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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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河動作遲緩的搖了搖頭,僵硬的笑了笑,“我沒事。”
    蘭千月疑惑的看了延河一眼,轉頭看向青玄和天麗,情不自禁的感歎,“天麗真是個好姑娘,他們兩個很般配。”
    聽著蘭千月感歎的話,延河嘴角一抽,“強扭的瓜不甜。”說完,延河在蘭千月驚訝地目光中轉身離開。
    蘭千月笑了笑,看來青玄臨走之前定是對延河說了些什麽。
    延河這段日子表麵上看雖然已經恢複了正常,然而實際上延河並沒有真的放下暖情,心中的結隻是被延河悄悄的藏了起來。
    此時被青玄點破,延河的心難免會受傷,然而這個傷也隻能延河自己愈合,旁人幫不得。
    青玄說暖情,也就是現在的顏珂是邗朔以前的妻子,也是害的邗朔變成了惡魔的罪魁禍首。
    延河對顏珂有多少恨有多少不甘都證明著延河對顏珂有情。不能忘記隻會讓延河的心一直沉重下去。
    蘭千月看得出延河的心事,卻不能幫他,隻能任由延河自愈。
    蘭千月目送了天麗和青玄離開之後,經過一番打扮之後,變成了一個村婦。
    染白藍看到之後忍俊不禁,“你打算以這種容貌潛到君無邪的身邊?”蘭千月一挑眉,粗黑的一字眉宛若一條蟲般蠕動。
    諾心不禁捧腹大笑,“千月姐姐你的模樣實在是太滑稽了。”
    蘭千月撇了撇嘴,對著銅鏡反複打量了半響,並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不妥之處,“我裝扮的農婦不像麽?”
    染白藍搖頭,“很像,隻不過君無邪為何要收一個農婦在身邊?軒轅府之大想必是不會需要一個廚娘吧?”
    蘭千月歎了口氣,“我若是扮作男子,怕是會引起顏珂更大的懷疑。”
    染白藍神秘的笑了笑,蘭千月疑惑的附耳過去,“你雖然變得了容貌,可是你的行事作風,細微動作以及背影太容易讓人聯想到你,無論如何,顏珂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人留在君無邪的身邊。”
    蘭千月眸子愈漸的黑沉,染白藍所言之意的確有理。
    以顏珂對君無邪強硬的控製手段,為了防止君無邪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絕不會容許關於蘭千月的一絲一毫出現在君無邪的周圍的。
    蘭千月眉頭緊縮,正不知該如何解決之時,染白藍突然道,“我們的巫醫烏哈朗正巧精通一種可以將人隨意改變大小之術,若是你願意……”
    蘭千月急不可待,“還請舅舅將烏哈朗請出來吧。”
    染白藍眯著眼笑著點頭,諾心也是滿口的答應,吩咐手底下人去請了烏哈朗。
    又聽染白藍說道,“自從你去了華夏大陸,烏哈朗的身子就愈漸的單薄,我猜想著或許是動用了狐族秘術所致,烏哈朗自己也不肯說,就任由著自己的身子日益的孱弱下去。”
    蘭千月淡淡一笑,頓時明白了染白藍的意思,蘭千月笑著道,“到時我會試著勸勸他的。”
    兩人的話音未落,烏哈朗已經在他人的攙扶下緩步走了進來。
    蘭千月抬頭望過去,正撞上了烏哈朗碧藍色的眸子,果然如染白藍所說,烏哈朗臉色蒼白不見一絲血氣。
    烏哈朗整個人依靠在侍衛的身上,腿部幾乎用不上力氣,卻被烏哈朗強硬的撐的筆直,甚至脖子上的青筋因為過度用力而暴起。
    蘭千月笑著取代了侍衛的位置,故意將烏哈朗皺起的眉頭忽略掉,“你的身子怎麽變得…”
    “如此的殘破。”烏哈朗麵無表情的接過了蘭千月的話,蘭千月一愣,笑了起來,“看來你自己也知道啊。”
    烏哈朗淡淡的瞥了蘭千月一眼,開門見山的道,“城主派過去的人已經向我說明了來意,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蘭千月眼眸一閃,“我也有一個條件。”
    烏哈朗沒有說話,隻是用質疑的目光盯著蘭千月,蘭千月笑著掃了掃烏哈朗的身子,“我必須確保你的身體……”
    烏哈朗不耐的打斷了蘭千月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答應了我的條件,其他的都好說。”
    蘭千月一怔,點點頭,“請說。”
    烏哈朗劇烈的咳嗽起來,因為過於激烈的喘息令烏哈朗的臉色微微有些血色,不過隻是短暫的一霎那,烏哈朗的臉色愈加的難看起來。
    哈朗注意到蘭千月眼底的擔憂,顫抖的目光迅速的別了過去,故作淡定道,“我和你一同進入軒轅府,一是因為維持你身體的孩童狀態,二則是我想會會那惡獸一族。”
    諾心小聲的在蘭千月耳畔解釋道,“千月姐姐,哈朗哥哥的母族便是被惡獸一族屠殺的,狐族生存到現在可謂是屈指可數,鳳毛麟角。”
    蘭千月了然了,然而顧慮到烏哈朗的身體卻是遲遲沒有答應,烏哈朗聰慧過人,自是知道令蘭千月遲疑的原因。
    烏哈朗歎了口氣,“以前不過是我自己不想也不願意醫治,如今我願意醫治自然可以好的起來。”
    烏哈朗扯出一抹笑容,蒼白的嘴角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心之感。蘭千月點頭,“那我們便等你治好了病再開始。”
    烏哈朗搖搖頭,“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若是病好了,惡獸怕是也大軍壓境了。”
    蘭千月輕輕地拍撫著烏哈朗的後背,烏哈朗停止了咳嗽,對著蘭千月擺了擺手。
    “我這幅樣子正好可以幫你隱藏身份,任憑顏珂再怎麽查都不會在一個病秧子的身上查出什麽的。”
    蘭千月歎了口氣,“那也要等你為自己配好了藥。”
    蘭千月的話音剛落,烏哈朗就將一瓶瓶的藥瓶擺在了麵前,“藥,我早已經準備好了,隻準備著動身。”
    蘭千月嘴角一抽,看來這些藥必然是烏哈朗在聽聞了惡獸的消息便開始準備的。
    蘭千月歎口氣,“那我們便開始吧。”
    話音剛落,蘭千月隻感覺自己的臉上被灑了一把幹粉,緊接著蘭千月隻感覺自己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縮小了。
    身上的衣服如同那唱戲的戲服一般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蘭千月驚訝地小心翼翼的跑到了鏡子麵前,自己的臉上的五官竟然縮在了一起。
    鏡子裏傾國傾城的美人不見了,多了一個粉嫩嫩胖嘟嘟的小姑娘,而烏哈朗則是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己。
    “自明日起我便是你的爹爹,作為一個病秧子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被山賊打劫稀鬆常見。”
    蘭千月微微驚愕的看著烏哈朗,沒想到這廝竟然連情景都設定好了,隻待施行了。
    “小月,你走慢點。”烏哈朗拚命的追趕著前麵蹦蹦跳跳的小姑娘,然而身體孱弱,僅僅是一點點的運動都令烏哈朗喘息不止。
    小姑娘懂事的跑了回來,為爹爹拍背,君無邪正看的舒心,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匪徒竄了出來要打劫這對父女。
    君無邪皺了皺眉,作勢就要衝出去,然而被顏珂給攔住了。
    “你看看這裏荒山野嶺的,他們一個病秧子一個是孩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我們在這裏駐紮了有小半響了,怎麽就沒發現這麽多的匪徒,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君無邪揮開了顏珂的手,“你看看若是再不出手,這對父女就要成為匪徒的刀下亡魂了。”
    君無邪說著便衝了出去,蘭千月眼眸一閃,撲進了君無邪的懷裏,君無邪一手抱著蘭千月,另一隻手將匪徒解決了一幹二淨。
    顏珂頗為謹慎的審視著烏哈朗二人,“你們二人為何出現在這荒郊野外?”
    烏哈朗掩唇咳嗽起來,“我帶著女兒投奔親戚,卻不想多年未聯絡已經找不到親人所在之處,盤纏用盡,我們父女二人隻好一腳代步,希望找個安身之地。”
    顏珂緊緊的盯著烏哈朗,烏哈朗說話之時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而且看烏哈朗薄弱的樣子,一看便是久病之人。
    顏珂歎了口氣,“天底下可憐之人太多,給些銀錢讓他們自行找個地方安家吧。”
    顏珂這話雖然是對著君無邪說的,然而聲音出奇的大,想來是希望烏哈朗能夠識趣些,拿了銀子就快快離開。
    然而雙臂緊緊抱住君無邪脖子的蘭千月不樂意了,大滴大滴的眼淚滾落,灼熱燙的君無邪脖子生疼,君無邪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蘭千月背,“小月,怎麽哭了?”
    聽聞小月的名字,顏珂一僵,“這小姑娘叫什麽?”烏哈朗微微俯首,“巫月。”
    顏珂鬆了口氣,心道自己果真是多慮了,蘭千月當日被君無邪一劍刺穿了心髒,已然沒了生還的可能。
    然而就算是有,蘭千月也未必會接受殺了自己的君無邪了。
    顏珂勾起一抹自認為很溫和的笑容,對著蘭千月張開了手,“來,小月過來,姐姐抱去找爹爹了。”
    聽聞顏珂的聲音,蘭千月癟起了嘴,大眼睛裏竟然溢滿了淚水,君無邪將蘭千月抱緊,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走。”
    卻不想這像冰山的兩個字頓時讓蘭千月喜笑顏開。
    顏珂臉色一僵,“無邪,我們去的地方危險重重,帶著小姑娘和一個病,厄,一個病人有些不妥。”
    顏珂直勾勾的看著君無邪,然而君無邪繞過了顏珂翻身上了馬,且令一個魔將將烏哈朗放在了自己的馬上。
    顏珂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雖然蘭千月死了讓顏珂少了心頭大患,然而蘭千月作為無心咒的引發人,沒了蘭千月也削弱了無心咒的控製力量。
    這是顏珂預料之中卻又毫無準備的,顏珂無奈的騎上了自己的馬,追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