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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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林小雅這麽一打岔,桉木希更加精疲力竭,她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看著手術燈依然亮著。
    時間是難熬的苦藥,她再急,也隻能等著它龜速的過去。
    終於,外麵天快要暗的時候,手術燈熄滅了。
    桉木希混沌的思緒延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踉蹌著忐忑著衝到手術室門前。
    沒一會,所有人魚貫而出,推車上躺著頭部綁滿了紗布的葉寧琛,桉木希期盼地看著麵色憔悴的蘭斯,“怎麽樣?”
    “很成功,再進重症室度過危險期,醒來後就沒事了。”蘭斯對她笑笑,疲憊道,“我先去休息了,接下來會有其他醫生負責。”
    “謝謝你,蘭斯。”桉木希的心終於落地,太好了,成功了就沒事了。
    “傻,我們是朋友。”蘭斯拍拍她的腦袋,笑著搖搖手離開了。
    桉木希跟著推車來到重症室。站在玻璃窗外看著醫生將他放到床上,插上各種檢測管子。
    現在應該沒事了。
    她的心一鬆,就感覺眼前發黑,疲憊與勞累擋都擋不住。
    “學姐?學姐,你還是先去休息吧,這裏我們看著。”吳雲見她站在那裏似乎都能睡著,忙叫醒她去休息。
    桉木希這次沒有堅持,她點點頭笑道:“我先去眯一會,麻煩你們了,他要是醒了,一定喊我。”
    如果手術沒有任何後遺症,她就該準備走了。
    桉木希死沉死沉地睡了一覺,一個激靈清醒,她恍惚地翻身就下床,往手術室衝去,衝到半路她才想起來,葉寧琛已經做完手術了。
    拍拍自己,她又轉去重症監護室。
    嗯?
    她才到那個樓層,遠遠就看到林小雅竟然在重症監護室外麵和吳雲爭辯些什麽。
    “你算什麽東西,我是葉寧琛的未婚妻,我命令你撤回對我爸的起訴,葉伯母的事根本和我爸爸無關,一定是其他人陷害的。”林小雅惡狠狠地揪著吳雲想衣領,怒道,“還有,將他交給你的遺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桉木希皺眉,她從不知道,原來林小雅有這麽多的戾氣,好似全世界都該臣服在她麵前一樣,這種變態的占有欲,真恐怖。
    “林小姐,首先,總裁已經和你解除婚約,你們現在不算未婚關係,其次,關於令尊暗害老夫人的事情,證據確鑿,我們不可能撤回上訴。”吳雲摸摸眼鏡,很利落的將林小雅的手指掰掉,冷笑道,“還請林小姐自重。”
    “閉嘴!閉嘴!我不同意解除婚約,我要寧琛親口跟我說,我永遠是她的未婚妻!”林小雅臉色大變,眼裏留下眼淚,“我沒有想過害伯母,我隻想讓她睡久點,請你們相信我,我那麽愛寧琛,怎麽舍得讓他傷心,求求你們了,讓我見見寧琛。”
    桉木希冷了臉色,她大步走過去,將林小雅推開,“不知道醫院要保持安靜,寧琛還沒有清醒,你來這裏吵幹什麽?”
    “閉嘴,桉木希!”林小雅聞言不再纏著吳雲,轉而懟向桉木希,目光惡毒而怨恨,“我就知道是你,你在大學就搶走了我的寧琛,現在他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你還要來搶,桉木希,你怎麽不去死?你死了我就安生了!”
    桉木希皺眉,看著狀若瘋狂的林小雅,她怎麽感覺林小雅的狀態有些不對?
    她一向是保持著名媛風度的,哪怕罵人也會轉著彎罵你,心計很深。
    可是眼前這個,瘋婆子一樣的人,真的是那個驕傲高貴不屑粗俗的林小雅?
    吳雲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他輕聲解釋,“她有些精神失常了,這是他們家族的一種遺傳偏執症,平時看不出什麽,一旦受到刺激就會行為失常。”
    桉木希恍然大悟,看著這樣的林小雅,她不悲不喜,不過她很討厭她是真的。
    她永遠不會忘記,林小雅高高在上地將自己趕離寧琛身邊時的情形。
    那是她一輩子不堪回首的屈辱與委屈,更因為她,自己的孩子也流掉了。
    她怎能不恨她?
    既然是個瘋子,桉木希就不再跟她糾纏,直接對吳雲道:“叫保安吧,她在這裏大吵大鬧,影響醫院病人休息。”
    “我已經安排人送她回國,放心,學姐,我不會再讓她來打擾你和總裁。”吳雲辦事牢靠,早已經安排好。
    “桉木希,你說話!哈哈,你永遠搶不走寧琛的,五年前我搶贏了,現在也是我贏,寧琛永遠是我的未婚夫,你永遠隻能做見不得光的情婦,哈哈,桉木希,你永遠見不得光!”林小雅被趕到的保安趕走,她的聲音依然在走廊回蕩。
    桉木希心裏酸痛,苦笑一聲搖搖頭不再關注林小雅。
    她對吳雲道:“既然他的手術成功完成,情況也很穩定,那,我該走了,接下來要拜托你照顧他和葉伯母。”
    吳雲忙出聲挽留,“學姐,你怎麽不再給總裁一次機會?他其實已經猜到當年的事了,他很後悔,這些話本來不該我說,但作為你們這段感情的旁觀者,我覺得,你們既然還彼此相愛,為什麽不盡釋前嫌在一起?”
    他知道了?
    嗬,可是已經晚了,一切都已經發生,他知道了,又能怎樣?
    蘭斯說善意的謊言對他不公平,但比起看著他心傷,她甘願他還健康活著。
    桉木希聞言扯扯嘴,淡笑,“你不懂!”
    心已破碎,怎麽就能輕易修補?
    勉強在一起,因為那些間隙,他們早晚會有翻起舊賬的那一天。
    而且,她不相信他還愛自己。
    她更不相信,自己還能愛他。
    她不敢了,她怕了。
    與其彼此傷害,不若相忘於世界,各自安好。
    “謝謝你吳雲,我走了,不要告訴他我的事。”桉木希久久凝視著重症室內的葉寧琛,心底不舍,可她確實該走了。
    吳雲張嘴還想說,想了想,算了,等總裁醒來,他自己應該會想辦法挽回學姐的心,他這個旁觀者還是不要插手了。
    桉木希最後眷念地看一眼葉寧琛,默默地道,“葉寧琛,再見,祝你早日康複。”
    她忍著眼淚,毅然轉身離去。
    她會在遠方默默關注著他的一切,做個祝福他的朋友。
    她不知道,她離開沒多久,葉寧琛就憑著強大的毅力醒來了。
    看著圍著自己的人中沒有桉木希,他失望地閉上眼睛,然後茫然地喊,“我怎麽還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