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哪來的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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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找到的?
研究地形,躲避監控,張揚還說:“要麽淩晨行動,要麽晚上行動,這兩個時間還是比較容易混進去。如果你被發現,我們就在外麵放炮竹,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抓緊時間尋找,找到就帶出來,小劉在車上等著。找不到你就趕緊出來,我們立即撤退,不多逗留。”
提議不錯卻遭到蕭沉灝的白眼,他把拿天氣預報送到張揚眼前:“大雪!親!大雪!這裏的大雪你沒見過?是不是比國都的霧霾還要嚴重?大雪一下,監控還有什麽用?”
於是做足準備,等到今天。
小劉守在車上,他們四人從不同的角度翻進莊園。分開行動速度總是快,可漫天大雪視線模糊的情況下他們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起,還友好地握了握手:“好巧!好巧!”
也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聲很重,重的就像老年人似的拖拉著雙腿在走路,但是沒有說話聲也沒有咳嗽聲……蕭沉灝不知道來者幾人,摸索著過去並揉了一個雪團砸向前方影影綽綽的黑影。他想聽聽他們有幾個人,又都是些什麽人,好不好對付。
砸得很準。
將“他”砸得回頭,可還是沒有聲音,依舊不知道是什麽人。他尋思著過去瞧一瞧,如果是個膽小的人,他不定還能要挾出一點信息。步步靠近又看見黑影的斜對方還有一個黑影,被大雪彌漫著遮掩著看不清具體,卻能看出這個身影的個子比較高大,比前方的身影大出一圈。
所以。
前方的黑影有可能是女人。
如果想著,蕭沉灝的心跳就亂了節奏。與此同時,前方的身影轉身走來,朝他的方向走來。
帽子太大,看不到臉。
拖拉著腿,像個老人似的,還有一點點肚子。
紊亂的心跳又亂了許多,連著呼吸都是亂了節奏,是不是?是不是?會不會就是她?又想起那個夢,茫茫的世界中她突然竄出來,站在他麵前衝著他盈盈地笑……心跳越來越快,距離越來越近,可雪也是越來越大,一米能見的可視度變成了半米。之前是看不清,現在距離近了還是看不清,那個高大的身影又在後麵跟著她,不遠不近的距離緩緩地跟著。
蕭沉灝往後縮了縮,將自己隱得更深,高大的身影沒有看見他,他卻看到了那張臉——金天城。也幾乎是條件反射,他如一隻饑餓的獅子終於遇到食物般,嗖的就飛身撲過去。不待他反應過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再反抓他的手將他拉到後麵交給張揚處理。
他是金天城,那她就是……蕭沉灝又去追她,卻是近鄉情怯瑟瑟縮縮——是可心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在發抖,全身都在發抖。
是不是哭了,他沒有知覺。
隻知道這一刻的內心是歡喜的,無比的歡喜。
吻住她的唇,是他所熟悉的氣味……又是哭哭笑笑的,把她抱進懷裏:“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對你還是很有感覺……我知道你在這裏,就知道你在這裏……”
再看她,沾在睫毛上的淚水都凍成了冰,臉上也是冷冷的:“先進房間,這裏太冷,別凍著你和寶寶們。”再次看她,養得還不錯,沒在變瘦還胖了一點點。手指戳了戳她的臉,有點點小肉嘟嘟的。又是開心的笑了:“挺好!挺好!回去接著養,媽媽給你養了好多大母雞補身體。”
想說的話太多,卻不知道要怎麽說,隻能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小心地打橫,把她抱回北邊的副樓。
他走得很小心,她則一路看著他,一刻眼睛都舍不得離開……蕭沉灝,我想你了,你知不知道?我那天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叫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出來轉幾圈,就是等今天這樣的機會,你知不知道?
暖氣撲麵而來。
凍僵的臉頰不適應這種溫度,盡有些麻麻癢癢的難受,她伸手抓了抓臉,又被他緊緊抓住手:“一會兒就不會癢,你別抓,小心抓壞臉。”說完又給她脫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本來不太顯的肚子這會兒看得清清楚楚,圓圓的往前凸起。
蕭沉灝的眼睛驀的一亮,十分的驚奇又驚喜——這麽大了?這麽圓了?走的時候還一點不顯,頂多能摸到一個小小的鼓包,這會兒有一個枕頭那麽大。
怎麽長的?
怎麽就長得這麽大了?
開心!
伸手撫摸她的肚子,都不記得給自己脫衣服。身上的雪全部化成水,臉上的雪也全部化成水,分不清此時是雪水還是淚水,隻是傻傻的笑,笑得很幸福很幸福:“我老婆,我兒子。”
蘇可心噗嗤一笑,自己抹了一把淚又給衣服兜裏掏出手帕給他擦淚,還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示意他快點把衣服脫掉,別捂出汗忽冷忽熱容易感冒。
蕭沉灝明白,緊著手又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也在脫掉最後一件的時候驀的僵住……蘇可心為什麽一直不說話?為什麽要他脫衣服也是用手指一指?就連哭,她好像也沒有哭聲,為什麽?
蘇可心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從衣服兜裏再掏出紙和筆寫給他看:“別擔心,暫時不能說話而已,等生完寶寶再去醫治,好用藥。”
蕭沉灝的眼睛凝在她的字裏行間,臉袋嗡嗡的炸響……不能說話,不能說話,她不能說話:“好好的怎麽不能說話?金天城對你做了什麽?他都對你做了什麽?”
蘇可心怕他著急上火,同樣急的連連搖手又在紙上寫道:“沒有沒有,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高燒不退,燒壞了嗓子,醫生為了保護寶寶,就暫時放棄我的嗓子。他說可以治好,就是有些藥對寶寶不好,等生完再治。”
怕他著急,她寫的字都有些潦草。再抓著他的手,讓他摸她的肚子,寫道:“寶寶現在很安全很健康,每天都會踢我,你跟他們說話,告訴他們你是爸爸,他們也會踢……”
“你”字還沒有寫完,不知道哪個小馬屁精就來了拍馬屁,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蘇可心有感覺,蕭沉灝同樣有感覺,他欣喜開心,可是……生完真的能治好?許多發燒燒壞嗓子的都是終生啞疾……會不會是她騙他?還有醫生,哪來的庸醫?這麽大一個人還能讓她把嗓子給燒壞,這庸醫是不是故意的?
手機響起,張揚的電話:“搞定!警察已經過來,我們在客廳,你們在哪?要不要過來?”
蕭沉灝當然要過去,他要見醫生,要問清她的情況。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趕,走進客廳就看見許多人——黑種人,白種人,黃種人……管家正在向警察解釋情況,很流利的英語:“我們隻是租房,並不清楚他們的具體關係。這些時間,金先生沒有對蘇小姐做過份的事情,他們是相處愉快,應該是有什麽誤會。”
金天城有點狼狽,他坐在沙發上,雙手被綁在身後,身上還穿著那套厚重的防寒服。張揚站在他的後麵,按著他的肩膀,壓著他的頭,不讓他抬頭看人。兩個警察在他前方做口供,他的左邊坐著崔婉桐,右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果沒有理解錯,他應該就是金天城的醫生朋友。
把蘇可心放下,讓她坐到後麵的椅子上:“別過來,就坐在這裏等著。”他一個人衝過去,一把拉起醫生,怒紅了眼眶:“她的嗓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