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疼也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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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心在前麵慢慢走。
蕭沉灝在後麵慢慢跟。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中間始終保持著一段固定的距離。
蘇可心沒有回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問她想了什麽?她好像什麽都沒有想!問她什麽都沒有想?她好像又想了很多!
茫然地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到了哪裏,等她再抬頭的時候,眼前是一家快捷酒店。看看手機,已經淩晨一點,路上少有行人,隻有零星幾輛汽車在路上飛奔穿梭。她走進酒店,拿身份證開了一間房,又拐進電梯去三樓找房間。
房間門刷開的時候,她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扭頭看去,又怔在那裏,石化現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麽會在這裏?送完向又薇又回來找她?
他走過來,氣場冰冷,眉眼如霜,雙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暴怒懸在唇角邊。卻是沒有動她,從她身邊擦進去,直接進了浴室。
脫衣!
洗澡!
mmp,好生氣哦,走那麽久那麽久,走得他的腿好累好酸哦!
他最討厭走山路,然後討厭走遠路。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浪費時間走路那簡直就是謀財害命。還一走就是兩小時,兩小時,走得腿都要斷了……生氣,好生氣哦!
脫衣服,重重的摔,摔得裏麵啪啪做響!
蘇可心不敢靠近,問都不敢問,怕問了最後倒黴的還是她自己。他喜怒無常,問了肯定又會腥風血雨的折磨和懲罰她。不敢問遠遠地坐著,沒有坐多久他的保鏢送來衣服,有他一份還有她一份,有睡衣有正裝還有浴巾。
“蕭先生不愛住快捷酒店,不願意用酒店的浴巾和浴袍,都是自己準備。”保鏢把袋子遞給她就走了,她拎著袋子站在門口,叫他不對,敲門送衣服也不對。想了又想,把他的袋子往門口一丟她也走了。沒有鎖門,輕輕地拉著門,她拎著自己的衣服站在門外。
蕭沉灝服氣,大寫加粗的服氣,不止有脾氣,還有個性。行,有本事就在外麵站一夜。
冷戰!
繼續冷戰!
蘇可心才不會在門外站一夜,她暗中觀察,見他出來有一會兒她就閃身進去,再拎著衣服衝進浴室。因為手上和身上都有傷,她不能多衝水,隨便地洗了洗就算完事。
然後,換睡衣!
再找吹風機吹頭發!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就以為這酒店沒有準備吹風機。她拿浴巾多擦幾遍,頭發很短,多擦幾遍也就半幹不濕,再晾晾就能睡覺。
可是,可是,可是……走出浴室就看見,吹風機擱在床頭櫃,旁邊就是蕭沉灝,他靠在床頭看電視。掃了她一眼,他又接著看電視,神情淡淡,沒有理她。
蘇可心咬著唇,百般猶豫,要不要過去拿吹風機?拿了會怎樣?不拿又會怎樣?吹幹頭發睡得舒服,不吹幹也能湊合睡。還有,這客房隻有一張大床和一床被子,她要睡隻能睡他旁邊,和他夥蓋一床被子。
好像……有點……不習慣!
她長這麽大,還沒有跟男人同睡一床。和他搞過很多次,但每次搞完他就走了,她都是一人睡到天亮。要不……不行……她再開過一間房?
剛動念頭,電視忽的關閉,電燈緊接著關閉,整個房間烏黑烏黑。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她又能模糊的看到一些輪廓,他沒有躺下,還靠在床頭,兩眼如炬般在黑暗中盯著她。
她懂了他的意思!
隻要她敢跨出這房間一步,他就敢打斷她的腿!
她不敢出去,順著模糊的光線找到自己的包,從包裏翻出藥膏背對他塗抹胸口和掌心。抹完再放好藥膏,走到床邊擺好自己的枕頭,躺上去側身睡了。
她沒有蓋被子!
也沒有跟他說話!
自始自終,倆人沒有說一句話,將冷戰進行到底!
她脾氣就是這樣,而他從來不做解釋……所以,倆人各自憋著氣,心裏都不舒服也沒人願意退讓一步。她蜷著身子睡在床沿離他遠遠的,他靠在後麵瞪著她,憤怒的眼神就差殺死她。
路上見到他,不理他!
開門見到他,不理他!
送衣服給他,不理他!
故意把吹風機拿出來,就是想逼她說話,可她還是不理他!
生氣,想掐死她……重重的喘息,拳頭緊了又緊,脾氣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住沒有動手,而是拿起旁邊的吹風機,對著她的腦袋一陣“嗡嗡”狂吹。
吹得她短發飛揚,睜不開眼。
吹完這邊再吹那邊,熱風直撲臉上令她呼吸困難。
她不得不轉身麵朝他,露出被壓著的那半勺腦袋讓他吹。
瘋狂的亂吹一陣,又聽他“啪”地摔了吹風機。再抖開被子蓋她身上,她正要翻身背對他,他的大手又忽的伸來,一把將她扯過去擁在懷裏,肩頭狠狠咬下一口以泄他心中怒氣。
她疼!
疼也不吱聲!
咬著唇死死地忍著!
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右手抬起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蘇可心,你tmd是不是想氣死我?氣死我,你就可以和莫禹凡雙宿雙飛,他出點雞毛蒜皮的事你就馬不停蹄地趕過去。而我呢!是死是活你問都不問!口口聲聲說要趕走崔婉桐要趕走向又薇,我抱著向又薇從你身邊經過的時候,你又為我做了什麽?蘇可心,你tmd就是一個騙子,騙子,騙子……”
沒壓住胸口的氣,隨手又是狠狠一推。
她被推出去,推到床邊,身體失去重心,往床下直摔。
他暗叫不妙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拉回來重新擁入懷中。但惡氣未消,他胸脯劇烈起伏,呼吃呼吃的呼吸聲在房間清晰回蕩。也沒壓住那股火,又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兩巴掌。
這次,打得有點重!
蘇可心感覺痛,更感覺委屈,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流得又凶又急,透過他的睡衣浸到他的胳膊上。他心裏一疼,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又去給她揉剛才打痛的地方。
哎!
深深一聲歎息!
其實,他對她已經夠好,不斷地給她放寬底線。她要不信,可以去問崔婉桐,也可以去問向又薇,甚至可以去問蕭爾梅,他蕭沉灝有為哪個女人做過飯?有為哪個女人守過夜?又有為哪個女人守候病床前?
就算是向又薇,也不曾有她這種待遇!
他對她這樣圖什麽?不就是圖她那句話:“蕭沉灝,我不要做你的床友,不要做你的p友,不要做你的小三和情婦,我要做你的蕭太太,一無所有也不怕,我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