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檢查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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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莫禹凡發生重大車禍,身體多處骨折,頭部嚴重受傷,眼睛失明。
他在搶救和治療的期間,蘇可心的爸爸在鄉村教室也發生了一場意外,同樣是頭部受傷。運往醫院又輾轉幾地進行搶救,最後搶救無效下達病危通知書,臨死之前他要求單獨見見莫老和趙月華。不知道趙月華跟他說了什麽,也不知道趙月華是怎麽跟他說的,他忽然就決定捐獻遺體,眼角膜給了莫禹凡。
莫禹凡得到他的眼角膜,恢複了視力!
蘇可心為了逼退羅絲雨也是夠拚的,她寒著臉步步逼近:“莫禹凡,你不要我就把屬於我的全部都還給我。眼角膜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羅絲雨也有,讓她給你進行活體移植。”
羅絲雨嚇得目瞪口呆,放聲尖叫:“蘇可心,你在胡說什麽?你當移植是鬧著玩的嗎?禹凡能成功一次,還能次次成功?你……”
“你給我閉嘴!莫家的地盤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撒野?”為配合蘇可心,莫老拍案而起,見到茶幾有水果刀,又抓起水果刀朝莫禹凡走過來,聲色俱厲:“移植眼角膜的時候,你是怎麽對天發誓的?你說,你會替蘇伯伯好好照顧心心,你會好好珍惜他的眼睛,會帶著他的眼睛看盡世間的繁華與美好。現在呢?世間的事非好壞,人間的善惡美醜,你還看得見嗎?她明目張膽地誣陷心心,你瞎了嗎?她明目張膽的把莫家人當成傻子來耍,你瞎了嗎?你既然瞎了,又要這雙眼睛做什麽?挖了!”
恨恨的摔刀,鋒利的水果刀“咣當”一聲落到在莫禹凡的腳旁。趙月華想過來保護兒子,被老公抓住,默默搖頭。羅家父母被莫老揭老底,臉上沒光就更是不敢造次。
莫禹凡無人援助,看著腳邊的刀神色惶恐,他緊緊地摟著羅絲雨步步後退:“爺爺,你不能這樣偏心,我才是你的親孫子。蘇可心,她和你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才要斷得一幹二淨,不能欠著蘇家的人情。你想娶羅小姐,好,羅小姐也有眼睛,她的眼睛就可以給你用,你沒必要占著蘇家人的眼睛不放。”
“爺爺,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遺體捐贈屬於自願無償……”
“你媽那天不去找他,他根本就不會想到捐獻遺體。換句話說,他的眼角膜是你媽給你討來的,不是出自他本心的自願。不是出自本心,就要物歸原主,還他一個全屍。”
莫老這話說得太狠,讓蘇可心不由就想起往事,想起爸爸死前的一幕又一幕,她心裏難受,轉過身背對他們,眼眶通紅通紅,淚水在眼中彌漫。
莫老同樣難受,他重重地戳著手杖,憤怒地目光瞪向趙月華。趙月華不止討了他的眼睛,還討了他的……那天的事情莫老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真相的隻有蘇可心和蘇家人。
莫老本來就欠著蘇家一條命,現在他欠的就更多,怕是一輩子都要還不清!
彎腰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刀尖直接戳到莫禹凡的胸口:“你自己不敢動手,爺爺來幫你挖。爺爺是軍人,知道怎麽手起刀落不會疼。來!挖了!挖了你才能和蘇家一刀兩斷,才能和心心徹底分手,才能和羅小姐名正言順的結婚。”
“不,爺爺,不……”莫禹凡臉色失血,趔趄後退,他一直很怕爺爺,怕到不敢反抗,更不敢挖眼睛。失明的那段時間,他超級沒有安全感,感覺自己活在黑洞裏,又黑又疼。
他摟著羅絲雨想逃,莫老大喝一聲“關門”,客廳的門就被管家從外麵鎖住。
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
莫禹凡慌成一團退到牆上,後背緊緊貼著牆。羅絲雨在他胸口瑟瑟發抖,抖成一坨:“蘇可心……你快點過來勸勸爺爺……刀槍無眼……你也不想禹凡受傷吧……”
蘇可心壓下眼淚,轉過身悠悠一笑:“對啊,我不想禹凡受傷,可是我不介意你受傷。你這麽愛禹凡,眼睛又這麽漂亮。把你的眼睛挖下來,禹凡就能用你漂亮的眼睛,脈脈含情地看著你。”
“瘋了……你瘋了……”
“我瘋了還不是你逼的,你還記得昨天的電話嗎?還記得蘇家村我那又傻又膽小的媽媽嗎?羅絲雨,我告訴你,我不是嚇大的。”
“你……你……”羅絲雨一句話不敢接,更不敢提蘇家村的事。她去蘇家村,就是想拿蘇媽媽威脅蘇可心。有了蘇媽媽,再說懷孕的事,蘇可心憑啥不退?莫家憑啥不讓她進門?
然而,她全部都想錯!
蘇可心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好捏,莫老對她的喜愛也超出了莫禹凡的評論。明顯在莫老的心裏,可以沒有莫禹凡,卻不能沒有蘇可心。
真是,見了他媽的鬼!
再看莫老,臉色鐵青,眸光狠厲,他又聽懂了蘇可心的話,羅絲雨為了進入莫家居然跑去農村為難一個鄉村女教師。
這簡直就是……可厭又可恨!
他執起刀逼到跟前,刀刃不偏不倚就放在羅絲雨的眼前:“你們都別怕,爺爺會輕點下手,不會讓你們太疼。”
“不,不,不……”
“媽媽,救我,救我……”
羅絲雨嚇得隻會說“不”,莫禹凡向趙月華求救。趙月華哪裏敢救,一顆心懸到嗓子眼。
莫老寒著冷眸,緩緩地移了移刀,刀背貼上羅絲雨的臉。羅絲雨冰得一哆嗦,徹底慌了神,她推開莫禹凡,朝沒人的地方逃去,將莫禹凡一個人丟在刀尖之下。
“絲雨。”莫禹凡傻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不管他們怎麽爭對她,他對她都是不離不棄。可她呢?又做了什麽?把他一個人丟下?痛在心裏彌漫,說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
然而,他隻是有點失望,並沒有過多的懷疑她的為人!
莫老哼的一聲丟下刀,指著躲遠處的羅絲雨問莫禹凡:“這就是你愛的女人?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要娶回家的女人?關鍵時刻把你丟下,不管你的死活,就她這樣的女人也配給莫家生孩子?懷孕?哼!噱頭吧!管家,把醫生叫過來給羅小姐檢查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