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朝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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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梅回憶著,她可是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小姐,您是說晴川夫人?”
    “不僅僅是她!”秋怡濃解釋道,“她是澄陽國的人,一舉一動都會引人注意,要想將丹鳳的死嫁禍給我還需要一個能夠理所當然出入我宮裏的人還不會引人懷疑。”
    “小姐,不會是聖上吧?”臘梅想了想,頓時有些擔憂,莫非是秋浚已經識破了自家小姐的身份?
    秋怡濃搖了搖頭,好脾氣的解釋著,“自然不會是秋浚,他如果要對付我根本就不用這個理由,當局者迷,在這宮裏最不能夠讓人忽視的就是關係了,每個人心裏都可是有一本清楚地關係譜呢!”
    “哦!”臘梅長大了嘴巴,“小姐,您是說她們啊!”一想到那兩個人臘梅就生氣,如果自家小姐要是動手的話她們現在隻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竟然還不知道感恩,在背地裏動手!
    “那小姐,我們現在怎麽做?”臘梅問道,心裏怨憤。
    “等!”
    秋怡濃看著前來的蘭生跟詹青少,敏銳的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眼神有些不對,她看著詹青少,詹青少似乎是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她的意圖,看了蘭生一眼,“有些話還是讓他說吧!”
    蘭生不敢去看秋怡濃的雙眼,她的眼眸深邃深不見底,蘭生隱隱的有些害怕。
    “恩人,您是怎麽被誣陷的,我去求聖上,讓他將您放出來!”蘭生回避了話題,並非他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更是不知道將真相說出來了以後秋怡濃會如何對他。
    秋怡濃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不用去求秋浚,如果他有辦法就不會讓我來這裏了。更何況是我自己要求來的,蘭生,青少,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你們必須要齊心協力一回,幫我去看看丹鳳公主的屍體,雖然外麵人都說是因為我送過去的桂花釀才中毒的,可是我當時根本就沒有下毒!”
    “那個好辦,隻需要知道是誰在恩人您走了之後又去,就可以了啊!”蘭生開口說道,宮裏麵的把戲他也見得多了,更何況現在沒有了包袱他終於可以不用擔心了。
    詹青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麽如果真的有人再去依照著秋浚的維護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的將罪過推到那人手上的,肯定不會為難怡濃,所以,根本就沒有後來去的人!”
    “對,我懷疑怡濃公主根本就不是因為桂花釀中毒的。”秋怡濃讚同的看著詹青少,蘭生的拳頭緊緊地攥著,眉頭蹙了起來,秋怡濃繼續說道,“我隻可以肯定其中一個幫手是那個晴川夫人,應該是她事後才下的毒,丹鳳公主中毒應該是她碰了別的東西沾上的,而讓她沾上毒藥的那個人才算是真正的凶手!”秋怡濃解釋道。
    詹青少跟秋怡濃都看到蘭生猛然間抬起的頭,還有他眼中的那抹震驚,仿佛是聽到了這個人名突然間想起來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有話想跟怡濃說!”蘭生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連說話的稱呼都已經改變,他看著秋怡濃,看著詹青少,眼中有那麽一瞬間的複雜的情緒。錦藍色的衣裳反射著柔和的光澤,他腰間的佩劍上的鈴鐺叮叮當當的。
    詹青少並沒有繼續為難蘭生,“那我先去調查,怡濃,我一會兒會讓銀翼保護著你,他也正好有話想跟……”蘭生的話沒有說完看了一眼低下頭去的臘梅,想必是臘梅已經明白,不再多言轉身匆忙離開。
    “蘭生,你要跟我說什麽?”秋怡濃問道,仍然是一貫的平和語氣,仍然是那幽深的雙眸,仍然是那般平靜的卻讓人覺得驚心動魄的美貌,蘭生突然間發現或許自己一開始就沒有瞞得住秋怡濃,她一開始就已經算好了自己一定會說出來的。
    “怡濃,對不起!其實我一開始欺騙了你!”蘭生低下頭去,言語裏有些讓人動容的愧疚。“我一開始接近你其實是有目的的,因為我奉了別人的命令去接近你然後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秋浚是沒有能力讓你這樣做的,蘭生,能夠讓你賣命的人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吧?”秋怡濃道,並沒有因為蘭生的話而有任何的情緒崩潰的地方,就像是在說著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秋怡濃聊天道。
    蘭生抬頭看了看秋怡濃,點了點頭。
    “那個人真的很厲害,聖上算什麽,他的江山還不是有那個人一半的功勞,不,甚至更多。怡濃,我一直以為她才是救我的人,你們皇室裏都是欠我的,我淪落到那種地方都是你們害的,怡濃,你知道我姓什麽嗎?我姓徐,當年滿門抄斬的徐雲橫一家我是唯一的存活下來的!”蘭生說道,看著秋怡濃定定的看著他,眼眸裏終於有了詫異,而臘梅謹慎地站在秋怡濃的身前,防備著他。
    秋怡濃拍了拍臘梅的肩膀,讓她讓開,“蘭生他不會傷害我的!”秋怡濃說道,一臉的信任。
    蘭生的麵上凝重慢慢退去,終於有了一抹笑容,釋懷的笑容。
    他點了點頭,“是的,怡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那些話是她跟我說的,妄圖用這些讓我為她辦事。可是我不是傻子,事實上我確實是徐雲橫唯一的兒子,可是也隻是一個庶出的不受待見的孩子,他並沒有給過我一個父親應該有的溫暖,他的死我並未覺得傷心。而怡濃,你救我才是讓我感動的。”
    “蘭生,那你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家小姐?”臘梅禁不住問道,她總算是相信了蘭生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可是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感恩於小姐卻又一直的瞞著小姐呢?
    蘭生看著秋怡濃那張仿佛在聆聽往事的麵容,愧疚感襲來,“因為我當時還是有太多的疑惑!”
    秋怡濃終於看著他的眼睛,那種感覺讓蘭生有些無力掙紮,“蘭生,死的人我是說死的丹鳳公主其實就是翠平吧?”
    “啊?”臘梅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種結局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啊。
    蘭生點了點頭,“怡濃,您難道真的都已經知道了?”蘭生震驚道,秋怡濃究竟知道了多少,竟然知道丹鳳公主就是翠平的事情,那麽她豈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自己背叛著她的事情。
    秋怡濃並沒有回避蘭生探尋的目光,她開口說道,“蘭生,你既然知道了我是真的怡濃公主,就應該知道我有占卜的能力吧?我要知道你們的身份並不難,蘭生,我很感謝你並沒有將我的身份告訴別人,可是我不能夠容忍一個曾經背叛過我的人在我的身邊,所以,你離開吧!”
    蘭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可是她說過你不會算出來的!”
    “是的,時好時壞,可是最後我全部都算出來了,隻是那個人的身份……蘭生,你走吧!”秋怡濃想到那人的身份眉頭緊緊的蹙著,蘭生看了她一眼,想要用力的去爭取著,可最後還是決定放棄,他喜歡的女人並不是簡單的人,不是尋常的人就可以去征服的。她已經說了決定更是不可能有任何的更改,蘭生苦笑著,也罷,她選擇原諒自己就可以了。
    蘭生看了一眼秋怡濃轉過身都已經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下腳步,“怡濃,她的神智並不清醒,所以,你要萬事小心!”
    秋怡濃咬著下唇別過頭去並沒有理會蘭生的話,並不是她吝嗇說話,隻是關於如何對付那個人她根本就沒有一絲的計劃。她沒有打算對付,更沒有打算讓別人對付。
    蘭生走到門口覺得胸口那裏悶悶的發痛,他知道自己的毒已經開始發作,蘭生強忍著,臉色煞白,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離開這個地方不要讓自己成為秋怡濃的拖累,不要影響到她的計劃。
    終於出了宮門,蘭生覺得頭痛欲裂再也沒有力氣,臉已經蒼白的比一張紙還要慘烈一些,他頭一昏倒在了地方,大街上人來人往都紛紛繞過了他,有一個少女模樣的嬌俏女子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臉,“喂,你有沒有事情啊!”她喚道,聲音甜甜的,可是蘭生早就已經昏迷不醒,怎麽可能會回答呢?
    那女子費力的將蘭生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將他抬起來,扶著他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藥爐裏,將他放在床上,為他把了脈看著他那張昏迷不醒的臉龐,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沒有想到她隨便救回來的人竟然長得這般英俊。
    皇宮裏麵,秋浚板著一張臉看著對麵坐著的高貴女人,“你究竟有何目的?我告訴你別的女人你都可以動就當朕還了當年的恩情,可是怡濃,唯有她你絕對不可移動!”
    “我也跟你說過別人我都不稀罕,唯有這假冒我女兒的人我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假冒你女兒,你說的真是假惺惺的,當年如果不是你怡濃她會有事嗎?當年如果你可以早一些將事情一並的告訴她她也不會離開皇宮,更加的不會有事!”秋浚質問道,當年他有太多的後悔,第一件後悔的就是當初是瞞著她發動政變的。
    中年貴婦淩厲的目光看著秋浚,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柔軟的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人了,當她一把刀刺進秋雲平的脖子上,或許更早當她喂下那個她的枕邊人毒酒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瘋了,不瘋癲不成活,入魔成佛往往隻是一瞬間。
    中年貴婦吩咐的離開,秋浚看著她的背影狠狠地將手邊的硯台砸下去。
    “去吩咐婉妃娘娘,讓她想辦法偷來秋浚的聖旨,這秋怡濃真的是留不得了!”晴川夫人吩咐道身邊的刀疤男子道。
    “你真的不要去見見那假冒的秋怡濃嗎?她是真的很像怡濃公主啊!”見過當年怡濃公主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刀疤男子見到如今的秋怡濃也是同樣的移不開眼睛。
    “很像?”晴川夫人想起禦花園初見時她的模樣,確實挺能夠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