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鬥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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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家小姐眼裏盡是自信的星芒,采茵和巧鳶這才心裏稍稍安定下來。
    花闕然聽說殷菱願意接受他的挑戰,頓時暗自竊喜,臉上也不表露過多,冷聲道:“既是如此,還不讓你的手下住手?”
    殷菱聞言,這才淡淡道:“你們就饒了這些手下敗將的狗命。”
    此話一出,殷菱這方隱衛全都罷手,可是花闕然極其此方隱衛全都氣得快要吐血了。他們一向高傲,何時被人這般羞辱過!可是事實就是他們的確不敵,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他們隻能隱忍,決不能意氣用事。
    “小妖女,出招吧!”花闕然眸光凝聚厲色,將心中的憤怒盡數化作動力,催動一身功力,話落便向殷菱急急攻去,準備來個先發製人。
    眼見殷菱如此囂張,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花闕然怒火中燒,一出手便是殺招。
    “小姐,小心!”采茵和巧鳶看到花闕然出手毒辣無比,連忙大聲提醒。
    殷菱見狀,冷笑一聲,麵對花闕然的狠辣殺招,殷菱不退反進,一時間兩人鬥得不可開交、天崩地裂。
    一個用的是焚天秘術,一個使的是鳳唳九天。這兩套武功都是雲天大陸上傳說中最厲害的神功,但是這兩套武功究竟哪個更高一籌,卻一直眾說紛壇。眼下在場之人有幸觀看這場打鬥,心裏多少有些激動,同時心裏也期待著自己的主子能夠將對方擊敗。
    花闕然起初隻用了七成的功力對付殷菱,在他看來他堂堂天山族族主,成名已久,即便是這七成功力也絕對可以讓對方非死即傷,可是打鬥起來,七成的功力襲向對方之時,竟叫他難以置信的是他打出去的內力竟然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闕然驚愕之餘殺念更強。他真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如今這個妖女已經如此難纏了,留得越久越是禍害,當下他又增加了一場功力,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依舊十分輕鬆地接招。花闕然頓時心中驚慌,他咬了咬牙,狠心用了十足的功力……
    殷菱將花闕然的變化暗自看在眼裏,冰冷的玉容上隨即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哂笑。看來這個男人今日是不將她殺死誓不罷休呢。如此看來她今日也隻好大開殺戒了。
    事實上殷菱原本隻想令花闕然知難而退,雖然她十分厭惡花闕然,可是花闕然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裏,若是她親手解決了花闕然,一定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她殷菱也不懼麻煩,若是麻煩找上了她,她也照樣奉陪。
    當下,她也同樣增加了功力,花闕然雙掌帶著排山倒海的真力向殷菱擊去,他原本以為殷菱必然不敵,一定會吐血倒下,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殷菱竟然安然無恙,她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反倒一臉的不以為意。
    殷菱留意到花闕然吃驚的目光,她索性挑釁地直視花闕然,當花闕然看到殷菱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時,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剛剛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誰料下一刻他就感到有一股更加強悍的真氣向他衝擊而來。
    他十成功力盡然施展,卻仍是不敵那股霸道的真力,結果他整個人直接被真力摔了出去,當他從半空被重重摔到地上之時,後腦猛地撞在地麵,胸口氣血翻滾,隨即一股腥甜上湧,喉嚨一熱,鮮血猛地噴濺而出。
    “族主!”
    看到花闕然狼狽慘敗,天山族的隱衛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紛紛上前扶起倒地的花闕然。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麽會敗?怎麽會敗?”花闕然此刻發髻淩亂,長發披散開來,眼眸空洞無聲,喃喃自語,很顯然他無法接受自己慘敗的結果。
    “小姐,你沒事實在太好了!”看到殷菱相安無事,而且還打敗了花闕然,采茵和巧鳶欣喜無比,連忙溜到了殷菱跟前。
    “我沒事。”殷菱搖了搖頭,神色平靜道,“走吧,去找滕署。”
    話落,殷菱剛要繼續前行,誰料花闕然原本空洞的眼眸不經意間抬頭看到殷菱時,瞬間一亮,驚喜道:“渃兒,是你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花闕然一邊向殷菱走近,一邊喋喋不休道:“回來就好,渃兒,我不會計較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你回來和我拜堂成親,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小姐,他怎麽了?”看到花闕然此刻瘋瘋癲癲,滿嘴胡話的模樣,采茵有些驚恐地詢問。
    “瘋了。”殷菱淡淡道,她臉色平靜如水,心裏卻忍不住一陣唏噓。
    她的長相和以前的素渃長得十分相似,很顯然花闕然將她當成了素渃。看來花闕然當年深愛著素渃。可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否則便會因愛生魔,就如花闕然,到頭來害人害己。如今花闕然已經瘋癲,對他來說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就在采茵和巧鳶無比震驚之際,殷菱緩緩啟唇道:“走吧,去找滕署。”
    “小姐,你說花少主真的在密室閉關嗎?”
    “小姐,相信花少主待會見到你一定會十分驚喜的。”
    “小姐……”
    采茵和巧鳶隨著殷菱一邊埋頭進入總壇,一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驀地,見殷菱突然停步不前,兩人不由抬頭凝望,瞬間怔愣。
    漢白玉鋪就的台階上,一襲白色雲袍將身材襯托得更加頎長俊逸,依舊熟悉的眉,熟悉的鼻,熟悉的唇,隻是原來那烏亮如錦緞的三千青絲如今華發盡染,陽光下折射出最純淨的光芒。
    那雙熟悉的眼,眼瞳泛著妖冶的紅光,攝人心魄。
    殷菱如石化一般,立在當下,絲毫動彈不得。她強抑住內心洶湧,嚐試了幾回,無法說出一個字兒來,隻餘嬌唇微微開合了幾下子。
    四周的空氣如凝滯一般,靜地教人心慌。這一刻,天地間隻餘他們二人,殷菱隻覺胸中萬水千山,情思不辨悲喜,垂首立在原處兒,不進亦不退。
    那張鬢角分明的臉龐仍是如從前般俊美,卻添了份冷厲,不似對她那般溫柔。
    三分邪魅,七分霸氣,此刻他一言不發,亦可教人逼仄到無法喘息。
    “花少主。”采茵眼見她家小姐半天回不過神,驚喜地向滕署迎去。
    采茵的一聲低喚拉回了殷菱的神智,當看到采茵顧自向滕署走去時,殷菱暗叫一聲不好,誰料還不及阻止,滕署已經一掌擊出。
    “啊……”采茵一聲慘呼,身子瞬間被打了出去。
    “采茵——”
    “采茵——”
    與此同時,殷菱和剛剛趕來的冥劍同時驚叫,下一瞬殷菱一躍而起,雙手接住了半空中如斷線風箏般墜下來的采茵,而冥劍剛準備奔向采茵,滕署這時聲音冰冷地叫住了他。冥劍狠狠咬了咬牙,最終選擇了服從。
    “采茵,你沒事吧?采茵……”此刻,殷菱和趕過來的雲容臉上寫滿了擔憂。
    采茵小臉慘白無血色,唇角有鮮紅的血不停地湧出。殷菱連忙出手點了采茵後背幾處穴道,動作幹練利落,沒有半分拖泥帶水。采茵很快不再吐血,隻是臉色仍然慘白如紙。那邊的冥劍眸子一刻不停地緊緊盯著采茵,此刻他一貫的冰塊臉上寫滿了對采茵的擔憂。
    “小姐,奴婢……”采茵緩了緩神,掙紮著想要說話。
    她看向站在玉階上的滕署,心有不解。她實在不敢相信剛才花少主竟然毫不留情地向她動手,忽然之間她想到了什麽,眼中露出驚恐的表情。
    難道花少主已經練成了焚天秘術的第九層焚情棄愛?
    想到這裏,采茵仔細端詳台階上的滕署,這才留意到滕署渾身縈繞著強烈的戾氣,尤其是那雙泛著妖冶紅光的雙眸,竟讓她說不出的心驚肉跳。
    “采茵,不要多說了,好好調息一下。”殷菱連忙製止采茵繼續開口,轉頭對雲容道,“雲容、巧鳶,你們照顧好采茵。”
    雲容和巧鳶連忙接住采茵,雲容睨了一眼站在玉階上的滕署,擔憂道:“小姐,花少主他……”
    殷菱打斷道:“我會小心的。”
    她知道雲容想說什麽,雲容是想告訴她恐怕滕署已經突破了焚天秘術第九層了焚情棄愛。
    事實上當滕署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殷菱就已經察覺出了。雖然滕署依舊還是那張熟悉的麵孔,可是他的氣息讓她變得陌生,他的氣息變得陰厲冷絕,不再是那個對他溫情脈脈的滕署。
    殷菱抬頭,眸光陰沉如雨,昏暗森涼,直直射向居高臨下的滕署。這一刻她的心複雜難言,鈍痛不堪。自來到這個異世,采茵對她忠心不二,雖然兩人是主仆關係,但是在殷菱的心中早已將殷菱當成了她的姐妹。
    雖然滕署是因為練就了焚情棄愛才變得如此冷血無情,但是殷菱的內心裏還有無法接受滕署重傷采茵。一時間她深邃的眸底湧上濃濃的黑色。心中如被一團黑漿翻滾攪拌。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絲毫不屬於玉階之上的滕署。
    相持片刻,滕署顯然未曾料到,區區一個小女子,竟有同他執麵的氣度,遂不禁多瞧上一眼。
    她朱唇玉麵,氣若幽蘭。一襲白色煙朧荷花百水裙,長及倚地。細長腰帶束住腰身,廣袖輕盈,裙褶翩然,極盡清雅,更襯得她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隻是此刻她雙眸燃著熊熊烈火,渾身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強大無比。
    此刻她的身上如雲霧籠罩,清冷、孤絕、淡漠、涼薄、光明和黑暗,陰寒和冷厲,高貴和清華,卑倪和不屑……世間一切似乎都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以至於太多,反而更看不清她的內在。
    如此矛盾的綜合體在一個人的身上,讓滕署想了解更多。隻是,耳畔驀地不斷縈繞他練功之時花闕然在他耳畔所說的那番話。
    “殷菱是個妖女,都是她害得你娘親犯下大錯,也害得你身中情毒,她將你玩弄於股掌之中,最後卻拋棄了你,你現在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是拜她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