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占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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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怡濃睜大眼睛有些不明白傾浩瀚究竟在說什麽,他們之間的利用關係很簡單,利益的往來,傾浩瀚為她提供消息她也會反過來幫忙,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其實,嚴格的算起來德妃娘娘隻能夠算是幫凶!”傾浩瀚開口說道,“真正的仇人是誰我沒有辦法說,但是現在活著的真的就隻剩下德妃娘娘一個人了!”
秋怡濃隻是怔怔的看著他,並不開口說話。
“你不相信?”傾浩瀚問道。
秋怡濃點了點頭,“傾浩瀚,我覺得你跟以前的你變得哪裏不一樣了,你說倉丘國唯一能夠占卜的地方在宮裏,在哪裏,你帶我去,德妃娘娘是不是無辜的我自有辦法分辨!”
傾浩瀚落寞的笑著,“好,我帶你去!”
詹英涵一路小跑著進宮,他聽說了自己的母後召見秋怡濃的事情就趕緊的進來了,那可是他們主人的心頭肉啊,如果真的有了意外……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更加擔心秋怡濃將自己的身份告訴賢妃,她本來是琉璃,擅長易容,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可是,她現在是真的很想要去當這個詹英涵,不是因為這皇子顯赫的身份,而是因為來自於賢妃的那份關懷。
詹英涵卻突然的看到了跟傾浩瀚走在一起的秋怡濃,兩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太對勁,她充滿了疑問跟了上去。
傾浩瀚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有那麽一瞬間的疑惑,旋即裝出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秋怡濃並不懂功夫,對這種來自於練武之人特有的敏感並不清楚,倒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傾浩瀚帶路在占星樓前停了下來,指著那高出宮中所有建築的占星樓說道,“宮中所有占卜的東西全部放在這裏,這裏擺著陣法,站在最高處占卜你會有一種天下人所有的秘密都在你手裏,掌管著蒼生萬物的感覺!”似乎是在回憶著那種感覺,傾浩瀚閉上眼睛,眼前呈現出俯瞰眾人的高大。
秋怡濃看著這透著古怪的占星樓,直接推開大門,上了樓梯。
偌大的一個占星樓竟然沒有一個守衛,在皇宮裏這般神聖的地方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難道不令人奇怪嗎?
占星樓上,秋怡濃看著應有盡有的占卜工具,看來倉丘國果然跟傳言中的一樣是熱衷於占卜的國家,她手裏拿著一枚水晶球放在龜甲的旁邊,取了傾浩瀚的發絲綁在龜甲上,凝神屏氣,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她發覺自己在倉丘國內的占卜似乎受到了什麽壓製,變得非常的薄弱,需要一些外力因素才可以。
傾浩瀚看著秋怡濃做著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秋怡濃的占卜能力是強他也承認,可是在倉丘國沒有人的占卜能力可以比的上自己,這是因為這占星樓的存在。
待到秋怡濃睜開眼睛的時候震驚的看著傾浩瀚,雖然她的力量受到了壓製,可是她還是十分的肯定傾浩瀚並沒有撒謊,可是她的占卜能力竟然不能夠去探聽更多比如說傾浩瀚是如何知道德妃是害死詹青少母後的幫凶,他知道些什麽自己竟然全然無法探出!
“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傾浩瀚開口說道,聲音裏極為自信,仿佛他已經知道了秋怡濃占卜的結果一般。
秋怡濃怔怔的看著傾浩瀚,突然,轉身離開。
傾浩瀚走了兩步,並沒有追上去。
在樓下的人聽到了動靜趕緊隱藏在占星樓後麵,隻聽見傾浩瀚的聲音傳了下來,“怡濃,我是不會騙你的,德妃娘娘真的是害死詹青少母後的幫凶!”詹英涵嚇得臉色蒼白,她剛剛究竟是聽到了什麽啊!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到秋怡濃從占星樓裏麵出來,詹英涵顧不得許多將秋怡濃拉到一旁,看著詹英涵突然出現,秋怡濃一怔旋即明白過來詹英涵一定是聽到了剛剛傾浩瀚說的,兩個人走到一旁,詹英涵開口說道,“聖上,這個消息確定嗎?”
秋怡濃心裏知曉琉璃畢竟跟隨詹青少這麽多年,對他的關係並不亞於自己,點了點頭。
“我要去告訴主人,然後去殺了那個女人還有她的兒子!”詹英涵開口說道,說罷就要離開。
秋怡濃一把拉住了詹英涵,“琉璃,不可!”此時此刻她顧不得琉璃現在扮作的詹英涵是個男子,還是一位皇子。詹英涵回過頭,停住腳步,不可置信的看著秋怡濃,“聖上,您難道不希望主人為他的母後報仇,您難道不希望主人了卻他的一樁心願嗎?”
秋怡濃搖了搖頭,“琉璃,你錯了,我比你更加的希望為青少做一些事情,可是事有蹊蹺,剛剛在占星樓上我總覺得有一些奇怪,我的占卜仿佛是被人操縱了一樣,隻可以感受到傾浩瀚話裏的真假,他不願意透露的我竟然什麽都占卜不出來。更何況傾浩瀚也說了德妃娘娘隻是幫凶,琉璃,我們先不要告訴青少,我們先查查,看看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詹英涵搖了搖頭,“不,聖上,主人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該怎麽樣做也是應該由主人去判定的,即使您往後要殺了我也好,反正我是一定會說的!”
詹英涵衝動的離開,秋怡濃並沒有攔住她,因為她的話也讓秋怡濃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是太害怕青少受傷,所為關心則亂啊!
可是秋怡濃仍然覺得不對勁兒,私心裏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尤其是在她看到下樓的傾浩瀚唇角的那抹帶著殘忍笑意的弧度,更是覺得事情或許比她認為的還要複雜!
“傾浩瀚,你究竟是誰?還有,你跟德妃娘娘,跟青少有什麽仇恨?”秋怡濃突然開口問道,一根針在腦海裏突然浮現將一切有關聯的事情都聯係在了一起,她隻覺得一下子豁然開朗。
傾浩瀚的眼眸裏是止不住的讚賞,“怡濃,你果然厲害,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用意!”他看到秋怡濃隱藏在袖口裏麵的銅幣,笑了笑,“不過,在這裏,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在整個倉丘國沒有一個人的占卜之術可以勝得過我,包括你!”
秋怡濃猛地睜開眼睛她發覺自己確實不能夠占卜出來任何她想要的結果,仿佛是在自己的冥想裏麵出來了一個破壞的人突然的就將那根聯係在一起的線給扯斷了。
“怡濃,別白費力氣了,就算你是天生的可以占卜的人那又如何,整個倉丘國都有那個女人用永世不得超生的詛咒下的誓言,你根本無能為力!”傾浩瀚自言自語道,“現在恐怕琉璃已經將事情告訴詹青少了吧?你可以阻止的了嗎?其實,我是真的不想讓事情的進展變成這樣的,但是怡濃我想賭一把,我給我自己開的賭注就是你啊!”
“夠了,傾浩瀚,我跟你說你是不會得逞的,你瘋了,我會阻止你的,一定會阻止你的!”秋怡濃開口說道跑了出去。
傾浩瀚不可抑製的想要往前一步拉住秋怡濃,可是他並沒有碰到秋怡濃的一根頭發,她早就已經跑遠,凝視著她的背影,那看上去尊貴非常的男子雙眼竟然變得模糊,他嘴裏喃喃地說道,“怡濃,你可知道,都是你,都是你啊!”他應該怎麽樣去告訴秋怡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本來他有一種誰都不可以拒絕的方式的,可是看到她的身影以後他才不得不冒險,為的隻是那算出來的半卦!
秋怡濃跑著看著有沒有詹青少的身影出現,她現在沒有辦法去弄懂傾浩瀚身上的謎題,可是她一定不可以讓詹青少殺了德妃跟詹少恭,這明明就是傾浩瀚的一石二鳥之計,利用詹青少去殺了德妃這個他的仇人,然後詹青少也會失寵,剩下的詹少廉更是除了丞相這個靠山以外並沒有任何的優勢,不同於詹青少有許多傾浩瀚不能夠阻止的人手,然後他就可以登基!
秋怡濃沒有看見詹青少倒是看見詹少恭急衝衝的去了德妃娘娘的屋子裏,然後兩個人關上了房門竟然一個隨侍的丫鬟都不讓跟著,全部都打發出來。秋怡濃悄悄地繞到了後門口,本來想要衝進去提醒他們的秋怡濃在聽到了詹少恭的話以後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悄悄地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裏麵的談話內容。
“母後,您知道嗎?當年的那個小男孩兒沒有死,那個跟我一般大的男孩啊,母後,您還記得嗎?”詹少恭震驚的搖著德妃娘娘的肩膀,反倒是德妃娘娘,神情極為淡定,並沒有因為詹少恭的話而掀起滔天的巨浪,待到詹少恭發泄完情緒,德妃才移開他的雙手。
“那又如何呢?少恭,這件事情是太後的旨意,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你記住這一點兒就好,其餘的就全都忘記了吧!”德妃的聲音近乎於冰冷。
可是詹少恭卻完全沒有那份平靜,當年那個男孩的雙眼他是怎麽都忘不了的,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警告,這麽多年以來,他一旦睡下就會想起那雙眼睛,出一身的冷汗,仿佛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母後,那個男孩的眼睛你還記得嗎?”
“夠了,少恭,好好的當你的皇子,好好地跟詹少廉還有那個剛回來的詹青少比比,看誰能夠坐上那個位置!”德妃開口斥道,“母後當年那樣做為的不就是你,將詹青少逼出倉丘國,將那個女人處死,跟那個女人有關的一切事情也都被掩蓋,為的都是你啊!”
大門突然被人踹開,詹青少一臉憤怒的站在門外,他的手上一把長劍帶著寒光,幽藍的仿佛是剛從地獄裏取出來的一般。剛剛德妃的話他都聽到了,琉璃並沒有騙自己,怡濃的占卜也沒有錯,真的是德妃,真的是這個女人跟她的兒子動的手,然後自己的父皇竟然不維護自己,而竟然維護這個狠毒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