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那眼神算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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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計劃是,魚小滿借著酒意壯膽,一口氣衝去大老板家中,把李肅的勾當全數坦白,然後做好被老板質問詰問逼問的各種的準備。
    然而不知道魚小滿是不是膽子太小,實在不能接受簡律辰懷疑自己後自己身份被發現的下場,一口氣灌了好多二鍋頭後,覺得膽子還不夠——又點了十兩的二鍋頭。
    然後……然後魚小滿半夜超了紅綠燈,還犯上了酒駕,竟然一路平安地抵達了大老板的住處。
    之後,之後的記憶開始風中淩亂了。
    魚小滿很捏了一把臉,腦子裏總有些零碎的畫麵在閃動,隻是翻天覆地的似乎老在旋轉,連律辰的臉都是。她拍了拍腦袋,決定先不要想。
    出神地盯著自己身上幹淨整潔還帶著淡淡香水的白襯衣……總之,昨晚勢必發生了很不尋常的大事。
    因為簡律辰,居然給她脫衣服了。
    ……
    魚小滿起床,下樓,房子裏空蕩蕩的,什麽人都沒有。
    她跑去自己之前住過的房間,發現設施什麽的並沒有變化,隻是衣櫃裏桌麵上空空如也。
    又去了廚房,廚房裏沒有灰塵也沒有吃的,看樣子簡律辰已經出門,什麽信息都沒給自己留下。
    鏡子裏魚小滿發現自己的嘴唇一角竟然破損,結了一個不小的血痂。難道……律辰昨晚獸性大發,對自己……
    魚小滿指腹覆上那處傷疤,整個人已經處於頻臨崩潰的狀態。
    淚目滿滿,蒼天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魚小滿捶著腦袋,心中淨是無力的哀嚎和無奈的喟歎。
    去了公司,魚小滿一整顆心髒惴惴不安,一上午都在開展著關於昨晚的各種幻想各種yy。
    當然,眼前還堆著淺水灣的建築工程,魚小滿的思維時而跳到夜晚,時而跳到圖紙上,精神恍惚地像是剛從忘川河回來。
    那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對簡律辰坦白出什麽,簡律辰,到底有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之類的?
    魚小滿很想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糾結得撕了一張又一張的圖紙。
    最後終於按捺不住,隨手拿起一疊文件直接進了電梯。
    ……
    “什麽,總裁不在?”
    魚小滿踮著腳尖,張著眼還想往辦公室裏麵瞅,卻被高高大大的李秘書給擋住了。
    李肅的笑容還是很得體,順著魚小滿的方向偏了身子。“是的,老板今天臉上有傷,被夫人喊回家處理了。”
    話都說這份兒上了,魚小滿還能怎麽回,不過等等,臉上……有傷?
    “傷?什麽傷?傷哪兒了?哦對,臉,啊!那張臉怎麽可以毀?怎麽回事,狗咬的還是貓撓的……”魚小滿精神頭一提,十分緊張,律辰的這張臉,她可比自己的臉還稀罕。
    不過看到李肅越來越無語的臉,他輕咳兩聲,魚小滿適時打住了。
    也對,李肅又怎麽知道,昨天和簡律辰呆在一起的又不是他。
    “不知道……不過應該還好,老板也說了,他不在,一切照常進行。”李肅淡淡地拋出一句話來,態度竟然不似之前那股熱絡。“還有魚小姐,如果您以後是要送文件過來,直接遣人送到我辦公室就可以了,我會轉交老板,你也不用親自前來……”
    李肅說得委婉又冷調,魚小滿直接感到不對勁地直直望了他兩眼。
    李秘書從前,根本不會這麽對自己講話。
    “咳,因為這裏是公司,需要注意點影響……”李肅趕緊轉換了話頭,朝魚小滿解釋了一句,然後眼神環視了一下辦公室外,低聲又微笑道:“也是之前總裁的意思,魚小姐還請理解。”
    ……之前總裁的意思,魚小滿心中撇嘴,心道從前避她如蛇蠍,當然是這個意思,可現在就不一定了啊。
    “好吧。”魚小滿飽含深意地看了李肅兩眼,點點頭。
    李肅這句話明擺著就是“老板不在你們這些小囉囉也該幹嘛幹嘛去”,魚小滿心知肚明的眼眸一彎,還是轉身該幹嘛幹嘛去了。
    自從上次醫院偶遇事故後,李肅就有些陰陽怪氣的,難道是做賊心虛?
    ……
    簡母的禦和苑。
    “我說律辰啊,你這麽張臉可是老娘我畢生的傑作,嘖……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就這樣毀了!老娘和她拚了!”
    一看到簡律辰踏進家門,沈婉秋就心花怒放了起來,但是看到那個“猙獰”的傷口,立馬色變,捧著他的臉左看看又看看,心疼之餘,拿出了“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氣勢。
    “是……是不小心做噩夢,從床上摔下來嗑到桌角磕的。”
    簡律辰別開目光,想象著著自己此刻如果吐出“魚小滿”三個字來,母親又會陷入怎樣的暴走狀態。何況昨晚,簡直就是噩夢。
    很快不知不覺在腦海裏浮現出了魚小滿大戰沈婉秋的場景,不著痕跡地抽抽嘴角,拉下母親的手,決定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了。
    “媽,楊叔呢?”簡律辰伸手鬆了鬆領帶,閑適地躺在沙發上。
    沈婉秋一下子被問住了,電話裏她哪裏知道有多嚴重,也不知道該叫哪個,聽李肅說很像是被動物咬的,於是沒找調理醫師楊醫生,而是直接找了打破傷風的醫生。
    “在……在路上,”沈婉秋眯著眼睛笑了笑,坐在簡律辰旁邊的沙發上,眼睛就像黏在他身上了一樣,怎麽也挪不開。
    “這麽久都沒回家一趟,簡律辰你這個不孝的兒子喲,你媽都快要凋零了!”沈婉秋拖著腮幫子歎氣,黃花淒涼的模樣。
    可惜對簡律辰一點也不受用,他隻是很淡定的喝了一口水,好整以暇地繼續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有些寥寥。
    沈婉秋哀怨的看著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這些天我肌肉有些酸疼……”
    苦肉計進行到底還是有點效果的,簡律辰終究還是瞥了一眼老媽,關心道:“怎麽了?”
    “啊,沒啥。”沈婉秋擺擺手,“練跆拳道練的。”
    跆拳道?簡律辰眼睛莫得瞪大,母親什麽時候想不開,開始練起跆拳道了?!難不成和魚小滿一樣,也是被人欺負了折騰的?
    “媽你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好端端練起了跆拳道?”簡律辰無不奇怪地開口發問。
    “被人欺負了。”簡母果然吐出一個簡律辰似曾相識的答案。
    “……”簡律辰不言不語,問題是自己母親都強悍如斯了,還有幾個人能欺負她?他有些無奈地扶額,出言評價道:“一大把年紀了折騰自己,怎麽可能不凋零。”
    “一大把年紀?”沈婉秋眼睛瞪得快跳出來,“簡律辰敢情你老媽在你眼裏就是這麽老態啊?”
    上次質疑自己的經期就罷了,現在又說自己一大把年紀,也真是,夠夠的了!
    沈婉秋癟了癟嘴角,苦肉計演到最後還是砸了自己的腳,頓時心生悲憤,不甘地大拍簡律辰的腿哭道:
    “簡律辰,你看電視機裏那個小孩都知道幫媽媽端洗腳水洗腳,你媽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哪裏容易了我,犯得著你現在還一個勁地嫌我老?這真是……真是白養了白眼狼的!”
    “媽……”簡律辰裏裏外外透著無奈,有些手忙腳亂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是我兒子的話,學人家電視裏的,不要你端洗腳水嘛,按個摩還是不過分的吧?”
    話剛說完,沈婉秋的胳膊就出現在簡律辰的眼皮子底下。
    而簡律辰仿佛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出,象征性地捏了捏,然後又收回了手,“一會兒醫生就來了。”
    言下之意就是,專業的來了就讓專業的按摩。
    沈婉秋要不是看在眼前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的份兒上,真的很想把最近學的跆拳道招呼在他身上。
    “簡律辰你是去了哪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啊,什麽醫生,連按摩都會啊?!”簡母滿臉狐疑加狐疑的審視目光上上下下落在簡律辰身上,看的他瞬間有些無語凝咽。
    那種看,去按摩城洗腳城嫖客的眼神算是怎麽回事?!
    ……
    “媽。”簡律辰扶直了沈婉秋的肩膀,雙眼直視她:“你兒子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要去嫖娼。”
    ……算了,沈婉秋搖搖頭,又點點頭揭過。但有件事還是要說清楚,既然他現在就在她的麵前,大好機會可不能錯過。
    一想到紀瀟黎的事,沈婉秋的心情就輕鬆不起來,看向簡律辰的神情也越來越陰沉,就連一向冷氣場的簡律辰也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簡律辰還是選擇了先開口。
    “媽,有什麽事就說。”
    “你也知道我有事啊!你逃婚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你媽會出事啊!萬一我有個什麽腦血栓啊心肌梗塞什麽的就直接代替紀瀟黎成為新聞頭條了!你真的是想嚇死我啊嚇死我!”
    憋了好久的話終於能當著他的麵說出來,突然感覺這段時間的內分泌失調都被治愈了。
    沈婉秋長長的舒了口氣,眼神也沒有剛剛那麽不友善了。
    簡律辰挑了挑眉,除了上次那通電話,他這憂國憂民的母親的確需要好好地發泄一下。他也很理解沈婉秋的行為,於是懂事的點了頭,“我知道我的母親身體一向康健。”
    “我分明又心髒病!”好不容易壓抑住的拳頭差點又揮了出來,沈婉秋覺得自己就算沒病也要被氣病。
    不過罵也罵過了,解決辦法還是要說的,如果不解決的話,恐怕自己的良心一輩子都會不安。
    “你一走了之了,你就沒想過紀瀟黎?她一個女孩子家,被人悔婚了不說,還差點成為了全s市的笑料,雖然新聞被你壓住了,但是上流圈子該知道的全部知道了。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逃走,反正上次的事就全當一個鬧劇,從此以後你不提我不提紀家也不提,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