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懷孕,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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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99次心動:老公,晚上見 !
所以!
蕭沉灝不是走了!!
而是,回去,親手,給她燉魚湯!!!
蘇可心石化現場、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百思不得其解……她看著他,眼睛都直了。魚湯舀起來唇邊吹了吹,又小心翼翼地喂進她的嘴裏。這湯味,熟悉又陌生,幾分類似媽媽的味道又霸道的想要擠走媽媽的味道。在他的眼裏,她也看到那晚他嗬護向又薇的溫柔。
“好不好喝?是不是你想要喝的味?”喂完一勺又來一勺,她這次沒有拒絕全部接受,蕭沉灝剛才沒有想那麽多,想著一個湯嘛,魚湯不行就換別的。別的不行,就多來幾樣。
哪裏知道,她心裏還有這樣的小九九!
真是的,女人難侍候啊!
不過,看在她那麽可憐,又那麽想媽媽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的侍候她一次。
他親自跑市場,親自殺魚,親自查菜譜照著步驟一步步操作,再用文火燉一個半小時,嚐著湯味不錯才敢送過來。
然而,她喝著喝著眼淚就滾下來,淚如雨下,無法停止。
弄得蕭沉灝沒法再喂,隻能抽紙巾給她擦擦擦,心裏又一次覺得,女人真麻煩,不是鬧,就是哭。哭得可憐兮兮的,不懂的人肯定會以為他又怎麽欺負了她。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欺負她,還為了一碗不值錢的魚湯馬不停蹄地跑了一上午。如果換成工作跑一上午,他少說也能賺幾十萬。現在一毛沒賺著,還要花錢買抽紙。抽紙擦到不夠用,又跑去拿毛巾。毛巾也夠慘,擦到濕,濕到能擰出她的眼淚。
蕭沉灝急了,所有的耐性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毛巾一摔厲聲訓道:“到底還要哭多久?你還有完沒完?醫生說過小產也是產,也要休產假,你一直哭哭哭就不怕把眼睛哭瞎嗎?行行行,好好好,不喝就不喝,不喝還不行?不就一個魚湯嗎?等中午大廚做,有什麽好哭的?”
“哇……哇……”沒能把蘇可心吼住,還讓蘇可心放聲痛哭。她哭得昏天黑地,哭得歇斯底裏,使勁地哭把心裏這些天憋著的壞情緒全部哭了出來:“哇……哇……”
哭得蕭沉灝煩死了,拎起保溫桶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不喝就不喝,倒了還不行?”
蘇可心又哭著朝他喊:“不要,不要倒……我還要喝,我還餓著,我還沒有喝夠……蕭沉灝,你過來抱抱我,抱抱我啊……”
“???”蕭沉灝滿腦子都是mmp,到底想怎樣?想怎樣啊?還能不能再麻煩一點?天啊,以後再生孩子一定不要生女兒,煩都會煩死,左不對右不對這不對那不對,幾百個方案都順不了她一顆心。真的是,女人天生就有通病——不講道理。
不爽地走回去。
把保溫桶重重一放,顯示他很生氣。
坐回床沿再看她,那樣子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眼淚鼻涕口水……默默地心疼自己的衣服,又要給她當“抹布”。她舉著受傷的手不敢碰他,他避開她受傷的手把她抱進懷裏,心裏又是狠狠一痛……她,麻煩歸麻煩,還是很可憐的……沒爸爸,遠離家,還要被他們算計威脅……
算了算了!
以後再來好好收拾她!
今天就寵著她,他一個大男人能屈能伸,寵她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
如此想著他又變得好脾氣,脾氣好到滿分再加十分。他摟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再輕聲細語地哄著她:“我自己不太願意吃魚,對魚的菜譜就沒有做過什麽研究,第一次做魚湯難免會做得不好。不好就改唄,我又沒說不改。想媽媽,真把媽媽接過來照顧你,你就不怕嚇到她?蘇可心,我跟你講,做女人可以嬌氣,但不能嬌到不講道理。”
“balabala”他一直碎碎念,念到蘇可心都哭不下去,她破涕為笑靠在他的肩膀看著窗外說:“我又沒有說,魚湯不好吃。魚湯,很好吃,和媽媽做的幾乎沒差。”
“那你還哭?”
“感動嘛!完全沒有想到你會為我這樣做!很意外,很意外,忽然間也覺得,除了媽媽,還有人願意像媽媽那樣愛我。”
“……”
“蕭沉灝,我不恨你了。那天我說‘我要養你’的那句話還算數。我會養你,會把向又薇擠走,會把崔婉桐打敗。至於孩子,等你喜歡、或者等你想要的時候、或者等你想做爸爸的時候我們再來生。或許你就是沒有做好準備,或許你還想自己再快活幾年,或許你沒有我想象中那麽討厭孩子。是我任性鑽了牛角尖,我跟你道歉。蕭沉灝,對不起,我……”
身體被他推開,嘴唇被他吻住。他什麽都不說,隻瘋狂地吻她。吻得急迫又急切,吞噬她的呼吸和委屈,用行動告訴她,他一點都不討厭她,更不會討厭他們的孩子。
但他討厭被逼問,她越逼他,他越是不會說。
還有,他討厭解釋,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對任何做出解釋。再說,他們現在這種關係,太多的解釋隻能導致有弊無利。
他吻著,把她吻倒床上。
激烈變得狂熱,狂熱達到頂峰又變得冷靜、纏綿、溫柔、難分難舍,他們的氣息糾纏在一起,體溫頻頻上升,曖昧爆表。又不得不停下來,難分難舍變成蜻蜓點水,意猶未盡。
目光彼此注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蕭沉灝也識趣地讓了一步,抵著她的額頭說:“懷孕之後,記得報喜。報過喜之後,你再來問我喜不喜歡孩子。”
蘇可心看著他,沒明白他的意思。
下午睡覺,她睡病床,他睡陪床。他睡醒,她還在睡。傍晚護士過來量體溫,一量又是39度,立即降溫還降不下來,晚上十點燒到40度。
“再這麽燒下去,你就燒傻了。白天明明退了燒,怎麽又會燒起來?蘇可心,你是個燒包嗎”蕭沉灝急的團團轉,讓醫生加藥再用物理降溫,這次不管那麽多隻要能降溫就行。
蘇可心燒得迷迷糊糊,睡不安穩還一會兒一睜眼,嘟囔囔地喊:“痛,手痛,好痛。”
蕭沉灝捧著她的手,不能揉不能碰,掌心一排染血的黑線。模樣猙獰卻是不紅不腫,治療的極好,醫生說再有兩天就能拆線,這會兒估計是很癢。癢得難受,撐撐掌心就會很痛。
“不痛不痛,我給你呼呼。”除了幫她呼呼,他好像也沒有別的方法。捧著她的手,一口一口的吹氣。吹完這隻手,又吹那隻手,吹得舒服她就不再哼哼。
淩晨兩點,蕭沉灝累出一身汗,身體有點發虛的感覺。
淩晨三點,蘇可心出了一身汗,感覺身上輕鬆很多,睜開眼睛能清楚地看見蕭沉灝,熬得臉色寡白寡白,眼睛充血的紅。她有些過意不去,抬起手指尖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臉:“你去睡覺,我現在感覺好了很多。”
“再試試體溫,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家一趟。明天公司還有點事,我得過去看看。”蕭沉灝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他不想她害怕,咬緊牙關挺到最後。
試完體溫37.5度,交給護工處理就好。他給她喂了點水,又給她壓了壓被子。走到門邊又想起一件事,扭頭對她說:“這幾天我用你的微信跟她發了一點照片,你自己上去看看,看完想想接下來要怎麽跟她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