認真地看著她,“安安,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紀安安懵了下,隨後挑了下眉,揶揄道,“這次不會又問完就跑了吧?”
    滕奕揚嚴肅地道,“別鬧,我是認真的。”
    看他這樣子,不會再臨陣脫逃了,紀安安也收起了取笑他的神色,同樣認真正色地回視他。
    “所以你今晚是想和我好好談一談?”
    他心裏一緊,但還是點頭,“嗯,認真、嚴肅地好好談一談。”
    “好。”紀安安神色平靜點頭。
    但滕奕揚心裏可不平靜,七上八下的,完全不知道她想和自己談什麽。
    他心急補充了句,“安安,別拒絕我。”
    “你一會問我好不好,一會又讓我不要拒絕,你這算是什麽問法?還讓不讓人選擇了?”
    剛營造起來的氣氛被他這一攪和,紀安安忍不住氣笑了。
    滕奕揚見她笑,也忍不住要笑,就被她一個眼神攔住了,“嚴肅點。”
    “哦。”他眼巴巴道,“那你選。”
    紀安安搖頭,“做錯事的人,沒有主動權,隻有被動的份。”
    他知道她說的是當年的事,這下他更沒脾氣了。
    誰讓自己犯了錯誤。
    “我現在是不可能答應你的。”
    這話一落,滕奕揚就愣住了。
    慢慢的,他臉上浮起苦笑,“安安,你想都不想,就這麽拒絕我?”
    他的沮喪,紀安安看在眼裏,她慢吞吞道,“我說的是現在。”
    滕奕揚正處於難受中,一下子沒轉過彎來,眼底迷茫,“現在?”
    忽地,他眼前一亮,“你是說,明天會答應我?”
    紀安安眼角一抽,她沒這麽說好嗎!
    見她這反應,滕奕揚眉頭微皺,眼裏桃花像浸了水似的,可憐又委屈,“那你是怎麽想的?”
    這模樣好像是她在強迫他一樣。
    紀安安扶額,隨後收斂了神情,與他對視。
    “雖然當年是別人設計,但最終導致我們分開,不單單是誤會那麽簡單。”
    滕奕揚目光深沉,“該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脫,是我對我們之間的感情不夠自信。”
    能聽到他這句話,紀安安心裏心裏的一個疙瘩消失了。
    她點頭,“即使誤會解開了,但那些年的傷害,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消除的,更重要的是,差點就害得睡寶……”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不自覺低啞了。
    滕奕揚心一痛,伸出手輕輕將她攬到懷裏,“以後,我會好好對睡寶,彌補我犯下的錯。”
    紀安安咬著唇,“所以我不可能這麽輕易就原諒你。”
    “那我要怎麽做,才可以求得你的原諒?”他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問道。
    紀安安抹了下眼角,終於將這句話說出來,“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能好好表現,那麽……”
    他打斷她,“沒有如果,我一定會好好表現。”
    紀安安抬起頭,彎了彎眼,“那我,拭目以待。”
    滕奕揚自信滿滿笑了,“好。”
    他會讓她重新相信他的。
    他會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滕氏的高層們發現,他們總裁工作效率越來越高了,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連帶著他們也被拉著拚命完成做數據擬定策劃,不然上頭要資料,他們給不出啊!
    可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總裁不論是智商還是行動力完全碾壓他們,他高效完成工作就算了,還能踩點上班按時下班,可他們就不行了,為了能交上明天的文件,還得熬夜加班加點。
    不過這也就是總裁和他們的區別,不然那位置豈不是人人都能坐得了?
    “最近公司是不是很清閑?”
    晚飯後,紀安安提出了疑問,不然為何每天不僅早早回家,還不用帶工作加班。
    滕奕揚正在幫兒子找鞋子,聞言怪委屈地道,“一點也不清閑,要是能清閑點,我就能多抽點時間出來陪你們了,白天的時間都被工作占據了,也隻能晚上陪你們出去走走。”
    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著她們母子。
    能讓她鬆口給他機會,他不好好把握怎麽行?
    說完他剛好找到鞋子,遞給兒子,看著兒子將鞋穿上。
    睡寶很少穿有鞋帶的,這下有些犯難,比劃半天都沒能把鞋帶係好,隻能求助粑粑。
    “粑粑,你能教教我嗎?”
    滕奕揚自然樂意,他蹲下來,用自己的運動鞋做示範。
    睡寶有樣學樣,等到兩隻鞋子都係好了,他蹦跳起來,圍著粑粑就轉起圈子,“粑粑,我會係鞋帶啦!”
    滕奕揚將他拉住,先是笑著表揚他,再告誡他剛吃完飯,不要跑跑跳跳,對胃不好。
    紀安安看著化身嘮叨爸爸的滕奕揚正耐心叮囑著兒子,不得不說,這段時間他的表現超出了她的意料。
    她嘴角翹了起來,牽著小二,跟在兩人身後出了門。
    “媽咪,你快看,好多星星。”睡寶指著天上,轉頭對媽咪開心地呼喊著。
    紀安安聞言看去,夜色如蔚藍大海浩瀚無垠,繁星點點,和遠處的萬家燈火相照應,分不清大地與夜空的界限,真的很美。
    漸漸入秋的天氣,風有點涼,忽然她手心一熱,指尖已經被另一隻手包攏其間。
    她側眸,某人沒有看她,而是假裝在看夜空。
    別以為她沒有看出他的緊張,身體都有些僵了。
    原本她的心加速跳動,見他如此,不由莞爾一笑,一下子就放鬆多了。
    因為也不隻有她會緊張。
    “粑粑,媽咪,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太爺爺了,什麽時候咱們再去啊?”
    睡寶人小,看不出父母之間的曖昧湧動,晃著粑粑的手問道。
    紀安安算了下,確實有一兩禮拜沒有去過老宅了,“那咱們明天去看望太爺爺,”她看向身側的人,“你明天要是不上班,也一起去吧。”
    “好,明天我給你們當司機。”
    “讓滕氏總裁當司機,我們可請不起。”
    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怎麽會請不起?要不你以身相許好了。”
    “就會貧嘴。”
    紀安安側過臉,耳根卻一點點慢慢燒起來。
    第二天,紀安安一行人沒有跟老宅打招呼,直接開車過來,想給老爺子一個驚喜。
    卻不想,老爺子先給了他們一個驚喜。
    滕老爺子不知孫子孫媳婦一家過來,閑得發慌,就站在院子裏打起了太極拳,拳頭虎虎生風,完全不輸年輕人。
    等他打了一套後,讓老劉給他毛巾。
    劉管家送上毛巾時,神情怪異。
    “怎麽了這是?”滕老爺子一邊擦汗,一邊狐疑問道。
    劉管家輕咳了一聲,然後對他指了指身後。
    滕老爺子一頭霧水地轉身,就看到孫子孫媳婦一家站在那裏。
    他臉上露出笑意,這群小沒良心的,終於知道來看他了。
    不對,他們看起來似乎有些奇怪。
    壞了!
    滕老爺子後知後覺,暴露了。
    睡寶天真無邪地問道,“太爺爺,您是不是能走路啦!”
    而紀安安則是一臉複雜。
    這一看,明擺著老爺子身體健朗,根本就沒有事。
    雙腿癱瘓,那是不存在的!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了。
    滕奕揚扶額,完了,媳婦會不會將這事安在他頭上,以為他和爺爺聯手騙她?
    爺爺,您坑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