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灌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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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99次心動:老公,晚上見 !
    晚上還是聚餐。
    按照風俗,晚上有戲班,還有篝火晚會。
    昨天的婚禮是蕭沉灝操辦的,屬於夫家該幫的。今天的喜宴是娘家人的回禮,無論是戲班還是篝火晚會,都該由娘家人來操辦。
    娘家人隻有楊老師……不過,蘇老師生前積了很多善緣,楊老師又是兢兢業業,所以戲班的邀請,篝火晚會的布置和安排,星星家,大海家,村長家……等等能幫忙的都幫了許多忙。
    傍晚。
    天擦黑的時候。
    蘇家村就響起了熱鬧的鑼鼓聲,和唱戲的聲音。因為班子比較大,所有在田地裏。冬天地裏已經沒有農作務,又因為有篝火他們都不覺得冷,還能架著火鍋圍坐著吃熱騰騰的煮肉。
    蘇可心告訴蕭沉灝,當然是寫在手機上告訴他:“以前聽到誰家娶媳婦誰家嫁女兒,我就等著晚上過來吃煮肉。戲可以不聽,肉一定要吃。”
    煮肉也是很有特色。
    先是煮整條的後腿肉,不是豬肉,是牛肉和羊肉。煮好之後,割下來直接蘸椒鹽吃,還可以串到簽子上慢慢烤,烤焦然後撒上孜然和鹽。
    小涵那時候還小,還吃不得太多,她卻隻能吃個飽飽的回來。有時候家境稍差的人家備不了那麽多肉,於是一輪後就直接下火鍋料下菜,吃火鍋……不管是哪種,蘇可心都高興:“簡直就跟過年一樣。”然後去了北城,長年不回家,回家也趕不上這些,她就有好些年沒吃上。
    沒想到再吃的時候,既然是吃自己的!
    高興的又熟練的,她往火堆裏添柴,周豔豔和葉詠芊都沒有見過這種,忙活著一起來添柴。但是最最最最,最沒玩過這種的還是卓湘君,這位大小姐完全沒有見過這種場麵,高興的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根又粗又大的木柴,二話不說直接丟進火裏。
    她的意思說:“這根夠大,可以燒得旺旺的,不用總是添柴。”可是她沒有想到,她那根又粗又大,一丟進去就把裏麵的小木柴全部壓滅,生起一股灰和煙,嗆得他們四處逃竄。
    蕭沉灝笑得直不起腰:“卓湘君,你真是含著金鑰匙長大,沒見過火,也沒燒過火吧!”
    卓湘君嗆得滿臉眼淚,也好在田地裏空間大,吹一風就散了。她笑著擦臉:“還真沒有見過,更別說玩。平時過個什麽節和年,都是規矩的很,遇到大場麵,吃的菜都是旁邊的保姆夾好,哪有自己挑菜和夾菜的機會。”
    說實話。
    來了幾天,卓湘君愛上了這裏,也慢慢放開了自己,敢笑敢說敢大大咧咧,再不是以前那個總是端著的大小姐,大少奶奶。
    蘇可心肚子大端不下來,葉詠芊又在村裏人的笑聲中把壓滅的火一根根挑起來。可現在的城市就沒幾個燒火的,所以葉詠芊也不行,忙活好久那火都點不著。
    星星媽在旁邊的火堆笑得肚子痛:“你把那根大的拿出來,小的架起來,下麵架空好走空氣。有了空氣,那火就起來了。”空了一下,見她還是不行,星星媽就離開她們的火堆過來幫忙。也是神奇,她們弄半天弄不好,星星媽兩個子就把火燒起來,還叮囑了一句:“那根大的讓他們劈一劈,這麽大一根今晚就別想燒著。不過,放到最下麵慢慢燒也是可以,就怕燒著有煙熏眼睛……”
    “不怕不怕,就放最下麵。”卓湘君的意思是,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一根柴,她就肯定要把這根柴給燒了。不管用什麽方法,她都要把這根柴給燒了。
    星星媽害怕她又砸滅火,讓她別動別動:“我來我來。”然後又挑開火,把最大的那根粗柴放進火裏,再把上麵的火柴回架好:“行啦,慢慢添小的,等下麵那根見了火你們再架鍋。”
    有個架子。
    架在火的周圍。
    架子的中間掛一口鍋。
    那鍋很深,一個腿丟進去正好露個骨頭在上麵方便下手。她們等火弄好,然後才開始架鍋。蕭沉灝不敢讓這些女人動手,和阿軒兩人把鍋架上。
    剛剛架上,就見小涵從遠處跑來,一邊跑一邊叫:“誰動了我家雞棚的橕木,我家的雞棚都倒了,幾隻雞都飛到天台去了。”
    “……”沒人吱聲,全部看著卓湘君,然後再看著火裏已經點燃的木頭。不知道是誰爆發的第一聲笑聲,好像是蕭沉灝,也好像是蘇可心,總之……卓湘君在蘇家村成了繼蕭沉灝之後的第二個名人,他們隻要一提到火,一提到木頭,一提到火鍋,就必要說卓湘君這醜事。
    一個火堆可以圍坐十人。
    相熟的村民圍在一起,保鏢和朋友圍在一起,蕭沉灝和家人圍在一起。也就屬他們這堆人最熱鬧,周豔豔的聲音最響亮:“好了好了,我看那肉都煮開了,你看他們都在吃,我們這個肯定熟了可以吃。”結果一割下來,紅豔豔的肉,哪裏吃得了。
    吃不了肉,蘇可心就串起來放到火上烤。
    烤好後給章老頭,章老頭舍不得吃第一口又給伊閃兒。伊閃兒沒好意思吃,又給小涵,小涵孝敬媽媽,又給了楊老師。楊老師怕蘇可心肚子餓,又給了蘇可心。蘇可心笑著又塞給蕭沉灝。
    蕭沉灝一個大老爺們,沒法再讓下去,就著吃起來:“香!”滿口的香,不止是肉香,還有香香的生活氣息。活到這個年紀,娶了這個老婆,他才發覺自己是真的在活著。
    台上了再唱戲,四郎探母。
    章潤德好像很喜歡這出戲,時不時回頭往台上瞧,還指點一二:“這個音沒對……這個地方不是這樣唱的,感情沒有出來……”不過小地方嘛,可以理解。
    其他火堆的男人們又開始在喝酒。
    章銘怕死了,拿了一串肉跑過來:“我來這裏躲躲,嚇死個人,把酒當水喝。”章老頭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你老爹可是個酒鬼,你怎麽就變異了?”
    章銘嗬嗬一笑:“我能跟他比?他一個粗人,也就知道喝酒。我可是醫生,要保持清醒頭腦隨時上手術室的醫生。”
    他不說還好,一說蘇可心又想起那件事,拉了拉章銘的衣服,在手機上麵寫道:“你說了幫我檢查打b超的,你今天都忘記了。我可是要拍照留念的,一二三,三張照片,一張都不能少。回頭等他們出生,我就一張張給他們做成相冊,誰的都有。”
    章銘想死,早知道他就不過來了,咬了一口肉:“行行行,拍拍拍,出來之後讓你天天拍個夠,拍到你想吐。”說完又故意朝旁邊喊了一聲:“這裏,新郎官在這裏躲著,親家爺也在這裏躲著,你們快點來,一個都不要放過,灌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