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通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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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邗朔將沾了青玄心頭之血的毛筆,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奇怪的圖騰,“延河,借你的鳳凰劍一用。”
    延河雖然敵視邗朔,但也知道現在做的這些事就是為了蘭千月,拿出了鳳凰劍扔了過去。
    邗朔將圖騰打到了鳳凰劍之上,鳳凰劍嗡嗡作響,延河站起身,從眉心打出了一道光射進了在了鳳凰劍之中。
    鳳凰劍微微閃著黃色的光,自發的變成了一把巨劍。
    邗朔收起了毛筆,瞥了一眼,已經清醒過來的青玄,“青玄公子,接下來就靠你了。”
    青玄的臉色慘白,延河不禁對邗朔怒目而視,“人心頭的精血隻有那麽點,你是想要小侯爺死麽?”
    邗朔冷哼一聲,對著青玄說道,“青玄的心頭之血加上鳳凰劍的靈性便可以找到君無邪,隻不過這心頭的精血怕是不會聽我使喚。”
    青玄對著延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礙,“邗公子需要我做什麽呢?”
    邗朔坐了一個請的姿勢,“小侯爺請上劍吧。”
    延河攙扶著青玄慢慢的走上了的鳳凰劍,安穩的坐到了最前麵,隻聽邗朔交代道,“接下來,想必不用我教,小侯爺便可以自行驅使這鳳凰劍了。”
    待所有人都上了劍之後,青玄心念一動,鳳凰劍竟然騰空而起,延河一驚,沒想到自己的鳳凰劍竟然可以受他人驅使。
    暖情看著延河驚訝地神情,好心的解釋道,“這是星宮的秘法,隻有在精血耗盡之前精血的主人可以驅使。”延河淡淡的瞥了暖情一眼,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
    暖情見延河對自己如此的冷漠,有些失落的坐到了一旁,延河偷瞄了一眼暖情,眼神黯淡,也陷入了沉默。
    邗朔向下俯視,再往前便是古月城了,鳳凰劍突然停了下來,“君無邪在古月城內。”邗朔的神色凝重。
    青玄緩緩的站起身,鳳凰劍悠悠的落了下去,那處正是古月城的郊外。
    延河率先從劍上跳了下去,站在地麵上扶著青玄慢慢的下來,青玄笑了起來,“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姑娘,延長老你太過緊張了。”
    延河一本正經道,“那可不行,你是為了千月才用了心頭之血,傷了身體,我理當照顧小侯爺的。”
    邗朔冷哼一聲,“你們兩個別像個姑娘似得磨嘰,快點。”
    延河偷偷的瞪了邗朔一眼,“小侯爺,慢點。”青玄無奈的笑了笑。
    暖情默默的跟在眾人的身後,隻見身後的一個農婦打扮的女人悄悄的尾隨,暖情警惕起來,食指向後一彈,那女人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
    延河等人回過頭一看,見是一農婦,並沒有放在心上,隻聽暖情說道,“這位大姐,你跟著我們做什麽?”
    青玄皺起了眉頭,慢慢的走到暖情的身邊,“暖情姑娘說這農婦悄悄跟著我們?”
    暖情點了點頭,“她身上沒有一絲的靈氣波動,隻是個普通百姓。我注意到她腳力不錯,緊緊的跟著我們,奈何警惕性太差,被我傷了膝蓋。”
    卻不想,暖情的話音剛落,那農婦竟然坐在地上哀嚎起來,“還有沒有天理啊,這玄師竟然欺負普通人啊,天地規則為何不懲罰她?”那婦人聲淚俱下,看起來十分的冤枉。
    延河遲疑的說道,“暖情你會不會看錯了,也許隻是同路呢。”
    那婦人聽聞延河的話,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怎麽平白無故的就遭受這無妄之災了呢。”
    暖情冷哼,“好一個平白無故,若不是你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們身後,怎麽會被傷?”
    那婦人並不接暖情的話,哭的越來越傷心,邗朔身形一閃,人影攢動,那婦人就倒在了一灘血泊之中。延河不禁氣憤難平,“你這是草菅人命。”
    邗朔冷冷的瞥了延河一眼,延河可不畏懼,還嫌不過癮的瞪了暖情一眼,那意思不過是在指責暖情平白無故的冤枉了好人,才會惹來邗朔的殺害。
    暖情也是滿腔的怒火,絲毫不畏懼的和延河對視,邗朔麵無表情的從二人之間走過,一伸手,從婦人的懷裏拿出了一張黃紙。
    黃紙上赫然寫著通緝令,上麵的頭像正是蘭千月,邗朔,延河,青玄四人。延河從邗朔的手裏拿過了通緝令一看,“這不會是無邪公子做的?”
    邗朔點點頭,一把躲過了延河手裏的黃紙,瞥了一眼地上的農婦。
    “這婦人跟著我們,一定是確認了我們就是通緝犯,她不過是個普通人,方才不過是拖延時間在等人來支援。”
    延河一驚,“什麽?你是說他已經通知人來了?”
    青玄目光遠眺,“來了。”
    延河順著青玄的目光望去,“什麽來了。”
    青玄笑看了延河一眼,“平日叫你不用功修煉。”
    延河撇了撇嘴,心道這青玄練起功來比蘭千月還要癡迷,自己雖然進步很快,但較之青玄還是自愧不如。
    果然如青玄所說,黑壓壓來了六七個清一色的彪莽大漢,一個扛著大刀的刀疤臉噴著口水叫喊著,“這麽多賞金,兄弟們,咱們今天可是發了。”
    旁邊一個稍顯瘦弱一臉猥瑣的男子悄悄的拉了拉刀疤臉的衣角,“大…大…大…”刀疤臉不耐煩的踢了猥瑣男一腳,“有屁快放。”
    猥瑣男憋的臉色通紅,“大…大…大哥。看。”猥瑣男指著血泊中的農婦,旁邊的大胡子叫出了聲,“這不是大嫂麽。”
    大胡子反應過來,激憤的指著延河一行人,“是,是他們殺了大嫂。”
    延河嘴角一抽,這個粗俗的農婦竟然是刀疤臉的娘子,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延河不覺暗暗的驚歎。
    刀疤臉看到了自己的娘子,嘴角想要勾起卻又被強硬的忍住了。
    大刀一下子戳到了地上,“說,是你們誰?殺了我最敬愛最親近的娘子?”
    刀疤臉口水濺的飛遠,暖情頗為嫌棄的後退了一步,然而這一眼恰巧被刀疤臉捕捉到,刀疤臉一步邁到了暖情的身邊,大刀指向了暖情,“是不是你殺了她?”
    延河擋在了暖情的身前,兩個手指捏住了刀鋒,大刀隨著延河手指的漸漸用力,竟然斷成了兩節。
    刀疤臉看的目瞪口呆,吞咽了一口水,身後的弟兄們紛紛為刀疤臉呐喊助威道,“大哥,幹掉他。”
    刀疤臉身子一頓,臉色僵硬,在兄弟們的注視下沒了求饒的機會,故作硬氣的挺了挺腰背,“是你殺了我的妻子?你可知殺人償命的這個道理?”
    延河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殺人償命,倒沒聽過屠宰畜生也需要償命。”
    刀疤臉一噎,氣憤起來,這些人真是太目中無人,反正也無路可退,戰上一戰有又何妨?
    刀疤臉狂野的舞動著大刀,氣勢驚人。邗朔淡淡的瞥了一眼,不過是些花架子而已,看起來嚇人實則不堪一擊。
    隻是一眼,邗朔便沒了看下去的意願,不禁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延河,要解決快點,我隻給你一招的時間。”
    延河邪魅的勾起了嘴角,狂妄不羈,“何須一招,半招足矣。”刀疤臉見延河如此的狂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尖銳的刀鋒帶著猛烈的勁風向延河衝了過來。
    延河的雙腳紋絲不動,隻是將手中的鳳凰劍隨意的一拋,看似隨意,然而鳳凰劍不偏不倚的正中刀疤臉的丹田。
    刀疤臉一聲慘叫,倒地不起,片刻後便閉起了雙眼,延河得意的衝著邗朔揚了揚下巴,隻可惜邗朔目光遠眺,竟是一眼也未看向邗朔。
    刀疤臉帶來的人見大哥倒下了便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走。
    大胡子一聲怒吼震耳欲聾,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卻是沒有一個想要去為刀疤臉收屍的,刀疤臉夫妻二人也算做了一對亡命鴛鴦。
    邗朔眼眸銳利的看向大胡子,大胡子被邗朔的目光嚇得渾身一震,僵硬的回視著邗朔。
    雖然大胡子外表凶悍,氣勢駭人,然而他眼底的驚慌足以出賣了他內心的害怕。邗朔盯了片刻,淡淡的移開了目光。
    大胡子不覺鬆了口氣,這男人看起來沒有自己強壯,為何感覺這般的駭人?
    大胡子故作淡定道,“你們不僅殺了我們大嫂,如今還殺了我們大哥,請跟我們去城主府走一遭吧。”
    大胡子眼神一晃,身後的人衝向了邗朔等人,看樣子是想要采取強製手段將幾人帶走。
    邗朔身形未動,然而靠近的幾人還未曾近身就已經倒地不起,血流不止。
    大胡子不禁暗暗吃驚,通緝令沒有寫明幾人的實力如何,單單就是賞金就已經足以讓人頭腦發熱不顧一切的來了。
    大胡子本以為就算這幾人實力再高,也架不住他們人多勢眾。
    然而今日見識了邗朔的實力之後,大胡子突然覺得賞金給多少都不重要了,自己就是帶來了成片上百的人都不夠這男人殺的。
    看看這橫七豎八的屍體,完全就是這個男人主宰的屠宰場。
    大胡子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趁人不注意,悄悄的往後退去,然而背後忽然間撞上了一堵牆。
    大胡子猛然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忍不住的顫抖起了雙腿,邗朔皺了皺鼻子,掃了一眼男人濕漉漉的褲襠,眼眸帶著濃鬱的嫌棄。
    大胡子牙齒打顫,聲音顫抖著斷斷續續的道,“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