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破壞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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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肅認出了他來,傳聞死在此人劍下的亡魂,可以百萬計。
他是早已上了通緝榜的人,三千世界中,無數宗門與勢力都早已想要殺之而後快。
隻可惜,凡事與他交過手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劍下。
笑肅早已留意過此人,他有心除害,卻因這一年來,笑家俗物纏身,導致他無暇他顧,這件事情也就耽擱了下來。
很明顯,這魔劍客任翔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更知道他的殺意。
所以今時今日,他抓住了自己修為受損的機會,竟毫不猶豫的出手。
藍雨菲也不含糊,她直接向籃可卿出手。
她要斬殺掉那個背叛了自己的後人,更重要的是,秋怡濃這個人看起來像個謎團,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才不願意對秋怡濃出手。
何況籃可卿有幾斤幾兩,她最是清楚不過。
去殺籃可卿,她有把握一招得手。
得手後,她就可以向前衝,去尋找柳家先祖留下的造化。
卓莊主嗬嗬的笑了起來,“秋怡濃,看來你要死在老夫的手上了。”
“是嗎?”
秋怡濃抬頭,莞爾一笑。
時間已到,她的布置也已完全。
哪怕此刻卓莊主與那兩個人聯手,同時對付自己,她也有把握將那三人同時擊殺。
所以她不怕,隻是淺然的笑著,“卓莊主,你出手吧。待到離開此間後,柳家一定會寫信卓家,通知你身亡的消息。不過好在,卓莊主你來此間前,已然於公諸於世,生死各安天命,與柳家無關。”
“小丫頭,莫要逞口舌之利。”
卓莊主自非尋常之人,秋怡濃的三言兩語,根本不足以動搖他的心神。
他亦毫不猶豫的出手,一招必殺之擊向著秋怡濃。
秋怡濃在微笑,她在等著卓莊主一步步走向死路。
可偏偏卓莊主還未近身,就有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打斷了卓莊主的進攻,亦讓藍雨菲與魔劍客任翔同時停手。
來人是都豐。
他的衣衫早已破爛,匆匆忙忙跑來,一路跑著,一路大喊道:“柳家傳承在詹青少手上,他受了重傷。柳家傳承在詹青少手上,他受了重傷。”
都豐這一喊,秋怡濃不由得心驚。
她早知道詹青少受傷,與都豐對決。
所以才定下計策,將藍雨菲等人引至此處擊殺。
她為的就是確保不會有任何人坐收漁翁之利。
可誰想,這都豐竟是這麽沒用的一個人,連和詹青少單獨對峙的勇氣都沒有。
他這一喊,徹底破壞了秋怡濃的計劃。
柳家傳承,才是柳家祖地內的唯一生機。
一時間,眾人眼中都綻放出了貪婪的目光。
詹青少受了重傷,就意味著想從他手中搶奪到柳家傳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柳家傳承關乎著離開柳家祖地之法。
先得到柳家先祖留下的傳承,就多了一分得到離開之發的先機。
此刻,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哪怕有卓莊主的威脅在先,哪怕有三大高手坐鎮,一眾修士們也都毫不猶豫的向著都豐跑來的方向衝去。
一時間,藍雨菲三人反是處於被動之中。
他三人之所以能夠威懾眾人,是因為他們年長,比在場之人多修行了無數年。
這無數年形成的差異,讓他們可以輕易出手擊殺在場的任何一人。
可也隻能一次擊殺一人,人多了,他們卻沒有一次出手,將所有人斃命的能力。
不能殺人,隻能拚速度。
三人同時放棄了對秋怡濃等人的擊殺,也投入了飛奔入內院的人流中。
“我們也走。”
秋怡濃果斷的決定著,第一個衝了過去。
笑肅亦是這般,毫不猶豫的跟上,唯有籃可卿看著他二人遠去的背影,並沒有跟上,而是默默隱匿於人群中。
別院盡頭,詹青少依舊是那般虛弱不堪的模樣癱坐在當場,倚靠著枯井。
秋怡濃的臉色登時就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那得是多重的傷,才讓詹青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人海茫茫,她無法躍過人群衝到詹青少身旁。
站在當場,秋怡濃微微閉目,深吸一口氣,穩住了心神才緩緩開口。
她聲音清冷,配合魔音之法,雖不能亂人心神,卻也讓她的聲音具有了某種穿透力,直擊在場所有人的心田。
“虧著你們都是絕代人物,怎麽聽到柳家傳承,就這般連性命都不顧了。詹青少受了重傷,為何都豐不自己搶了傳承,尋找生機離開柳家祖地。他似乎不欠你們什麽,為何特意趕來報信?”
“小子,你什麽意思?”
卓莊主沉吟著開口,看向都豐時,滿目殺機。
都豐惡狠狠的看了秋怡濃一眼,他內心中有無數不堪的咒罵,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恭恭敬敬的對卓莊主等人一一行禮道:“卓某是有自知之明之人,這柳家傳承雖然在此,卻並未被蒙蔽了心智,不知輕重。我拿了這傳承,隻怕未必能參悟到離開之法,就會被你們擊殺而死。瞧這詹青少就可以知道,他早已參悟了許久,卻仍是無法離開,可見那離開之法,並不好參悟。卓某沒有其他的想法,隻求保住一條性命,請各位前輩體諒,莫要中了這女子的詭計。”
“這柳家的丫頭向來心機頗深,她對柳家先祖所留之傳承的在意程度,必然超過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她方才說那般話,一定是為了唬住我們,讓我們不敢去搶奪這傳承。”
“沒錯,這手段她方才就用過了。”
藍雨菲,卓莊主與魔劍客任翔商量著,最後具是殺機重重的看向了秋怡濃。
秋怡濃坦然一攤手,“三位說我用手段,未免過分了,方才我所言可是句句屬實,你們自己有疑心病不信我,便要怪我嗎?”
“況且,你們三人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那傳承又不在我手中。你們該虎視眈眈的看著詹青少。”
秋怡濃指了指枯井旁的人,而後又是搖頭,“不對不對,我柳家早有祖訓,這傳承隻能一人獲得。敢問三位,要如何瓜分呢?依我看,不如先早早下手,除掉身邊兩個極為礙事之人,再去搶詹青少手中的傳承好。反正傳承就在那裏,還能長腿跑了?”
“妖女,休要挑唆!”
藍雨菲有些憤恨的喝著,就在方才,她感受到了魔劍客劍鋒的鋒利與殺機,若非有卓莊主製衡,隻怕那魔劍客就已然出手了。
“我可沒有挑唆,難不成你三人還能來個憐香惜玉,將這傳承讓給藍雨菲?又或者來個尊老愛幼,將這傳承留給年事已高的卓莊主或者年紀最小的魔劍客呢?不管怎樣,這傳承隻能為一人所得,否則就是廢品。”
秋怡濃滿不在乎的說著,她算準了人心如此,這些話足夠挑起一場血戰。
果然,隨著秋怡濃的話音落下,藍雨菲等三人互相瞧著對方的目光就已然變了。
那是一種不信任,夾雜著猶豫,但更多的卻是無法掩飾的殺機。
生死之戰,一觸即發。
秋怡濃冷然而立,淡淡的望著那三個利欲熏心,毫無仁義道德的人。
她不會為這三個人的死而感到悲哀,她隻是需要看得更清楚一點,這三個會威脅到詹青少的人,鬥死在當場。
魔劍客最先亮出了兵器,他與藍雨菲的關係,與卓莊主不同。
卓莊主與藍雨菲多少是舊交,雖然心裏各懷鬼胎,卻也不好直接出手。
而他,不過是被臨時找來的幫手罷了。
這本就是為了利益而結成的盟友關係,根本就不牢靠。
雖然眼下出手,有可能失敗,但若不出手,難道那兩個人就不會對自己出手嗎?
既然注定了一戰,那便先下殺手,搶占先機為好。
卓莊主本也在醞釀著出手,雖然年輕時,他也是藍雨菲的愛慕者之一,可畢竟紅顏早已老去,留下的不過是銀絲盤腰,昔年的魅力早已不在,留在他心裏的,不過是當年的那份美好。
何況藍雨菲的修為雖然不差,可在他三人之中,卻是最弱的一人。
卓莊主早已想過,若是出手就對付藍雨菲,因為他出手對付她,既意想不到,又容易得手。
至於那魔劍客,他另有辦法對付。
魔劍客的出手,並未改變他先前的決定。
藍雨菲必須要先除掉,這個女人是蛇蠍心腸,留著她太危險。
隻是魔劍客的出手,倒成全了他,讓他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仍保持著正義的個人形象。
眼看著魔劍客的劍刺過來,卓莊主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了藍雨菲。
他看似在救人,卻將藍雨菲推到了絕地。
那裏,不熟悉魔劍客出手習慣的人,必然認定是安全之所。
可若知道魔劍客出手習慣的人就會明白,那裏比先前的位置更危險,站在那裏,藍雨菲無論如何都無法從魔劍客的快劍下撿一條命。
魔劍客亦是一怔,他不喜歡被人利用。
也是這一刹那的停頓,改變了整個戰局。
都豐眼看著情況不對,就是大聲的喊了起來,“你們三個別打啊,你們自相殘殺,不就是中了別人的毒計了嗎?俗話說的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等尋常之修,自然不可能得利。能得利的,隻能是這個惡毒的女人。”
說著,他伸手遙遙一指秋怡濃。
都豐的眼底盡是恨意,今時今日,他狼狽到了這種程度,十有八九是被秋怡濃和笑肅逼迫的。
再指過秋怡濃過,他的手指又一點點的移了笑肅,“還有他。”
誰都不懷疑都豐的話。
因為秋怡濃是柳家後人,是柳家先祖選定進入祖地的後人。
而笑肅,哪怕先前消耗過度,可他終究是笑家少主,擁有著很多非比尋常的手段。
這兩個人若聯手,隻怕在場之人,很難是他們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