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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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將事情點透,無疑於一石激起千層浪。
秋怡濃的麵色,顯得有些的蒼白。
那是她心底的痛,哪怕如今,她也依舊是寧願相信,詹青少對她是有真情的。
可那真情究竟幾何,卻是她不知道的。
若是十足的真情,又怎會明知笑嫣然三番兩次加害自己,卻依舊護著笑嫣然,又怎會明知她秋怡濃這輩子隻能容許她的夫君愛她一個,卻仍舊保持著與笑嫣然的婚約不解除。
感覺到眼圈有些微微的濕潤,秋怡濃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唇。
她不願意哭。
詹青少的麵色則是一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笑兄,你何意?”
詹青少不客氣的反問著。
笑肅泰然道:“我能何意,舍妹可是自小愛慕你,更與你青梅竹馬時便有了婚約。咱們兩家的長輩,更是時常走動,今年更是三番五次提起完婚一事,難道冥兄你還想逃了這婚不成?就算你有二心,笑家也不是小氣的,何況以你的身份,三妻四妾也無不可。隻是舍妹出身笑家,無論如何,她不能為側室。”
笑肅十分大義凜然的說著,他平素話並不多,此刻卻變得囉嗦而又嘮叨了起來,“還有,無論你以後有多少妻妾,你都必須先與舍妹成婚,這也是你必須給笑家的尊重。還有,你娶了舍妹以後,人前她是唯一有資格和你並肩而立的女人,其他人無論你給她們什麽名分,她們都沒有資格站在你身旁,與你見客。”
“還有,你娶的那些三妻四妾,舍妹有管理約束之責,若有人言行不端,舍妹有打罵教訓之權……”
笑肅喋喋不休的說著,越說越過分。
秋怡濃看向他的目光,也從愕然,變成了感謝。
她知道,笑肅是在幫自己。
在笑嫣然婚約問題上,也許真是需要將詹青少逼到不得不做出選擇的地步,他才會去選擇。
無論,今日詹青少選的人是誰,事情都將有一個了解。
“笑兄,此事不急。”
詹青少回答,出人意料至極,更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竟說了這樣一句,根本就不算是答案的話,來搪塞整件事情。
“那就這樣吧,待離開柳家祖地後,笑某就回家告知家父,說冥兄有意盡快迎娶舍妹,請他老人家安排婚事。”
笑肅根本就不給詹青少逃避的機會,他步步緊逼的問著。
不僅是為秋怡濃,更是為自己問出一個答案。
若詹青少真的不能因為昔年舊事,解除與舍妹的婚約,那秋怡濃自然是會對他死心的。
那時,他也許還有機會,又也許沒有。
以後的事,誰能知道呢?
可卻不能因為不知道,就不為之努力。
“婚事,終究是我的私事,且不說我與笑嫣然並未完婚,縱是完婚,笑兄你也無資格幹涉我的私事吧?”
說完,詹青少直接看向了秋怡濃,“此事,會有一個解決,但需要時間。”
“我很直接,也很現實。時間我給你了,但給不了你太久。如果你還不能做出選擇,我想借據不是我對你死心,就是我死在笑嫣然的手裏。”這話說完,秋怡濃的嘴角,就多了一抹苦笑。
她真是多此一舉,去提笑嫣然派人來殺自己的事情。
詹青少連自己修為到了何等程度,是否可以突破進入築基期都知道。又怎可能不知那夜的追殺。
隻是,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去處理吧。
微微搖頭,秋怡濃果斷的道:“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詹青少,我有我的路要走,相信你也有你帶路,離開柳家祖地後,你我就此別過,永不再見。”
這是訣別,詹青少沉默,他知道他的小女人是鐵了心,要一個結果。
隻是那個結果,他現在給不了。
不遠處,依舊在混戰,眾人在瘋狂的爭奪著柳家傳承。
短暫的喘息,讓都豐恢複了體力,更恢複了陰毒的心智。
瞅著秋怡濃三人,都豐就覺得不順眼,巴不得他們去死。
當下,他高聲喊了起來,“藍前輩,卓莊主。詹青少他們是不安好心,他們是要我等相鬥,好昨收漁翁之利,絕不能讓這毒計得逞啊。”
都豐這一喊,藍雨菲與卓莊主動手的速度也都緩了下來。
他二人的修為雖比這一眾修士都要高出一些,可麵對這一眾人等的車輪戰,她二人若想全身而退,亦有難度。
何況身後還有詹青少三人虎視眈眈。
當下,他二人對視一眼,便是齊齊後退了一步,坐了一個停手的手勢。
都豐見狀,更是大喊道:“諸位,爭奪柳家傳承,靠的必須是武力。要想參與爭奪,就要有實力或者付出傷亡的代價。現在動手,與晚些動手的結局,對於想要爭奪者而言是一樣的。實力不濟,難免戰死或傷亡慘重。可若此刻動手,就是平白為人做了嫁衣,到頭來大家鬥的兩敗俱傷,隻有那些不參與戰鬥的人,才能從中得利。”
說著,都豐的目光看向了詹青少三人。
他心思的歹毒,早已昭然若揭。
笑肅麵色冷漠,審視起都豐來,心裏頗有幾分的後悔,先前應該動手除掉此人才對。
秋怡濃看向都豐時,不怒反笑,“你呢,你不也是不參與戰鬥的人嗎?”
“不,不,不。”
都豐連連擺手道:“在下早已聲明,不參與爭奪。”
“會有人信嗎?來到我柳家,不就是為了爭奪我柳家先祖留下的傳承嗎?都豐你修為不算差,在我柳家祖地內又得了些造化,可謂是實力暴漲。你此刻示弱,又為的是什麽?”
如果說,原本眾人並不太忌憚都豐,畢竟他隻是個修為平平的小人物。
可此刻,他與秋怡濃的一番爭吵,倒讓眾人也對他起了疑心。
灼灼然的目光,盯在都豐的身上,他心裏好生的怨恨,都怪這秋怡濃,心思太縝密,竟然三言兩語,將自己也波及了進來。
他欲開口,再行挑唆時,秋怡濃已然緩步走了過來。
“既然大家都是為了柳家先祖留下的傳承而來,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不承認。不過我柳家先祖留下的傳承,也不是隨便什麽人,就可以獲得的。”
秋怡濃緩步向前走著,她的步子很堅定,聲音也很冷。
一時間,眾人看向秋怡濃時,眼底多少都帶著詫異。
若說這來柳家祖地內爭奪傳承的年輕一輩人中,誰的修為最高,那不太好說。
可若是說起這年輕一輩中,誰的修為最差,那可就真是非秋怡濃莫屬了。
一個築基期的小丫頭,也敢與一種靈境仙境高手爭鋒。
可偏偏此刻她緩步上前來的自信,讓人驚疑。
驚疑這女子似乎並非隻是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
可她身上並沒有強大的勢力波動,依舊是那很微弱的築基氣息。
這女人瘋了嗎?
有不了解秋怡濃的人,禁不住暗暗懷疑。
而此刻,一直不太關注戰局的詹青少,倏然抬頭,看向秋怡濃時,眼底有笑意。
他是了解這小女人的。
她必然是在柳家祖地內得到了些許造化的,否則她絕沒有這樣的底氣。
卓莊主一怔,先前秋怡濃麵對他時,還是一副弱不禁風,需要人保護,連逃跑都難的樣子。
此刻,竟然?
“這女人有失心瘋?”
他低聲同藍雨菲問著。
藍雨菲卻是搖頭,也許是因為同為女人,所以更了解女人心,也許是因為先前幾番見識了秋怡濃的機敏,藍雨菲竟是有些的遲疑了起來,“也許,她真的有什麽殺手鐧。”
“藍仙子,你太多心了。她能有什麽殺手鐧,就憑她,我一根小手指頭就可以擊殺。”
“我總覺得不那麽簡單。”
藍雨菲依舊懷疑,全神貫注的戒備著。
卓莊主大大咧咧的搖頭,“能有什麽不簡單的,難不成她還能把柳家族長給弄進這祖地來助她?”
卓莊主的話音落下,他就開始怪自己多言了。
自己那嘴,簡直就是烏鴉嘴。
他話音落下,原本就人頭攢動的院落盡頭,竟又倏然間有足足百餘名高手現世。
這些人的修為,也都在靈境後期與仙境初期之間。
這許多的修士,看的卓莊主麵色慘白。
這些人加起來,遠比一個柳家族長恐怖千百倍。
“我也好,柳家也罷,都是嗜殺之輩。我也好,柳家也罷,都不願意與三千世界中的各方勢力無故結怨,結仇。但我也好,柳家也罷都是不是軟弱怕是之輩,爾等若執意要與我爭奪這柳家先祖留下的傳承,那就別怪秋怡濃在這裏對諸位痛下殺手了。”
秋怡濃的語速一直很慢,聲音中始終透著清冷之意。
她說話,本就氣勢十足,給人一種天地之主的感覺。
何況此刻,她手下有百餘名高手為她坐鎮,一眾人等更是不敢插嘴多言。
頓了頓,秋怡濃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幾分,“不過好在諸位還沒有與我,與笑少主還有詹青少動起來。既然大家都是花了大價錢,才有資格進入我柳家祖地的,秋怡濃自然也不能無端為難你等。隻要此刻,爾等罷手,不再爭奪,秋怡濃保爾等安然離開柳家祖地。”
一時間,眾人靜默。
柳家先祖留下的傳承,必然是大造化。
都說得造化,得活路。
若就這麽放棄了,眼前這小丫頭真有手段帶所有人都離開嗎?
可若是不放棄,他們也不是這百餘人的對手。
半晌後,也不知人群中哪一個人最是機靈,第一個喊了出來,“秋怡濃姑娘,我道德宗素來與柳家交好,此次出行,也是以曆練為主,爭奪傳承不過是為了活命。既然姑娘有法子帶我等離開,我等自然不會再爭奪柳家先祖的傳承。在下代表今日同行的兩位師弟,向秋怡濃姑娘你表個態,我師兄弟三人,退出爭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