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慘烈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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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木希眼前被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她的目光如果能夠化成刀子,此時,葉寧琛一定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她一步步走進去,走到葉寧琛麵前,死盯著他。
葉寧琛僵硬著坐在那裏,似乎不敢抬頭看她,一時空氣凝結,仿佛壓抑的人要窒息。
桉木希的心瘋狂被撕扯,她在心底呐喊,葉寧琛,抬起頭來,當著我的麵再將剛才的話說一遍!
葉寧琛久久低著頭,似乎身子因為驚恐而在顫抖。
桉木希抬起頭,失望地逼自己將眼淚收回去,她扯開一個慘烈笑容,喉嚨有如野獸般地喘息。
手掌顫抖著,指尖刺進了皮肉裏,她需要這種痛來提醒自己不能昏過去。
李誌已經招呼李家軍進屋將人圍了起來。
陸秀雅將低著的頭抬起來,眼底閃過一絲詭光,臉上卻是非常激烈的憤怒與驚恐,“桉木希,你想幹什麽?這是我葉家,容不得你放肆!管家,快叫人將他們趕出去!”
桉木希豁然轉頭,有如嗜血惡獸,眼眸凶狠,她毫無人類情感地盯視著陸秀雅,冷冰冰道:“我想幹什麽?我想殺了你!”
哢嚓,她手裏出現一支小巧手木倉,方向直對著陸秀雅,隻需她輕輕一扳,陸秀雅就會橫屍當場。
葉寧琛終於抬起頭,他眼底是劇烈的掙紮與絕望,還有讓人看不懂的痛苦與怨恨。
站在旁邊的管家臉色大變地撲過去攔在已經被嚇呆了的陸秀雅麵前,慌忙舉起雙手求饒,“桉小姐,請冷靜,請冷靜,我家夫人雖然犯了錯,但她根本沒有惡意,她帶走小少爺,是出於一片祖母對孫子的渴望,小少爺被我們照顧的很好,夫人一直親力親為地守著孩子,我們沒有絲毫怠慢他,你可以去看看,我們真的沒有傷害到小少爺。”
管家臉色發白地將放在陸秀雅身後的滾動搖籃取過來,小心地推到桉木希麵前,哀求道:“小少爺還給你,你可以當場檢查,這確實是斯年小少爺,看在孩子還好好的份上,求你放過我家夫人,求你!”
桉木希冷殘的眸子動了動,目光轉向酣睡的孩子臉上,隻一眼,她就能確認,這是她的斯年!
孩子似乎被吵醒了,不高興地嘟嘟小嘴動了動,桉木希猛然一顫,仿佛從某種夢魘裏驚醒,她看著手裏的武器,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剛剛,就在剛剛,她極怒之下,恨不得是真的想殺了陸秀雅!
她的雙手差點就染了鮮血!
“總裁?”李誌小心地喊她一聲,忙伸手將搖籃接過來,立即交給身後隨行的醫生,這次,確實需要再仔細一點確認孩子的身份。
桉木希握武器的手不可見地哆嗦了一下,她抬頭看向麵前的葉管家和捂住胸口被嚇傻了的陸秀雅,後怕地從腳底竄起一股寒氣。
她差點真的就殺人了!
這時,坐在那裏一直沉默不語地葉寧琛似乎動了動,他額頭上青筋直爆,眼眸更是紅的好似沾了血色,嘴唇幾次張開又合攏,偏偏他最後還是沉默了。
桉木希已經徹底死心,她收回武器,再不看一眼這個她深愛的男人,不!以後他不再是她深愛的男人!
這場笑話般的戀情,終是以這種慘烈結果收場。
她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演起情深不壽來,是那麽的惟妙惟肖,她是不是該給葉寧琛頒布一個最佳男主角獎?
桉木希冷笑著,轉身往房間外搖搖欲墜地走去,她挺直著背脊,不想讓自己在這裏倒下,不想讓他們看笑話。
驕傲如她,此時的尊嚴被他們踐踏到了極致,此後餘生,她都不會忘記今天,忘記這令人絕望與怨恨的一刻。
嘩啦啦,李家軍一窩蜂簇擁著桉木希離去。
桉木希一直走,一直走,走出葉家老屋,走到大門口,看著門外張望的人們,眼淚瞬間決堤。
太多悲傷與痛苦,擠在她的胸口,讓她想原地爆炸。
扯扯嘴露出一個似哭非哭的笑容,被她壓在喉嚨的血腥再克製不住,哇地一聲被她吐了出來。
“總裁!”李誌驚呼,李家軍聞聲呼啦啦皆圍過來將外界的視線隔絕,越是這個時候,他們越要守護好桉木希的安全。
桉木希劇烈咳嗽著,將嘴裏的腥血咳出來,扶著車門,她搖手拒絕李誌的攙扶。
甩甩恍惚的神智,她啞著聲音低弱地命令道:“將孩子抱過來,我們立即回京城。”
她不要再呆在這裏,這個地方,連空氣都能讓她吸滿痛苦與壓抑,她要回京城,那裏有爸爸和哥哥,到了那裏,她才能感覺到丁點溫暖。
“好的,好的,我們立即回京城。”李誌忙拉開車門扶著她坐進去,又轉身去醫生的車上將孩子抱過來遞給她。
桉木希緊緊抱著失而複得的孩子,再沒有看一眼這棟讓她絕望痛苦的老屋。
李誌看一眼葉家老屋,歎息一聲,命令大家返程。
龐大的車隊呼嘯著離開,仿佛帶走了整個楓葉嶺鎮的喧囂與生機。
天空開始飄起細雨,看過了熱鬧的人們紛紛回家躲雨,有幾個和葉寧琛家關係算好的老人湊到院門口往屋裏望。
管家快步走出來說聲謝謝關心,就啪地關上了門。
被驚擾的楓葉嶺鎮安靜下來,春寒料峭,這一場雨,凍的人直哆嗦。
似乎眼淚已經無法帶走悲傷的桉木希不知道,就在她離開十分鍾後,老屋內,僵坐著的葉寧琛終於怒吼一聲,仿佛掙脫了某種束縛,活了過來。
他顧不了剛剛解開藥性的不適,踉蹌著站起來就往門外衝。
一口氣衝到院門外,看著空蕩蕩的馬路,他的臉色已變成死白。
雨越下越大,葉寧琛仿佛不知道冷一般,他僵立在雨中,目光癡癡地看著出鎮的馬路方向。
淚水和著雨滑落。
桉木希!
回來,你回來!
你聽我我再說一遍!
那不是我說的話,我求你回來!
葉寧琛悲慟的無法自已,他連哭叫都已無力。
嘴角的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在地麵,似乎就滴在了桉木希吐的血水上,它們重合著,被雨水衝刷,漸漸變淡,流向了無知方向。
“哎呦,這是小葉吧?你怎麽在這淋雨?”隔壁正要出門的某個老奶奶驚呼著,打著傘衝過來想給他遮遮。
葉寧琛已經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