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欠下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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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知道,大約不可能。
    “我拒絕了。”
    他十分平靜的說著。
    看著對麵的秋怡濃,詫異的朱唇微啟,他背轉過了身道:“這本不該是我,至少在這以前,我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但我想做一次,能讓你欣賞的男人。”
    那聲音落寞至極,那背影更透著孤寂。
    也許,他也是孤身一人。
    “笑肅,我欠你一個人情。隻要不是強我所難的事情,我都會答應你。”
    因為感激,秋怡濃脫口而出。
    笑肅卻是搖了搖手,“就讓我徹底做一次為愛付出,卻不求回報的傻瓜吧,不過隻此一次。”
    說完,他徑自轉身,朝著原路返回。
    “你……”
    笑肅的行為,再一次出乎了秋怡濃的意料,他卻不願意再多解釋,隻是道:“師尊是十分超然的存在,他對我說過一些關於柳家祖地的生存之道。隻要你我聯手,我保證能夠平息這祖地對詹青少的殺意。”
    “多謝。”
    秋怡濃不矯情,對於笑肅的幫助沒有任何的質疑,也沒有推脫,隻是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
    巨石後。
    詹青少的麵色並不好看。
    他確實受了很重的傷,他也確實有手段安全離開柳家祖地。
    隻是他暫時還不想離開。
    他會出現在柳家祖地,是因為他的小女人太不讓他安心了。
    才幾天,沒有在她的身邊,她就幾番經曆生死大劫。
    這柳家祖地中的傳承,對於秋怡濃而言,無比重要。
    得到傳承,她就能全麵激活血脈之力。
    這血脈之力,配合她早已逆轉的經脈,會讓她修行速度倍增。
    更重要的是,這血脈之力,可以徹底奠定她在柳家中的地位。
    柳家將是她強大的後援,柳家小公主的身份,足以讓天羅城中各大勢力退出她與墨無雙的爭鬥中。
    如此,她離複仇便更近了一步。
    現在,還不能離開。
    詹青少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狠色。
    他要先尋到這祖地中的傳承,他要守在那裏,誰敢來搶,就遇神殺神,遇魔屠魔。
    詹青少將一切都想得太美。
    他以為那巨石,已然是這柳家祖地最後的憤怒一擊。
    可他想錯了。
    那不是最後的憤怒一擊,那隻是一擊強過一擊中的一次普通擊殺。
    還未及詹青少多加喘息,調整好自身狀態,又一次又彌漫著死亡氣息的巨石向他襲來。
    巨石亂舞,不斷的逼著詹青少向著前路逃去。
    最後,出現在他麵前的,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懸崖內更是一座活火山。
    火山口有沸騰的岩漿,不時的發出咕咚咕咚的沸騰聲響。
    那是一座隨時都可能爆發的火山。
    隻是簡單目測,詹青少的眉頭就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那溫度,哪怕是他不曾封印壓製自身修為前,也不可能承受超過一盞茶的功夫,何況是眼下的他。
    不覺間,他對柳家那位先祖肅然起敬。
    無論這火山如何而來,她能將此地化作柳家禁地,柳家的祖地,就足以說明她實力的強悍。
    無數的念想,在詹青少的腦海中閃過。
    但這不過是刹那間的事情,下一息,巨石襲來。
    詹青少已然沒有時間,再做過多的思考。
    他必須做出決斷。
    是跳下懸崖,還是被那巨石碾壓。
    如果說,那巨石是對外來者的清算。
    那這懸崖,總該是柳家先祖,為她後人留下的生路吧。
    她總不會希望,自己的後人,一個個都死在這祖地中吧。
    祖地縱然是重重死路,可也應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生路。
    祖地,絕對是柳家先祖,對柳家後人的考驗。
    詹青少決定了,他要跳一跳這懸崖。
    實在不行,動用禁忌手段,離開柳家祖地便是了。
    詹青少賭對了。
    追擊他而來的巨石,並沒有隨他一同墜入那火山口中。
    相反,卻好似斷絕其他人去路一般,堪堪的半懸在火山口外,幾乎將整個火山口堵住。
    墜入火山口中,滾燙的岩漿在融化著詹青少的血肉,更在飛快的燃燒著他的精血,他的生命本源。
    詹青少的眼底盡是狠色。
    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生命本源雖然可貴,可貴到了決定他的生死,可他仍是想為秋怡濃搏一搏柳家祖地中的傳承。
    他不願意離開。
    身體在飛快的下墜著,他被封印的修為,在體內瘋狂的躁動著。
    這是修士修肉身的本能所致。
    危險時刻,體內的修為之力都會暴漲來保護己身。
    墜入火山中所帶來的危機,都沒有讓詹青少緊張。
    可此刻,修為不斷的躁動,卻讓詹青少的心狠狠一顫。
    封印修為,是他能夠出現在無雙城的根本原因。
    以前,不過是為了逃避一場家族的聯姻,不願意任人擺布的活著,才會封印修為,四處遊曆。
    可那個時候,對於詹青少而鹽,這壓製修為的封印,是隨時都可以解開的。
    他絕不會為了任何人,去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可一切的一切,都因為秋怡濃而改變。
    他再不肯那麽肆意妄為的解開體內壓製修為的封印。
    因為解開的次數有限,超過那些次數,他的修為便再不可壓製。
    以他的真正實力,不許片刻就可以通過冥宮的試練,成為冥宮新一任冥王。
    成為冥王,就注定他要娶笑嫣然。
    眉頭微微皺起,於那炙熱的火山中,詹青少竟倒吸出了一口涼氣。
    他狠狠的將修為壓製,卻也同時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他已然到了極限。
    最後再下墜三千丈。
    三千丈後,他不解開封印,以巔峰實力來應對這火山中的火焰,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當然不想死,更不舍得解開封印,那是他可以陪在秋怡濃身邊的資本。
    所以,隻能離開。
    三千丈的距離雖遠,對於此刻飛速墜落的詹青少,卻不過是轉瞬間的事。
    三千丈將至,越來越無法壓製的修為,讓詹青少不得不無奈捏決,準備離開火山。
    也是這一刹那,就在那離開的術法將成之際,詹青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涼風從耳際拂過。
    這風,若是放在外界,絕對無法被稱之為涼風。
    可在這炙熱無比的火山中,卻絕對是涼風。
    這風的出現,讓詹青少改變了主意。
    富貴險中求。
    這火山內部應和火山外一般,都有柳家先祖為其後人留下的生機。
    狠下心來,詹青少決定再搏上一搏。
    隨著墜落的速度加快,詹青少切實的感覺到溫度在驟降。
    從炙熱到溫熱,最後竟透著幾許的寒意。
    終於,詹青少視線可及的範圍內,再不是火焰與岩漿。
    他似乎看到了一整塊大陸。
    這火山內,果然別有洞天,令藏玄機。
    一盞茶後,詹青少雙足穩穩的落地。
    他視線範圍所及之處,盡是充滿著歲月與滄桑的白骨。
    萬骨窟三個猩紅的大字,赫然顯於石碑之上,立於詹青少腳邊。
    “這裏……”看著這三個字,詹青少陷入了沉思。
    ………………
    秋怡濃一路跟著笑肅,向著先前與詹青少分別之地趕去。
    忽然,笑肅停下了腳步。
    他本就是個嚴肅的人,此刻更嚴肅的讓人覺得,他身上彌漫著的都是殺機。
    “你後悔了?”
    本能的,秋怡濃向後退了一步。
    笑肅沒有說話,卻是一伸手,拽著秋怡濃的手腕,將她拽到了自己身側。
    “堂堂笑家少主,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真是叫人唏噓。也不知道令尊若是瞧見你這幅模樣,會如何。”
    藍雨菲的聲音傳來,她整個人亦如同鬼魅一般,從暗處躥了出來。
    她的聲音衝滿是奚落的意味,看向笑肅時,更多了幾分的不屑,“笑家少主若是為愛癡狂,倒也算得上一段佳話。不過笑少主身邊這女人,實在不堪。你好心護她,幫她找情郎,可她心底卻隻將你想成一個無恥之徒。”
    藍雨菲的一席話,說的秋怡濃俏臉微微發燙。
    她成為,她是將笑肅看輕了。
    因為從認識到現在,他確實沒有做過太多可以稱之為正人君子的事情。
    所以哪怕此刻,他正做著這樣的事情,秋怡濃也並未深信。
    “笑少主,修士的人生,十年如一日,何必將心思用在這樣的女子身上。老身替你不值得。”
    藍雨菲語重心長的說著,“老身亦年輕過,也嚐過愛情的酸甜苦辣。可單戀,終究不是滋味,時間久了,人亦會瘋狂。”
    這一席話,盡是離間之語。
    哪怕明知她不懷好意,秋怡濃卻也什麽都不能說。
    因為她沒有說錯,她所說的話,更是句句入耳,盡是實情。
    秋怡濃抿嘴不言,笑肅卻是一聲冷哼,“你這話對心誌不堅的鼠輩或許有用,可對本少,卻是毫無用處。你道本少是什麽人,愛一個女人,便不管她如何都要愛下去,豈會因你的三言兩語而改變。”
    笑肅並沒有中離間計,他用最明確的態度告訴著藍雨菲,想挑唆他,沒門。
    藍雨菲臉上的慈愛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愈發陰惻惻的笑容,“笑少主,看來你是有心想要在柳家祖地內隕落了。既然如此,老身便成全你。”
    言罷,藍雨菲出手。
    這裏是柳家祖地,此刻更是與外界隔絕之地。
    在這裏,無論你是什麽身份,背後有怎樣的勢力都無用。
    在這裏,一切靠修為說話。
    藍雨菲出手,招式簡單而又平實。
    她要殺笑肅,自然不會留情。
    無盡的殺機蔓延而來,秋怡濃隻感覺到強大的威壓降臨在半空中,朝著自己壓來。
    她咬了咬牙,並沒有屈服,也沒有向笑肅求救。
    她拚命的碾壓著自身的潛力,在與這威壓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