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危機!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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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兒麵色黑灰一片,沒了昔日的光華,就那麽靜靜的躺在床上,了無生息,蘭千月小心翼翼的去拉鳳王的手,卻被君無邪攔住,
    “不要碰,她身上有毒。”
    一聽君無邪口中之言,眾人臉色劇變,棱淵走到君無邪的麵前惡狠狠的盯著君無邪,蘭千月驚訝棱淵仿佛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棱淵,你要做什麽?”
    棱淵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伸出手,掐向了君無邪的脖子。
    蘭千月一看棱淵的舉動怒了,手中一揮,斷刹擋住了棱淵的手,厲聲嗬斥,“棱淵,你是瘋了麽?”
    君無邪瞄了一眼鳳王屍身上散發著的淡淡的黑氣,捂住了蘭千月的口鼻,蘭千月腦中一陣刺痛,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舉著斷刹要砍棱淵。
    君無邪見蘭千月清醒了,一舉將棱淵擒住,棱淵已經失去了理智,瘋狂的掙紮著,蘭千月從空間拿出一捧生命泉水,全部灑在了棱淵的臉上。
    棱淵眨了眨眼,疑惑的看著自己竟然被君無邪困著,“君公子,這是何意?”
    蘭千月急忙道,“棱淵,屏住呼吸,你剛剛中了毒,失去了理性。”
    棱淵眼神一閃,伸手去拉延河,蘭千月來不及製止,本來一動不動的延河已經轉過了身,眼白掃視著眾人。
    棱淵急忙收回了手,差一點,這隻手就斷送在了延河的口中,棱淵看延河這個樣子,疑惑不解,“他這是怎麽了。”
    君無邪冷哼,“和你一樣,失去了理智,鳳王的屍身上有毒,被你們吸入體內,發生了反應。”
    棱淵躲過了延河的攻擊,向蘭千月求救,“怎麽辦?怎麽才能救他?”
    君無邪看了看,背身朝著兩人的大祭司,怎麽覺得格外的怪異,密音傳入棱淵的耳朵,“大祭司不是說已經去世了麽?怎麽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棱淵怕傷到延河,隻敢防守,不敢進攻,又聽君無邪問話,沒好氣道,“什麽時候君公子還要問這些,等解決了眼前,再細講吧!”
    蘭千月趁這個時候,將生命泉水衝到了延河的臉上,延河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清醒過來,看著蘭千月一臉的驚喜,“聖女,你們終於來了。”
    延河餘光一掃大祭司的背影,慌了,拉著蘭千月就往外拖,君無邪扣住延河的手腕,延河臉上的驚慌毫不掩飾,君無邪一愣,“到底發生了什麽?”
    “桀桀桀。”陰森恐怖的笑聲傳到了眾人的耳朵,當下停止了動作,目不轉睛的盯著發出笑聲的大祭司,蘭千月輕聲問君無邪道,“這大祭司莫非也中了屍毒?”
    君無邪祭出羽刹擋在了蘭千月的前麵,大祭司陰冷的看著眾人,權杖上的藍色鬼火跳躍著,延河渾身顫抖,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裏格外的清晰。
    在眾人的注視下,大祭司一把抓住了延河的脖子,延河眼睛求助的看向蘭千月,蘭千月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大祭司,“大祭司,他是鳳穀的弟子?你在做什麽?”
    大祭司看著君無邪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邪魅的笑著,“知道為什麽我沒事麽?因為給你們傳的消息本來就是真的,嗬嗬嗬。”
    君無邪手中的羽刹毫無征兆的被扔出去,蘭千月趁此將生命泉水聚成的水箭射出,兩個人配合默契,延河成功的被君無邪從大祭司的手裏救出。
    大祭司眼睛變成了暗紫色,惡狠狠的盯著搶走了她手中獵物的君無邪,“找死。”
    君無邪舉起羽刹做擋,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的襲擊,蘭千月看君無邪危險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擋在了君無邪的背後,黑色鋒芒被蘭千月身上突然湧出的白光所截,一瞬間消退。
    大祭司驚呼一聲,毫無預兆的倒地。君無邪緊張著蘭千月。急忙將蘭千月拉至身前,見蘭千月無事,鬆了口氣,棱淵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查探大祭司,見大祭司了無生息的躺在地上,沉默起來。
    蘭千月驚訝自己身上竟然有一道光冒出,摸了摸胸口,竟然是白靈給她的那顆珠子救了她一命,君無邪笑笑,摸了摸蘭千月的頭,走到棱淵的身邊,“大祭司是怎麽死的?”
    棱淵搖搖頭,如實回答,“我們回來的時候,是大祭司迎接的我們,鳳王去世了,所有人都在為葬禮忙碌著,我們給你傳了消息,你們沒有收到?”
    蘭千月和君無邪相視一眼,難道他們錯過了什麽?
    延河驚魂未定,躲在角落裏,遠遠地望著圍在大祭司的眾人,蘭千月注意到延河的異樣,心中肯定延河一定見到了什麽?
    蘭千月輕輕的走到了延河的身邊,延河聽到腳步聲,驚慌的看著蘭千月,顯然沒有認出蘭千月,蘭千月眼睛裏流露出心疼,輕輕攔住了少年的肩頭,“延河,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麽?”
    延河一聽,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蘭千月。身子瘋狂的顫抖,搖著頭,嘴裏不停地嘟囔著,“我不說,不說。”
    蘭千月歎了口氣,對著走過來的君無邪搖搖頭,安慰的拍著延河的後背,聲音輕緩的像一片羽毛,“好好好,我不問了,不用去想了,我們不用去想了,好不好。”
    延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蘭千月宛若星辰的眸子。豆大的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棱淵已經走過來,拍了拍蘭千月,“讓我來吧。”蘭千月隻好起身,將位置讓給了棱淵。
    君無邪的手在大祭司的臉上輕輕一晃,大祭司的臉瞬間露出了真容,隨後身體發生巨大的改變,蘭千月一驚,“怎麽會是三長老?”
    君無邪回頭看著蘭千月,“他是鳳穀三長老?”
    蘭千月點點頭,蹲下來,查看著已經散發著惡臭的屍身,白色的蠱蟲緩緩的從屍身中爬出來。
    君無邪眼神一凜,將角落裏的萼秀捉了出來,蘭千月看著顫抖著的萼秀,眼神一冷,“萼秀姑姑,你每天與祖母寸步不離,祖母到底是不是病死的?你應該最清楚!”
    萼秀看著三長老的屍身,瘋狂的搖頭,一聲尖叫,拔腿就往外跑,君無邪隨身將羽刹扔了出去,萼秀迫於脖子上鋒利的威脅,隻好退回屋子中。
    隻見萼秀神色惶恐,十分著急,“求求你們,讓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蘭千月站起身,“為什麽會來不及,你到底知道什麽?說!”
    萼秀被蘭千月嗬斥,打了一個冷顫,“不,不,不能說,讓我走吧。”
    萼秀已經顧不及脖子上鋒利的威脅,轉身就往外跑,君無邪來不及阻止,萼秀的脖子被劃出碗大的疤,倒在了地上,血流成了一條河,蘭千月疑惑不解,到底是什麽讓萼秀嚇成這樣,寧願死都不願意麵對。
    君無邪對著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棱淵跟在君無邪的身後走出了屋子,隻見烏雲蔽日,周圍一片靜寂,竟是一個人都沒有,蘭千月眼神一銳,“穀裏的人都去了哪裏?”
    棱淵眼神一閃,沉默以對,延河看著眾人都看著周圍沒有注意到他,悄悄的往後退,君無邪眼神一閃,長臂伸出一把拽住了延河,蘭千月冷哼,“延河,別在演戲,說吧,你知道什麽?”
    延河渾身一僵,偷偷瞄了一眼棱淵,搖搖頭,滿是歉意的看了蘭千月一眼,“聖女,左麵還有出口,你們快走!”
    蘭千月審視著棱淵,“我不走,又如何?”
    棱淵麵無表情,遠遠看著天邊顏色最深的一朵烏雲,君無邪狠厲出手,棱淵不閃不躲,君無邪捉住棱淵的前襟,逼問道,“說,受誰指使?”
    棱淵冷笑,“心之所向。”
    蘭千月心底一沉,失望的看著棱淵,“大祭司的假死是你做出來的吧!”雖是疑問蘭千月已經看定了這個想法。
    棱淵眼神閃了閃,點頭承認了。
    黑雲低沉,瞬間壓了下來,君無邪攬著蘭千月後退,“那雲上有人!”
    “大祭司,想不到你的野心已經達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我鳳島的子民身在何處?”
    “哈哈哈,鳳島的子民?不過是你的傀儡!”大祭司笑的張狂,不帶絲毫的掩飾。
    蘭千月看著棱淵,“你真的選擇了站在大祭司那一邊?”
    棱淵深深的看著蘭千月,堅定的點頭,蘭千月眼神一閃,“那你可以滾了!”
    棱淵祭出鳳凰劍對著君無邪大打出手,隻聽雲中傳出大祭司嗬斥延河的聲音,“延河?還不動手!”
    延河紅著眼看著蘭千月,聲音哽咽,“對,對不起,他們挾持了我娘來威脅我,讓我殺了你!”
    說完,延河舉著鳳凰劍衝了過來,蘭千月歎了口氣,心疼著延河,一舉搶過了鳳凰劍刺穿了延河的身體,鮮血噴湧而出,隻留下延河不敢置信的眼神,便消失在天地間。
    大祭司身形一晃,出現在了陸地上,看著蘭千月和君無邪不住的冷笑,“果然,聖女心狠手辣,就算是跟在身邊的一條狗,也有感情了吧?聖女手刃果然毫不留情!”
    蘭千月諷刺道,“承讓!承讓!三長老還不是被你製成了蠱人?”
    大祭司冷哼一聲,“三長老是被我做成了蠱人沒錯,但他不是我殺的!你不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麽?”
    蘭千月看著大祭司不懷好意的眼神,“不想!”
    “枉三長老生前對你多加照顧,聖女的心果真是鐵石做的!”大祭司雙環胸冷眼看著蘭千月,自顧自講著,“想不到鳳王那行將就木的殘體還能使出那麽大的威力,三長老就是被鳳王逼得自爆丹田。”
    大祭司深知在整個鳳穀中,蘭千月最在乎的就是鳳王,所以她就拿著鳳王不停的攻擊著蘭千月的心防,卻想不到,蘭千月不為所動。
    對著身後的陰兵一揮手,無數的黑影向著蘭千月兩人包圍,蘭千月一凜,“你已經入了魔?”
    大祭司仰天大笑,“笑話,我本來就是魔!”
    棱淵回頭看了蘭千月一眼,在空中一翻身,落在了大祭司的隊伍中,蘭千月痛心的看了棱淵一眼,大祭司看著蘭千月傷心很是開心。
    “看棱淵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你鋒芒畢露,實力不俗,隻能讓我們除之後快!”
    蘭千月將紅蓮之火對準黑影,瞬間燒死了一片陰兵,其他陰兵看著同伴被輕而易舉的消滅,都圍在蘭千月兩人的周圍,望而卻步。大祭司恨鐵不成鋼的催促道,“快點,上,給我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