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帶離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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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幫秋怡濃。
那一瞬間,秋怡濃笑了。
是她自己糊塗,竟然奢望柳家老祖肯幫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她低聲咒罵著自己,狠狠的忘了一眼柳家老祖,低聲道:“你會後悔的。”
說完,她就以神念傳音,讓紅發老頭帶自己離開。
紅發老頭開啟法陣,要帶秋怡濃離開柳家。
這一幕一幕,都沒有逃過那邪魔的雙眼。
一直隱匿在暗處的邪魔,驟然而降,破壞了法陣,“想走,沒門!”
隻是此刻,那邪魔並非以其本來麵目降臨。
她依舊是偽裝成了柳家先祖的模樣。
她的身影很虛淡,給人一種模糊不清之感。
可哪怕如此,每一個柳家族人,都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體內流淌著的,是柳家的血液。
他們從出生那一刻起,血脈中就已然刻畫下了烙印。
那烙印是有關於柳家過往的全部記載,其中也包括柳家先祖的模樣。
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子,是所有柳家族人心中的神,是哪怕敬仰的神。
哪怕今日,柳家族人已然震驚了太多次,根本就不可能對任何事情感到震驚。
可看到這一幕時,幾乎所有人,都睜圓了眼,盯著內宅中,那一道虛影。
那是柳家的先祖。
下一刹那,所有人都跪在了當場,哪怕是柳家老祖也不例外,極盡虔誠的跪在了當場,對著那道虛影膜拜。
秋怡濃沒有膜拜,更不會跪下。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眼前的是邪魔,絕非柳家先祖。
隻是,她沒有法子證明。
眼下,她也不想證明,她隻想快些逃跑。
她溝通著紅發老頭,讓他快些開啟先前留下的禁製,以盡快離開這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的柳家。
“壞丫頭,那個,老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麵對的好。”
紅發老頭頗有幾分支支吾吾的說著。
秋怡濃當時就明白了,不是有些事情自己還是麵對的好,是有些事情,自己必須得麵對了。
那個邪魔的手段太過於強悍了,她破壞了紅發老頭設下的禁製。
秋怡濃無法從柳家離開了。
沒有去怪紅發老頭什麽,秋怡濃果斷的傳音,“再布置一次,隨時準備離開。”
“沒用的,以我目前的實力,布置多少禁製,都會被她破壞。哪怕她失去了肉身,重傷到了這種程度,可她仍有著近乎於仙境後期大圓滿境界的實力。我對抗不了。”
這一次,紅發老頭倒也老實,沒有再說那些不靠譜的話。
他頗為誠實的承認了他與那邪魔之間的差距。
“那也準備吧,也許我們還有機會。”
秋怡濃依舊果決的說著,紅發老頭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悄然離去,暗中在柳家內宅布置著禁製。
紅發老頭在布置時,秋怡濃發現那邪魔的目光,竟始終落在紅發老頭的身上。
無論他走到哪,那邪魔的目光就追隨到哪。
感覺到秋怡濃在觀察著自己,那邪魔倏然回頭,一指她就是同柳家眾人道:“秋怡濃,秉承吾之意誌生於天地,今日吾將借她之身歸來。從此,吾是秋怡濃,秋怡濃亦是吾,吾將歸來,重現柳家之輝煌。”
此刻的邪魔,化身為柳家先祖。
以她在柳家眾人心目中的地位。
莫要說,她此刻要搶占秋怡濃的身體,就算她是要柳家上下所有人,都立刻去自盡,相信也不會有人拒絕。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就已然有奮不顧身的柳家族人,衝進了內宅,衝向了秋怡濃。
他們是要秋怡濃抓住,強迫她去接受奪舍。
來的兩個人,盡是靈境中期修為的柳家族人。
此刻,秋怡濃也不再有絲毫隱藏,她的修為一瞬間暴漲而起。
那是一種讓人駭然的氣勢。
她果斷而又強勢的出手,不過一招,就將那兩個靈境中期修為的修士,打出了內宅。
“以完美之勢築基果然強大,再加上你體內已然逆轉的經脈,得到這身體,我就能恢複到昔日的巔峰戰力。若是假以時日,我會比以前更強大的。秋怡濃,你不要反抗了,你這身體我十分中意,我可不想我的身體變得傷痕累累。”
那邪魔的聲音,隨著秋怡濃的隨手,在她耳邊傳來。
秋怡濃冷眼瞧著那邪魔,幽幽開口,“有本市,你就將方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這一次,秋怡濃想錯了。
她以為那邪魔必然不敢將這樣的話說出口。
可她低估了邪魔的心智,也低估了柳家族人對他們先祖的崇敬。
那邪魔竟真的開口了,“秋怡濃,你還不醒來。你是秉承吾之意誌而生的,吾便是你,你便是吾。回歸吧,若回歸之途出現意外,吾隻能將你毀滅。因為這意外必是因為吾當年與邪魔血拚至死造成的。”
秋怡濃想罵人了,她真的很想罵這個邪魔,她竟然厚顏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可她不能罵。
她一旦罵了這邪魔,不需要對方出手,柳家上下千餘人一人一拳,都能將自己打死。
她得想個辦法,逃出柳家才行。
秋怡濃的腦海裏,閃過了無數人的名字。
最後,她還是不得已的從懷中取出了第三枚血精。
這種時候,也隻能希冀君北辰來救她了。
剛拿出血精,秋怡濃就聽到耳邊再一次傳來了邪魔的聲音。
那是充滿了嘲諷之意的聲音,“想要求助嗎?放寬心吧,今日的柳家,已然與世隔絕,盡是我的控製中。要麽將你的身體交付於我,從此失去靈魂,要麽你就去死。好好做選擇吧。”
秋怡濃不信,她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她依舊是捏碎了血精。
柳家上方的天空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波動。
可也隻是波動而已,沒有人降臨,因為柳家確實被隔絕了。
邪魔的冷笑聲,不斷的傳裏。
這聲音隻有秋怡濃能聽到。
那樣毛骨悚然的聲音,沒有讓秋怡濃害怕,她淡淡的開口,“邪魔與我界修士千古不合,那是不死不休的血戰。哪怕我心裏有很多遺憾,我也寧願去死,也不會給你一個重生,恢複昔日巔峰戰力的機會。”
秋怡濃聲音清冷,她決然至極的做著決定。
前一世,她就為了保護天羅城,滅殺過邪魔。
這是身為修士該有的覺悟。
這一世,她的心念不變。
感受到了秋怡濃的決然,那邪魔氣得半晌沒說出話,而後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道:“既然你不願意讓我奪舍,那我就將你抹殺,省得你天羅城再出一位能夠滅殺我族精英的修士。不過你以為你死了,不讓我奪舍,我就會死嗎?我在柳家已經生活了千餘年,以這般狀態存活,我還能再活無數個千年,我還能再等到一個血脈如同柳清幽那個賤人一般純淨的柳家族人出現。總之,我有的是時間去等。”
說到柳家先祖的名字時,那邪魔的聲音中,充滿了蝕骨的恨意。
那是不死不休的糾纏。
秋怡濃淡淡的笑了,“我若死了,柳家所有人都會為我陪葬。你以為你還能等到嗎?我若死了,天地間就不會再有柳家族人。”
秋怡濃知道,今日她若是死了,詹青少會為她做到這一步。
所以,哪怕她心底有太多的遺憾,她也願意一命換一命,讓這個邪魔永無恢複的機會。
這是她身為一個修士,一個修行之人的本心。
要保護那個讓自己成長,強大的世界。
隻有保護了這個世界,才能守護在意的人。
方才那話,她不是暗中對邪魔說的,那話她是說給柳家上下所有人聽的。
她相信,那邪魔大約隻有奪舍之能,並無十足的把握可以殺了自己。又或者自己身上有什麽讓她忌諱的。
若非如此,她何苦廢話那許多,卻不斷在給柳家族人機會,暗示他們該出手殺了自己。
秋怡濃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這樣柳家人不出手,她也許還能找到一條活路。
頓了頓,秋怡濃有些驚世駭俗的開口,“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說清楚,我根本就不是柳家族人。而你,身為柳家先祖,難道連誰是自己的族人都分不清嗎?”
這本是秋怡濃無論如何都不該承認的事情。
可她此刻承認了,卻是證明那邪魔是冒牌柳家先祖的最好證據。
“孩子,看來你真的是出了問題,居然胡言亂語了起來。如此這般,吾雖不忍,卻也不能容邪魔在你體內胡為,扭曲了你的心。我柳家世代守護著天羅城,是為對抗邪魔而生的存在。”
“東旭,吾不忍出手,你替吾送這被邪魔迷失了心神的孩子一程吧。”
那邪魔聲音很悲痛,似乎真的不忍心自己的後人,就要這般慘死一般。
秋怡濃冷笑。
她這般模樣,反是證明了她先前的猜想。
這邪魔果然有所忌憚,不敢親自來殺自己。
可她究竟在忌憚什麽呢?
秋怡濃在思考,若她能發現那令邪魔忌憚的東西,或許她真的能拆穿對方邪魔的身份。
隻是她找不到,柳家內宅也好,她自己體內也罷,有太多東西了。
此時此刻,秋怡濃看柳家六祖,突然覺得他順眼了不少。
“柳家六祖,你倒是說話啊,你不是力證我非柳家族人嗎?你不是證據確鑿嗎?”
柳家六祖沉默。
因為柳家先祖的出現,他也無法斷定秋怡濃到底是不是柳家族人了。
可不管她是不是,又有什麽區別呢?
反正柳家先祖已經說了,秋怡濃該死。
既然她橫豎都是死,自己又為何要在柳家先祖麵前,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呢?
當下,柳家六祖十分虔誠的跪在了當場,“先祖,是晚輩一時迷了心,才會弄那些假證據,去陷害秋怡濃的。其實晚輩心裏明白,她真的是我柳家族人。晚輩更明白,此刻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被那該死的邪魔迷失了心智所至。晚輩為先前種種罪惡的行為,向先祖懺悔,請求先祖原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