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無邪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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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千月恢複了男兒身份,宴會還未結束,蘭千月一眼便看到了暖菏身邊的君無邪。
    蘭千月身後的龍騰虎躍不用蘭千月吩咐就走了過去,在暖菏驚詫的目光下將君無邪請走了,“大膽,你們是誰?連本姑娘的人也敢動?”
    然而,龍騰虎躍對暖菏熟視無睹,四周的富商麵麵相覷,將暖菏團團圍住擋住了暖菏的視線,看來,這些富商也是布狸刻意的安排。
    “這邊請。”蘭千月被乘風破浪帶著走在與君無邪相反方向的路上。
    空無一人的涼亭上,遠遠走過來一個人,正是君無邪。
    蘭千月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乘風破浪和龍騰虎躍接退後了兩步,與蘭千月保持距離,卻又能時時刻刻的監視著蘭千月的舉動。
    君無邪瞥了兩眼這四個人,“他們是什麽人?難道布狸已經認出了你?”
    蘭千月點頭,飛快地塞給君無邪一張紙條,“我不能跟你回去了,信是給耶律的。你走吧。”
    君無邪轉過身便離開了,四人退回到蘭千月的身邊,半脅迫的將蘭千月請回了邗朔的屋子,邗朔拍了拍手,“上來吧。”
    幾個丫鬟端進來幾個托盤,托盤上赫然放著的是大紅的嫁衣,鳳冠霞帔無一不缺。
    邗朔走到蘭千月的身邊徑直拿起了一件嫁衣到蘭千月身上比,卻又驀地放下,滿臉嫌惡的看著蘭千月的臉。
    “這張男人的臉更醜,不及顏珂的千萬份之一。”
    蘭千月一揮手恢複了原貌,邗朔這才滿意,“這幾套都不錯,成親那日你一一換來穿。”這語氣是不容蘭千月反駁的。
    蘭千月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隻要邗朔滿意的能將假的地圖碎片給她,任他怎麽開心都可以。
    這邊,君無邪回到了城主府,首先迎麵走來的便是滿臉委屈的暖菏,“無邪,他們竟然不讓我去找你。”
    左炎無可奈何的對著君無邪聳了聳肩,那表情無疑是你活該受著。
    君無邪麵無表情的繞過了暖菏和左炎二人,暖菏更加的委屈了,“左炎無邪,無邪他……”
    左炎拍了拍暖菏的肩膀,“去找你哥告狀吧,城主還等著,屬下告退。”
    暖菏不甘心的跺了跺腳,要她向耶律航斐告狀,那簡直是自己討罵。
    依照哥哥護君無邪的水平,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一麵之詞,再說自己又怎麽舍得告君無邪的狀。
    猛然間想起無名那個討人厭的醜男人沒有回來,暖菏心頭小小的陰霾一瞬又被驅散了。
    君無邪將蘭千月囑咐的信交給了耶律航斐,便恭敬的站在一旁,看著耶律航斐的表情,猜測著蘭千月的話。
    耶律航斐拆開信看了片刻,玩味的看向了君無邪,“去準備一份大禮,本城主月末要去參加首富的婚宴呢。”
    君無邪一驚,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耶律航斐見君無邪仍然一副麵癱的表情,不禁覺得有些無趣,擺了擺手,放了君無邪下去。
    左炎從陰影處一閃而出,耶律航斐問道,“看出什麽來了?”
    左炎搖了搖頭,“難道這無邪並不知道無名要嫁給首富了?表現的如此淡定,難道是沒有聽懂城主話中的隱意?”
    耶律航斐將手裏的信遞給了左炎,“這無名先生的心胸就是男兒也難以比的上的。”
    左炎就算再不喜蘭千月,此時也忍不住的稱讚,“這個人竟然能以自己的終生大事為籌碼,如此衷心,必能為城主所用。”
    耶律航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搖了搖頭,“等,隻能等。”
    左炎一愣,“要不要我派人過去監視。”
    耶律航斐拍了拍左炎的臉頰,“你以為他首富的府邸是菜市場麽?你想進便能放的進人麽?”
    “那……”
    “敬候佳音。”耶律航斐閉著眼對著左炎勾了勾手,左炎拿出塊手帕擦了擦脖子,閉了眼,伸過了頭。
    耶律航斐嗅了嗅,勾起了嘴角,剛開口,尖銳的犬齒已經插進了左炎的脖子裏,片刻之後,左炎鬆開了口。
    左炎忍著脖子上的痛,遞出了一塊手帕,耶律航斐沒有接,輕笑著,“自己止血去吧。”
    耶律航斐說著,舌頭在嘴的周圍舔了一圈,滿足的倒在了床上,語氣卻是極端的不滿足,“不知道我這血窟窿什麽時候可以填的滿?”
    耶律航斐因中了魔獸之毒,嗜血如命,若是舍棄了鮮血,不出三日,耶律航斐便會死去。
    也許是耶律航斐的語氣太過絕望,也許是耶律航斐的表情太過悲哀,左炎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安慰他,想要去撫平他心靈的痛。
    “無名若是將不死土地圖拿回來,我們的希望就更大了。”
    驀地,耶律航斐睜開眼,站起身,開啟了密室,兩人先後走了進去,窗外的君無邪一閃身離開了耶律航斐的院落。
    然而,剛剛出了耶律航斐的院落,就被暖菏攔了下來,“無邪,帶我出去逛逛如何?”
    君無邪一如往日的熟視無睹,暖菏惱羞成怒。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暖菏這個一貫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次兩次被君無邪這般當眾打臉,暖菏忍到現在實屬不易。
    “無邪,我以小姐命令你,陪我出去。”暖菏氣惱的指著君無邪的鼻子。
    君無邪仍然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大步繞過了暖菏,暖菏氣的火冒三丈,不顧小姐威嚴的大吼一聲。
    “無邪,這是命令,你有幾個膽子違抗。”暖菏放在君無邪的身前,就是不讓君無邪過去,君無邪打破了暖菏讓旁邊的牆,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暖菏看著君無邪的背影,隻覺得被氣的頭昏腦脹,“君無邪,你若是再走一步,我就將你偷聽哥哥的事說出去。”
    君無邪轉過身,一步步走到暖菏的身邊,“暖菏,你最好現在就和你哥哥去解釋。”說完,君無邪走了。
    暖菏微微發愣,自己並不願意將這件事告訴耶律航斐,若是告訴了耶律航斐也就意味著自己的把柄對君無邪已經起不到作用了,一瞬間,暖菏的心變得忐忑不安。
    不出片刻,左炎便來請暖菏過去,暖菏一僵,裝出身體虛弱的模樣,“左炎,我身體不舒服,就,就不去了。”
    左炎笑了笑,“你哥哥那裏已經請了大夫過來,正好可以讓他給你瞧瞧。”
    暖菏一愣,瘋狂的搖頭,“不,不,不用,我這是沒有休息好,我說一覺便好了。”
    左炎笑的更加開懷,“那更好,城主那裏的被褥是錦雲閣今年的新品,你去休息一下,保準休息的好。走吧。”
    左炎拉著暖菏的手腕,徑直走到了耶律航斐的屋子,耶律航斐麵無表情的看著暖菏,“自己交代吧,無邪都聽到了什麽?”
    暖菏一愣,“什麽聽到了什麽?左炎,你不是哥請了大夫,先給我看看。”暖菏裝瘋賣傻的岔開話題。
    耶律航斐拍了下桌子,暖菏被嚇了一跳,“其,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我隻是看到他從你的院子很晚才出來。”
    左炎挑了挑眉,“沒有隱瞞?”
    暖菏劇烈的搖頭,“沒有。我知道的都說了,也說不定他留在哥哥院子裏如廁也說不準。”
    耶律航斐拋了一個冷眼過去,暖菏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她這個哥哥發起火來,六親不認,為了自己的小命,暖菏將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了下去。
    耶律航斐對著左炎點了點頭,左炎會意的將暖菏請了出去,耶律航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說他留在府裏的目的是什麽?”
    左炎沉吟片刻,“不死土。”
    耶律航斐卻有些猶豫,“當時他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救了我們,難道他會未卜先知,還是本來就是一場實戰演習?”
    左炎勾起嘴角,難道城主這回真的意識到君無邪的危險了,誰知耶律航斐的話鋒一轉,“無邪不可能是為了不死土而來的,你去把他叫來。”
    左炎愣了愣,一時之間,摸不到頭腦,城主的態度是相信還是不信啊?
    左炎帶著君無邪進了門,因為有暖菏的提醒,君無邪已經想好了說法,卻不想耶律航斐根本就沒問他,“月末的婚宴你陪我去,首富成親,日子特殊。”
    然而,耶律航斐眼睛裏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君無邪為之一震,難道耶律航斐在暗示自己什麽?
    “你也不用準備大禮,將庫房裏我新得的那件紅珊瑚拿過來,替我現在就送去。”君無邪點頭告辭,離開。
    隨之,左炎追了上去,暗暗的跟在了君無邪的身後,君無邪很早便發現了他,突然一個閃身,消失在眼前。
    左炎一愣,心道自己是將人弄丟了,急忙追上前去,卻中了君無邪的圈套,君無邪冷眼看著左炎,“你跟著我做什麽?”
    左炎白了君無邪一眼,“這路大得很,你走我就不可以走。”
    君無邪點了點頭,對著左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您先請。”
    左炎撇了撇嘴,走到了君無邪的前麵,待他一旋身,君無邪沒了身影。
    左炎忍不住冷笑,難道自己不跟著君無邪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左炎徑直的朝步府飛去。
    左炎捏了捏手裏鋒利的匕首,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君無邪的好日子到頭了。
    然而,在步府並沒有見到君無邪的身影,左炎隻看到布狸進進出出的繁忙樣子,難道君無邪發現了自己的跟蹤之後,去了別的地方?
    左炎百思不得其解,隻好無可奈何的打道回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