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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活得很糟糕
    “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勾|引我兒子！”
    在公寓樓下，程謹行的媽媽突然衝了出來，粗魯地抓住秦薇的手。
    秦薇嚇了一跳，急忙護住秦母和小寶。
    “大家快來看啊！這女人不知檢點，未婚先孕，生了別人的野種，被男人拋棄後就勾|引我和兒子和她結婚。我兒子不同意，就逼我兒子給她賠八十萬，說是什麽青春損失費，那我兒子的青春就不值錢嗎？”
    程母扯著嗓門大喊大叫，引得周圍住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秦母氣得直發抖：“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女兒清清白白做人……”
    “哎喲！我好命苦啊！”程母完全不理會秦薇母子，隻是死死地抓著秦薇嚎啕大哭，“我兒子可是重點大學的研究生，我省吃儉用了大半輩子才把他培養出來，結果被這個女人給禍害了！”
    “八十萬啊！我們家哪來那麽多錢賠給她，這分明就是把我往絕路上逼，我兒子的前途算是毀在這個女人手裏了！”
    秦母氣得臉色發白，說不出一個字來。
    程母還在給秦薇潑髒水：“我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仙人跳，指不定和哪個野男人合夥來騙我兒子的錢……”
    “你給我閉嘴！”秦薇氣得眼睛通紅，一巴掌扇在程母的老臉上，“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撕爛你嘴！”
    程母大概沒料到秦薇這麽強勢，愣了一下，隨即暴跳如雷，伸手就要掐秦薇的脖子：“賤人！你敢打我！我今天就要替你媽好好教訓一下你！”
    “媽！你別鬧了！”程謹行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從後麵抱住程母。
    隻有四歲的小寶嚇得哇哇大哭，一個勁兒地喊媽媽，被秦母抱著護在懷裏。
    公寓樓下一片混亂。
    有好心人來勸架，周圍鄰居又來拉秦薇，勸說著什麽，秦薇一個字都沒聽見，耳朵裏嗡嗡作響，對程謹行母子恨得咬牙切齒。
    混亂中，秦薇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熟悉的蘭博基尼。
    車窗半降，周夜白坐在車裏，麵無表情，靜靜地看著她，隱隱透露出一種施舍般的憐憫。
    這一刻，秦薇覺得自己活得糟糕透了。
    蘇語凝從旁邊的時尚廣場走出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不知道和周夜白說了什麽，周夜白輕輕一笑，又朝秦薇這邊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開車走了。
    程謹行拉著秦母離開時候，滿臉愧疚，卻沒有說一句道歉的話。
    秦薇譏諷道：“程謹行，我瞧不起你！”
    陳謹行羞得滿臉通紅。
    這場鬧戲無非就是程謹行還不起八十萬，又不好意思跟秦薇說，便默許媽媽出麵當潑婦，成功把秦薇惡心了一把。
    如果秦薇還要逼他們家還錢，程母肯定還要鬧下去。
    這種把戲要是秦薇看不出來，那她白長這麽大了。
    回到公寓，秦薇假裝無事地安撫了一番秦母和小寶，哄得一大一小去休息後，她才鬆懈下來，渾身疲倦地躺在床上。
    媽媽的病拖不得，必須趁癌細胞還未擴散之前就去治療，但治病的錢一時半會是沒法從程謹行那邊要回來了。
    打官司的話，恐怕要耗上好幾個月，秦薇既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精力，秦母的病更加不能拖延。
    看來隻有先去借錢了。
    秦薇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平時要好的朋友和同事，結果一聽說她要借錢，全都借口有事掛了。
    怎麽辦？
    秦薇閉上眼，莫名想到周夜白那個憐憫的眼神，心裏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