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深夜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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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上含笑,女子的聲音並不是帶著討好,仍然鏗鏘有力,“國師,我是比鄰國的女皇殿下,我的話應該會比國師的話更有分量吧?吳將軍如今在邊關把手,隻要我一聲令下十萬鐵騎就會踏上倉丘國的路途,到時候就用武力去征服!”
    “你想讓詹青少回到倉丘國當皇上嗎?”傾浩瀚突然問道。
    秋怡濃一怔,反倒說不出來話,她是真的沒有把握,詹青少的心裏究竟要怎麽樣去鬧去發泄他在這裏所受的委屈秋怡濃不知道,她隻是單純的想要陪著詹青少,他做什麽她都無怨無悔!
    “秋怡濃,如果隻是這件事情我可以幫忙!”傾浩瀚認真的說道,他低下頭去將眼眸裏的情緒很好的遮掩起來,可是秋怡濃仍然可以感覺到他一瞬間身上突然變的冰冷陌生,就仿佛是變了一個人。
    傾浩瀚說完人就轉身離開,留下秋怡濃一個人在院子裏閑逛著,鶯兒跟在她的身後,她也不會在將軍府迷路的。
    突然,秋怡濃抬頭看到一個身影從自己麵前走過,她的心立刻有些期待,那個人他是認得的,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可是秋怡濃非常認定自己的眼睛並沒有花,他又確確實實的出現在將軍府的壽宴上。
    “小姐,您看什麽?”鶯兒突然在秋怡濃身後問道。
    秋怡濃搖了搖頭,“沒什麽,鶯兒,我有些口渴你去幫我端一杯水過來吧!我就在這裏等你!”秋怡濃可沒有忘記了鶯兒是傾浩瀚的人。
    鶯兒又朝著秋怡濃剛剛的視線那裏看去,並沒有看見任何人才壓下心中的疑慮,點了點頭,“是的,小姐,鶯兒一會兒就來!”
    等到鶯兒的腳步已經走遠,詹青少才從那裏走了出來,一把的擁住了秋怡濃,“怡濃!”他動情的喚道,聲音溫柔,如耳語低喃。
    “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是皇子裝扮?莫非……什麽時候的事?”秋怡濃猜到了什麽不用說,一看詹青少眼眸裏的光芒就已經知道。
    “剛剛的事情,他已經病的連床都下不了,所以才想起我還不能夠回來,聖旨剛剛下到了我那個被封的皇子府,現在銀翼跟臘梅他們都已經在那裏打掃,怡濃,你打算把什麽時候也搬回去,看看我們原本的家!”詹青少開口說道,聲音很激動,但絕對不是對聖上的感激,他的聲音裏更是有一絲的冰冷跟不屑,還有著的是對那個人的恨意。
    秋怡濃被他擁抱著,輕輕地點了點頭,“嗯,青少,會有機會的,我們會有機會一起去我們的家裏麵看看,一起彈琴一起賦詩的。可是,青少,你到底有什麽打算,是你主動暴露自己的行蹤,暴露自己已經到了倉丘國的吧?你究竟有什麽打算,你想怎麽樣做?不要瞞我了,好嗎?”
    秋怡濃心裏肯定詹青少不告訴自己真相的原因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害怕自己冒險,就連將自己暴露也是為了遮掩自己的行蹤,他不說可是她可以猜得到。
    詹青少看著對方那誠懇的雙眸,深吸了一口氣,“怡濃,我不會原諒那個人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那個人,你知道嗎,那個人竟然頒布聖旨說他死了以後要跟我母後合葬,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詹青少開口說道,聲音裏的憤怒讓他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厲色。
    “嗯,不同意,青少,我理解你。讓我幫你吧,不要再躲著我了!”秋怡濃開口說道,他為了自己孤身一人回到倉丘國中間經曆過的刺殺跟躲藏她都是知道的,九死一生,這一次她要跟他同生共死!
    兩個人一同回到宴會上的時候除了傾浩瀚的眼眸裏是一抹隱忍之外更多的人都是詫異,先不說詹青少身份特殊,在皇子們的鬥爭裏根本就已經喪失了繼承權,秋怡濃的美貌跟國師的關係不一般,如今卻突然的跟詹青少在一起,狀態比跟著國師還要自然的多。
    “怡濃,你跟青少皇子怎麽認識的?”怡浩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跟詹青少扯上關係,明顯的國師的大樹才是值得抱的。
    “父親,是青少皇子剛剛救下我的,女兒剛剛想去撈池子裏的蓮花,差一點兒的就要跌下水,是青少皇子拉了我一把,將我拉到岸邊的!”秋怡濃編著謊話,看著怡浩眼眸幽深,怡浩根本就沒有辦法辨別秋怡濃話裏的真假。
    “老臣代怡濃謝謝青少皇子的救命之恩!”怡浩將秋怡濃拉在身後,朝著詹青少鞠了一躬,好讓秋怡濃跟詹青少撇清關係。
    詹青少看了怡浩一眼,怡浩隻覺得額上冒著冷汗,他原來一直都沒有了解過這個在他看來已經出局的皇子,如今看來是他太大意了,這個皇子眼神裏的那種天生的王者氣息竟然比太子還要濃烈得多。
    “青少啊,父皇才剛剛恢複你的身份,準許你回來倉丘國,你怎麽也不好好的在家裏麵反省著,竟然出來拋頭露麵的!”詹少廉開口說道,他十分討厭詹青少,跟他更是沒有什麽感情,如今看到連自己都不理會的秋怡濃竟然對著他那麽溫柔,早就在嫉妒的邊緣了,話語裏都是諷刺。反正他的這個弟弟才回來,能有什麽勢力?
    詹青少並沒有搭理詹少廉,傾浩瀚卻已經搶先一步開口說話,他走到詹青少身邊,目光從秋怡濃身上移到詹青少身上,“青少,你終於回來了,還記得上一次我去比鄰國的時候說過等你回來了要請我喝酒的,你打算什麽時候履行諾言啊!”
    他這話直接的將自己跟詹青少聯係上,不僅僅是在場的人,就連秋怡濃跟詹青少也有些詫異的看著傾浩瀚,傾浩瀚從未在任何場合參與過這樣站位的討論,一個是因為他的地位太特殊,一旦站位就表示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儲君,二來是他一直都不屑這種行徑,如今竟然主動的表示自己跟詹青少的交情,雖然並沒有那麽明確的表示可足以讓朝中的風向改變。
    詹少廉尷尬的站在那裏傾浩瀚如今擺明的是袒護詹青少,沒有想到自己羞辱不成反而失掉了自己的麵子,詹少廉悔恨不已。
    “青少從比鄰國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戒掉了酒,不好意思,跟國師大人的諾言恐怕青少要失信了!”詹青少拱了拱手,並沒有領傾浩瀚的情。
    圍觀的人早就看的傻了,竟然有人會不領國師的情。
    秋怡濃跟傾浩瀚反倒是早就猜中,一臉的坦然。
    “不過,我聽聞明晚上有天狗食月,如果國師大人沒事的話青少希望可以跟國師大人一起觀賞!”詹青少轉口道。
    剛剛竟然忤逆了國師大人的話,如今國師大人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在場的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道,都想看看詹青少是如何收場的。
    沒有想到,傾浩瀚竟然笑了笑,“好,我一定準時赴約!”
    銀翼突然走上前朝著詹青少耳語幾句,詹青少的目光移到李將軍身上,李將軍隻覺得身上打了個寒戰,脖子往身體裏縮了縮,他剛剛就不應該看這個笑話的,不過今天是他的壽宴,詹青少還能夠怎麽著他嗎?
    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詹青少不著痕跡的笑了笑,“李將軍,青少今天來得倉促禮物並沒有來得及帶上,不過,剛剛所幸補上了,青少聽說李將軍曾經對城北的那塊地十分喜愛,青少剛剛幫將軍買下,這是地契,將軍笑納!”詹青少將地契拿出來放在李將軍手裏,陰冷的目光讓他根本就不敢伸手去接。
    那塊地是詹青少母後曾經的別院,他哪裏想到詹青少還會回來啊,當初算命的說那塊地風水很好就動了貪念,可是奈何詹青少母後娘家的人態度強硬,一直鬧到了現在,詹青少已經回來,再不得寵也是皇子,更何況如今的情況國師很可能是一直支持他的!
    “不,不,青少皇子,我不要了,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不敢收啊!心意到,心意到了就行!趕緊坐吧,趕緊坐吧!”李將軍趕緊轉移話題。
    傾浩瀚看著詹青少鬧得這一出,就當時看一場戲,也覺得過了眼癮,這個詹青少比自己剛剛見到他的時候強大了許多,看來占卜上的說法真的是千真萬確,所以,他不能夠再坐以待斃了!
    李將軍跟怡浩明顯的覺得詹青少一回來朝堂上的風向馬上就要變了,誰說詹青少失去了寵愛?他的身後還有著自己的母後留下的家族中的勢力呢,隻是在詹青少離開以後他們都太低調,低調的連聖上都幾乎遺忘了他們手裏邊那龐大的勢力。
    可是,詹青少一回來,一切也都不一樣了。
    “皇子殿下,不知道浩瀚可否坐在這裏呢?”詹少廉在首位坐下,詹青少在他的旁邊,傾浩瀚的身份本應該在太子的另一邊,可是他卻在詹青少的旁邊開口,詹青少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露出隻有兩個人才看得懂的敵意,迎上的卻是傾浩瀚的麵不改色,詹青少點了點頭,傾浩瀚坐下,詹少廉的臉都綠了,這樣一來他反倒成了陪坐,詹青少居主位了。
    男人們有男人們的戰爭,女人們也有女人們的戰爭。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複位的皇子並沒有傳言中的那麽受冷落,他的樣貌更是俊逸不凡,在傾浩瀚已經有了意中人的時候可以退而求其次的第一選擇,可是這個皇子似乎也跟傾浩瀚一樣,眼裏隻容得下那個丞相新認得女兒,還是個流落在外的女兒,雖然漂亮但到底不是養在身邊的,怎麽會讓人不嫉妒呢?
    “怡濃啊,你坐這裏吧!”怡敏拉了秋怡濃,將她推到主位上,丞相嫡出的女兒,確實除了她沒有人可以坐上那個位置。
    怡雅臉色一變在秋怡濃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承認或者推辭的時候先一步坐了下去,抬起臉龐看著秋怡濃,眼神裏滿是挑釁,她的心裏早就不爽秋怡濃了,一個傾浩瀚,還有幾日才見的詹青少,憑什麽都是看上了秋怡濃?就連這個位置,往年的時候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將自己推了上去,怎麽的就輪到了這個丫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