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長老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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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羽毛長裙,簡單的圍胸,穿著如此大膽暴露,竟然會是凰城的巫師。
染白藍注意到蘭千月皺眉,笑了笑,“這是烏哈朗,我們凰城最傑出的巫師。”
蘭千月更加的難以置信的是,這樣妖嬈的身段,竟然會是一個男人,蘭千月突然將斷刹放在了烏哈朗的脖子旁,“將你的麵紗拿下來!”
烏哈朗皺眉不語,看了看染白藍,見染白藍點頭,這才將麵紗拿下。
縱是是凰城的繼承者,諾心也沒有見過巫師的真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人所創造的任何一個詞,一句詩都不能形容他的美,尤其是眉眼之間與眾不同的神采,別具一格,勾魂攝魄般,叫人不舍得放開。
蘭千月咬破了舌尖,定住了心神,染白藍急忙叫巫師遮住了臉,隻聽染白藍在耳邊低聲解釋,“烏哈朗是九尾狐神的族人,這張臉天生就能魅惑人心,所以不得已才戴上了麵紗。”
烏哈朗耳朵動了動,沒有說話,對著蘭千月禮貌的點點頭,走到君無邪的旁邊。
隻見烏哈朗舉起自己的手,烏黑的眼睛一瞬間變成了瑩綠色,白靈下意識的要衝過去,烏哈朗悶哼一聲,回過頭,狠狠地瞪了白靈一眼。
染白藍解釋道,“這是烏哈朗族裏的秘術,不得打擾。”
烏哈朗儼然因為白靈無禮的舉動,生氣了,厲聲道,“出去。”
蘭千月一愣,一言不發,轉過身出去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些道理她自然是懂的。
不消片刻,那烏哈朗一臉沉重的走了出來,蘭千月急忙站起身,看著烏哈朗,烏哈朗沒有開口,反而坐在了椅子上飲起了茶。
隨後出來的染白藍解釋道,“君公子的情況不容樂觀,甚至超出了我預計的最壞打算,就算我現在身邊有解毒丹,也不能解君公子的毒。”
蘭千月眉頭越皺越高,“那依你之見,為今之計當如何做?”
染白藍一臉的凝重,沉重的坐在了椅子上,看似十分的為難,“一毀掉淩空島,二君公子自行解毒,隻不過這代價不知千月聖女是否承受的起了?”
蘭千月斂眉,“但說無妨!”
染白藍沉吟片刻,“還請千月姑娘附耳過來。”
蘭千月麵色通紅,“非要如此不可麽?”
染白藍點頭,烏哈朗站了起來,“三日後的午夜子時便是最佳的時刻。”
蘭千月點頭,站起身,“我三日後準時回來,君無邪在這裏,托兩位照看了!”
烏哈朗看了蘭千月半響,點點頭,“三日之內,他無性命之憂。”
君無邪身上中了什麽毒,染白藍沒有細說,但她知道淩空島上毒物眾多,毀了不僅可以救君無邪,更可以緩解西大陸的劍拔弩張的境況,延河已經聯係好了各大勢力,大戰就在明日。
鳳島中。
“聖女。”延河半跪於地,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嬉笑,這段時間的磨練讓延河迅速的成長起來。
蘭千月從空間裏掏出一桶生命泉水,“分發下去,大戰在即,我希望將鳳穀的死傷降低到最低。”
延河驚訝的抬頭,這竟然是傳聞中的生命泉水,沒想到聖女會得到,而且毫不吝嗇的分給鳳島的戰士。
延河行了禮,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底下人一揮手,兩個壯漢挑著一大桶生命泉水走了,蘭千月四處打量了一番,“鳳凰衛身在何處?”
延河眼眸一閃,跪在了地上,“屬下自作主張,鳳凰衛被派遣到外麵暗中追蹤淩空島的消息。”
蘭千月歎了口氣,曾幾何時,延河也變成了這般拘泥的人,“起來吧,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將鳳穀打理的很好。”
延河望著蘭千月臉上真心的笑,臉上掛起了不自然的羞澀,前幾日,母親說自己到了適婚的年齡,該娶個新娘了,可是每每母親問起自己是否有心儀的姑娘時,延河的心中總是浮現出蘭千月的身影。
延河明白蘭千月是高高在上的聖女,而且在蘭千月的身邊還有君無邪那麽優秀的男人,就連自己的師兄棱淵,也是為了她而死,那麽聖潔而美好的蘭千月是自己沾染不得的!
延河忍不住的苦笑,蘭千月緊皺眉頭,隻感覺今日的延河別樣的不同,難道僅僅是因為分別數日?
“延河,我剛才問你,金甲衛,你安排在了哪裏?”
延河回過神,隻見是蘭千月明眸善睞的看著自己,忙低下頭,掩飾自己慌亂的眼神,“聖女,金甲衛不知為什麽全部死忠於大長老,屬下不敢輕易動用。”
蘭千月眯起眼,心中思慮起大長老,倒是忽略了延河的異常,“延河,帶我去地牢,我要去看看大長老。”
延河渾身一僵,聲音變小,“聖女,那個,其實”
蘭千月聽延河說話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眼神一凜,“說清楚。”
延河一咬牙,“其實,棱淵師兄乃是大長老和大祭司之子,在大祭司襲擊聖女那一日,大長老就已經被不明人士救走了,而金甲衛不過是被遺棄在了鳳穀,屬下不敢輕易處理,隻等著聖女回來做決定!”
蘭千月點點頭,“很好。”
想不到,大祭司臨死之前不僅給自己擺了一道,還給自己埋了一道雷,“既然如此,金甲衛不必再留。”
延河俯身點頭,一招身,黑影一閃,仿佛延河的身邊從未出現過異動一般。
蘭千月看著默不作聲,在鳳穀中,每個人從小便會培養一名暗衛在身邊,蘭千月從小在外麵長大,所以才沒有。
延河將蘭千月請進了長老堂,“屬下已按照聖女的吩咐,選出了三名長老,還請聖女過目。”
“青城。”
“柳阮。”
“穆梗。”
三個人同時向蘭千月行禮,蘭千月並不說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點點桌麵,“茶。”
延河眼眸一轉,“長老堂怎麽會沒有熱茶!”說著,手間紅光一閃,茶壺裏的茶瞬間沸騰起來,蘭千月笑笑,忍不住的稱讚道,“想不到短短幾日不見,修為增進不少。”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誇讚,讓延河燒紅了臉。
蘭千月挑了挑眉,一笑吊兒郎當的延河也會有如此羞澀的一麵。
底下的三位長老跪在地上,隻聽到蘭千月和延河兩人的談笑聲,絲毫不見蘭千月有讓他們起來的意思,穆梗一向性急,大大咧咧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聖女,你這是何意?下馬威麽?”
蘭千月眼神一沉,戲謔的看了一眼延河,“我就是在給你們下馬威。”
穆梗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蘭千月會如此大方的承認,一時沒了說辭,柳阮打量了蘭千月的神色,拉了拉穆梗的衣角,穆梗一把揮開柳阮的手,柳阮眼神一黯,“聖女,穆梗性子直,還請聖女不要怪罪。”
柳阮這個人樣貌在整個鳳穀都算是出挑的,不過蘭千月見慣了君無邪那樣的絕世美男,對於這種在君無邪麵前隻能稱得上稍有姿色的男子,一點都不感冒。
瞄了一眼,暗自對著自己搔首弄姿的柳阮,蘭千月嗤笑出聲,“本次的長老考核,三人中有兩人過關。”
柳阮同情的看了一眼穆梗,穆梗皺了皺眉,倒是沒有出聲。
蘭千月挑了挑眉,“出局的人是柳阮。”
柳阮如遭雷擊般呆愣在原地,“什,什麽?是我?為什麽是我?明明是穆梗出言不遜,不守禮法。”
蘭千月撇了撇嘴,她早就預料到柳阮會不死心,“誰和你說過,穆梗出言不遜,難道他對我有不滿的時候,要像你一樣藏在心裏,伺機報複?”
柳阮渾身一僵,他的確心裏是這麽想過,但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身體裏早就被蘭千月種下了火種,難道心有不滿,恨也不可以麽?
柳阮不甘心,憤恨的染紅了雙眼,撲到了蘭千月的腳下,跪著,“千月聖女,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沒有這麽想,真的!”
延河有些為難的看著千月聖女,他與柳阮從小一起長大,他不會相信柳阮是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隻不過他相信千月聖女的判斷,卻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蘭千月不理會柳阮的哭喊,端起滾燙的茶杯,慢慢的吹著水麵上的茶末,淡淡的茶香四溢,蘭千月浮躁的心終究是安穩了下去。
一抬腿,柳阮滾到了牆角,頹廢不堪,“你知不知道,在我沒有公布成為長老的人的名單之時,一直都是考驗,很可惜,你沒有通過。”
柳阮驚喜的抬起頭,聽到蘭千月的話的結尾,又沮喪的垂下了頭。
蘭千月看著一站一跪的兩個人,問道,“你們兩個還有什麽話要說麽?”
穆梗一根筋的追問著,“聖女,為什麽要一開始給我們下馬威,我們已經被你種下了火種,怎麽樣都會對你言聽計從,聖女不會是多此一舉麽?”
蘭千月一言不發的打量著穆梗,半響,點點頭,“你說的很好,隻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說完這些話之後有什麽後果?”
穆梗冷哼起來,“最壞的後果莫過於一死!”
蘭千月眼睛一眯,“哦?你不怕死?”
穆梗冷哼一聲,“死有何懼,俗世中人不是常說,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生既然成不了豪傑,死後就去做個鬼雄又何妨!”
蘭千月忍俊不禁,“你想的倒是很樂觀。”
蘭千月又將目光看向一直未出一言的青城,“你沒什麽話好說?”
青城搖了搖頭,“謹遵聖女的吩咐!”
延河見蘭千月看自己,急忙解釋道,“這位是棱淵師兄生前的暗衛,他聽人命令習慣了。”
蘭千月眼眸一沉,再次開口問道,“你可願意做長老?”
延河搶著說道,“回稟千月聖女,青城目前是鳳穀中修為最高的,屬下遲疑了很久,一是鳳穀需要這樣的人才,而是屬下也不知道該將青城安排到何處?”
蘭千月點點頭,看向穆梗和青城,“你們兩人可願意隨赴戰場!”
穆梗一愣,與青城異口同聲,“屬下萬死不辭!”
蘭千月點點頭,對著延河吩咐道,“明日大戰,迫在眉睫,部署你可是做好了安排?”
延河對著蘭千月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千月聖女請跟我來,屬下已做好了萬全之策。”
蘭千月看了看人員安排,作戰部署,確實是如延河口中所說的那樣是萬全之策,蘭千月一挑眉,“你可是知道,淩空島有兩位造物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