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都喂了狗嗎?
字數:3991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99次心動:老公,晚上見 !
與此同時。
張揚和嚴醫生發現,伊閃兒不見了,什麽時候不見的他們都沒有注意。怕她出事,張揚找保鏢問情況,嚴醫生追電話:“媽,您這會兒在哪裏呢?”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醫院那邊你幫著梅梅一起處理,我辦完事就趕回來。”伊閃兒要去見老頭,她要去問問清楚,蕭溫書的人是不是他逼死的?為什麽要逼死他?他已經沒多久時間,為什麽要讓爾梅恨她?
淩晨十二點。
王炸依舊在門口等她:“夫人,老爺在客廳等您。”她的每個舉止他都清清楚楚,她要什麽要做什麽他都知道……是嗎?都知道!那他現在知不知道,她要打他?
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地甩在他的臉上。
他愣在那裏,王炸也愣在那裏……他們能跟蹤她九成的事情,卻追蹤不到她的內心活動。她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蕭溫書一樣粗俗的毫不講理,還嘲他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淚流滿麵:“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那樣做?為什麽要讓爾梅恨我?她是我女兒,是我女兒,與你半點關係都沒有,我的女兒。”
“當年是你不讓我生。”
“當年是你親口對我說,你有一個兒子已經夠了,不再需要我為你生兒育女。”
“當年你是逼我,要麽做絕育手術,要麽滾出章家。”
“你不需要,我需要……我想要兒孫滿堂,想要兒孫繞膝,想要晚年有天倫之樂可享。”
“你憑什麽破壞我?憑什麽破壞我?離婚是吧!我不離,我不離,就算他死了,我也是蕭家的……”“鬼”字沒有喊出來,麵前多了一份離婚協議,王炸還幫她翻到最後一頁,寫著蕭溫書的名字:“夫人,在他去世之前,他就已經同意離婚。”
“這不是他的筆跡。”
“一個即死之人,筆跡還能有多麽的端正?”
“這是你們強逼他寫的……”
“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因為,我說,我要蕭氏集團破產。”說到讓蕭氏破產的時候,蕭溫書才有情緒才會思考,說到她的時候蕭溫書隻有嘲諷,所以在蕭溫書的心裏,蕭氏比她重要。
如果不重要,又豈能抓到他的簽名?
如果不重要,他會反抗,會大喊大叫,會拚出最後一絲力氣維護最後的婚姻尊嚴。
然而他沒有,他在無聲中選擇了金錢,猶如當初選擇她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衝著錢,然後才有之後的日久生情。而生情的基礎,依然是不能缺少金錢的後盾。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你比我清楚。你現在與其替他打抱不平,不如好好的想想要怎麽來求我。求我手下留情,給他的蕭氏集團留下一點生機,讓他的在天之靈可以得到一點安慰。”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交易,赤裸裸的以強欺弱。
老頭無視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用眼神再度警告她,不要執迷不悟。她卻氣頭上無所畏懼,梗著脖子如當年那般硬氣的以硬碰硬:“想要我求你,下輩子。你也最好別再逼我,再逼我就跟他一起死。死了,一了百了,也就不怕她恨我。”
“你……”章老頭被蕭溫書惡心,又被她氣得心塞,右手緊緊攥住手仗,忍了很久才忍住冒煙的脾氣,不輕不重地送了她一句話:“有些事情,由不得你。明天蕭氏集團的股票會出現第一個跌停,我在民政局等你。你來,後麵的一切好商量。你若不來,我會讓蕭爾梅恨到想要殺死你,從此和你成陌路。”
伊閃兒哼的冷笑一聲:“你以,我去了民政局她就不會恨我?今晚的事情,她不會罷休的,你就等著法院給你傳票吧!”
“行!我進去玩一年半載,看誰給你找兒媳婦?一屍四命,我不怕,也無所謂。”章老頭轉身上樓,他不想再說也不想跟她較什麽勁——以為自己在蕭家很重要,其實狗p不是。當然他也不想逼死她,還清楚的記得她的抑鬱症沒有完全康複。
小涵!
蘇可心!
是不是三十年過去,他就真的成了她的外人?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她離開的聲音。他停在樓梯上又一次回頭凝視她的背影,她和以前一樣走得義無反顧,沒有半點退讓。然而他卻不知道,伊閃兒的心裏此時無比掙紮,是要蕭爾梅恨她一輩子,還是要棄爾梅而選蘇可心?
不!
她沒法選擇,更沒法在這個時候做出選擇。蕭溫書對他們不好,對蕭爾梅還是極好的。蕭溫書的離去已是蕭爾梅心頭的傷,她不能再蕭爾梅的傷口再撒一把鹽。
對不起,蘇可心,再熬幾天,等蕭溫書落了葬,媽媽再救你們出來。
隻是,落葬,沒那麽容易。
蕭爾梅報了警,請求法醫檢測蕭溫書的死因。再把病房的監控一並呈給警方,要追究章潤德的罪行……這一刻她和蕭沉灝反目成仇,各為各爹。
章潤德卻有恃無恐,晃到警局接受調查,並提供了一大堆的資料:“這是這些年他的就醫資料……這是他家暴的資料……這是他的作風資料……這是蕭家老三和我的親子鑒定,還有這個是他臨終於的證詞。”
對!
沒錯!
那晚進入病房的時候,他們就錄了音,把蕭溫書說的每一句話都錄在裏麵:“我承認,對病人動手是我的錯,可是我不對病人動手,難不成去對死人動手?於我的做事風格,我更相信現世報,什麽來生報都是扯p!”
章潤德年輕的時候風頭那麽盛,誰敢頂他?誰敢問話他?都得賠笑臉,還把上頭的老領導給驚動了,親自打電話過來慰問:“老章啊!怎麽說退隱就退隱,還隱得一點下落都沒有。這些年沒有你的幫助,很多工作都不好做啊!”
確實是這樣,章潤德表麵幹的壞事,其實有很多都是好事,隻是普通人看不懂而已。而他又沒有解釋的習慣——關於解釋的習慣,蕭沉灝這一點像他,不過也被蘇可心破壞了。
章潤德晃過去又晃回來。
法醫給出了結論,蕭溫書是病理死亡,在章潤德出現之前他的內髒就已經出現了疾速的衰竭狀況,隻是她的醫生朋友沒有告訴她而已。還有,一個巴掌不至於要他的命。
蕭爾梅不相信這個結果,申請第二次法醫檢測,申請未被通過。她又把仇恨施加到蕭沉灝的身上,蕭沉灝有口難辯,也無法跟她解釋:“他是動了手,可你自己也是醫生,應該很清楚他的情況。他換了三次腎,第三次才換腎成功。這期間他被下過幾次病危通知書?這期間我們做了多少心理準備?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他又做了什麽?把媽媽送進療養院,他隔三差五的出去玩女人或者帶女人回家裏。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嗎?你就假裝不知道,假裝他是癡情種吧!”
蕭爾梅不聽不聽,不聽任何解釋,隻恨恨地對他說:“我們兄妹情份到此為止,從此後你走章家的路,我過蕭家的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再告訴蘇可心,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恨她恨她恨她……”
“你有什麽資格恨她?”蕭沉灝怒了,她說什麽都可以,說到蘇可心他就不答應。他生氣的怒了,發怒的朝她大聲吼罵:“你有什麽資格恨她?你知道他第三個腎是誰的嗎?是蘇修的!知道蘇修是誰嗎?他是蘇可心的爸爸!不要以為就你有爸爸,她也有她愛的爸爸。她爸爸的腎救了你爸爸的命三年,你現在卻要跟她說,你恨她!良心呢?修養呢?都拿去喂了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