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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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沉重。
形勢緊張。
趙柄被收押……江城的分公司被打砸……江城未開工的樓盤被刨得亂七八糟……蕭沉灝同樣躲不開,當天就收到金天城的通知:“三天後來禮堂參加黎栗的葬禮。”
這是過去參加葬禮,還是過去參加劍拔弩張的鴻門宴?
張揚有點擔心,蕭沉灝卻一天比一天輕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有什麽好怕?”他從容不迫,第三天早早起床穿戴整齊,帶著一隊人馬趕往禮堂參加吊唁。
與此同時,張揚從另一家酒店出發,偷偷摸摸把向又薇送往機場:“您先回去,蕭總這邊的事情越來越棘手,搞不好會連累到您的安全。”
“我不怕。”向又薇不是不怕,而是不信。她來江城三天,整整三天都沒有見到蕭沉灝一麵。她問張揚,張揚就說:“蕭總遇到了一點麻煩事,現在不太方便見您。您在酒店呆著,有保鏢照顧您的周全。等蕭總解決完事情,他就會過來找您。”
向又薇不信!!!
她深度不信!!!
蕭沉灝能遇到什麽麻煩事?蕭沉灝最大的麻煩就是蘇可心!肯定是蘇可心聽到風聲,從北城追到江城又在那邊死纏著他,他擺不脫就找借口來敷衍她。
她不信,拒絕回江城,拒絕上車。
張揚強行把她架上車,強行把她送往機場,但是……走到半路就有許多黑色的車從四麵八方斜插過來,將他們堵在中間動彈不得。車上下來一個黑衣墨鏡男,敲下車窗對他說:“張先生,不好意思,金先生有令,請向小姐過去給黎小姐上三柱香。”
張揚一人難敵眾人。
向又薇被請下車,被他們押往禮堂,一路上她惶恐瑟縮,信了張揚的話——蕭沉灝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而不是被蘇可心纏上:“他,他到底怎麽冒犯了你們?”
“向小姐不用多問,到了現場您自然就會明白。”保鏢沒有為難她,也不願意聽她說話。她還想說,他就甩個犀利的眼神過去,嚇得她不敢再說。
蕭沉灝帶著人浩浩蕩蕩走進禮堂,他走在最首,身材挺拔,一身黑服,臉上戴著墨鏡,胸口紮著白花。他神情冷峻,步伐從容,不受周邊淩厲氣勢的半點影響。
停在靈台前,抽出三支香慢慢焚上,再退後幾步正對遺像恭敬鞠躬。遺像很漂亮很年輕,年輕的笑容明豔動人,眼睛裏麵滿滿都是光彩,她很美很可愛,卻永遠地駐留在這一刻。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跟著主持人的聲音,蕭沉灝鞠躬上香,給死者最大的尊敬。身後的保鏢與他同步,送黎栗最後一程。黎栗年輕又沒有親人和孩子,現場沒有傷痛的哭聲,隻有哀樂不斷。
蕭沉灝上完香,這才看向旁邊的金天城,走過去朝他伸出右手:“金先生請節哀!”
金天城一身黑,戴著墨鏡看不到眼底情緒。他今年32歲,出生豪門,25歲結婚,27歲當爹,兒子現在五歲。他比蕭沉灝矮一點,但是長得不差。他五官端正,骨骼硬朗,陽剛氣重。
透過墨鏡看著蕭沉灝,嘴角揚起滿滿的殺氣:“蕭先生就是用這樣的誠意來送我的女人?”
蕭沉灝看了看他垂放不動的手,又看了看自己伸在半空的手,不由挑挑眉收回自己的手:“這樣的誠意不夠,金先生又想要怎樣的誠意?”
“跪!”
“如何跪?”
“需要我教你?”
“虛心求學。”
金天城被激怒,揮起拳頭朝蕭沉灝打過去。蕭沉灝又豈是吃素的,他微微側身腳下一旋便輕巧躲開:“金先生是想在靈堂上解決問題,還是想讓黎小姐最後一程也走得不舒坦?”
“她才二十歲,她……”
“那是你的失職,你並沒有好好的保護她。”
“你還我小黎,還……”
“金先生,我沒有碰過她。碰過她的那些人,現在都在局裏關著等候判決。”
“趙柄是你的人……”
“錯!趙柄是趙家的人,是趙家的子孫,與我無關。”
“他是你的手下。他做錯了事,你就要替他承擔後果。”
“話是這樣說,但是我隻承擔他朝九晚五的後果。夜總會不在朝九不在晚五,是他個人的時間與自由,不歸我管。還有,夜總會是金先生的夜總會,黎小姐在那裏出事責任不該由金先生來付嗎?”蕭沉灝不輸場不輸氣,更學會蘇可心的咄咄逼人,一句話把人封死,幾句話把人嗆死。
金天城氣歪了臉,摘下墨鏡丟到地上,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血紅的眼睛不止紅還有浮腫,很明顯地哭過,還哭得很傷心,足以看出他對黎栗的愛是真的。
墨鏡摔下的那一刻,他的保鏢從四周圍過來。蕭沉灝的保鏢忙忙反應,圍成弧線準備應戰並把蕭沉灝保護在中間。蕭沉灝環視一圈,卻是嗤一聲笑,他慢慢摘下墨鏡吹了吹鏡片:“金先生真的想好在靈堂動手?我倒覺得,應該讓黎小姐先落土為安。”
金天城痛失愛人理智全失,他現在就隻想討個說法……趙柄和那些人都得死,蕭沉灝也一樣要為止付出代價。不是蕭沉灝,趙柄不會過來。趙柄不過來,小黎就不會遇見他們,就不會死在他們的手上。現在死了,還被玷汙,小黎不喜歡被陌生的男人觸碰。
她一定很難受!
她一定很痛苦!
她一定走得很傷心!
她被欺負了一夜,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他就想問問,他的人都死到哪裏去了?怎麽會在他的地盤讓小黎出事?他們到底用了什麽迷幻手段?到底給小黎吃了什麽藥?
“蕭沉灝,你去死!”金天城越想越生氣,氣得走火入魔把蕭沉灝看成了頭號大敵人,仿佛黎栗不是趙柄弄死的,而是蕭沉灝玩死的。
拳頭又一次揮過去,卻被旁邊的管家一把攔下耳邊輕語。不知道管家跟他說了什麽,他猙獰的五官慢慢緩下來。與此同時,外麵有人進來,躍躍欲試的保鏢紛紛讓道。
一行人走進來,最首的是向又薇,後麵跟著張揚。
他們都被押著,張揚跑不了,向又薇同樣跑不了。
向又薇已經嚇到,她沒想到現場是這種環境,沒想到棘手的事情會和死人有關。她一路走一路魂飛魄散,臉色寡白寡白,身體抑製不住的發抖。看見蕭沉灝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又在瞬間決堤:“沉,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