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妖氣環繞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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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延河打開了瓶蓋,暖情感受到瓶子裏濃鬱的靈氣,迫不及待的一口將生命泉水吞了下去。
    暖情推開了扶著自己的延河,盤腿坐在了鳳凰劍上打坐,延河並沒有發覺暖情行為的不妥,不禁鬆了口氣,畢竟暖情是為了救他才會受這麽重的傷。
    然而,蘭千月卻是將暖情的一舉一動觀察的仔細,眼眸一沉,心道自己真是救了一條毒蛇,想不到一向鐵石心腸的自己也會有這般的婦人之仁。
    邗朔定定的看著蘭千月,情深似海的望著蘭千月,目光像是吸引人的漩渦,奈何蘭千月一眼也未曾看他,“千月。”
    千月轉過眸子,“邗老爺,千裏迢迢的趕來將蛟龍驚醒究竟為哪般呢?”
    邗朔看著蘭千月冰冷的目光,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心猛地一揪。
    她不知道,她竟然不知道他這般千裏迢迢的趕來就是為了救她,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和她長相廝守,難道這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奢望?
    蘭千月移開了目光,她知道邗朔慣用這種受傷的表情,然而這不過是邗朔博取她同情騙人的手段,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在邗朔的身上,可是體會的淋漓盡致。
    邗朔歎了口氣,僵硬的解釋,“蛟龍被驚醒是我的無心之失。”說著又轉頭看向鮫人頭領,“鮫人族的損失,我會補償。”
    鮫人頭領搖了搖頭,“蛟龍已經被斬殺,功過相抵。”
    鮫人頭領對著蘭千月抱了抱拳,“讓鳳神受驚了。我這就派人再去準備一艘船過來。”
    蘭千月抬眼向前望去,煙霧繚繞中已經顯現出了一座山的模樣,蘭千月擺了擺手,“不必,不周山近在眼前,多謝大家的護送。”
    鮫人頭領受寵若驚的低下頭,“鳳神謬讚了。”
    蘭千月擺了擺手,“告辭。”話落,蘭千月禦劍離開,君無邪落到了蘭千月身後,氣息微喘,“千月,我…”
    延河無力的倒在了蘭千月的背上,蘭千月腦海裏傳來小影的聲音,“君公子並無大礙,隻是需要修養而已。”
    從蘭千月的背後看,延河貼的沒有絲毫的縫隙,暖情陰騖的看著延河的背影,這個君無邪也應該顧及著自己用的是別的男人的身體吧。
    暖情又小心的看向了邗朔,隻見邗朔雙手緊握,整個人僵直,暖情清楚這是邗朔生氣的表現。
    奈何邗朔心裏愛著蘭千月,卻找不到合適的表現手法。
    邗朔的感情是扭曲的,表達的方法是極端而又偏激的,每每蘭千月的不領情都會將邗朔激怒,激怒的邗朔做出的行為就會將蘭千月推遠。
    當邗朔沉靜下來,發現蘭千月越發的厭惡自己的時候,邗朔又是極度的痛苦,到頭來隻有他一個人陷入了這場單角愛戀的漩渦中,不能自拔又深受折磨。
    邗朔也想放棄,何必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折磨自己,然而午夜夢回,夢中全是蘭千月的身影的時候,邗朔知道自己不可能放開蘭千月了。
    每一次,蘭千月拒絕自己,邗朔便會忍不住的發怒,每一次,自己的行為將蘭千月越推越遠,邗朔便會忍不住舍棄自尊的貼近蘭千月。
    每一次,為了蘭千月傷心,邗朔卻又舍不得放下。邗朔知道自己的愛是卑微的沒有底線的,然而,他卻在這痛苦的追逐中甘之若飴。
    暖情心疼邗朔,然而她何嚐不是如此,苦苦的單戀著一個將自己傷的遍體鱗傷的男人,卻要為他得不到心愛的女人而心傷。
    延河睜開雙眼,發覺自己貼到了蘭千月身上,一愣,鼻息間全是蘭千月發絲的馨香。
    延河癡迷的吸了一大口,這是他夢寐以求卻從不敢妄想的距離,心底的怦然心動讓延河閉上了眼睛,他多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片刻。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醒了,就站好了。”延河耳邊響起了蘭千月冷冷酷酷的聲音。
    延河萬般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心不甘情不願的站直了身子,低聲的喃喃自語,“真是小氣。”
    蘭千月冷冷的瞥了延河一眼,延河馬上堆起了笑容,“聖女,我發生了什麽?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蘭千月眼神閃了閃,“不周山到了。”
    延河的目光馬上被不周山吸引,蘭千月嘴角勾起,從斷刹身上跳了下來,踩到鬆軟的沙灘上,目光緊鎖在不周山上下,緩緩的吐出了一句,“這山有詭異。”
    邗朔落在了蘭千月的旁邊,“不周山已經被妖物侵占了,無人之境的入口大概在不周山深處的幽玄洞中,要想入洞恐怕不易。”
    蘭千月隻是淡淡的瞥了邗朔一眼,走上前去,“這裏縱使再多艱難再多險阻都無法阻擋住我的腳步,若是心有退卻的大可以原路返回。
    我不希望道德束縛著別人同我一起犯險,到時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邗朔眼眸一沉,心如刀絞,原來蘭千月本就是這般犀利的模樣,邗朔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片刻後,才邁開了腳步,跟在蘭千月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
    暖情看邗朔這模樣,隻覺得心痛,本來是高如雲端的人,為了女人忍氣吞聲到底是為了什麽?
    暖情剛想聲討幾句,延河已經湊到了暖情的身邊,遞過來一個翠綠的果子,暖情一愣,訝然的看著延河。
    延河晃了晃果子,一把塞進了暖情的手裏,“吃啊,沒毒,可甜了,這叫忘憂果,傳說吃了可以忘記憂愁,瞧你一天天愁眉苦臉的。”
    延河一口咬了大半個忘憂果,暖情捏緊了手裏的忘憂果,延河推了推暖情,“吃吧,有些得不到的感情,卻不得不由著自己的心苦苦的癡望,我懂。”
    暖情一怔,緩緩的咬了一小口果肉,甜蜜的滋味在舌尖綻放,暖情笑了起來,“很甜,謝…”
    延河搶先道,“謝謝你。”
    暖情轉眸吃驚的看著延河,延河目不斜視,“今天若不是你,怕是我早就葬身龍腹了。”
    暖情臉色一僵,擺了擺手,“沒事。”
    又聽延河道,“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總之我是因為你才幸免於難,大恩不言謝,這果子就是我的謝禮了。”
    說完,延河大步去追蘭千月了,暖情看了看手裏的果子,怔愣出神,延河傾慕著蘭千月,她能感覺的出來,然而延河卻不像自己,他很開心,很快樂。
    邗朔不知何時走到了暖情的身邊,看了看暖情手裏的果子,冷哼了一聲,眼裏的不屑不言於表。
    暖情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三兩口將果子咽進了肚子裏,默然走在邗朔的身邊。
    蘭千月餘光看到邗朔和暖情這不平等的關係,情不自禁的出聲,“暖情,你是不是想換回乘風的名字。”
    暖情一愣,轉頭去看邗朔,邗朔卻是默不作聲,甚至沒有看暖情一眼,暖情滿目淒然,“全憑姑娘做主。”
    蘭千月看著暖情這般模樣,恨鐵不成鋼,有些堵氣道,“那你就改回去吧,還有邗老爺也早些回去吧,我們不同路的。”
    蘭千月說出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每一句都刺得邗朔的心在滴血,邗朔扯出一抹笑,“我若是執意要跟呢?”
    蘭千月冷冷的轉過身,“隨便。”
    延河瞥了暖情一眼,“暖情,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叫你,縱使是因為愛也不應該抹殺你的自尊,你的生活。乘風,祝你好運。”說完,延河轉身離開了。
    乘風看著蘭千月和延河二人的背影有些恍惚,心裏不禁自問,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麽?
    蘭千月站在山底下,望著高聳入天際的山頂,身後傳來邗朔的聲音,“幽玄洞在不周山的心髒,在不周山不合之處有一個入口直通心髒之處。”
    蘭千月眼眸閃了閃,腦海裏傳來君無邪的聲音,“他說的沒錯,若是從山背處翻山過去是可以省了很多麻煩,但是不周山周圍妖氣環繞,危險也會增多。
    不如多繞一圈,從不合之處長驅直入。”
    蘭千月歎了口氣,“延河,我們繞道而行,從不合之處進去。”
    邗朔緩緩的勾起了嘴角,雖然蘭千月仍然是無視自己,然而已經肯相信自己,這是一個好兆頭。
    邗朔心情愉悅起來,漫步在蘭千月身後,“從這裏會有一大片密林,這裏最危險當屬食人之物,因為這裏的妖氣彌漫,植物也變得凶猛起來。”
    蘭千月一驚,邗朔說的這些可都是不能從地圖上了解到的,“你為何這般的了解?你曾經來過這裏?”
    邗朔一愣,搖了搖頭,笑著道,“沒有,我不曾來過,如果我說我對這裏有莫名的熟悉感你信麽?”
    蘭千月沒有回答,退後了一步,遠離了邗朔湊近的腦袋,冷冷的瞥了一眼,轉過身走了。
    暖情看了看手裏火紅色的鳳凰劍,急忙追上了延河,“延河你的劍。”
    延河接過劍,摸了摸鳳凰劍的劍身,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你,乘風。”
    乘風一愣,她感覺到了延河刻意的疏離,不帶任何情緒的疏離,這種疏離讓乘風不由自主的心慌起來。
    乘風心急的捉住了延河的手腕,“你可不可以以後仍然叫我暖情,我喜歡這個名字。”
    延河笑了起來,“你喜歡這個名字?可是你選擇做了乘風,守護這個男人的乘風。”延河看著在與蘭千月糾纏的邗朔。
    乘風咬了咬下唇,“可,可我…”
    延河已經走向了蘭千月,擋在邗朔的麵前,“離我們聖女遠一些。”
    邗朔出人意料的沒有生氣,為了蘭千月,他願意給延河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