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要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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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風並不笨的喊著,他從小就會討祖爺爺的歡心。
    聽到孫兒這樣一句話,六祖笑了笑,“風兒放心,任何人都算計不了你祖爺爺我。”
    事情發生了變故,詹青少和笑肅的反應具是極快,他二人在第一時間來到了秋怡濃身旁。
    他二人都是當時高手,一左一右站在秋怡濃身側,柳家六祖雖然恨不得立刻殺了秋怡濃,卻也無法動手。
    因為此刻動手,他未必殺得了秋怡濃,說不定還會在詹青少與笑肅的夾擊下身受重傷。
    雖然沒有動手,六祖身上卻散發出了強大的威壓,他在用自身的實力向秋怡濃示威。
    秋怡濃隻看了六祖一眼,視線就越過他的肩頭,看向了他身後不遠處,那負手而立的男人。
    哪怕是背影,秋怡濃也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墨無雙。”
    “六祖,秋兒是本王要護的人,你動她不得。”
    墨無雙轉身,緩步走來,一路走著,一路以一種威嚴至極的口吻說著。
    柳家六祖險些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
    本以為與墨無雙還有他背後勢力結盟,他爭奪柳家家主之位會更為順利,可他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墨無雙居然也要保秋怡濃。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手段,居然讓這麽多的當世英才都對她傾倒,都要不顧一切的護她周全。
    “秋兒,你爺爺和那忠心的小丫頭如心,都在殺手殿堂過的很好。要不要去探望一下他們?”
    墨無雙含笑說著,他言語溫和,眼神中更是專情之色。
    任是誰,若不了解當日之事,都不敢相信秋家滿門是墨無雙派人屠戮的。
    那樣的過往,秋怡濃不會忘記。
    哪怕事發當時,她昏迷不醒。
    可詹青少重現過往時,那一場大火,爺爺和如心的舍命保護,都如同烙印一般,刻畫在秋怡濃的心底。
    她不可能忘記,更不可能相信墨無雙此刻的真摯。
    隻是,墨無雙素來為人陰險狡詐,又深沉隱忍至極。
    他絕不會無端端的提爺爺和如心。
    秋怡濃的眼底閃過了遲疑。
    “既然你有請,本座自然和本座的未婚妻同行。”
    詹青少一步上前,攬住了秋怡濃的腰,十分肯定的回答著。
    墨無雙帶著蔑視之意瞥了一眼詹青少,“你若同行,秋兒能看到的,大概也隻能是兩位故人的屍骨了。”
    “墨無雙,你要我單獨與你去殺手殿堂,是嗎?”
    秋怡濃的心很亂,卻保持著應有的冷靜,一字一句的問著。
    墨無雙肯定的點了頭,“自然是這個意思,本王誠邀秋兒你到殺手殿堂做客。何況親人故人都在,秋兒你不會拒絕的。”
    墨無雙依舊在含笑,就好似當日秋家的血案,與他沒有一點關係一般。
    秋怡濃微微閉目,而後緩緩開口,“此事我不能立刻答應你。”
    “無妨,給你半個時辰和你的朋友們告別。不過秋兒,你記住了,本王情性善變,若半個時辰後,你不能給本王一個明確的答案,本王也許會讓你親眼瞧瞧至親和故人飽受折磨,你卻無能為力的痛苦。”
    墨無雙依舊含笑,隻是溫和的話語,變成了赤果果的威脅。
    秋怡濃並沒有因為這威脅而害怕,反是笑了。
    當年的墨無雙,不就是這樣嘛。
    一步步除掉了她身邊所有的人,她的親朋故友無一幸免,盡皆死於墨無雙的算計中。
    而她,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看到了最後,連自己的性命都葬送了。
    秋怡濃的身子微微顫抖。
    新仇舊恨交加在了她的心頭。
    詹青少橫跨一步,將秋怡濃緊緊摟入懷中,背對著墨無雙站在當場。
    “丫頭,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你的親人。”
    詹青少輕聲的在小女人耳邊念著。
    他在寬慰著秋怡濃的心,他不忍心看著她的丫頭如此痛苦。
    墨無雙一雙雪亮的眼睛,始終盯在秋怡濃的身上,他似乎在期待著什麽一般,隻可惜詹青少的身子完全擋住了秋怡濃。
    墨無雙什麽也沒有看到。
    冷哼一聲,他態度驟然一變,喝道:“詹青少,你何必這麽假惺惺呢?你不早就知道,秋家老爺子和如心在本王的手裏嗎?怎麽,瞞了秋兒這麽久,現在被我說出來,你還想岔開話題,讓她不注意到這些事情?”
    墨無雙在賭,賭秋怡濃最恨別人的欺騙,他在賭這個謎一樣的女人,會將秋家老爺子和如心看得很重。
    他要賭這個女人,會因為詹青少的隱瞞,跟詹青少翻臉。
    他不需要秋怡濃徹底斬斷對詹青少的情,他隻需要這個女人,暫時的離開詹青少,來到自己身邊就可以。
    有一件事情,他必須要弄清楚。
    秋怡濃,如果你是穆清靈……
    “墨無雙,既然給我半個時辰,你就帶著你的走狗滾出我的視線。”
    秋怡濃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墨無雙的思緒。
    對她,他始終不動怒,隻是微微的笑了笑,“佳人若卿,奈何言此粗俗之語。”
    墨無雙在歎息,卻是同六祖做了個請的手勢,“六祖,相信還有一些事情,你需要和本王探討吧?”
    柳家六祖查過秋怡濃的底細,他清楚秋家是如何被血洗的。
    所以此刻,他愈發的看不透墨無雙的心思。
    因為看不透,才需要探討,點了點頭,他也隻帶著殺意瞥了秋怡濃一眼,就帶著柳乘風隨墨無雙一同離去。
    “笑肅,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你被牽扯進來。莫要忘記,柳家祖地內,你為旁人舍生時,也曾有一個女子跳出來,奮不顧身的擋在你身前,隻因為愛慕所以相信,所以願意陪你去死。”
    秋怡濃說的是籃可卿。
    她的這一番話,說得籃可卿眼圈微微發紅。
    這是她的心思,也是她當時的心境。
    隻可惜,她是世人眼中的刁蠻女,隻怕這樣的事,就算她做了,也不會有人去這樣想她。
    笑肅沉默。
    秋怡濃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一絲一毫的誇大。
    無論籃可卿是多麽刁蠻任性,甚至無理的一個人。
    但她對自己所愛之人的情,卻真切的讓人心痛。
    “那費姓老嫗對藍小姐的殺機,你我都看在眼裏。你若不管她,她就真的死定了。”
    秋怡濃說的十分鄭重,詹青少亦是微微點頭,“沒錯,當時我們離那費姓老嫗都很近。她雖然極力隱藏殺機,可我們還是感覺到了。”
    “她不僅會殺我,也會對付你們的。”
    籃可卿突然開口,眼底神色極為的慌亂。
    那是她心底的秘密,她始終沒有說出口。
    因為笑肅沒有問,她也沒有機會開口。
    此刻,她卻是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因為她確實需要笑肅的保護,她也是聰明的女孩子,她知道秋怡濃在為她創造機會,她自己也是要把握機會的。
    這樣的心機,沒有錯。
    “她是藍雨菲,不是什麽當年的費仙子。”
    “到底怎麽回事?”
    笑肅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若真如籃可卿所言,不單她十分危險,就是秋怡濃也隨時都有可能遇到麻煩。
    “藍小姐,麻煩你將事情詳細的跟笑肅說吧,我還有私事要和詹青少談,沒有時間聽你的事情,也不方便你二人來聽。”
    說完,她丟給了詹青少一個眼神,就徑自朝著遠方走去。
    詹青少跟著秋怡濃走到了略約僻靜之地,就聽到秋怡濃開口,“不想說說看嗎?”
    “嗯。”
    詹青少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我確實比你早知道,爺爺和如心還活著的事情。當日離開天羅城,你我遭遇阻攔,我與墨無雙曾經有過短暫交流,那時候他確實告訴過我,爺爺和如心還活著的事情。”
    “隻是一來,沒有足夠的證據;二來,隻要我還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爺爺和如心對於墨無雙來說,就是最重要的兩個人質,墨無雙絕對舍不得殺了他們。所以,哪怕知道這樣的事情,也可以暫時不用告訴我,因為就算是告訴了我,我也會和你做同樣的決定,當作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更不會貿貿然跑去找墨無雙,或者去殺手殿堂做那種自投羅網的蠢事。”
    秋怡濃接口分析著,她說這樣的話,並沒有半分冷嘲熱諷的意思,她說的很認真。
    因為這是最理智的想法,也是最正確的決定。
    並不是知道在乎的人出事了,立刻衝過去,不管不顧的魯莽救人,就是重情義。
    如何才能更好的保全在乎的人,救在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秋怡濃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無奈之色,“隻可惜,人性就是這樣,滿滿的弱點。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對,卻仍舊對抗不過情感。你知道我理解這樣的做法,卻仍舊選擇不告訴我,就是怕我忍不住,落入墨無雙的圈套中,對嗎?”
    詹青少點頭,這是他的想法,他也確認秋怡濃會理解他。
    他從來都沒有看錯眼前的小女人,隻有她才懂自己的心,隻有她的聰慧才配和自己站在一起。
    “可現在,墨無雙坐不住了。他跑到了我的麵前,說出了這樣的真相。無非就是要我快些跳進陷阱裏。我想,他是太過於驚駭我的成長,所以想要提早下手了。而且,如果這一次,我無視他,不跳進他為我準備的陷阱,隻怕他還會用別的方法,逼我就範。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受到牽連了。所以這一次,我必須得跟墨無雙走了。”
    秋怡濃的語速很慢,下定這樣的決心,並不需要任何的遲疑。
    隻是如何將這樣的話同詹青少說出口,如何告訴她,自己要辜負他的保護,辜負他為自己安排的一切時,秋怡濃發現難以啟齒。