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誰的話都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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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麽可能還會有變數呢?
    “你……”沈天成再一次語塞,老臉被憋得通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父親,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想聽誰的話?”
    “我誰的話都不想聽。”沈韻笙從善如流地回答。
    他,算一個合格的爸爸嗎?
    他是怎樣對待他的?有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除了花天酒地就是花天酒地。
    裴欣攸不忍他和沈天成鬧,微笑著拍了拍他的手,站在他前麵,“爸爸,我知道你討厭我,不過我和韻笙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不管你怎樣否決都不能改變著事實。”
    “離婚,離婚,馬上離婚!”沈天成激動得手舞足蹈,“我怎樣都不會同意你進沈家大門的。”
    裴欣攸低眸,淡笑著。
    “爸爸,你說夠了沒有?”麵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鬧騰沈韻笙忍不下去了,“欣攸有什麽不好的,有能力又漂亮,更加地善解人意。我能娶到她已經三生有幸了。”
    “哼,那是你自我覺得而已,反正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她!”
    說著,他指著裴欣攸,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滾,立刻滾!”
    裴欣攸深深地低下了頭。
    情緒在眼中蕩漾,意味不明。
    沈韻笙伸手攬住裴欣攸,給她力量。
    口氣不容置喙:“現在這個家做主的人不是你,由不得你讓誰滾!”說完,沈韻笙攬著裴欣攸離開。
    鄭如藍以為把這事情捅到裴政君這裏,裴欣攸一定得吃不了兜著走,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沈韻笙居然感動了裴政君,同意他們在一起了。
    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這樣!
    鄭如藍氣急敗壞地在屋子中轉圈。
    不成,她一定得給裴欣攸點顏色看看,否則的話她在這個家就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裴政君回來後就進了書房。
    不一會兒,午飯時間到了。
    裴政君麵無表情地出現,端起碗吃自己的,完全沒有要說白天的事情。
    鄭如藍是知道個大概的,可她並不知道裴政君心裏是怎麽想的。
    難道,就任由著裴欣攸和沈韻笙在一起嗎?
    “政君,為何你回來就默不作聲?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嗎?”她柔柔的開口,內疚蕩漾在臉上。
    裴政君瞥她眼,漠然無溫道:“你怎麽這麽想?我沒這個意思。”
    “你既然沒這個意思,為何對我不理不睬呢?難道在你看來,做了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就不值得原諒?”
    麵對鄭如藍的喋喋不休,裴政君選擇了沉默。
    她做的那些事情雖然不是大逆不道,可終究傷害到了欣攸。要想他輕易原諒,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這次她是有意挑起事端。
    好端端的家因猜忌變得殘破不堪,這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哎,我就知道,有那件事情你是不可能原諒我的。”見他沉默,鄭如藍歎氣,“我承認,是我做的不好,沒有管教好女兒,使得她驕縱蠻橫,讓你傷心不已。可如今,寺雅知道錯了,我也安分守己,不再鬧事,你就不能原諒我一下嗎?”
    裴政君冷臉放下碗,怔怔地看著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鄭如藍坦坦蕩蕩地對上他汙濁的眸,“難道你原諒我了嗎?見我被欣攸那般說,你都不幫我一下,要我如何相信你?”
    相信一個人,也需要資本的。
    裴政君微微眯眸,現在到底是誰不相信誰?
    “你說我不相信你?那麽我想問,你相信我了嗎?”漠然無溫的聲音響起,裴政君板著一張皺紋縱橫的臉,眸光透著犀利,“你做了那麽多的事是值得我相信的嗎?”
    欣攸怎麽說也是他的女兒,固然不是自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可她費盡心機的對付她,是一個做母親的該做的嗎?
    鄭如藍不想和他爭論誰不相信誰的事情,麵無表情地轉過頭。
    深吸了一口氣,她才緩緩地說:“我們就事論事,不要牽扯到其他事情上去。”
    裴政君冷哼兩聲。
    沉默了會兒,他重新端起碗繼續吃飯。
    以前他覺得如藍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忙於商場的他將大小事都交給她,且很相信她。
    可如今他才明白,她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表麵溫潤善良,心裏卻一肚子的壞水,這種人實在是不值得相信!
    他也永遠不會相信她了。
    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碗,鄭如藍盯著某一點,焦慮的思考。
    每次她都想在政君麵前留下好印象,可不論自己怎樣調整狀態,告誡自己不要發火,可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們啊,終究是越走越遠了。
    現在,該怎麽辦,她有必須要抓住的東西……
    而想要抓住他們,就必須讓政君相信。
    如今政君都不相信她了,她該朝著哪個方向努力?
    鄭如藍從來沒如今迷茫過。
    頭頂水晶燈飾閃爍著,落下刺眼的黃色光,她不由得閉上眼。
    裴欣攸請了一天的假。
    她和沈韻笙都是行動派,既然決定了在一起,決定了要手牽著手一起麵對困難,自然得回沈家居住了。
    杜擇名沒有問她為什麽請假,但從她歡快的語氣能聽得出來,她很高興。
    距離上次心情好已經過了好久,好久。再次聽到她輕快的語調,杜擇名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請搬家公司把他們的東西都搬回來後,沈韻笙開始逐個打電話通知親朋。
    溫潤的笑意掩蓋不住幸福,裴欣攸看著他開心的笑心中滿足不已。
    還有,什麽,是比這個更高興的呢?
    他在她身邊,兩人共進退,不畏懼風雨。
    沈韻笙等打完了電話才反應過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記去接子衿了。
    沉著臉走近裴欣攸,他嚴肅道:“我們貌似忘記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裴欣攸揚起巴掌大的精致小臉看他,不明所以。
    “我們忘記接子衿了。”
    “啊?什麽?我們居然忘記子衿了!”裴欣攸驚訝地問出口,言語間盡是不相信。
    哎,這破記性,怎麽能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記呢?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拿起包飛快地朝外走。
    沈韻笙快走幾步拉住她:“走,我們一起去。”
    裴欣攸朝他露出燦爛且幸福的笑容。
    有你在我身邊,就算有天大的困難我也能昂首挺胸地麵對。我最怕的不是失去你,而是明明相愛卻不得不分開。
    受再多的苦又有什麽?隻要在你身邊,苦我亦甘之如飴。
    子衿鬱悶。
    下了課本該第一時間來接她的媽咪沒來。
    好吧,她不來是很常見的事情,她不該放在心上的。可是,為何,連保姆也沒來呢?
    她在搞什麽。
    站在教室外的子衿不停地腹誹,麵無表情地踢著地麵。
    見過大大咧咧的媽咪,還真見過她這般大大咧咧的。女兒在學校都能忘記。
    現在的她無比地擔心,等她老了該怎麽活?
    “對不起,對不起,媽咪來晚了。”正當子衿腹誹得高興時,裴欣攸匆匆而來。
    子衿抬眸看了眼,隨即環胸冷笑著勾了勾唇。
    原來如此啊。
    感情順利了,才把她給拋棄的啊。
    嗯,不錯,不錯,非常的不錯。
    見自家女兒露出幽深的笑容,裴欣攸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子衿,你現在還是小孩子。”
    裴欣攸洋裝嚴肅。
    子衿無所謂地聳聳肩:“是啊,我是小孩子,怎麽了?”
    這孩子,明知道她要表達的是明白,還敢裝糊塗。
    自從和裴欣攸分開,沈韻笙就沒能好好的見一見女兒,愧疚與欣喜同時衝上來,他快走幾步來到子衿麵前,憐愛地伸出手。
    子衿在沈韻笙伸出手的刹那偏過了頭。
    就算他們有不得已必須分開的原因,他也不能對她不聞不問。
    雖說,有父愛和沒父愛對於她而言沒差別,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這廝,竟然因為公司一堆的事情和媽咪疏遠,她會輕易地原諒他嗎?
    笑話!
    微微眯眼,子衿朝沈韻笙咧開極為甜美的笑容,朝著他張開雙臂。
    他就知道,子衿定能理解他的。
    張開雙臂將她抱在懷中,沈韻笙笑得極為幸福。
    “走咯,走咯,回家……嗯。”話還未說完,沈韻笙臉色就變了。
    目光一直在父女身上晃蕩的裴欣攸立刻走進,著急地問發生了什麽。
    沈韻笙朝她安慰一笑,繼續往前走。
    畢竟是孩子,為何要和她置氣呢?
    更何況,他這個父親真的做得很不厚道。子衿咬他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沒關係。
    以後啊,他有的是機會彌補。
    時光匆匆,走過就不在,他定要好好珍惜與她們相處的時間。
    裴欣攸是什麽人,沈韻笙那敷衍的語氣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她又怎麽會相信呢?
    順著子衿朝上,裴欣攸看到了那陷在沈韻笙頂級手工定製西裝上的牙齒,頓時眼皮抽了抽。
    “子衿,他是你的父親,不是你的發泄桶,請你不要這麽對待他。”裴欣攸板著臉教訓。
    子衿置若罔聞。
    她就是要咬他,咬他,狠狠地咬他。
    未盡過做父親的責任也就罷了,還居然因工作和媽咪分開那麽長的時間,讓媽咪無比擔心,這口氣要她怎麽咽下去?
    沈韻笙朝裴欣攸溫潤一笑,“別教訓子衿,她也是為了你好。”
    若非是為她好,又何必來教訓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呢?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沈韻笙打斷她的話,笑意滿滿,“等她發泄完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