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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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怡濃數著日子,終於到了祭天的時候。
“怡濃,明日我讓銀翼跟幾個好手沿路保護著你!”在祭天的前一天晚上詹青少終於忍不住了過來尋找秋怡濃,兩個人訴了一番情話以後詹青少說道。
明日的祭天看上去危機重重,畢竟大臣們反對秋浚封秋怡濃為公主的人並不在少數,雖然秋浚的意圖就是為了彌補原本的怡濃公主,讓天下蒼生感懷到他的慈悲,可是這樣一來反而激起了那些藏在暗處的妄想著造反的人們,而那些人造反的意圖並不是幫助秋怡濃,反而是為了他們各自的目的,不管秋怡濃落到了誰的手裏結局都是不好的,所以,不管從哪一方麵看,明日的祭天大禮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
“不用了,我想明日的雜亂正好有利於我看清楚一些事情。”秋怡濃說道,想起那天晚上的歌聲,事後的幾晚她再去反而再沒有那樣的歌聲了。
“怡濃,你的安全啊。你還真是讓我越來越不放心了呢!”詹青少輕輕地點著她的額頭,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裏,“我總覺得我會後悔讓你來宮裏的!”
“後悔什麽?”秋怡濃並沒有聽清楚他後半句的呢喃,追問了句。
詹青少的吻如蜻蜓點水一般的落在秋怡濃的額頭上,“沒什麽,我夫人這麽努力,我也得趕緊努力達成我的目標才對!”
秋怡濃細長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反吻過去。
一夜,總是如此的短暫,秋怡濃不記得詹青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自己在他的臂彎裏沉沉的睡去以後他才走的?或者是一直陪自己到天蒙蒙亮?秋怡濃想起他的模樣,心裏漸漸的歡喜起來。
“公主,您起床了嗎?”沉兒敲了敲門,“上麵把祭天的衣服都已經送來了,您梳洗完畢我們就差不多應該出發了!”她特意將來送衣服的袁依給支走了去,就是為了來親自幫秋怡濃更衣。
“進來吧!”秋怡濃開口說道,沉兒推開了門,見她已經穿好衣服站在自己麵前,就連妝容都是自己畫過的,很淡的掃過峨眉,點絳唇竟仿佛是月宮裏的仙子一般傾城,那一瞬間沉兒終於明白了婉妃娘娘心目當中的嫉妒。
“衣服放下,沉兒你先出去準備吧!”秋怡濃吩咐道,沉兒猶豫了一下見秋怡濃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不敢再耽擱,趕緊將衣服放下,東西這麽隱秘她應該不會發現的吧?沉兒心裏想道,退了出去。
秋怡濃關上房門上了鎖,拿起放在托盤裏的衣服直接找到上麵的花蕊,將黃色的絲線拿剪刀小心地拆開就看到了一張很小的黃色的紙片,將東西用水化開,一股詭異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秋怡濃眼睛裏浮現輕蔑的笑,真的當她發現不了?如此的雕蟲小技也想難得倒她?秋怡濃重新縫合了那花蕊的部分,點上三支清香將味道散去以後才開了房門,換好衣服。
沉兒見秋怡濃臉色如常以為她並沒有發現異樣,趕緊跟了上去,秋怡濃眼睛看了一眼曾經出現過歌聲的廢棄的宮殿,一抹高深的笑容浮現在麵上。
王城的門口一排宮嬪站在那裏,秋怡濃走了過去,秋浚先一步走在秋怡濃身邊,握緊了她的手,秋怡濃掙紮了一下並沒有掙脫開來,倒也隨意。
反而是秋浚握著那隻溫熱的小手就像是以前跟自己的大侄女走牽著手走在一起散步的時候,他是多麽懷念那個時候多麽懷念那個人啊!
“這是婉妃,蕊妃,怡濃,你都認識就不用我去介紹了!”秋浚挽著秋怡濃的手為她介紹道,走過秋蕊跟秋婉,停在一個打扮的異常豔麗的女子身邊,秋浚介紹道,“這個是麗妃!”
秋怡濃就要請安就被秋浚拉了起來,“怡濃,你是公主,是我比鄰國尊貴的獨一無二的公主,除了我你誰都可以不請安的,這是我給你的特權,一個人的特權!”
一瞬間所有妃嬪的臉上都不太好看。
秋浚拉著秋怡濃走過麗妃,盡管是一晃而過秋怡濃還是觀察得到剛剛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陰沉的唯有麗妃麵無表情,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引起多麽大的情緒。
“這是蘭妃,喜歡蘭花!”秋浚為秋怡濃介紹道,那是一個打扮的很清純的女子,可是秋怡濃知道後宮並沒有真正的清純的不諳世事的人,否則她是絕對活不到如今讓自己有機會去認識的。
淡淡的相視微笑過後秋浚就將秋怡濃帶到了一個打扮的一絲不苟甚至連臉上掛著的笑容都無可挑剔的女子身邊,“這是迅妃!”秋浚介紹道,迅妃走上前一步親切的拉起秋怡濃的手,見到秋浚投過來的不滿的目光以後趕緊訕訕的收回了手,心裏有那麽一霎那的失落,臉上仍然是完美的笑容似乎情緒並沒有受到影響一樣,“你就是怡濃啊,果然漂亮!”
“謝謝!”秋怡濃笑了笑,禮貌的回道。
“走吧,怡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會直接將你帶到祭天儀式上去的,我先去那裏等你!”秋浚帶著秋怡濃停在馬車前,自己前一步騎上一匹快馬,看著秋怡濃上了馬車他才揚鞭離開。
沉兒並沒有資格坐上馬車在馬車外麵她走著眼前盡是剛剛秋婉怒視著自己的畫麵,她也沒有想到秋浚並沒有跟秋怡濃生出任何的間隙,反而兩個人的關係是親密的,想著自己還信誓旦旦的告訴秋婉她一定可以看一出好戲的,可是並沒有發生啊!回去的時候一定是免不了一場挨罵,沉兒在心裏禱告著,還有一個陷阱,還有一個陷阱可一定不要弄出什麽差錯啊!
秋怡濃掀開簾幕看著沉兒臉上的焦急模樣,心裏一陣冷笑,她並不知道她所謂的信物已經被自己給撕了下來,換上的是毫無氣味的普通的紙張。
不過,她所求的還是會發生的吧,隻不過已經不是她認為的那群人了啊!秋怡濃在心裏想道,希望那個人不會讓她失望啊!
秋怡濃看著沉兒比自己還要揪心的模樣,唇角掛起薄笑,“沉兒,你累不累?我們要不要歇一會兒?”故意問道,看著沉兒額上的細碎的汗珠跟抬動的幅度越來越小的雙腿,故意問道。
沉兒咬著牙搖了搖頭,“不,不礙事的!”她開口說道,“公主,沉兒不累,更不敢讓公主休息啊!祭天可是講究時辰的,萬一誤了時辰沉兒可擔當不起啊!”說話的間隙沉兒的頭不停的左顧右看著,心裏似乎在煩躁著,擔憂著。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秋怡濃開口說道,手裏的銅錢掉在地上,看著銅錢上擺出的方向,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濃厚,“將馬車駕穩了!”
突然,秋怡濃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陣淩亂的馬蹄聲,“保護好公主!”隨行的護衛將秋怡濃胡在中間,沉兒也趕緊扶住要下馬車的秋怡濃,“公主,不要怕,我保護您!”她開口說道,明明是多麽義薄雲天的話語被她說的輕快,竟然仿佛是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一般。
秋怡濃看著騎馬趕過來的黑衣人,手裏緊緊地攥著一把玲瓏的匕首,匕首是詹青少送給她的,削鐵如泥一般的鋒利。
黑衣人停在秋怡濃他們麵前,蒙著麵看不清楚他們的麵容,不過為首的黑衣人眉毛鋒利如刀,聲音沙啞,眼角有一道疤痕,“將你們的錢財都給我交出來,然後乖乖地給大爺們下跪,大爺們就放你離開!”
他們都是宮廷裏麵一等一的好手,怎麽可能會被一群強盜欺淩,更加不可能聽一群強盜的話,幾乎是立刻的拔出腰間的佩劍,“保護公主!”為首的侍衛大吼一聲,“公主,注意安全!”將秋怡濃團團的圍在中心。
秋怡濃看著那群強盜輕鬆的麵容,心裏更是明白了什麽,卻並沒有出口。
強盜們有古怪,為首的侍衛並沒有隱瞞自己的公主身份是因為他們在宮裏並不奇怪,可是外麵的強盜聽到公主的名字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應那就是真的不同尋常了。
一時間侍衛出動的同時那些強盜們也開始出動,秋怡濃被沉兒拉住閃躲,可是她卻覺得越跟著沉兒自己越是脫離了那些侍衛的保護,秋怡濃掙脫開沉兒的手,才覺得自己可以施展功夫,他們是真刀的場麵,秋怡濃聞著濃厚的血腥味道,看著從遠處騎馬的人飛快的趕了過來,一個敏捷的身手就將秋怡濃拉上馬。
秋怡濃看著蘭生竟然出手救了自己心裏有那麽一瞬間的詫異,“恩人,您沒事吧?”蘭生關懷的問道,秋怡濃搖了搖頭,那些侍衛見有人擄走了公主,將刀劍都對準了蘭生。
秋怡濃還沒有開口解釋蘭生已經隨手解下身上的腰牌,“聖上命令我先將人帶到,你們斷後!”秋怡濃看著腰牌上“大內高手”的金字,心裏閃過一霎那的憤怒,但一瞬間又覺得自己心裏的疑惑終於解開,她看著蘭生麵對著自己有些閃躲的目光,終於聽到蘭生的聲音低沉的在自己的耳邊說道,“恩人,等事情過去了我再跟您解釋!”
秋怡濃輕輕的“嗯”了一聲,“走吧,耽誤不得!”
蘭生點了點頭抽了馬的屁股,馬兒受驚飛快地往前麵衝去,蘭生拉著韁繩操縱著馬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舉行祭天大禮的寺廟前。
“我們要見聖上!這位是怡濃公主!”秋浚開口說道,那侍衛明顯的是認識蘭生的,看了秋怡濃一眼,隻覺得那樣的容貌氣質並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有的,就起身讓開了路。
秋怡濃蘭生兩人一直走到了祭壇前,蘭生領著路竟然沒有絲毫的差錯,這讓秋怡濃更加的懷疑,明顯的蘭生對這裏並不陌生。
秋浚看到兩人平安著走了過來,蘭生躬身請安卻被秋浚拉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蘭生你辛苦了,在宮內複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