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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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禹凡躲在被子裏不敢出來,身體瑟瑟發抖:“爸……你,你幫我勸勸爺爺……我,我知道錯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不敢了,你讓爺爺消消氣……消消氣……”
以莫禹凡對莫老的了解,莫老真有可能因為蘇可心而廢了他。
再說,這事兒的確是他不對,因為他向莫老保證過,今晚絕對不找羅絲雨。
羅絲雨也是抽了瘋,什麽時間挑釁不好,非要在今晚挑釁。蘇可心剛剛從蕭沉灝的手裏逃出來,她能沒有怒氣要發泄?
“現在才知道怕,早幹什麽去了?”莫健明恨鐵不成剛,又不想他出事,更不想事情鬧得難看影響莫氏集團的公眾形象。他以家事為由勸退記者,並花高價買斷記者手中的報道。
再勸退圍觀者,最後勸莫老:“爸,禹凡知道錯了,您先消消氣我們就事論事,看這次怎麽讓他記住這個教訓。”
莫老沒法消氣,唯一的孫子沒點男人的擔當,還越活越像個紈絝子弟。再這樣下去,莫氏遲早都要毀到他手裏。怎麽辦?怎麽讓他回歸正途?怎麽讓他看清羅絲雨的真麵目?
“心心,這事兒你想怎麽解決?”莫老問著蘇可心,眼睛卻看著羅絲雨。羅絲雨還躺在地上,眼睛緊閉,嘴唇緊抿,她不知是心底害怕還是被打傷,額頭一層細汗身體瑟瑟發抖。
趙月華已經用衣服遮住了她羞人的部位,還打了120接她去醫院做檢查。她死哪都行,就是不能死莫家人的麵前,看著心煩。
蘇可心早有了主意,她要慢慢玩,耗死羅絲雨:“禹凡喜歡她,我沒有意見。禹凡願意跟她開房,我同樣沒有意見。如果莫家不介意她給禹凡生孩子,我還是不想有意見。但是,我莫家少奶奶的身份,她動搖不得更挑釁不得。換句話說,我永遠是妻,她永遠是上不得台麵的小三,哪怕她給莫家生了骨肉。如果她不介意當一輩子的小三,ok,我成全她。”
莫老挺滿意這個答案,點了點頭:“還有呢?”
蘇可心接著說:“我一向獨立,大學之後就沒有問家裏要過一分錢。不但沒有問家裏要過錢,我還經常給媽媽寄錢。我這麽說的意思不是想顯擺什麽,而是想說身為男人的禹凡應該比我更強,他花的每一分錢都應該是自己能力賺的,而不是家裏給的。”
“所以?”
“所以從現在開始,凍結他全部的銀行卡,取消他在商場、在酒店、在任何消費場所打白條的權力。房子可以免費住,水電他負責。車子可以免費開,油費維修費他自己出。別墅自己打理,生活自己打理,如果要請阿姨和管家,阿姨和管家的工資同樣由他自己支付。”
“好!”莫老大聲叫好,莫禹凡卻傻在被子裏,羅絲雨更是恨得牙根癢癢。若不是被打得疼痛,她真想跳起來撕了蘇可心,沒了錢她還套什麽?
蘇可心才不怕,接著說:“除了這些,還要調整禹凡在公司的職位,什麽能力坐什麽位子,坐什麽位子拿什麽薪水,這樣才能服眾,才有能力扛起莫氏的產業。當然,這樣做也是考驗羅絲雨對他的愛。如果沒有錢,羅絲雨還能跟他同甘共苦不離不棄,好,我會考慮把少奶奶的位置讓給她。”
莫老同意。
莫健明同意。
趙月華有想法,卻難敵蘇可心的深明大意,想著不行她就偷偷給莫禹凡塞錢。項目經理天天在外麵談判跑業務,累得要死一年也賺不到幾個錢,還不夠他一個月的吃喝玩樂。
“媽!”蘇可心了解趙月華,正中了那句話:慈母多敗兒。如果不是趙月華那麽慣著,莫禹凡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如果你心疼禹凡,你可以過去別墅給他做飯、給他買菜、給他洗衣搞衛生,但是你絕對不能給他錢。如果你執意要慣他,日後羅絲雨把莫家害得家破人亡的時候,你千萬別哭,更別罵我,說我不管莫家的事。”
“你……”趙月華想懟,又見莫老冷冽地瞪著她。她不敢多說,弱弱地低下頭。
120的醫生趕過來,把羅絲雨抬走。
等羅絲雨走遠,她才弱弱地說道:“禹凡從小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哪裏會做什麽飯?哪裏會打掃什麽衛生?心心啊,我知道你生氣,可男人都是這樣,誰還不犯點男人該犯的錯?哪個富家公子哥還不在外麵養幾個情婦,生幾個私生子?”
蘇可心笑了:“媽這樣說,是想說爸爸在外麵也養了情婦生了私生子?和禹凡一般大?或者大幾歲?或者小幾歲?”
“你?你不要太過份!”
“我過什麽份?這話是你自己說的,爺爺和爸爸也在場,他們都有聽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現在的男孩子……”
莫老生氣地重戳拐杖,喝道:“現在的男孩怎麽了?都是禹凡這樣的?我且不說別人,就拿蕭沉灝來說,他結婚前有劈腿嗎?有做過對不起自己女朋友的事情?他變得風.流不羈,那都是婚後的事情,都是蕭家和崔家逼的。再看禹凡,婚前就瞎搞,還搞不出個明堂,能力也不及蕭沉灝的一半。慣慣慣,你要能慣出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這話也就懶得罵你。”
“爸……”
“爸什麽爸?就聽心心的。健明,打電話通知下去,先凍結帳戶,再安排明天的臨時會議重新給禹凡訂職位訂薪水。賺多少花多少,不夠花就少去外麵鬼混。我倒要看看,沒有錢羅絲雨還會不會跟他。蠢貨!”莫老和蘇可心一樣明白,不明白的是莫禹凡和趙月華。
莫健明心疼兒子,卻不覺得蘇可心有錯,他不表態,打電話安排的事情。
莫老還親自動手,把莫禹凡錢包裏的現金全部收走:“以後好自為之,還不懂事就別怪爺爺讓你死在外麵。更別想讓你.媽援救你,她要敢援救你,我就敢把她趕出家門。心心,我們走。”
“爺爺,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回醫院看周姐。”蘇可心避開羅絲雨使壞的情節,把周豔豔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最後因為心急她匆匆先走,讓他們一家四口在客房再聊聊。
她走出電梯,跑出大廳。
大廳的門口又遇剛才那個男人,男人以同樣的姿態悄聲對她說:“出門,右拐,黑色的奧迪車,蕭總在車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